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采绝艳穿越公主:西夜传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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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阻止的。”像是最终下了决心,天亦定定的说道,“我会让父王改变主意的。”
天若淡淡的笑了,天亦却是激动不已,“我先走了,等我的消息。”丢下这句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天若的眉头紧促,她轻唤着缇萦,道,“父王现在应该是在大殿上吧?”
缇萦点头,“今天瀚海的使者到来,朝会延迟了些。”
天若颔首,笑道,“带我去。”
缇萦看着第一次如此严肃的公主,默默的服从了。
第2卷 第14节:和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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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肃静。
所有的人都看着金阶下的太子,不可思议他居然会阻止天若的出嫁。
瀚海的王子流羽黑眸阴晴不定,琢磨的看着天亦,唇边一丝笑意若隐若现,深沉莫测。
“我愿意。”殿角下忽然想起一个清泠的声音,打破了气氛的凝重。
众人循声看去,金殿外白衣少女缓步走来。
那是一个美丽的几乎妖冶的女子,一动一容都浸透着令人窒息的妩媚。她低颦浅笑,琥珀色清澄的眼中却是一片平静,若看破世事的神祗,有着深不可测的平静。
“让我去好了。”少女已经走到了玉阶下,屈膝跪下,目光静静的看着宝座上威武的帝王,轻声说道,“天若愿意去。”
天若——当这个名字从娇软的樱唇中吐出时,所有人都被镇住了——难道她就是望帝宠溺的小公主么?那个一出世就因为体弱而被望帝执意送去神庙里将养的小公主?
无数道目光打量着跪下的少女,少女的眸子依旧静若止水。她只是看着身边的一身玄衣的年轻男子——瀚海的王子。
男子傲立着,衣袂上鳞爪飞扬,有着属于属于少年的桀骜意气,而那一双碧瞳是却冰一样不相称的漠然,少了少年人的激扬。
男子看着少女,有探究的意味。而少女只是平静的直视他,不躲不避。
天亦惊讶,可是天若却故意不看他的目光。
“若儿……”望帝惊诧于女儿的突然出现,更惊诧于她的言论许久才说道,“你是想嫁过去么?”他素来果断的声音有不易察觉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亲情未泯的不舍。
“是的,父王。”天若回答的很干脆,“我愿意。”她的微笑似乎是为了抚慰父王,因为她温柔的琥珀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不容置疑的坚决。
“那么,如你所愿。”望帝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应允了女儿的请求。
“多谢父王成全。”少女谢过后,娉婷起身,“儿臣告退了。”说着,她便走出了金殿,很快不见在曲折的回廊中。
望帝目送着女儿离开,转向黑衣的少年,“流羽殿下……”
“谢陛下恩典。”流羽立时单膝跪下,朗声道。
他是不在乎的,只要他的妻子是西夜的公主,那么是谁都无所谓。一切,都是为了瀚海。可是……那个少女似乎是不同的。
第2卷 第15节:和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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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的日子很快就被监天司定了下来。天若在宫中的时日已是屈指可数。
天亦仿佛是生气了,已经许久没有看过天若了。而天若也安然,每日里不是读史书便是执笔练字;有时候还会抚琴歌上一曲。
这一日,天若闷得紧,便吩咐缇萦摆上了琴,自己坐在繁华间随意的拨弄着,未必是曲调。其实她并不精于琴道,只是在大学的时候无聊的跑去学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可以弹出有名的古曲的水平。可是近来没什么消遣的,天若就差人请了宫中的琴师,将琴艺练得精进了些。
随意的抚弄琴弦,天若突然就想起了穿越之后的生活。那一直是她避而不谈的禁区,可是人在没有事情做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然后偏偏往这禁区走。
轻轻叹了一口气,坐正身体,天若轻轻弹起————那是一曲很摇滚的音乐,可是用古琴悠扬的伴来,别有风味。
雷电交加之中,在公路上走,世界已然广阔,我想冲。
雷电交加之中,忍住泪的我,分道扬镳的梦,别丢开。
…………
这是天若唯一记得的歌词。
浅浅哼来,天若认真的告诉自己————放弃一些执着,开始一些执着;用全新的身份去做全新的自己。
缇萦在一边看着她,轻声问道,“这是什么歌?怎么从未听过?”
