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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斗帝乐无穷-第10部分

小说: 斗帝乐无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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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颜用脚踢开被子,两手从被子里小心拿出,可不免还是碰到十指上的伤口,她轻轻呻、吟了一声,才将手略微举开。
涛碧会意,赶紧让宁顺退下。她独自欢欢喜喜地取了那套蜜合色的裙子,服侍龚颜穿上,并说:“娘娘,清醒了真好!等下奴婢就去派人知会皇上。”
龚颜苦涩地笑了笑,摇头,“不可。”
“为什么,娘娘不知道,皇上昨天可是守了您一夜?直到上朝时候才走的!”
初醒的那会儿,她的确有些犯癔症。不过后来听了太医那些神啊鬼啊的话,她决定直接装傻了。故她自然知道那色坯在她床旁守了一夜……可是那又怎样呢?
“你听我的便是了,切不可让皇帝知道此事。”
涛碧木讷地点了点头。

前殿厅中,龚颜十指都缠着纱布,完全动不得。只能眼嘴并用地指挥着在桌两旁的涛霜和涛碧给她夹菜。
“那个……那个……”她用下巴点了点那道“孔雀鳝鱼尾”,涛霜急忙剔好刺儿,夹给了龚颜。
“这个……这个……”她又看中一道黄金玉米奶酪,涛碧赶紧扯下一小块,喂她吃了。
……
这样进行了半个时辰,龚颜还没有吃完,不过由两人伺候着,她依旧吃得乐哉悠哉。
“皇上驾到——”这时在外把风的宁顺突然高唱一声。却是在提醒屋内的三人做好准备。
少渊帝进了楠木镂刻月亮门,看到的一幕,就是龚颜直着眼睛,被两个宫女强行喂饭。食物塞不进去的时候,就会从她嘴巴里流出,弄得她整个下巴和嘴唇都是脏兮兮的。
“全都退下!”他怒喝,惊得涛霜和涛碧立刻止住动作,退出了月亮门。
他将桌上的菜,看了一阵。才从边角处寻到一份卤猪脚,上前扯下来一点肉皮,拿筷子捣碎成小块,喂了一点到她嘴里,“图修仪,张嘴。”
龚颜心里猛摇头,不张,不张,就不张。
少渊帝看她的样子,笑了,用筷子上下撬开了他的嘴唇,把肉塞下去。
不嚼,不嚼,绝对不能嚼。
嚼了就会被皇帝发现。
龚颜任他一点点把食物塞满嘴,最后实在存不住了,舌头轻轻一推,那些肉啊菜的又流出来了。她心中得意:“恶心死你,哼哼,看你还喂不喂我。”
谁知,少渊帝见她这样,没有丝毫嫌弃。他拿手帕将她脸上的秽物一点点擦掉,又重新去夹食物。不过这次……他没捣烂,而是直接放到自己嘴里……
龚颜斜眼偷偷瞧他,心中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不会是要……
他将食物在嘴里嚼得稀烂,继而捏住她的下颌,嘴对嘴地将食物喂到她的嘴里。见她不咽下去,就用自己的舌头把食物推到深处,逼她咽下去。
如是几次。龚颜差点把咽下去的食物呕出来。她想发作,想骂人,想推开他,不过经过一番努力,都忍住了。她又岂能功亏一篑?
尽管她脸上没表现出任何不愿,可少渊帝却好像都看穿她心思一样,脸上笑得意味不明,边一下下顺着她的头发边对她道:“你可不要太过感谢朕。夫妻本该就是相濡以沫的。”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龚颜胃里的食物往上不停翻滚,脸上也禁不住一阵白一阵红。
喂完,少渊帝招来涛碧她们,服侍龚颜漱口整理仪容。一切收拾妥当,她被搀扶到院子里的秋千架子上坐好。
其他太监宫女都各忙各的去了,只剩下涛碧一人在后面晃动秋千。龚颜坐在上面装呆装傻,其实心里都责怪好几声,嫌涛碧晃得太低不够过瘾。
少渊帝站在远处的走廊上,远远望着这里的一主一仆,“你说她装这么像是给朕看的?”
廊顶的黑影一闪,稳稳地落在地上,应道:“主上明明知道图修仪不会那样做,为什么还要………”
他厉声打断无名的话,“你这难道是再帮她说话?”尽管他昨天施行棍刑,实是为了保护龚颜。但少渊帝这会儿,并不想和属下解释太多。
无名声音虽低下去,“小的不敢。”无名与龚颜打的交道不多,可他知道她热情而善良,很想为她求情,没想到受到主子的责问。
“她不是真的兆隆……”
无名惊诧到脸失色,“主上是说图修仪,她不是公主……?”
