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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欲破重生-第80部分

小说: 欲破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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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陛下,目前妾身的府邸与神庙的修建都不是要务。当务之急乃是为太后祈福,助太后早登极乐。”李银笙眼见文衍的态度稍稍缓和一些,自己这边便也退了半步,道:“妾身拟在慈英殿主持,为太后祈福七天七夜——”
“此后,每隔七天,妾身会在慈英殿诵经一个昼夜,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上——”这时一阵秋风卷来,李银笙身上的白色纱衣被秋风带起一角,她散落在肩上的黑色发丝也在风中舞动着。若单论这副样貌,不论心肠,确实可以说,李银笙就真如天女下凡一般。
“妾身恳请皇上下旨,将府邸与神庙之事,交由石琅将军主持!”李银笙莺声呖呖,接着说道。石琅闻言一呆,李银笙身边的庾信依旧是面无表情,而五王永弘的面上瞬间涨得通红。


一百二十一章 离心

 李银笙在慈英殿前拿出的一份据说是太后卢英鸾亲自所下的懿旨,懿旨之中提及敕封李银笙为“上国天女”,另赐宅邸,并修建什么“神庙”。李银笙当着五王永弘的面,提出由石琅主持,修筑神庙,并为李银笙安排宅邸。
听到李银笙的请求,小皇帝文衍没有再多话,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石将军若应承下,朕便准了。”
石琅有些犹豫,但是他向李银笙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见李银笙低着头,低徊顾影,她那长长的颈项弯曲出一个极优美的弧度。石琅仿佛突然就下了决心,口上便应了这项差事。
五王永弘这时遽然抬头,站起来急上前两步,朝着石琅的鼻梁眼角就是一拳,口中痛骂道:“我揍你个囚攮的!”
这是极阴损的骂人土语,永弘一介天潢贵胄,在众目睽睽之下偷袭石琅,本就已经是极其丢份的事情,口中还这般不干不净。谁知石琅竟没有避让,被永弘一拳打在面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顺着眼角就直流了下来。永弘还不解气,接着左手挥出,又是一拳,直捣向石琅腰腹之间。侍卫在石琅身后的一名雷字营士兵看不下去,伸出一臂,架住了永弘的拳头,另一名士兵也抢上来帮忙。永弘奋力挣扎之下,他身后的王府侍卫便也冲了上来,眼见慈英殿前一片混乱,就是一个群殴的局面。
长公主永璇见此场景,与八王永彰对视一眼,都深感无奈。永璇对身后一名宫中的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嬷嬷四下看看,便趁人不备,从慈英殿一侧,悄悄地溜出去。
小皇帝文衍望着殿前跪了一地的王公大臣,没有一个敢于上前拉开永弘与石琅的。一些胆小的文臣甚至伏在地上瑟瑟地发抖。而一班武将如苏越与陈去华等,也丝毫无意上前,插手这皇家之事,任由永弘与石琅二人在殿前大打出手。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突然抬头望着天空。苏简循着他的眼光望去,只见高高的天宇之中一行大雁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字,向东南面飞去。一阵风吹到,一片黄叶从文衍面前打着旋儿缓缓落下。
文衍口中喃喃地道:“父皇——”
李银笙却泰然自若,她旁边有侍女慢慢起身,先是将李银笙头上的小金珠一枚一枚都取下了,换上两只小小的银梳,将李银笙柔软的发丝重新固定住。接下来,侍女们又为李银笙将她一身白衣整理妥帖,在她身前放了一个石青色的团垫。李银笙扶住侍女的手,起身上前一步,在那团垫上重新跪下,接着隆重地行下礼去。她几乎将整个上半身都伏在地面上,口中说道:“请皇上移驾勤政殿,臣女要开始在这里为太后诵经祈福了。”
她口中称呼变化,不再称自己为“妾身”,而是成了“臣”,向众人昭示着她已经不再是原先那名五王永弘的妻室,而是已经成为朝中一股独立的力量。她此话说得极为倨傲,“请”皇上从太后殿前挪开,完全将自己当成了此时此地皇城之中的主人一般。五王永弘听了这句话,原先那一股子劲头一下全泄了,握紧的拳头渐渐松了下来,眼神之中空空洞洞的,似乎失去了什么,又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石琅没有穷追猛打,而是自行后退了一步,两人原先一片混战的局面,只因为李银笙一句话,渐渐地分开来。
苏越在石琅身后扯了扯石琅的袖子,悄悄在石琅耳边说了些什么。石琅面上突然一红,也顾不得擦拭脸上的血迹,往后退了一两步,自己重新又伏身下去,口中低声道:“臣君前失仪,请皇上恕臣之罪!”
