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凰难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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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听她发了脾气,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无奈的冲绍云铮笑了笑,那神情仿佛在说,看吧,她任性起来就是这个样子。
绍云铮便心领意会的看向赵九儿,笑着道:
“你忍一忍,过了今日应该就不太疼了。”
赵九儿被他这副神情气得够呛,便一把将天意拉回身边来,然后冲着绍云铮一字一句道:
“我知道,云少爷慢走,我还得养伤,就不送了!”
绍云铮见有天意照顾她,也放下心来,又嘱咐了两句,便微笑着告了辞。
看着绍云铮离去的背影,赵九儿不甘的看了天意一眼,谁知,天意盯着她的脚看了一会儿,道:
“小姐,还记不记得你刚伤了脚的那几天,我们吃的什么?”
赵九儿被她这么一说,脑海中瞬间浮现了四个字,清汤寡水!
“天意,你听我说,我的脚伤的不严重!”
“天意,真的,其实它就没怎么伤!”
“天意——”
作者有话要说:
、还君明珠
赵九儿的脚伤在天意的精心照料下,慢慢的痊愈了。
这一个月,她没有出半次门。一方面是要养伤,另一方面,则是赵太师要她好好思过。
娘因为她再次受伤,总是心神不宁的,担心她是不是冲撞了什么秽物,提前几日去了清凉庵为她求福去了。昨日又收到了卜衣姐的来信,说她和三哥的婚事定在正月初十,让赵九儿等着她过门,还随信寄来了江城的一枚冬青叶子。
赵九儿数了数日子,离今年过年,还有整整一个月。
看着卜衣姐终于得偿所愿,赵九儿心里也一阵安慰。这毕竟是她经历了被韩思安拐,被李笑止骗,被白清浅“打败”等等一系列触霉头的坏事之后,听到的第一件喜事。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赵九儿也不例外。
天意见自己小姐从早晨起来,便一个人傻傻的乐呵到现在,很是费解。便上前去问她到底是碰到了什么开心事。
赵九儿坐在椅子上,晃着两条腿,笑眯眯的对天意说,她歇了这么多天,想出门了。而且,想出趟远门,她想随着赵雅言去江城接傅卜衣。
天意一听便乐了,摆了摆手,告诉她没戏。
“三少爷早就带着迎亲的队伍出发了,算到今日,也差不多走了有四五天的光景了。”
赵九儿一下子跳到地上,抓着天意的肩膀晃来晃去:
“走了?我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听到?”
天意老实的回道:“老爷吩咐的,说不让告诉小姐你,要不你知道了肯定闹着去。”
赵九儿撇了撇嘴,道:“又不是非得去不可,我又不是小孩子。”
“嗯……”
天意吞吞吐吐,有话不敢说的样子让赵九儿不禁有些好奇,“天意,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天意本身就不是能藏住心事的人,更何况问她的还是照顾了这么多年的赵九儿。
“小姐,我说了你可不能急。”
“你先说说看。”
天意把视线移开不敢去瞧她,“老爷说,过几日让你去清凉庵陪夫人,在……庵里住上半个月,让你修身养性。”
“什么!”
赵九儿圆眼一瞪,张着嘴,却因为太吃惊而说不出话来。
天意见她果然着了急,正想劝慰两句时,从门外进来个小丫头,冲赵九儿福了福身,道:
“小姐,刚刚安生来了,说老爷叫小姐午饭到主屋那边吃。”
安生是爹爹的小厮,他来叫,看来这顿饭是逃不了了。
天意让小丫头退下了,自己则开始帮赵九儿梳妆打扮,这几日她不见客,也没人来烦她,面上这一层自然就懒散了下来。但今日可是要去见太师大人,以赵九儿现在这副素面朝天的样子,肯定要被念叨。
那边,赵九儿还因为自己爹要送自己去尼姑庵的事实而倍受打击,天意把她按到梳妆台前时,她还在碎碎念:
“我没犯什么事儿啊,为什么要送我去清凉庵啊?难不成就因为上次跳舞跳砸了,爹爹就惩罚我?”
