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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欲破重生-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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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简听李银笙口中说出“温润如玉”四个字,突然很为苏筠骄傲。虽说这是个游戏的世界,可是苏简觉得自己与这游戏之中的家人之间、同僚之间,以至爱人之间,这份感情从未有任何掺假。换句话说,她就如与真实世界里的家人、同僚、爱人一样地相处着,也体会着同样情感的回报。因此一刹那之间她由己及人,她便懂了吴虹。
李银笙见苏简神色有异,嘻嘻笑道:“沈谦,你不会也爱上了这个世界的谁了吧?”
苏简不答,却冷着声音问:“那后来吴虹是与苏筠哥哥私奔出逃了么?他们又是怎么死的?”
李银笙愣了愣,笑道:“我差点忘了,那位苏公子,还是你眼下这个身份的哥哥!”她说话声音之中便带了几分怨毒,“大家都抽到破字诀,凭什么你与吴虹都成了大家千金,雨如更是一方诸侯之女,凭什么只有我,身份微贱,为奴为婢?”
苏简默然,在遇到李银笙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在局里的这个命运实在悲催,而这具身体,也在南征之中差点挂掉,然而听李银笙这般说,她一时竟不知道回答什么好,良久方道:“可是你不觉得,你在我们四人之中,是相貌最出色的么?”
李银笙听了,登时嫣然一笑,如异花初绽,明媚万方,道:“是么?真的漂亮么?”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铜镜,照了照,又拢了拢头发,道:“漂亮有什么用?我这般相貌,你那哥哥,照样一眼都不看我。”
苏简突然道:“于是你就设计害了他与吴虹?”
李银笙听了,嘿嘿冷笑出声,道:“是,没错。”她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说:“那时吴虹,也就是刘家的秋棠小姐,已经许给了五王殿下。我百般劝说,才说动吴虹答应与你那苏筠哥哥离家出逃,我还帮他们安排了不少事,包括帮他们安排了路上偶遇的那伙盗贼……话说你家哥哥还真是疼爱阿虹,他们两人到死的时候,苏筠还护在阿虹身前,不让她被那些盗贼玷辱。”
苏简听得怒火中烧,她忍不住踏上一步,抓住李银笙的领口,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李银笙错愕地看着苏简,柔声道:“沈谦,晓玲从来没有忘,你对晓玲是最好的——”
“所以你就安排了这个天牢给我,然后指望我感恩戴德地在这里幽囚到老死么?”
李银笙听了这话,终于欢畅无比地笑出来,道:“沈谦,你不要急,你若是现在对我不利,那就便宜了雨如。我死之后,你必为五王或是石琅所杀,这样的话,柔雅那个贱丫头就赢了。”
苏简有片刻的犹豫,心中那股杀意便渐渐弱了,良久,她放开了李银笙。李银笙便将领口重新束好,又对着镜照了照——
“沈谦,我把你留在这里,是为了你好。”
“这个世界我刚刚玩上手,我刚刚大权在握,最有权势的男人都拜在我裙下,我怎么舍得让你现在死?”
“我赢了雨如那丫头之后,我还是会把你留在这天牢里,直到哪天我在这个世界里玩腻了,我就让你出局,然后游戏就结束了,我们大家一起回到现实里去,岂不好?”
苏简心中的怒火又腾了起来,李银笙见她面色不善,娇声道:“别生气啊沈谦,要知道,这可是个游戏,你我都在游戏里。你想想,以前咱们玩这些游戏的时候,哪次不都是你将我一军,我将你一军,然后口头上你砍我一下,我砍你一下。”
她说着,一双玉手伸出去,似乎想触摸这个世界的边缘。
“这次这个游戏只不过更加真实一点,你我就好像真的是换了全新的身份互相争斗,这不是更刺激么?沈谦,你争不过,又怨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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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争不过,又怨谁呢?”
李银笙走后良久,苏简一直静默着,一动不动地坐着,像一座石像。
典狱官在李银笙走后,又偷偷摸摸地将乔琳留下的那些家具用品偷偷地搬了回来,又为苏简精心张罗了一顿饭食,只是苏简如痴了一般,不吃不喝,到了半夜,天牢女监前前后后的人都歇下了,皎皎的银辉从窗外撒落进来。
这真的是个游戏么?
