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杨门悍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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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塾馆,赚个轻巧钱,不再像你爹和你哥哥们那般土里刨食就成呀!”
“还有,你若中了秀才,我就可以跟你爹交代了,也不枉他在世时,对你期望了一场,临终前还念念不忘供你读书的事儿!”杨母说着,又用袖子擦眼泪。
“娘!儿子定会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看着母亲脸上殷切的表情,三光心中一酸,暗暗下定决心,定要考个秀才,以安慰娘!
到了晚上,杨母破例亲自下厨,弄了一大桌子菜。
梅花人还没坐到饭桌前,嘴里就嚷了起来:“今天的菜可真丰盛呀!鸡鱼肉蛋全有了,啊!还有烤鸭!太好了!”
杨母心情甚好,听梅花这般说,就笑道:“你也是怀身子的人了,喜欢吃什么,就多吃点吧!”
梅花伸出筷子,夹了一大快五花肉,一边往嘴里塞,一边笑道:“婆婆,你前儿还说我不会过日子,可你今天做的菜,比我那日做得还要丰盛,你这岂不是也不会过日子了?”
杨桃哼了一声:“大嫂!前儿你无缘无故地做那么多菜,娘当然要说你!今日可是家里有了喜事,娘才做了那么菜,这能比吗?”
见杨桃语气不善,梅花心中不快,立刻顶了回去:“小姑!我是长嫂,你是小妹,长嫂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真是没规矩!”
“什么?你还说我没规矩,也不想想你方才说的那句话儿有多放肆!居然敢倒婆婆的嘴!说她的不是!”杨桃来毛了。
在这个家里,杨桃仗着母亲宠爱,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当日何氏固然不敢惹她,就是奔月,也只是拐弯抹角刺她几句,和翠娘吵架,也是她先挑头,谁知这个大嫂如此这般不把她放在眼里,居然直言喝斥起来!
梅花也来毛了,将饭碗往桌子上一顿:“这是我杨家的事!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将来去了别人家里再立威风也不迟!”
说完,梅花又看了杨桃一眼,嘴里啧啧道:“看你生的也不算奇丑,怎么都十七岁了还没个婆家,该动点心思打扮打扮自己了!不要弄成老姑婆,一辈子待在娘家才好!”
听了这不伦不类的话,杨桃气的脸色煞白,一时连回嘴都忘了,只是攥着杨母的袖子哭叫:“娘!你听听大嫂说的话——”
杨母气得浑身乱颤,安慰杨桃道:“儿,你莫要哭,看娘说她!”
梅花一见婆婆向着小姑说话,更激发了她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冷笑一声:“婆婆好偏心!我若是你肚皮兜出来的,你今日再不会这般说!”
“梅花!”杨母喝道:“还记得我今儿早上对你说过的话么?你到底想不想好?”
梅花怔了怔,想起当家就会有大把的银子使,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心里叹了口气,罢了,看在银子的份上,权且忍了这次。
于是低了头,嘀咕了一句:“小姑!算了!当我没说过好了!”
杨母见她妥协了,心想,这个媳妇毕竟是自己当日夸下海口娶来的,若是跟她也闹翻了,翠娘和奔月岂不笑歪了嘴巴,既然她已经出言妥协,自己当然要见好就收,平了这场风波算了。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梅花呀!你虽不是我亲生的,可自你过门以来,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还是有数的吧!”
梅花点了点头,这婆婆对自己,确实还成。
“那就是了!你们小孩子家任性吵闹,我做长辈的总不能不闻不问,这俗话说得好,会疼的疼媳妇,不会疼的疼女儿,我老婆子一把年纪了,你小姑总是要出嫁的,你又是我的长媳,我将来不靠你,却又靠谁去!娘怎么会偏心!”
听到这里,翠娘微微冷笑,在饭桌底下伸出一只脚,狠狠踢了二光一下,二光咧了咧嘴,假装无事人,继续拔饭。
翠娘冷笑一声,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弟妹,你食量这般小么?我记得你以前每顿都吃两碗白米饭呢!”梅花伸长脖子,看着翠娘剩下的半碗米饭惊奇地叫。
大光忍不住拉了一下梅花的袖子,温言道:“娘子,你最爱的五花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梅花这才转移兴趣,专心致志地干起那盘五花肉来。
作者有话要说:杨家是不是有点太热闹了哈。
、45分家之争
夜阑人静;月明星稀,唧唧的虫声透过今年新糊的淡绿纱窗,听在人的耳中,越发显得一片平和静谧。
月光透过纱窗,照在奔月隆起的胸脯上;越发显得轮廓优美;撩人情思。
三光忍不住坐起身来;轻轻抚摸:“奔月;你睡着了吗?”
