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情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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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安寻把未央放下,只见他手轻轻一挥,地上的蓝色落叶全都翩翩而起。蓝色落叶在空中凝聚在一起,汇成了一股粗绳,粗绳的两端挂在了两棵蓝树的树枝上。
未央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场景。
“坐上去试试。”任安寻在一旁对未央笑道。
未央看了一眼任安寻,似有犹豫。任安寻看出未央的犹豫,搂住未央的腰,一个弹跳,飞身至粗绳上坐下。未央坐在蓝色的叶绳上,看着周身飞舞的蓝色叶子,像是一只只蝴蝶精灵,美轮美奂。
任安寻用手接住一片蓝色叶子,放到未央的面前,“每片叶子都是有灵性的。”
“真的吗?”未央也伸出手接住一片飞舞的蓝色叶子,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这片叶子。在她的抚摸下,这片叶子发出的蓝色光芒更加的闪亮。未央惊讶道,“真的有灵性啊。”
任安寻得意地看着未央,“坐稳了。”
说话间,任安寻已经跳到了地上。他手又轻轻一挥,叶绳随着他的手势摇摆起来,像是一只秋千,前前后后地晃荡。未央一时没反应过来,“啊”的一声抓住两边的绳索。不一会儿,她开始享受这种荡漾在蓝色海洋中的感觉,那么美,那么惬意。她的笑声,像是一串音符,随着叶绳一起荡漾。
“任安寻,你怎么有这么神奇的蓝树林?”未央坐在秋千上喊道,她的声音伴随着风有点飘忽。
任安寻手又一挥,蓝色叶绳全部散开,慢慢地飘落在地。而坐在叶绳上的未央“啊”地一声,朝地上坠落而去。料想中的危险并没有发生,她被任安寻有力的双臂稳稳地接住。任安寻抱着未央,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因为我是灵性之王啊。”
未央“切”了一声,转身想要下来,却被任安寻死死地抱在怀中。未央挣扎了两下,见任安寻仍旧死死地抱住她,并用一双充满柔情的眼神看着她。这是第一次,她突然觉得任安寻那双眼睛里有鬼魅,有勾人心的力量。她觉得心有点乱,在胸口乱跳不止。就是这种感觉,有点危险有点迷人,她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任安寻看着未央出神。只有他们俩的夜晚,她在他的怀中,没有抗拒,没有逼迫,有的只是一种绵绵密密缠绕不清的情愫。任安寻幻想这一刻很久了,此刻却成了真。他忍不住想要去吻眼前那张倔强的嘴,却迟迟疑疑,没有行动。
两人间浓得化不开的氛围被一声鹰叫打破,未央循声而去,只见那只蓝鹰在头顶盘旋。任安寻放下未央,伸出手臂,蓝鹰乖乖地站立在任安寻的手臂上。未央伸手去摸蓝鹰的头,蓝鹰温柔地把脸埋在未央的手心里。
蓝鹰乖巧可爱的样子把未央逗乐了,“好可爱,它叫什么?”
“土豆。”任安寻也顺手摸了摸蓝鹰的头。
“什么?土豆?这么难听的名字,有没有搞错?”未央一边抱怨,一边和蓝鹰玩得开心。
任安寻抬抬眼,“那你给它取一个名字。”
“恩,”未央想了想,“就叫地瓜吧。”
“有没有搞错?”任安寻大声喊道,“这还不如土豆呢。”
“谁说的!”未央争辩道,“地瓜,地瓜,就叫地瓜。地瓜,乖……”
“土豆,土豆,乖……”
“地瓜,地瓜,地瓜好听。”
任安寻看着未央和蓝鹰融洽的场景,他心里感觉到无比的欣喜。对他来说,这注定是个幸福的夜晚,也注定是个不眠夜。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一直这样和她一起,只要看着她的笑脸,和她说说话,他就觉得已经足够。
当第二天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蓝树林里时,他们才意识到,天亮了。竟然在蓝树林待了一夜,这让未央心里有点愧疚。她也不知道这种愧疚从何而来。愧疚谁呢?程希吗?可她似乎什么也没有做,她脑中一团乱麻,只想快点逃离,“我该回去了。”
任安寻拉着未央的手,“别走……”
“真的要走了,”未央想挣开任安寻的手,却没有成功,“天都亮了,我该回去了。”
任安寻眼里闪过一丝忧伤,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快他又变回了他自己,“一字眉,你自己出的去吗?我带你出去。”
送走了未央,任安寻摸着蓝鹰的头,“地瓜,地瓜,你以后就叫地瓜,听到了没有?”