苏简在这个世界所经历和所体会的,似乎比在真实的世界里都要多都要强。她曾经身受重伤,那种痛入骨髓的滋味当真不好受;她也见证过厮杀、流血与冲突,经历过身边至亲之人离她而去。她只想不通,这是否真是个游戏姑且不论,可是眼睁睁地看见自己所熟识的人亲身经历这种痛苦,李银笙心中难道就可以心安理得,告诉自己这仅仅是玩个游戏而已?
她怎么下得去手?
苏简反复问自己,如果自己处在吴虹或是李银笙的位子上,会怎么做。然而她枯坐直到天明,当早晨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的时候,她才省过来,如今的自己身陷囹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乖乖地任人摆布。
想到这里,她又想到一个更令人痛苦的问题——永熙,永熙难道也是假的?这个人,这份感情,难道竟也是个虚拟的存在?


一百零三章 出狱

 自李银笙走后,苏简便病倒了,烧得不省人事,水米不进。乔琳听说之后,遣了紫姑亲自过来看。然而苏简的病势沉重,虽然有不少人关怀,她的病也一直拖到开了春,才一点一点复原起来。待到苏简恢复到能吃能睡能放风的时候,天京城已经绿荫处处,又一个夏天要来临了。
这一日,苏简在自己的囚室里给乔琳写信,刚写到一半,她发觉自己随手写出的字也开始越来越有永熙的风范,可能是以前一段时间太过孤寂,每日无事可做,只能将永熙那几个字翻来覆去地临摹,印象太深,想改也改不掉。她写完信,放下笔,吹干了墨迹,却听天牢外一阵喧哗,典狱官直冲进来,对苏简道:“苏姑娘,有圣旨到。听说是您要高升了!”
这典狱官估计这辈子也没曾见过这样蹲天牢的囚犯,也没见过从天牢里这样出去的。他面上堆满了笑容,道:“小的早就知道苏姑娘是有福之人,姑娘,日后若有机缘,您可千万提携小的一二!”
苏简只淡淡地道:“若有机缘,自然会!你且记住,与人三分余地,总是有好处的。”说着,从典狱官身畔走过,自去天牢门口去领圣旨。那典狱官年岁比苏简长了许多,可依然喏喏地做出一副受教的样子。
前来宣旨的是一名苏简从未见过的内侍,见了苏简,丝毫不敢有倨傲之色,恭恭敬敬地向苏简问安,又问她是否可以宣旨了。苏简自然没有异议,当即躬身行礼,那内侍张开圣旨读了,却是晋封的旨意。旨意中先是不知所云地将苏简夸了一通,接着宣布赐予太傅一职,因文衍帝年幼,由苏简负责文衍帝的日常教习。
苏简听到旨意,吃了一惊。太傅一职虽然不像她原来所在的那个时代,是位列三公之一的重臣,可是也分量不轻。负责年幼君主的教习,怎么也算得上是帝师了。没听说过史上哪一任太傅是由未满二十的少年出任的,女性的太傅倒是有过一位,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天杞部主风行,她在始帝过世之后确实曾经做过一阵天元朝的太傅。苏简丝毫不动声色地接了旨意,随手赏了那传旨的内侍两个金珠。当日乔琳临走之时,紫姑在她枕下一共掖了十个金珠,四个她都已经赠与那典狱官了,现在还余下六个,她都拢在了袖中。
那内侍见了手中的金珠,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声道谢,并且奉送马屁外加高帽一顶接着一顶,“这太傅人选迟迟未定,是五王殿下亲自向陛下提起,陛下方才准了的。”
苏简依旧不动声色——自己这个职位是五王提出的,文衍准的,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通其中的关节所在,干脆不想了。反正终于可以出狱,近来朝中局势如何,总要问过家里人才好。
也不知爷爷他们怎么样了!
有人说“近乡情更怯”,苏简觉得说得一点都没错。她眼下心中激动,巴不得立时飞回苏府,看看家中众人怎么样了,可是又不知回到家中,家人是个什么反应。但是总还是有人要虚与委蛇,有些杂事要交代,有些杂物要收拾。
总算送走了那名传旨的内侍,苏简将剩下四个金珠全赏给了典狱官以及女监的一干人等,并且吩咐他们联系长公主府,将乔琳留下的家具箱笼都取回去。而苏简自己只收拾了自己在天牢将近一年时间里写的各种烂字纸——“聊作为纪念吧!”她苦笑笑,打了个包袱,手中握着那卷圣旨,天元朝新任的苏太傅就这样随随便便地从天牢里走到大街上,辨明了方向,向家中走去。
苏府就在前方。
苏简一边走,一边想象着老田头从门房中奔出来接了自己的包袱,老马激动地往府里报讯。然后苏筇扑上来抱住自己,大夫人扶着门框,目中含泪,而家中的老爷子站在远处,等自己走近了就训斥一顿……
谁知全不是那么回事,苏简走到家门口,只见门口极冷清,连以往“苏府”的牌匾都已经摘去。苏简唤了两声:“老田,老田?”