少渊帝点了点头。
这际,龚颜忍不住给涛碧使了个眼色,让她摇高。
涛碧犹豫起来,手上力气越加把不准,倒是秋千荡地越来越高——
爽了!爽了!
龚颜刚还装得十分呆滞脸上,倏然绽出一个笑容,明媚得好像晚春才绽的粉红蔷薇。
笑过,她意识到自己的笑容可能会暴露自己。
是以她渐渐斜过身子,偷偷打量少渊帝是否注意到她。当看到那厮修长的身体背对着这里,她才释然了……谁料,他这一放松她不要紧,却导致了身体重心失了准。“啪叽”一骨碌滚到了地上。
“娘娘!你没事吧!”涛碧大声地呼唤倒在地上的龚颜。
少渊帝听见声音,快步朝这里走来。
涛碧战战兢兢地道:“回皇上,图修仪从秋千上摔了。”
其实这不用她说,少渊帝早看得一清二楚,斜睨了涛碧一眼,抱起龚颜就往寝殿走去。
他抱着她疾行到床边,两手一收,任龚颜从半空直接掉到了床上。
掉下来后,她整张脸埋在被子里,痛得呲牙咧嘴,又开始默默骂他暴君。
不过,当她整个人又被他拎起来的时候,倒是则迅速恢复了那副木实实地表情。
他的手慢慢搂住她……
他的头渐渐凑过来……
他的唇欺过来……
他的舌头伸进来……
他开始抽开她裙子的系带……
被这样亲密对待,龚颜身体直接打颤。想起昨天他对萧照容宠溺的表情,胃里有些往上反酸。这古代的一妻多妾制,她算领教了。
他每次见了她都一副急色的样子。想必,他见了其他宫妃也不外如是。她还以为自己尤其招他待见,但其实都该是差不多的。尤其昨日他看到那萧照容假装委屈,就不顾是非地对她处以极刑,她就更加对他灰了心。
“朕知道,图修仪心里有怨。但你可知道,若不如此,你的结果只会比现在更差?”他停下攻势,托起她的双手道:“御膳房你做得太明了些,已经引起他们的注意。你若再冒犯了萧照容,给自己再树一个敌人。你可想过自己的下场?”
他们……是谁?容党?何党?
难道她大整御膳房的事引起了他们的警惕吗?
尽管这样确实急功近利了些,但无疑是最快最好的方法。
另外,少渊帝这一番话,着实不像是说给丢掉魂的傻人的。莫非皇帝已经看出她是装的?
皇帝和她错开距离,再将自己袖子撸起,露出那道已经变成伤口的疤痕,在她眼前晃了晃,“图修仪,还记得这伤伤吗?”
她目光不自觉挪向那道暗褐色的疤痕。怎会不记得?那天,她只不过把他胳膊甩到了墙上,这厮胳膊就娇气地流血了……
“朕,今天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听过后,可要原谅朕昨日的事。”他冲她挤眉弄眼,示好卖乖……也不管龚颜根本没有丝毫反应,继续道:“那日大婚,朕没碰过你,后来也没有。”
“什么!”她仿似听到了骇世奇闻,炯炯有神的大眼盯着他不动。
少渊帝一副“早料到你这样装不下去”的样子,脸上也是藏不住的坏笑,“朕早就和你说过。嬷嬷若第二天未见到床上的血,以后你在宫里的日子不会好过。”
经过他提示,聪明如她,一下子就明白那天醒来,她为何会没有任何痛感。那血不是她的,她又何来疼痛呢?是他割破了自己的胳膊,才制造了这个假象……至于之后为什么她频频在亲密时刻晕倒,可能是皇帝用了特殊的法子吧。
但这样也好,至少她没有在没感情的基础上被人侵犯……
她拿过他的胳膊,用缚住的指头在他的疤痕处摩挲了下,“还疼吗?”
“图修仪,亲几下,就不疼了。”
好像中魔了一样,她竟然真的亲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突想起什么,她停下,抬头来问:“那皇上真的是处子吗?”
“哈哈哈……”他放声大笑,揉了揉她的头,“你觉得呢?”
她一张娇俏面庞红成了苹果,没好意思再问。她轻叹一声,原来她一直叫他色坯还真是叫错了……。
“图修仪……唔……”被她突然吻住,他有些目瞪口呆。
不管前世,或是今生,她都是第一次主动吻男人。
唇舌交缠的间隙,龚颜心情有些复杂。为什么她会单纯觉得他喜欢亲密,就想以亲密地方式感激他,抚慰他呢?
可感激什么呢?感激他没有和她发生关系吗?
