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憨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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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更不得消停,我家主子只想求财,并不愿伤人。”琪官福了福,“奴婢明日还有好多事要忙,素不奉陪。”
锦绣微眯双眼,从琪官的话里捕捉到一丝怪异。从一开始,琪官的话里就在有意无意的暗示自己,她的主子以及等不及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而且隐有退让之意。为什么?
思前想后,锦绣的眉头揪得更紧了些。
顾正孝身为七月十五的宗主,似乎不信任任何人。他不但用药物控制着自己的属下,还里外的用两重身份示人。只怕,他那诸多的心腹里,没几人知道他就是当朝太尉。否则,这琪官的话里话外,为何总暗示着她的主子与顾正孝不是同一人呢?
为他卖命之人,他却残忍的拿捏住对方最看重的东西,如此狠辣的手段,谁会真心的替他做事呢?
他明知自己窥破了他的秘密,不但不追杀自己,还让自己在朱家获得一席生机,难道仅仅是想从自己身上寻找突破口,好将其他握有藏宝图之人一网打尽吗?既然要如此,捉了自己去岂不是更有成效?
他的势力这般庞大,武功又不弱,难道,自己真要求助于那个人吗?可姐姐的死……锦绣又矛盾了起来。
如今,藏宝图是她唯一的依仗,万一自己这个决策失误,他根本就不是个仁君,到时自己还有退路吗?没了藏宝图做护身符,顾正孝还能轻易放过自己?
不,虽然自己急切的想要报仇,却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去博。如果豁出性命,能换来自己想要的,也不是不可行,可最怕的是盲目牺牲后,仇人依然逍遥法外。
所以,她不敢鲁莽行事。就如方才,不过是琪官的一面之词,师父武功那般高强,他们未必就能擒住她。就算擒住……
锦绣愣住,如果师父真的被擒了,自己要拿什么去换她?好像,琪官方才的意思是他主子要的是藏宝图,不再是…孔雀翎,可自己手里,只有一块孔雀翎啊
师父说过,只有四块孔雀翎集齐,藏宝图才会…
“嗖”的一声清啸,一柄带着纸条的匕首没入了锦绣身旁的小几,将屋内二人吓了一跳。
锦绣忙推开窗户往外望去,除了阴沉的天色外,没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地方。
这时,平儿已取了纸条递于锦绣手中。锦绣未及多想,匆匆的展开了纸条:
孔雀翎在怡红楼。
“ 怡红楼是什么地方?”平儿奇怪的问道。
锦绣揉了纸条,“雁阳城里最大的青楼。”
“青楼”平儿立刻否决道,“不行那等污秽之地,岂是小姐去得的。况且这纸条来得不明不白,万一是老爷设下的圈套怎么办?”
“就算是圈套,我也得去。”锦绣心思沉重的叹了口气,“如果师父真的被他们抓了,我根本没得选择。”
………………………
朱家密室内。
朱晟睿单手扶额,另一只手上则拿着封密信,久久未能拆开。
苏慕白一脸紧张的坐在一旁,提醒道,“这信已经送来了两个时辰,你为何不看?”
朱晟睿笑了笑,“你知道信是谁送来的吗?”
苏慕白没有回答。
“看来,东平王是下了狠心啦”朱晟睿将信丢入火盆,“他在封地内所做之事,连我们都有所擦觉,你认为皇上会一点不知吗?他来信,必是希望我朱家与他结盟,到时好与他里应外合。可他算错了一点,我朱家早已淡出纷争多年,此时此刻,又岂会引火烧身呢?”
“所以你根本不去看这封信?”苏慕白皱了皱眉,“东平王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如今我们不与他结盟,只怕他也会寻上旁人,到时正面交锋……”
“无妨”朱晟睿挑挑眉,“东平王此行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而他自己犹不自知,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那顾锦绣…”
“锦绣?”朱晟睿露出个意外深长的笑,“有野心的是顾正孝,与她似乎并无关系。”
“可她是顾正孝的女儿”
“那又如何?”朱晟睿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袒护。
苏慕白讪笑,“难道世子爷真看上她了?”