永弘却面红耳赤,像喝醉了酒一般站立不稳,摇晃几步,口中呼呼地喘着粗气,来到李银笙面前,突然伸手出去抓住了李银笙的左臂,就想将她拖起来。他口中说道:“跟本王回去,少在这儿丢人现眼……”
永弘的话犹未说完,只觉得喉间凉飕飕的。他如梦初醒一般,斜眼看去,只见庾信手中的一柄长剑递出,剑尖正指着自己喉间。庾信本人,也像是一柄出鞘的剑,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对永弘一字一句地道:“不得对天女无礼!”
永弘一怔,说:“她是什么狗屁天女了?……”话犹未完,就又被庾信手中的剑逼了回去。情急之下,永弘不禁对大声李银笙喊道:“银笙,这是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有答应……”他觉得喉间微微一疼,知道庾信动了真格,而龙渊乃是当世无二的利刃,此刻怕是剑气已经在自己颈项上拉出一道不深的血痕。
“五王殿下,我既受天命在身,”李银笙压根儿没有看向永弘,而是面向武英殿,缓缓地说,“自当鞠躬尽瘁,为社稷造福。殿下过去的情分,我一一都记在心头,往后自当补报。只是如今的我,已经不同以往,过去称谓,请殿下不要再用了!”说着她闭上双目,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再也不理会永弘。她身后的侍女纷纷让出一条道路,一名与李银笙打扮相差仿佛的年轻女子,手中奉着一鼎铜质香炉,缓缓走上前来。香炉中腾起袅袅的烟气,苏简鼻中立时就闻到一阵好闻的白檀气味。
那女子走上前,将檀香炉放置在李银笙身前,然后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不知何时,李银笙身后出现了八名与她打扮一无二致的妙龄少女,众人都是着白衣,散着黑发,八人就如一人般行动,齐齐走上前来。早有宫人继续奉上石青色的蒲团,放在八女身前。那八名女子行动就如行云流水般整齐好看,在李银笙身后,也不见有人号令,就都齐齐跪在那蒲团之上,随着李银笙,低声念起经文来。苏简耳力好,依稀听她们念道:
“伐爱不尽根,虽伐犹复生。
伐爱不尽本,数数复生苦。
犹如自造箭,还自伤其身。
内箭亦如是,爱前伤众生。
……”
苏简似乎想起她曾听什么人吟诵过这个偈子的一部分,突然心有所感,扭过头瞧了瞧永弘面上的神情,见他又是尴尬,又是难过,而且还带了几分愧色,失魂落魄地在原地站着。庾信见他再无动静,缓缓地将龙渊收了回来。
见到这样的永弘,长公主永璇颇有几分不忍,走上去,拉了拉永弘的衣袖,口中轻声唤着:“五哥——”她低声地劝解着,苏简只能听见“不值得”、“眼下”等几个字。突然永璇一声惊呼,却是她被永弘一扬手甩了出来,跌出几步。
这时候的永弘,眼中遍布血丝,颈上有一道血痕,头上的玉冠歪倒下来,头发散乱,看着极其可怖。他突然一把将头上的玉冠扯下来,随手掷在地上,仰天一声长啸,啸声中满是悲凉之意,闻者无不变色。柔雅突然迈出一步,怕是动了恻隐之心,又或是觉得永弘此时情况不对,动了念头想上前救治。岂知文衍手中一紧,拽住了柔雅的手腕,柔雅那迈出去的步子立时就停了下来。
然而苏简却抢了出去,只不过目标不是永弘而是长公主永璇。她与乔琳交好,永璇对她亦不错,苏简绝不可能坐视不管。她身法也快,在永璇将将要跌倒之际,赶上扶了一把。永璇感激地朝苏简一笑示意,接着狠狠地瞪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八王永彰。永彰是承氏亲族这一辈中最为年轻的王爷,但是个性胆小懦弱,尤其害怕五哥永弘与长姊永璇,被永璇瞪了一眼之后,更加敛了眼神,向后退了一步。
这时,“啪”的一声脆响,永弘突然安静下来,右手捂住面颊,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一位宫装老妇人,惊讶地道:“母后?”