奔月睁开眼:“我今儿在园子里种菜累了;你别闹;好好睡吧!”
三光看着奔月倦怠的神情,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等日后我中了秀才,就可以坐馆挣钱;到时候,咱们买日日买菜吃,你就无需如此辛苦了!”
“中了秀才?怎么,你莫非是快要参加县试了吗?”奔月问。
三光点头:“先生说我火候已到,劝我去参考!”
奔月也坐了起来,斜靠在床头:“相公,你中了秀才之后,就安心做馆,再也不去读书了?”
“那怎么可能?我爹娘一辈子的心愿,就是盼着我读书有成,光宗耀祖,一个秀才又岂能光宗耀祖!”
奔月点了点头,见月光下三光眉目俊朗,器宇轩昂,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一句:“悔教夫婿觅封侯。”
“奔月,你放心,我知道你若不是指腹为婚的话,定能嫁个好人家,我现今是平凡了些,可日后,定能叫你夫贵妻荣,扬眉吐气。”
奔月笑道:“这个都还远着呢,眼前当务之急,是考中秀才,那个——你做了秀才之后,就算开了馆,叫我日日买菜吃,也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哪一个秀才做馆,一年不赚得几十两银子,买个小菜又有何难?”
“相公,不是咱们两个人吃菜的问题,还有这一大家子呢!你一个人赚的钱,压根供不起八个人吃菜,除非你打算一中秀才,就分家单过!”
奔月边说边暗暗留言三光的反应。
果然不出她所料,三光听到分家这个词眼时,明显地一怔,随即不以为然:“分家?娘子,亏你想得出来,古有明训,父母在,不分家,何况,我若一中秀才,就要要分家,那这乌山村的父老乡亲和族长众人,岂不把我骂死!”
看着三光梗着脖子一副意志坚定状,奔月暗暗叹息,早就猜到他不会同意分家,嗯,看来,在这个丈夫面前,是打不开任何缺口的了!只能另劈途径。
于是笑了笑:“分家的事情,也不是咱们这一房说了算得,毕竟你是幼弟,上面还有俩个哥哥嫂子呢!她们若执意要分,你又怎么能拦得住?”
“怎么?哥哥嫂子们有分家的打算?”三光难以置信地问。
“呃——”奔月眼珠转了两转:“我瞧你二嫂的口风,有那么一点像,只是我也不确定!”关键时刻,她干脆利落地抬出翠娘这块挡箭牌,反正三光也不至于找他嫂子去对证。
“娘子,别人怎么想咱们管不着,只是既为我杨家妇,就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我自然知道跟婆婆在一起过曲意承欢总不如单门独户,可人生在世,又岂能图自己快活,置父母亲人于不顾!”
听着他大义凛然的口吻,奔月原本因为他信誓旦旦许诺给自己美好的未来而引发的温暖和感动立马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腔不甘不忿与不平。
她按住不满,起身下床,趁着月光,拿起床头柜子上的青花小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轻轻缀着,慢悠悠地道:“相公,你那一句:人生在世,又岂能图自己快活,置父母亲人于不顾!真可谓深得我心!”
“嗯!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胡搅蛮缠的妇人!”三光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是,你光知道说,却不去实行,岂不又要惹人笑话!”奔月话锋一转。
“我光说不做?”三光来了兴致:“娘子,难得你如此通情达理,督促我孝顺娘亲,你且说说,我哪里有做得不到之处了?”
“你嘴上说不能置父母与不顾,实际上却任由父母孤孤单单,并不常伴左右!”奔月冷冷地道。
三光摸不着东南西北了,他下了床,从背后伸手,揽住奔月的纤腰,将脸轻轻贴在奔月面颊上不住地香:“好娘子,说话莫要留半截,总得给我个明白吧!”