“是又如何”
苏慕白本以为朱晟睿会否认,可他如何都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的回答自己。可转念一想,他这表哥做事,一向任意而为,便也释怀了。
见苏慕白摇头晃脑的离去,朱晟睿却敛去了唇上的笑容。
122章:赴宴(1)
122章:赴宴(1)
在新月阁又晃了一日,锦绣没能等到苏曼青的“好消息”,却意外的被告知,久病的世子爷将带她入宫赴宴。这一消息,真是比晴空霹雳还要令人震撼。
“请世子妃早些做准备,一会前边就有人来请了。”老夫人房里的另一个大丫头牡丹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奴婢还得回去伺候老夫人,世子妃若无其他吩咐,奴婢告退。”
平儿忙将她送到房外,拉至一旁道,“还请姐姐留步。”
牡丹复杂的梭了一眼,却也没有拒绝。
两人缓步来到明月阁的蔷薇花架下,平儿忙请了她坐下,这才笑着道,“姐姐平日里伺候老夫人,必定很辛苦吧”
“这是做下人的本分,老夫人又待我们和善,也不觉辛苦。倒是你,伺候你家小姐…”
“呵呵,不瞒姐姐,我家小姐虽然…”平儿故意用手指了指脑袋,“她只是小孩心性,只要好好与她讲道理,她自是听的。”
牡丹笑了笑,不再言语。
平儿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姐姐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无事时就做做绣活,写写字什么的。”
“姐姐爱吃什么?”
……
平儿就这么无聊的问了半天,而牡丹也有问必答的应付了半天。到最后,见平儿连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子都问了出来,才不得不打住的道,“平儿姑娘,你想问什么便直接问吧。我出来时,老夫人已经有所交代,必定知无不言。”
牡丹这样一说,平儿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
“牡丹姐姐,你说……”
“其实,世子爷的身子这几日已经好了不少,只是老夫人挂心,不允他随意走动罢了。这府里原本就大,你们主子又不爱出门……今日这宫里的宴会乃是皇上为东平王设的接风宴,咱们世子爷是未来的北靖王,与东平王份数同位,自是要出席的。”
“可我们小姐……”
“这事老夫人也不是没有事先考虑过,奈何皇上已经下了命令,所以你即便不拉住我,我也要私下寻你说话的。”牡丹眨了眨眼,继续道,“老夫人说了,你是世子妃的贴身丫鬟,这一去自得多担待些。皇宫不比府里,便是乱看了一眼,也会招来祸端。所以你此次,定要寸步不离的守在世子妃身边。”
“可……”
“别可是了。”牡丹打断平儿,“众人皆知晓你家主子的情况,你只需看顾着不要让她乱跑便好。咱们世子爷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你可千万别给他添堵。”
平儿听得有些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见平儿面露疑惑,牡丹也不再多语,微微颔首,便退出了新月阁。
平儿回到房里,将牡丹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锦绣,这才皱眉道,“小姐,朱家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锦绣却不以为意。牡丹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确,要她入宫的,不是朱家而是皇上。朱家连皇上赐下这样的傻媳妇都能隐忍,在宴会这种小事上,自然不会不允。牡丹这番叮嘱,不过是朱老夫人的小担忧罢了。
毕竟,自己这一去,顶的可是朱家世子妃的头衔,若是行为过于无礼,落下的也朱家的面子。
面对皇权,朱家不去反抗,不代表朱家人可以给自己抹黑,这便是朱老夫人的心声吧?
锦绣也不知自己猜没猜着,但对于入宫一事,她可是一点都不排斥的。当初嫁入朱府,最大的初衷不就是进宫吗?如今机会送上门来,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下,锦绣便吩平儿好好为她打扮一番。
收拾妥当,平儿刚拿着东西退下,外面就来了人请。锦绣忙叫来院里的小丫鬟去寻平儿,可小丫鬟回来时,跟她一同来的却是琪官。
“怎么是你?平儿呢?”
琪官福了福身子,“回主子,平儿姐姐忽然身子不适,只怕不能陪主子了。”
“什么”锦绣的眼皮跳了跳,神色有些紧张的盯着琪官,“她到底怎么了?”