阳光越来越强烈,他抬头,看着透过树缝照射到地上的阳光。他伸手把阳光捕捉在手中,然后又缓缓地伸开拳头,“有那么一瞬,我以为抓住了你,结果却什么都没有……”
蓝鹰仿佛听懂了他的话,撒娇一样往他的怀里钻。任安寻抱住蓝鹰,轻抚它的头,“好啦好啦,该回大殿了。”
任安寻回到瀚国大殿后,听闻管修作为宁国的使者前来瀚国,心里一阵窃喜。前不久他听闻管修给程希提出了安抚辽国难民的建议,让程希在百姓间树立了不小的威信。他素来爱才,对管修的才能十分欣赏。这次,他想借助这个机会留住管修。
“管修参见任世子。”管修叩拜道。
任安寻忙迎上前,扶起管修,“管大夫,请起。赐坐。”
管修坐下后,谦恭地说道,“任世子,管修此次前来,一是感谢任世子上次不杀鄙人,把鄙人送至宁国,多谢任世子的仁厚。”
任安寻听到这话,知道管修似在感谢,却带着讽刺,他笑笑,“那是你家世子仁厚,才没有杀你。”
“是啊,”管修点点头,“自从上次刺中了我家世子以后,管修一直很惶恐。谁想我家世子
不仅没有责罚鄙人,反而重用鄙人。我家世子说,真是要感谢任世子让才的贤良美德。所以这第二件事,就是让鄙人带来了白昼令,献给任世子。”管修说完,从怀中掏出白昼令,双手恭恭敬敬地呈上。
辽国被灭后,白昼令就不知下落。任安寻几经派人寻找,都未果。此时任安寻没想到白昼令竟然在程希的手上,更没有想到程希会派人把白昼令送给自己。他忙命人将白昼令拿到自己的面前。他握着白昼令,看着白昼令上赫赫的大字——“白日为天,昼夜为民”,旁边还刻着大宇天子的玺印。是真的白昼令,没错。
任安寻面不改色地问道:“白昼令乃应大宇王朝的卿室所有,如今你家世子把这号令天下的白昼令送与我,我怎好收下?”
管修道,“一向是有德行的人才配成为大宇卿室。任世子厚待亡国臣子,此乃仁厚。如今又大修大宇王室宗祠,尊我大宇王室,此乃谦恭。即仁厚又谦恭,此真乃有德行之人,是我大宇之福。若世子不配白昼令,谁人能配?”
任安寻大笑起来,“既然我如此有德行,管大夫来帮我如何?”
管修听此,有些惊讶。他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给任安寻作了一个揖。作揖后,管修抬头看着任安寻,没有说话。任安寻看着管修的表情,心中明白几分。任安寻走下习座,拉着管修的手臂,“管大夫,跟我来。”任安寻拉着管修,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任安寻拉着管修来到城楼上,指着城楼下,“管大夫,请看。”
管修朝城楼下看去,整整齐齐的军队正在操练。士卒们一会操练长枪,一会操练兵刀。操练完兵器,士卒们在将士的指挥下,变换各种阵型也是信手拈来。另一边的骑兵,两两对打,个个身手不错。士卒们个个士气高涨,呐喊声震天地。任何人看到这样的一支部队,都会忍不住赞叹瀚*事力量的强大。
“管大夫,如何?”任安寻问道。
管修点头称道:“任世子练兵有道,这是一支骁勇善战的军队。”
任安寻又拉着管修下城楼,走出瀚国大殿外。任安寻指着瀚国大殿,问道:“管大夫,如何?”
此时的瀚国大殿,在阳关的照射下,房顶的琉璃瓦片闪闪发光。瀚国大殿的殿门恢弘气派,两个盘龙石狮立在殿门两侧。大殿内的宫室更是一间一间重重叠叠,看不到尽头。
管修又点点头道:“气势恢宏,富丽堂皇。”
任安寻又拉着管修坐着马车来到了集市的一家二层酒楼,他和管修坐在了二楼的靠窗边。他点了一壶茶,给管修倒上,“管大夫,请看。”
管修朝窗外看去,集市上的人群马车川流不息。道路两边开满了各种店,药店、饭店、绸缎店、打铁店、首饰店。除此之外,道路两侧还有数不清的小商贩,各种商品琳琅满目。从馒头糕点到雨伞玉器,从胭脂水粉到粮油米面,应有尽有。
管修看得入神,“从百姓的着装看出,他们生活富足。看他们个个面有喜色,可知他们生活幸福。除了农业外,工业商业都发展的很好。由此可看出瀚国国泰民安。”
任安寻笑笑,又拉着管修参观了瀚国的制造业、织造业、军工业、米仓、珍宝仓。无论参观何处,都可以看出瀚国的大国水平——国富兵强、国泰民安。
在一一参观完后,任安寻道:“管大夫,现在如何?”