没人答应。
苏简心中立刻紧张了起来,难不成,因为自己的缘故,苏府也被牵连到了?她不禁想起那个惊心动魄的午后,苏爷爷尚要为自己向五王永弘下跪求情。
“吱呀”一声,苏简的手还放在门上没敲,门自己开了。
苏简走进门——这还是往日的苏府么?苏府的前院里,堆放着各种杂物,光秃秃的车架从门房里拖了出来,随意撂在院中,车轴等铁件都锈得厉害。垂花门上的红漆掉了一半,斑驳着,露出本来的木色。
苏简心中难受,目中含泪,穿过垂花门向自己的小院走去。推开她的房门,里面就如雪洞一般,一件家具都不剩。窗上糊的窗纸也破了,一阵风吹过,传来一阵怪异的呼呼之声。
苏府之中静极了,似乎没有半点有人的迹象。苏简一面看,一面凭吊她初到这个世界的生活,那时真的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知道,“重生局”什么的都跟她没关系。另外,这里还是她第一次遇见永熙的地方。
想到这里,她信步走出去,转了两转,来到苏府宅子后面的园子里。这里杂草丛生,到处爬满了藤蔓,可是原来的亭台假山都没有什么改变。苏简还记得那晚,永熙就是跟着苏老爷子,从园子里假山之内的密道走出来的。
在这时,苏简依稀听见“喵呜”的一声猫叫。
她又惊又喜,开口叫道:“淼淼!”四周却又沉寂下去,但是苏简分明看到园中的长草之间有一道轨迹慢慢靠近。苏简又唤了一声,果然,那只小黑猫从长草之中一跃而起,跃进了苏简怀中。
依然是那个一身毛皮油光锃亮的淼淼啊!苏简抚了抚它的背,在它后颈上挠了挠,淼淼极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趴在苏简怀中。
“你过得不错么!”苏简掂了掂,觉得小家伙又重了些,心中有些惊奇。“苏宅都已经破败成这样了,一个人都没有,小家伙,是什么人还有功夫喂你呢?难道你还真抓耗子不成?”苏简自言自语地说着。淼淼自然不能回答,而苏简的眼神又黯淡下来,“小家伙,你告诉我,你也是因为这个游戏才来到这里的对不对?”
“淼淼——”
远远地,有人呼唤着。这是苏简走入家门以来听到的第一个人声。苏简浑身一个激灵,淼淼“噌”地就从她怀中跳了出来,朝来人的方向走去。
“淼淼——”
苏简面色苍白,心却咚咚地跳个不停。她已经听出了来人的声音,不禁踉踉跄跄地随着淼淼,向园子外走去。
“似霜——”她的呼声似乎要哽在嗓子里。
“小姐?”来人听到了她的声音,也依稀看出了她的身形。
“似霜——”苏简哽咽难言,疾奔上前将那小丫头紧紧地抱住,哭得泪水滚滚而下。这已经是多久了,两人是多久没有见过了面,苏简恨不得将所有的思念都化了泪水,在一瞬之间全部宣泄出来。
似霜也长高了些,她有力的双手,稳稳地扶住了苏简,从怀里掏出一块绣帕,为苏简拭泪。
苏简好不容易稍微止了止泪,却听似霜在耳边说:“小姐既然已经出来,怎么不回家?”
苏简被她惊到了,问:“家?苏府难道不是在这里?”她的双眼瞬间又湿了,“苏府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
似霜实在听不得她再往下哭了,叹道:“小姐啊——你怎么回家之前也不打听打听,自打侯爷从西北回来,苏府就搬了。这旧宅子总还没有功夫收拾了赁出去,因此在这儿荒着,二夫人都已经跟侯爷说过好几次了,说是白白浪费银两。”
苏简想想也是,二夫人那副商业头脑,这么大的宅子空着不赚钱,自然觉得浪费。不过似霜这话,信息量好大,侯爷——难道指的是老爹苏越?
“今日中午的时候家里就得了消息,老田和老马都上那个牢门口去接您了。怎么,您是没瞧见他们俩,还是他们俩年岁太大,没认出小姐来?”似霜说到这,抿着嘴直笑。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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