“主子放心,平儿姐姐只是有些头晕,许是白日里感染了风寒,奴婢已经派人去通知总管了,相信很快便有大夫来替她瞧病。平儿姐姐还嘱咐奴婢,让奴婢好好伺候您,等她好了,再来主子面前请罪。”
“她病了?”锦绣狐疑的往前走了两步,“我去瞧瞧。”
这时,来请锦绣的小厮却插话道,“请世子妃留步。世子爷已经在马车里等候多时,老夫人说了,此乃皇上设宴,片刻耽误不得,还请世子妃早些动身。”
琪官趁机往前两步,扶住锦绣,低声警告道,“不想平儿有事,就乖乖合作。”
来人见了琪官动作,只以为她在劝说锦绣,当下也不阻拦,继续道,“既然平儿姑娘身子不适,只怕跟去了也照顾不好主子,不如请这位姐姐辛苦些吧。”
琪官微微颔首,“伺候主子是奴婢的本分,平儿姐姐病了,我自当为她分忧的。”说着话,握住锦绣的手掌却又紧了紧。
锦绣担心平儿安危,只得忍气道,“既然如此,就由你跟着吧。一会回来,若是没有大夫替平儿瞧病,看我不撕烂你的皮”
挣脱掉琪官的搀扶,锦绣大步走了出去。
那小厮不免朝琪官投去同情的一瞥,琪官忙回之一笑,同时抱过挂在衣架上的披风,急急追了过去。
走到暗处,锦绣冷眼道,“平儿若是有事,谁也别想好过。”
琪官却笑着道,“只要主子不生事,我保证平儿安好;夜路难行,还是由奴婢搀着主子吧。”
面对琪官伸过来的手,锦绣有心避开,却见传话的小厮已经走了过来。忍了忍,便也由着她了。
待行至府门,未及多语,锦绣便被人领着钻入了豪华的马车,而对于琪官代替平儿一事,没有人多问一句。
靠坐在车内的软垫上,锦绣不禁感叹,自己与平儿似乎太没有存在感了。却不知,琪官强行跟着自己,到底所为何事?难道这宫里还有她们想要的东西不成?
这样想着,锦绣的视线便又落在了一脸淡漠的琪官脸上。琪官也扭回头,直视她,“明知猜不透,何必还费那个心思?”
锦绣扭开头,有些刻薄的讥讽道,“像你这样冷血的人,除了自己,你还会在乎别人的死活吗?”
琪官一滞,很快便又恢复了过来。
没有得到回答,锦绣不禁发问,“为什么不说话?”
琪官依旧闭着眼,轻靠在车壁上,淡淡道,“如果我是你,此刻会好好休息。”
“你”锦绣正要说话,却发现琪官脸色惨白得有些吓人,她的额头上更冒出了豆粒般的冷汗。
“你没事吧?”见多了琪官正常的一面,对于她此刻表现出来的虚弱,锦绣很自然的有些好奇。
琪官咬紧牙关,努力调理自己的内息,对锦绣的关心充耳不闻。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她才渐渐恢复过来,可脸色再无初时的红润。
等她醒后,便一直目光呆滞的望着车顶,不发一语。
锦绣忍不住生了恻隐之心,“你方才…是毒发了吧?”
琪官保持着动作,没有说话。
“我碰巧听见了你跟福康的谈话…我知道,他用药物控制着你们,你这样冷血,也是迫不得已…”
琪官坐直身子,冷冷的打断锦绣,“你这样是可怜我还是同情我?”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锦绣本想解释,可转念一想,却没了这打算。
如今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可怜别人呢?身中未知剧毒,身边之人又个个虎视眈眈。如此狗血的穿越人生,还有谁碰到过?
“你以为你比我好吗?我的命掌控在他人手里,难道你就能左右自己的人生吗?我若任性而为,死的不过是我自己,可你呢?你一旦任性,死的人将不计其数。你有什么资格可怜我” 锦绣的沉默不但没能让琪官释怀,反而让她认定了锦绣的讽意。
锦绣不觉露出意思苦笑,轻飘飘的吐出一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琪官一愣,到了嘴边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
便这样,两人一路无言的各自养神。
………………………
迷迷糊糊中,锦绣以为自己睡着了,可等马车停下时,她还是第一时间清醒了过来。
往一旁望去,琪官早已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锦绣不禁感叹,这专业的跟业余的,就是无法相提并论。
“请世子妃转乘软轿。”从府里跟来的小厮轻声唤道。
琪官忙撩起帘子,扶了锦绣出马车。这片刻功夫,正好瞧见一抹月牙白的衣衫隐没在放下的轿帘之后。
锦绣微微顿足,想起曾经的偶遇,不免怀疑:他真的好了吗?
“主子,该上轿了。”琪官在一旁提醒到。
锦绣收回视线,动作优雅的坐进了轿内。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