坏蛋是怎样炼成的1-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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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脱下来,往身上一裹,算是包扎伤口了,抗起大片刀,嘿嘿傻笑道:。他向问天是条汉子,咱也不差哪!";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谢文东一弹战刀的刀身,发出清脆的响声,遥遥直向冷面汉子的方向,眯起的眼睛闪动着流光异彩,道:";用魂组头目的人头来表达我们对敌人的尊重吧!";
李爽、任长风一千人等咆哮一声,本来消失的力气、消耗待尽的体力好象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对着魂组,对着踏在中国土地上的日本人,显示出文东会、北洪门、中国人的宁折不曲,骁勇善战。
那冷面中年人看着眼前混乱的撕杀,怕了,从南洪门向问天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怕了,当死灰复燃的谢文东等人一各个身涂鲜血又重回战场的时候,他更怕了,他想跑,并且付之于行动,哪知一条鬼魅般的身影来到他身边,阴桑的声音寒气逼人,说道:";既然来了,叉何必着急离开,此地景色宜人,长眠于地下也不算委屈你了。";
中年人一听说话声,三魂六魄都吓飞了大半,再不犹豫,飞身向窗户跃去。
他快,说话之人的刀更快,向问天的刀,天天幸运首发;用刀的却是谢文东,对准他的脑袋,挥手抡了下去。中年人感觉脑后恶风不善,忙一偏刀,脑袋是躲过去了,可是耳朵没那么幸运,被谢文东一刀连根削掉。中年人哎呀一声,握着断耳处从窗户跳出
向问天见状,连出数刀,将左右的魂组人员逼退,喝道:";小寇,别让他跑了,追!";陆寇得令,答应一声,提刀跟着跳了下去。
中年人一跑,魂组人员哪还有再战之心,阵型已失,乱如散沙。没过多久,谢文东的援军也到了,血杀与北洪门的人早在半路上就已经跟前来抵挡的魂组人员杀红眼了,这时冲到别墅外围,如狂风卷落叶,从外面打着旋兜了进来。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 第六卷 这就是法 第一百六十五章
血杀和北洪门弟子的加入,对魂组来说无疑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特别是血杀成员,浑身上下被黑色所笼罩,连脸部都藏于黑布之下,唯一与黑色不同的是刀,他们手中那不时闪现出妖艳光芒的刀锋。为首一名精壮汉子,敞怀,里面未穿着任何衣服,小腹上缠着厚厚的白纱带,手中倒刺开山刀,上面早布满血迹,此人一马当先,冲在队伍最前方,瞳孔充血,眉心一道竖立的疤痕红彤彤的,仿佛快滴出血来,不用问,除了三眼,任何人也模仿不出他那个标志性的第三只眼。杀入别墅大厅之内,只见里面一片狼籍,地上的尸体快重叠成罗汉,血流成河,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墙上地面,弹痕累累,血迹斑斑,即使他当时没在厮杀现场,也可想象双方拼杀的惨烈程度。大厅内死的人不少,活下来的人还在无休止的争斗中。
白衣的南洪门人与身着黑衣的魂组成员在作最后决斗。三眼奇怪,南洪门的人什么时候蹦出来的?怎么又和魂组打起来了?下面人上前询问他的意思,咱们帮谁?三眼闻言大笑,说道:“奶奶的,两窝头罗一起踩一脚,没他妈一个好饼!给我杀,一起杀!”他没看到向问天及时赶到,救了谢文东一命,以为南洪门是来落井下石的,否则绝不会不问青红皂白,乱杀一通。
他一句话发出,下面人不管那些,纷纷举刀就上,不管是魂组还是南洪门的,见人就砍,碰人就杀。
三眼在厅中却没看到谢文东,马上向二楼冲去,狭小的楼梯间却早已人满为患,魂组与南洪门不下三四十号挤在里面。三眼试了几次,非但未冲上去,反被双方的人员反撞回来,急得直蹦脚,大喝一声道:“都他妈给我让开!”