管修道:“任世子是瀚国百姓之福。”
“那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瀚国令尹就是管大夫的。”任安寻豪气云天,他的真诚、他对管修的欣赏溢于言表。
管修作揖道:“世子欣赏鄙人,真是鄙人的荣幸。只是鄙人已经向上天起誓,要生死效忠宁国。”
任安寻听此话,仿佛在他意料之中,“管大夫不必急于一时,在瀚国多待些时日,慢慢考虑。来人,带管大夫下去休息。”
管修见此,便不再多言,“谢世子。”
、第52章 尊王攘夷04
管修一路都在思考着任安寻的话,他没想到任安寻竟然想让他做瀚国令尹。他边想边摇头,不知不觉就走回了房间。他刚回到房间,米夜就破门而入。
“你怎么都不敲门?”管修埋怨道。
米夜走到管修身旁,一个跳跃,坐在了管修身旁的书桌上,“程希让我保护你,我自然得时时看看你还好不好。”
“我好得很,”管修没好气地说道,“你的任务完成了,安全护送我到瀚国,现在你可以走了。”管修走到门口,对米夜下了逐客令。
米夜狡黠一笑,走到管修身边,故意装作嗲声嗲气,“管大夫,别呀,这马上就夜深了,让奴家伺候您更衣啊。”她边说边靠在了管修的怀中。
管修突然额头冒汗,往后一躲,神色紧张道:“你这是做什么?”
米夜大笑出来,“看你平时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过都是假把式。一有女人对你温柔点,你就彻底没招。我可算是找到你的死穴了。”
管修这才知中计,他缓缓坐下,“你为什么总要跟着我?”
米夜也跟着坐在管修的对面,“管大夫,你是健忘还是失忆?我得说多少遍,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让你娶我。”
管修立刻回答道:“那不可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不行,你必须说出个理由来。”
“你让我清静一会儿,我过几天就告诉你。”
“一言为定。”
米夜从管修的房中走出来,心情有些落寞。她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管修的那天。那是辽国公在辽国大殿中设宴群臣,让米夜和其他的乐女去唱曲助兴。盛宴后,辽国公喝多了便先回去休息,只剩下几个大臣还沉迷在靡靡之音中。
其中一个大臣瞧见米夜长得漂亮,于是不停地灌米夜酒,似乎还想借着酒劲轻薄米夜。米夜因带着程希交代的任务,不便出手。要不依着米夜的性格,恐怕那位大臣的首级早已落地。这时,管修恰好的出现,将米夜从虎口救出。
管修走到那位大臣的身边,推开大臣,将米夜扶起,“如此德行,何以为臣。”管修拉着米夜朝前走去,那位大臣在身后带着醉意喊道:“你……你……给我站住,你是……哪位……”管修却没有停下脚步,他就那么拉着米夜,一句话都不说,静静走过一个又一个转角,直至将米夜送至安全的地方,。
他不知道,他的这一举动彻底改变了一个女人的命运。从此以后米夜对他情根深种,再也无法忘怀。然而米夜却不知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第二天,她听别的乐女说,昨夜有个得罪了大臣的谋士,叫管修,被辽国公杖责五十大板。她焦急万分,心中有愧。她想去看他,却碍于身份地位,无法实现。此后,米夜只能在每次辽国公的宴席上表演时匆匆看一眼管修。即使只是一眼,她却觉得异常的幸福。她曾以为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能和管修在一起,一切,都只不过停留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匆匆一眼。
然而,转机出现在辽国被灭后。
辽国被灭,辽国谋士都先后自杀殉国,唯独管修没有自杀。米夜千辛万苦,才查到管修被关在了瀚国大牢里。她快马加鞭,立刻赶往瀚国。待米夜赶至瀚国,又听闻管修被送到了宁国。她一刻都没有停留,立刻翻山越岭,回到宁国。
等米夜回到了宁国,她才知道管修竟然当了宁国大夫。程希将自己原来的一处府邸言修居赐给了他。米夜兴冲冲地跑到言修居的门口,只为见管修一面。她心神不宁,这一刻终于来临,她终于有机会跟管修说出自己这么多年的心思了。然而那天管修在宁国大殿与程希商讨国事,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