天意听着她那无比无辜的语气,心里默默的叹息一声:小姐,你没犯什么错,老爷只是觉得你近几月来诸事不顺,想让你去亲近一下佛堂,化化晦气罢了。
画好妆容,穿好裙衫,天意又替她围了一件薄披风。再过几日就是立冬了,这几天冷风凄厉,不知何时会下雪。天意一想到赵九儿要在这么冷的天里,去山上的清凉庵住个十几天,心里就一阵担心。
赵九儿生性畏寒,不知道会不会生病。
“天意我去了,记得帮我煮甜汤,我留着肚子回来喝。”
天意嗯了一声,送她出了院门。回来吩咐丫头们去小厨房给赵九儿煮汤去,自己则回房提她收拾起去清凉庵的衣服和其他必要的物事。
而另一边,赵九儿跟着安生到了主屋,一进门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爹爹。”赵九儿蹭到赵太师身边,拖着他的胳膊,撒着娇赔笑道:“今日怎么有空陪九儿吃饭哪。”
赵太师看着她叹一口气道:
“九儿,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叫爹爹怎么放心把你嫁出去。”
赵九儿一听自己爹上来就说嫁人的事,再联想起之前娘跟她说起的李家提亲的事,赵九儿便有了琢磨。看爹爹一脸的惆怅,估计是因为和李家的亲事黄了。
“爹爹,九儿也不想嫁。”
“胡说什么。”赵太师神色很是凝重,“之前是爹爹没帮你找对人,一个不够稳重,飞扬浮躁;一个城府太深,工于心计。你不想嫁也是正常。等办完雅言的婚事,爹爹就帮你物色一个好夫君,你开开心心嫁了,也算了却爹爹的一桩心事。”
赵九儿心中一惊,先不说物色夫君的事。她爹说的那两个男人,不会是绍云铮和李笑止吧。一个浮躁,一个城府深,说的是不是有些离谱了,如果不是,她怎么就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呢?
但有了上次的经验,赵九儿也不敢随便为他说话,生怕自己爹一个不开心,又带着长青打上门去。
“算了,不说了。”
赵太师看到赵九儿神情不太对,以为提到了她的伤心事,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
“后日,让长青送你去清凉庵陪你娘住个几天,你记得抄抄佛经,多结些善缘知道么?”
赵九儿乖乖地点头,心想,这些日子也够她心烦的,佛堂清净,她多颂几声经也算是安安心神吧。
赵太师见她这么老实就答应了,心里自然很是舒心,故而午饭上桌时,他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管制着赵九儿,反而她想吃什么,他还会帮她夹到碗里。
吃过午饭,赵太师要出门去,便让长青送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赵九儿时不时的便偷偷瞟长青一眼,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又不敢说的样子,一直瞟到她小院的门槛。长青终于忍不住了,主动开口问道:
“小姐,你是不是有事?如果有事的话,吩咐长青就好,长青一定照办。”
听了这话,赵九儿咬了咬唇,对长青说:
“我之前不是让你帮我送过一份信么……”
长青笑着看她,“怎么,小姐又写了信叫我送么?”
赵九儿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次不是信,是……这个。”
她挽起衣袖,露出左手的腕子来,将上面束着的一条红色手绳脱了下来,递给长青。
“你帮我把它还给李笑止吧,就说……”
赵九儿本身不太擅长这种分手的说辞,想了半天,才道:“就说,那盘棋我认输了,棋子我已经收了起来,他若想下棋,再去找别人吧。”
棋子棋盘什么的长青听得有些懵懂,但那条红手绳的来龙去脉他却清楚的很。
长青将它接过来一看,原本鲜艳的红变得有些发暗,木珠上的红漆也被蹭掉了不少。从李笑止将这条手绳送给她到现在不过两个多月,看来,他的九小姐是将它一直戴在了手腕上。
长青突然觉得,自己可能低估了赵九儿对李笑止的感情。她表现的太安静,太平淡,以至于他甚至一度怀疑她有没有对李笑止动过心。可现在来看……
“小姐,除了这些,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话要我带给他?”