天若笑了一下,不方便对她说什么,只得淡淡的扯了谎,“那是我无事时随便编的。”
缇萦很是惊讶,她看着天若赞道,“公主,你真是多才多艺啊。”
天若将目光从琴上移开,透视着远方不可预知的虚无,轻轻的笑了,什么也没有说。
缇萦察言观色,料想自己说错话了,便连忙跪下道,“公主恕罪。”
天若摇了摇头,道,“我只是累了,与你无关。”
缇萦这才起身,她急忙道,“那么,公主回去歇息吧?”
天若颔首,“你先去吧,我自己慢慢走着。”言毕,就一个人顺着繁华间的甬道走开了。
缇萦看着天若纤弱的背影渐渐不见,恍惚有一种感觉,公主是不属于这里的,终有一日会离去,不再归来……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一日会如此快的到来,措手不及。
大婚之日,天若披上嫁衣,拜别父王,独自踏上了离乡的马车。她执意不肯要自己的丫鬟陪嫁,望帝也拗不过她,只得吩咐送行的官吏在瀚海国都为公主找几个使唤丫鬟。
粼粼的马车声中,天若安然坐着。红帘下的容颜平静淡定,看不出离别的惆怅。
天若低头微笑,因为她暗自告诉自己,我要成为天和大陆的一则传奇!
第2卷 第16节:新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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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
红烛燃烧着暧昧,熏香浸染着奢靡。而这一切却依旧无法掩饰清冷的气氛。
天若端坐在床上,透过凤冠垂下的珠帘缝隙,她看见流羽——她的夫君一脸漠然的坐在椅子上。知道他是不会碰自己的,天若微微笑着,自作主张掀掉了沉重的凤冠。
“你可以走了。”在对方惊异的目光里,天若静静的说道,“只是政治联姻而已,彼此只要做做样子就可以了,不是么?”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天若轻轻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请你也达到我的一个目的吧。”
“我很累,这幅披挂很沉呢。”天若纤白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凤冠上雕刻的凤凰,淡淡,“我想要休息了。”
流羽没有动,深沉的目光想要看透面前的少女。他琢磨不定,既然明知道这是一场政治婚姻,明知道得不到幸福,为什么她还自愿的嫁过来呢?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天若又是微笑着,轻声说道,“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流羽一抿嘴唇,霍然起身,拂袖走出新房。
天若嘴角的笑容惨淡了起来,她低下了头,有透明的液体滑下绝美的容颜。抬手拭去不经意间落下的泪水,天若开始卸妆。
当一切都完成,她阖目躺在软绵绵的床上,蜷缩成了一团。
好冷……她拽紧了被角,想要挽留一丝温暖,却徒劳的发现自己的热气流失的更快了。于是,在寒冷的侵袭下,她冻得瑟瑟发抖。
咬紧了唇,她抵抗着,开始回想一些温暖的事物。那个人就这样溜进了她的思绪里——空寂的庙堂,窗外不息的雪花。她披着鹤氅,在飞雪中起舞。黑发飘扬,雪衣翩翩,纯黑和纯白的世界里,她看见的是他温和的笑容,宠溺的暖意将严寒驱散。
那个人……她独自在寒夜里微笑着怀念,他却是不知道了。
打住!!!————天若咬紧了贝齿,已然青紫的唇因为麻木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想起洛隐。那是真正天若的记忆,不是她的,不是她赫连婧的。可是,谁可以告诉她,她到底是谁?
这具躯体如此的熟稔,可是揽镜自照她知道,天若的柔美已经悄然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还有那些记忆——不属于她赫连婧的记忆。她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在偌大的黑暗的宫殿中,天若忍不住的委屈,泪水就这样流了下来,冰凉的在同样冰凉的脸上划过痕迹。
原来,她终究是放不开的。
第2卷 第17节:新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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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彼此的灵魂原来就是一个统一体,现在只是经历了别离之后的会合罢了;可是她还是不能接受,不能。
原本都是生活在彼此的世界里,有着各自的幸福。而现在……现在,一个舍弃了原来的时空,一个丢失了生命。如此大的代价,却只是将两个独立思想的灵魂整合为一个。可是,分离了那么久,还会存在原来的默契么?