刚才就是那老妇人在永弘面上扇了一掌,永弘就像被扇醒了一般,眼中似乎变得清明,面上那狂躁的神色也去了不少。


一百二十二章 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到,跪——”这时,一名内侍的嗓音传来。
这最后一个“跪”字其实压根儿没有必要,慈英殿之前,众人都已经跪了不少辰光,压根儿没机会站起来过。不过,听说太皇太后驾临,还是有不少人惊讶地抬起头来。这位老太后,已经将近两年没有出现在世人的视线之中了。
话说这位先永徽帝的生母,文衍小皇帝的嫡亲祖母,在世人面前最后一次露面,就是苏简那会儿为了神武大营筹寒衣的时候,母亲吴氏夫人去赴的那一次宫宴。在那之后,当时的太后虽然亲自安排了在法堂寺的募捐,但是她本人却再也没有亲自露面操持此事。而那次宫宴上发生的一件小事,也一根导火索一般,引发了后来的一件大事,为苏家造成了难以挽回的损失,这是苏简不愿想也不能想的。
如果不是这位老太后,在席间看中了刘家小姐的温柔贤惠识大体,就不会擅自做主,为五王永弘定下这位未婚妻,也就不会有后来苏筠与刘秋棠双双出走,被李银笙谋了性命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此后老太后很是消沉,再也没有公开露面。而永徽帝驾崩之后,时局混乱,宫外之人也一直听不到太皇太后的什么消息,甚至还有传言说太皇太后也被五王永弘手下之人软禁起来。不过苏简此刻是绝对不相信这个传言的,她看着眼前的这位老妇人,满脸刚毅之色,左手中的龙头拐杖把得牢牢的,右手刚刚落在五王永弘面上,留下了清清楚楚一个红红的掌印——苏简心中,便涌出“老而弥辣”四个字。
苏简扶着永璇行下大礼,她能感觉到永璇的臂膀在轻轻抖动着,似乎心中激荡不已。苏简突然想起来,还曾有一封信是永熙郑重托了自己转交给这位尊贵的老太太的,后来还几乎成为苏简在天牢之中唯一的慰藉。只不过,这封信苏简自己始终都没有送出去。自出天牢,她就曾透过各种渠道打听,得到的答复都是说太皇太后在闭门静修,不见任何人。当时与永熙分别的时候,他曾经说过,这信一定要亲手交到太后手中的,因此苏简再没找着机会将这封信送出去。今日见到,倒是个好机会。苏简摸摸怀中,只要她进宫,那封信就会贴身带着。
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此刻气吁吁地,只死死瞪着永弘,永弘在她目光注视下,极为不好意思,扭捏半日,轻声唤道:“母后——”语气像极了一个在老娘面前撒娇的孩子。
这下可苦了跪了一地的若干官员,憋着想笑可又不敢笑。只不过无论永弘怎样在众人面前丢脸吃瘪,只要永弘还是个实权王爷,就没有人敢在这样的场合正面笑他。
不过太皇太后却不管永弘什么颜面不颜面的,左手中龙头拐杖又高高举起,就要向永弘身上打去。这龙头拐杖是铁木制成,甚为沉重,如果这么一杖打实了在永弘身上,怕是不死也要半残。永璇见了,赶紧使一个眼色,后面就有宫人上来,抱住了太皇太后的臂膀。太皇太后就势手一松,手中的拐杖“铮”的一声砸在青砖铺就的地面上,竟而砸出一个浅浅的坑。
“你这个不贤不孝、天天作死的东西——”太皇太后恨声骂道。苏简突然想到,太皇太后是先永徽帝和五王永弘、长公主永璇的生母,然而性格上,永徽帝却与太皇太后完全不像,连带小皇帝文衍,也是一副温和内敛的个性。其实若说脾气相像,恐怕还要算太皇太后与永弘两人,直来直往,张扬又不屑于作伪。长公主永璇,平日里也是风风火火的样子,但是她心思细密,体察入微,恐怕也与太皇太后的脾气不尽相同吧。
这时永弘“扑通”一声就伏下连连叩首,口中道:“母后啊,母后身子要紧,千万不要因为儿臣而气坏了身子啊!”
“你——”太皇太后望着伏在地上的永弘,刚才那一幕她也看着眼里,母子连心,她方才见到永弘状似疯癫,心中也似刀绞一般难受,此刻,才好不容易掏出一句劝诫的话:“妻贤夫祸少啊——”
永弘的身子刹那间就定住了,而那边李银笙口中诵出一串一串的经文,却一刻都没有停息。
太皇太后对永弘求娶李银笙的这一门亲事何尝不曾后悔过,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太皇太后长叹一声,往永璇这边看了看,永璇便亲亲热热地唤了一声“母后”。谁知太皇太后却指着永璇身边的苏简,寒声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不等永璇开言,苏简就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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