赵九儿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了,就这些吧。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不该说的……又何必去说的。长青哥,麻烦你了。”
长青点头答应了,赵九儿在门口目送他离开,然后转身向屋子走去。
出了府,长青展开手心看了看那条红手绳,有些犹豫是像上次一样找个地方埋掉,还是真的送到李笑止手上。毕竟这次和上次的情况不同,上次是赵九儿主动回应李笑止,这次,却是还了“信物”,收了棋盘,从此相忘于江湖。
如果他私自扣下了这条手绳,万一李笑止以为赵九儿对他还未心死,再来纠缠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么。
打定了主意,长青将手绳揣到袖中,向着阁老府的方向走去。
到了阁老府,门卫一看是赵家的人。鉴于前些日子赵太师和自家老爷闹了个不欢而散,老爷放出话来此生再不见赵家人,故而小小门卫也不敢私自放人进去,吞吞吐吐,异常婉转的向长青表达了他是赵家人,所以不能进门的意思。
长青多少也能理解,李笑止私底下那些事他只跟赵太师禀告过,而李阁老则不一定知道。太师大人那张嘴向来护短的厉害,他当着阁老的面明着暗着将人家独孙讽刺了个通透,阁老不一拍两散才怪呢。
算了,见不到也好,省得他被李笑止盘问。
长青将手绳交给了门卫,道:“我不进去了,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你家少爷,就说赵小姐已经棋盘收了,让他找别人下棋吧。”
门卫拿着手绳一头雾水:“什,什么棋盘……”
长青摆摆手道:“无妨,你照实说就行了。”
门卫只好应了声,带着红手绳去找人去了。长青见任务完成,也没做停留,径直转身离开。
谁知没走了多远,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长青兄留步!”
长青叹一口气,心道,李家的门卫办事速度还真是快。停下脚步,他回身朝来人拱了拱手,道:
“李大人脚步这么匆忙,是还有什么事要吩咐长青么?”
作者有话要说:
、初雪
入冬时节,王城的天气总是寒风阵阵。长青立在风中,看着穿着单衣的李笑止,心想,他可能是得到消息就匆匆赶了出来,以至于连件外衣都来不及披。
可他追是追出来了,却看着自己半天不说话,长青叹一口气,道:
“李大人,如果没什么吩咐,长青就先走了一步了。”
李笑止一把抓住长青的胳膊,一脸歉疚的问:
“九儿的脚伤怎么样了?”
长青客气的笑了笑,道:“劳烦大人挂念了,九小姐的脚已经复原,已经无碍了。”
李笑止略显得安心了一些,可眉头还是紧紧皱着,忧思重重。传说中的“笑面虎”,此时却神情如此外露,倒让长青有些惊讶。
“李大人,外头风大,您先回吧。以后若有什么事,再叫小厮来传话就好。”
听了长青的话,李笑止轻轻摇着头,道:
“不用传了,笑止知道,那些信和那些话一定是传不到九儿的跟前。但……有一句,希望你能帮我带给九儿。”
长青心想,原来他知道九小姐收不到那些信,可为何还要不停的寄呢,那些信光被自己毁掉的,就不下二十封。真是个怪人……
之前有探子回禀说李笑止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到城郊的一间茅屋里住上一天一夜,而且,几年来无论刮风下雨,从不间断。那时长青还不太相信,一个官宦子弟会去住那贫瘠的茅屋。现在看来,倒是不无可能。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但能坚持个几年,可见他也是个长情的人。
只是,现在无论他是好还是坏,对长青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李大人,我临出门时,小姐曾跟我说,该说的她都说过了,至于不该说的,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您觉得是不是?”
李笑止虽然料到他会拒绝,但真当他听到这句话时,还是有些失神。
“我……从不知道她的心意。”
他紧握着手中的红绳,落寞的开口,像是在跟长青说,但又像是自然自语:
“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条手绳我以为她早就丢了,谁知,她会一直带在手腕上……”
长青叹一口气,没想到,小姐的心思不仅自己没猜到,连李笑止这个一直身在其中的男人也不知道。怪不得他见到这条手绳会如此吃惊,估计是刚刚见到红手绳的那一刻才想明白,原来小姐曾经对他动过心。
不知怎的,长青突然很是好奇,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之前查到的所有消息都指明,李笑止从小到大,身边就只出现过一个白清浅,再无其他女人。按理来说,白清浅应该就是他喜欢的人。可他一不向罗烈提亲,二不向白清浅吐露心意,反而将她推向绍云铮的身边,然后来跟九小姐纠缠。
若说他不爱小姐,他却主动跟老爷提了亲;若说他爱小姐,两个人前段时间一直呆在一起,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小姐喜欢他。
“李大人。”长青终是问出了口,“你能不能告诉长青一句实话,你对我家小姐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李笑止抬头看了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