没有人可以解答。这件事情是一个秘密,一个只有洛隐、赫连婧、还有死去的天若知道的秘密。
当一件事情成为一个难以开口的秘密的时候,知道秘密的人是生不如死的。因为他们不可以泄露,当然包括那些因为秘密而产生的苦楚。就算是黄连,也要强忍着吞下,表面还要若无其事。
这时候,天若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掌握秘密的人总是很不快乐。可是,现在她自己知道了那个秘密,也要不快乐起来了。
埋首在锦被中,天若留下苦涩的泪水,小声的哽咽。
“原来你还是会哭的。”流羽的声音戏谑,带着轻蔑的意味响起在暗夜中,“我还以为你真是不同的呢。”
“滚。”天若不知怎么的,那句粗口就这样冲口而出。然后她心里一个颤抖,却仍然是倔强的不肯低头的看着黑暗中炯炯的眼眸。反正说都说了,又如何?
流羽明显的愕然,他打亮了火烛,深沉莫测喜怒的看着衣衫稍显凌乱的天若,没有说话。
天若眼圈微红,面上还挂着梨花雨,本是姣楚怜惜的相貌,偏偏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有着不输与天地的傲岸。她打量着他,淡淡的说道,“你来做什么?”
“好奇。”流羽薄唇倾吐,直言不讳。
天若轻轻笑了。樱唇微翘,两端隐起的机锋一时展现,“那么你慢慢看罢,直到好奇心满足之后。”说罢,她转身,自顾的躺下了。
流羽看着她,不语。才刚他看见她软弱的哭泣,现在她却一如战士,哪里还有半分的脆弱。流羽愈发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
从第一面他就知道,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素衣飘扬,在奢华的金殿上点缀一样的出现,却像是璀璨的阳光夺走了所有的光华。他看见她不卑不亢的请求,没有任何的做作,就像是那是简单的家常一样。他看见她眼底洇开的笑意飞扬,有着男子一样征服的豪气。那匆匆的一面,让他记住了她。——那是他第一次记住一个女子。
在后来就是今夜。她轻描淡写的点名了彼此的用意,然后将他“赶”了出去。那时候,他有些喟叹,如果她什么也不说,自己会好好疼惜她的,可惜……她是太过聪慧了,容不下虚假。不过那样子他的兴趣却更浓了,准备与她秉烛夜谈方才进了寝殿,不料却看见她如幼兽偎依在母兽身边一样蜷缩在被子中,听见有低沉的哭泣传来。
他的心一沉,还以为她和那些女子一般,只是面子高了些罢了。意外的是她的哭泣似乎和他意料的不同——那么,是为什么呢?
第2卷 第18节:新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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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弥漫,流羽探究的看着天若孤傲的埋在锦被下的背影,浓眉轻蹙。一直,王城的女子猜测不准他的心思,而今似乎是报应一样,轮到他猜测不到这个女子的心思了。流羽忽然微微笑了,他轻轻的摇头,很自然的就走到了床前,坐了下去。
天若敏感的觉察,不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将身子完全的裹在了厚重的被子中。朱唇则紧张的咬在了一起。
流羽好笑起来,却只是坐在床边,没有任何的动作。
静默的对峙————回想起来,流羽一直觉那夜里并不比朝堂纷争更容易。两个人都是漠然的不语一声,只是在昏黄的烛火下用沉默维持着矜持,同时也是一场自尊和骄傲的对决。
终究还是天若的历练不够,她一把掀开被子,有些气恼的看着流羽,道,“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微红的眼眶,挑衅的神态,高昂的下颚。流羽看着面前骄傲的女子,略有得色的微笑着,抬手托住了天若的下巴。然而才刚触手,流羽便缩了一下——那种冰冷简直像是万古不化的坚冰,没有一丝温度。
“你怎么这样冰?”流羽轻声问道,慢慢的放下了手臂。心中莫名的悄然升腾起一丝心疼。
天若不以为然,别过了头去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