双方杀得眼睛都红了,谁听他的啊,拼杀依旧,人越积越多。三眼急了,从魂组成员的尸体上拽出冲锋枪,对着楼梯间的人群一顿狂扫,霎时间,魂组和南洪门弟子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三眼正杀得性起,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三眼,你要死啊!”三眼闻言一愣,放下枪,疑声道:“老肥?”“是我!妈的,没死在魂组刀下,差点让你杀了。”只见人群中横着挤出一人,浑身上下都是血,分不清是自己还是别人的,相貌难以辨认,不过三眼还是认了出来,忙上前一拉他手臂,上下打量片刻,关心道:“你没事吧?东哥呢?”这人正是李爽,大脑袋一摇,嗡声嗡气道:“我有事,东哥也有事,这次南洪门帮了咱们的大忙,恩怨已经再算,三眼哥,快去二楼帮东哥。”李爽可算见到亲人,身上的精气神顿时泻出大半,无力的瘫软下去。
“老肥!”三眼单手扶起李爽不下二百斤的身子,对身后自己人叫道:“分出几个人把老肥送去医院,其他人和我上二楼。”李爽无力,神志未失,他摇头道:“我死不了,我不走,除非看到东哥没事才成。”说着,他一推三眼道:“别管我,快去帮东哥,他的伤比我重。”李爽上上下下的刀口子不下三十条,东哥的伤比他还重,那还了得,三眼顿时急出了汗,将李爽交给下面人,二话没说,带着血杀急冲冲奔二楼杀去。楼上楼下的魂组人员已打得筋疲力尽,哪还能阻挡住三眼等人的冲击,没过多久,被杀得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此时他们想跑,谢文东反而不让他们走,见三眼赶来,精神大振,大喝道:“凡魂组之豺狼,一个不留,一个不放。”
魂组成员的个人实力再强,也招架不住中国两个最强最大势力集团的全力冲杀,有不少魂组成员急得从二楼跳下去,哪知下面北洪门已安排重兵,下来一个,按倒一个,不由分说,上去一顿乱刀。可叹魂组不下二百人,真正跑出去的没超过二十人。战斗到了尾声,只剩下零星的魂组成员还在作困兽之搏,最后的抵抗,不过看样子亦是凶多吉少,难以维持,南北双方业已经开始打扫战场,处理尸体和伤员。谢文东披了一件外套,被小风搀扶着,四下看了看,长长嘘了口气,暗道一声好险啊!
魂组一日不连根拔除,我一日不得安宁,谢文东下了决心,不能只是被动挨打,必须得给魂组的本部施加压力了。
这时,向问天走过来,见谢文东在凝思,豪爽一笑道:“谢兄弟可是在想如何报仇?”谢文东一回神,接着仰面而笑,只是笑声虚弱,说道:“向兄是一位最值得我尊敬的敌人,也是最了解我心的朋友。”
“朋友?哈哈……”向问天长笑过后叹口气,黯然道:“南北一日不合,我们也一日成不了朋友,不过南北一合,恐怕你我二人中的一个又是看不到那一天的。造化弄人,看来,我们今生只有做对手的缘分了。”
“是啊!”谢文东幽幽而叹息,向问天是至今为止,最令他钦佩的敌人,也是他所见过的人里最能称得上英雄的人物,他不是英雄,但不代表他不佩服英雄,只可惜,二人站在截然相反的立场,这可能就是宿命吧!“难道宿命没有办法改变吗?”
谢文东看着向问天,后者走到窗台前,仰面看向夜空,月亮仿佛已被地面的血腥刺痛了眼,躲到云彩之后。他苦笑,说道:“其实,你我都是一颗棋子,上一代老一辈人手中的棋子,为了他们未能完成的愿望而竭力奋斗着。生命最可悲之处就是自己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谢文东吸气,向问天的话让他为之一清,也让他想到一些更深更远的东西。是啊!自己带领着北洪门、文东会数以千计的热血汉子们从南京一直打到上海,流了多少汗水,流了多少血泪,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报答金老爷子对自己的恩情吗?为了还老爷子那场未完成的南北大一统的梦想。可是,南北真正统一了,能长久吗?洪门,说是江湖,其实在人们眼中就是黑道,国家能容忍一个强大到可与政府、国家相抗衡的黑道存在吗?
“呵呵……咳咳……”谢文东本想与向问天交流更多的东西,可惜他的身体已开始“造反”,剧烈的咳嗽让他的身子都在颤动。向问天转过头,见谢文东面白如纸,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滚落,皱眉道:“谢兄弟的伤很重?!”何止很重!小风知道他的伤有多厉害,动容道:“东哥,我送你去医院!”