她在心底笑了笑,或许,她对他,现在也开始有了其他的想法……
第14章 他不行
年关将至,昇宫有两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始终未曾出了妃嫔、奴才们的议论之口——
一件是御膳房的轮执快要结束,新任御膳房总管即将诞生;另一件则是春腾宫图修仪恃宠生娇,被皇上取消了剩下半个多月的侍寝资格,由包饺子的第二名何昭仪继续享用此资格。
民间传言,少渊帝年少承继大统,积劳成疾,心智亏损,情、欲不申。自其开荤,也有十年光景,却未得任何子嗣,着实引人猜忌。便有赤脚郎中,于市井街坊,叫卖壮阳药,名曰——“帝七次”,妄称就连皇帝吃了此药,也会龙精虎猛,一夜七次。
论者无心,听者有意。
当朝太师何远穆正在书房中负手而立,潜心思考这个问题……他对这些民间传言讳莫已深。转眼他女儿何苏颦进宫也有四五年,说起来也算比较得宠,却始终未怀上龙胎。
这次皇帝给何昭仪的十六日专宠……他只想好好替女儿把握,做两手准备……
家中烧香拜佛自不必说,太师大人另为何昭仪备下两道猛药。只等着自己女儿生下太子,被立为皇后。那他就是响当当的当朝国丈,到时候独领大权,自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何太师手喜不自胜,立刻叫来自己的得力官家,把此事吩咐了下去。

何昭仪连续侍寝的第三日,这药就已经到了奉仙宫。
“娘娘,大人送来了两样药。请您到大殿过目。”奉仙宫的执事太监宁谡,向正在刺绣的何昭仪禀告道。
何昭仪斜了他一眼,嗤笑道:“父亲大人这次又送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昭仪,一看便知——”
何昭仪到达主殿,看到殿中有一个面生的太监正拖着一个木盘,木盘上盖了一方红绸布。
她走上前去,玉白素手没有马上掀开红绸,反而有些好奇地打量起送药的太监起来。
这年轻太监与十五岁就和她一起进宫的宁谡相比,身材要魁梧得多,愣着把窄瘦的太监服撑的紧紧的……
为何会是这样?
何昭仪有些看不明白,不过倒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她直接掀开了那绸布,毫无意外地托盘中央的凹槽中,放置着一枚孩童拳头大小的丹药。
她百无聊赖地将红布往药上一扔,“不是说两样吗?另一味药呢?”已经不是第一次,父亲让她想法喂皇上吃这药,故她对这“壮阳大还丹”已实在提不起一丝兴趣。
宁谡弓着背前进了几步,领着这端药的年轻太监到她旁边,把人一推道,“娘娘,不都在这儿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谡抬起身子,眼神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将这太监的袍子下摆撩起,别到他裤腰里,才向何昭仪又行了一礼,略略退开了几步。
何昭仪这才发现,年轻太监,袍子底下什么也没穿。
冬日何其寒冷,而他一双光溜溜的腿打赤,竟然连个哆嗦都没有,有力而稳健地站着。再往上看去……他……竟然,该有的……都还有……!
何昭仪花容失色,急忙收回眼光。虽她每次与皇帝,都是熄灭了灯火才……做那事。可这并不妨碍看懂那男人胯间的是何物。
“宁谡!”她将手炉狠狠摔在地上,“父亲大人的意思——苏颦不明白!”
宁谡面无表情地对那男人打了个手势,待男人退了下去,他才跪在何昭仪面前,道:“大人的意思。娘娘不会看不明白。”
何昭仪抓紧纱罗裙摆,含泪跺脚,怒斥:“你也曾是铮铮男儿,现在怎愿被我父如此驱使?”
他抬起头看她,眼中毫无活人的神彩,沉默,继而狰狞地笑,“昭仪也知道那是曾经,以前的那个人早就死了。还请昭仪,笑纳大人的一番好意。”
闻言,她突然大笑不止,笑声中传出阵阵悲凉,“岳连城,你说……你究竟是恨我爹,还是恨我?”
“奴才谁也不恨。”他眉心蹙起,过分白净的脸依旧好看,“只希望……昭仪坐上皇后的位置,可以让大人放我爹一条生路。”
“好!我答应!”只要她能坐上皇后的位置,一切牺牲便值得。

“娘娘,这么冷的天,咱们去御花园做什么?”跟着步辇走的涛碧,搓了搓手好奇地问道。
一旁的宁顺不待龚颜回答,接下话茬道:“涛碧姐,娘娘的意思岂是咱们奴才揣测得了的?”
涛碧听他这么说,故意快步赶在步辇前头,侧身瞪了宁顺一眼。
宁顺中招,赶紧往领子里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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