谢文东边咳边摆手,喘息道:“我……我还有话未说完。”“可是东哥你的伤……”
“不打紧,我心里有数……”谢文东摇摇头,可话刚说完,脚下一虚,整个人瘫软如泥,身上披的衣服也随之滑落于地,露出背后满是渗血的白衬衣。
向问天离得近,看得也真切,暗吃一惊,伸手想拨开衣服查看。小风怕他心起歹念,毕竟双方目前还是死敌的身份,不敢大意,忙出手拦阻,手掌伸直,劈向向问天手腕。后者微微一笑,手掌一翻,快如闪电,反将小风的手腕擒住,小风秀眉皱起,暗中咬牙,手指迅速回敲。向问天呵呵而笑,松开她的手腕,中指弯曲,猛然一弹,“当”的一声轻响,一把三寸有余的袖珍匕首在小风的手指间飞出。二人出手极快,电光石火一般,当众人发觉时,交手已经结束,小风俊脸通红,细嫩的小手微微发抖,显然吃了人家的亏。三眼见状,怒喝一声,拔刀就准备上前。向问天一摆手,笑道:“朋友,我绝对没有恶意,如果我要对谢兄弟不利,他恐怕也活不到现在,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同伴们。”
三眼狐疑的盯了他一会,才转头看向姜森、高强等人,后者轻轻点头,表示向问天所说没错。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东哥和自己一方众人还真未必能活到现在。
向问天小心拉开谢文东的后衣,看了看,然后锁紧眉头,对他说道:“看来现在你什么话都不能说了,你唯一可做的就是,闭上眼睛,让你的人送你去医院吧,如果,你还想继续和我斗下去的话。”谢文东无力说话,牵强的咧了咧嘴,分不清是笑还是痛,果然闭上了眼睛。
三眼和姜森等人不敢再耽搁,上前抬起谢文东,看看向问天,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快步下了楼。任长风走在最后,临下楼梯前,突然站住,转头面向向问天,拱手抱拳,轻声说道:“多谢!”然后,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能让任长风这么高傲的人说出“多谢”二字,不比登天容易多少。
向问天发出爽快的大笑,说道:“不用谢,即使你现在谢我,以后再碰上,我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他话音刚落,楼下也传来任长风的笑声,“这一次,算我欠你一回,下一次,我自然会饶你一命。”
“哈哈!”向问天摇头而笑,天下恐怕再难找出比任长风更狂妄的人了。三眼、任长风等人刚走不久,陆寇也回来了,只是神情多了一丝急切。向问天见状,知道肯定有事,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发生吗?”
陆寇急道:“天哥,我们得快走,有大批的军队正在向这里赶过来,而且……”
“怎样?”“而且,逃跑的那个魂组头目逃到军队中去了,我没机会将他干掉。”陆寇边说边拉着向问天往外走。“军队?”向问天奇怪,不知道军队为什么会出现,即使有黑道之间的拼斗,也应该是警察和武警出面啊,和军方扯不上关系嘛!再说魂组的头目怎么跑到军方里面去了?他疑问道:“那人是被军方抓住的吗?”“看样子不是,好像军方中有人和他很熟。”向问天大为不解,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南洪门不敢停留,毕竟别墅内满地的尸体可让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其中的干系,更何况还有来意不明的军方插手。
三眼等人坐车直奔市里医院,谢文东的伤势比刚才更加严重,人已经神志不清了。众人心急似箭,三眼亲自开车,提到最大档,在高速公路上,轿车快要飘起来。哪知越急越有事发生,隐约中,前方公路上竟然设下路障,有身穿军装的人在来回巡逻,盘查过往车辆。三眼心头一激灵,不管前方是警察还是军队,他都不怕,但不怕归不怕,现在自己一方身上都是血,而且车上还藏匿着刀具枪械,万一被人家看见,无法解释,即使能够用钱打点过去,也必然耽误不少时间。东哥身上的伤可是多浪费一秒钟就多一分风险的,他不敢冒这个险,回头对身后的姜森道:“前面有路障,告诉后面的兄弟小心一些,该扔的扔,该脱的脱,我们先绕过去再说。”说完,也不等姜森明白没有,一转方向盘,将车开进路旁的树林中。
谁也没有想到,三眼突然的灵光一闪,恰恰救了谢文东一命。前方的路障是军方设的没错,而且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在于谢文东,这并不是中央已经准备开始拿谢文东开刀,而是一位来自北京的高官子弟与他有着不可告人的深仇大恨,想借此良机,将他一举歼灭,只是没想到被三眼歪打乱撞,逃过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