奔月将脸略偏了一偏,避开三光的吻,顺手拿起木梳,用梳柄砸了砸他的手,啐道:“明知故问!我爹娘在滁州城里孤孤单单,自我嫁给你之后,连娘家都不曾回过一次,你难道不是大大的不孝!”
三光这才恍然大悟:“我当你为何事不满,原来是想回娘家了,这还不容易,明日我去学堂告个假,跟娘说一声,骑马带你回去,不就成了!”
奔月正色道:“我说的不是回娘家省亲,是要你与我一道,回滁州城,年年月月陪伴在父母身边!”
“这——“三光怔住了,半晌方道:“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奔月冷笑:“方才还口口声声说身为子女不能置父母亲人于不顾,如今却又说没道理。杨三光,你的嘴巴是转轴么!”
“娘子,我说的是我的娘亲!”
“相公!我说得也是我的娘亲!不是只有你有娘亲!我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我也是有娘亲的人!”
“可是,你如今是嫁给我了!”
“一样!你不也是娶了我么!俗话说,人人都有双重父母!我的父母,当然也是你的父母!”
“娘子!话虽如此,可我毕竟是女婿不是儿子!”
“相公!我也只是你娘的媳妇而不是女儿,你又凭什么叫我日日趋奉你娘!”
三光想了想,不满地道:“只因你嫁到我杨家来,是我杨家养活你,你虽有丰厚嫁妆,可我却从来没要你出过一文钱!”
奔月点头:“好!看来,你是不准备继承滁州我爹爹的产业了?”
三光冷笑:“你金家再多的产业,也与我姓杨的无关!我不稀罕还不成吗!“
“那么!你杨家也不用养活我!明儿我就拿出钱来交给你娘,算是我主仆二人的伙食钱,只求你别再拿那些三从四德来压我!告诉你,本小姐不吃这一套!”奔月厉声喝道。
“岂有此理!你一个女子家,不讲三从四德,还讲些什么!”三光也怒了。
“讲什么?我只讲公平二字!你的娘的是娘,难道我的娘就不是娘么!凭什么日日伺候你娘就成!伺候我娘就不成了!”
三光楞了一下,突然觉得难以回答,奔月的话,听起来似乎不合礼教,可是,细细想来,却也是有道理的,如果奔月口中所说的公平有理的话,那么,礼教才是无理的吗?
三光摇了摇头,见奔月柳眉倒竖,斗志昂扬,想起她父母没有儿子,她的要求同样出自一片孝心,只得道:“娘子息怒,日后我有了出息,定会将岳父岳母接来,日日趋奉伺候,和我娘一样,成么?”
奔月见他口风软了下来,心中的气这才略微平伏了些,暗想:“公平果然都是自己争取的,男人果然是需要调教的!
这边三光两口子唇枪舌剑斗了半夜,那边二光两口子也同样没闲着。
不同的是,三光这边是奔月一心想分家,二光那边却是二光支持分家,翠娘拼命反对。
吵架的具体过程如下:
入夜后,翠娘轻轻拍着哄着,将涛哥哄睡之后,刚躺平身子,二光就压了上来。
翠娘不耐烦地推开他,嘴里嘀咕道:“人家心里都烦死了,你还有这闲情逸致。”
“娘子,你又怎么了?莫不是还在为娘偏心疼大嫂的事情生气?”二光欲求不满,怏怏不乐地问。
“你娘偏疼你大嫂,这个倒还在其次,反正你娘除了自己肚皮里出来的那几个,不会真心疼爱谁!再说你大嫂纯粹是个差把火的缺心眼,你娘是拿她来对付我和金奔月的!”
“娘子,这些闲气,以后莫要再生了!娘喜欢倚重谁,咱们又有什么办法!”
翠娘瞅了二光一眼:“可恨你那弟妹,不知好歹,不但不与我联手,反倒一心想把家个分了!”
“分家——弟妹说的?”二光忙追问。
“都是你那弟妹给害的!她没过门之前,我已经把你娘哄得好好的了,她话里话外,也是让我当家的意思,可她一进门,就气得你娘回娘家,没人伺候我月子,我这才与杨桃吵闹起来——我若不与杨桃吵架,你娘也不至于把你大嫂般货色捧在我头上!”翠娘继续发泄。
二光默然,他只觉得这些内宅女人之间的纷争实在令人头疼,于是闷闷地道:“既然娘不喜欢你,你又不喜欢大嫂和弟妹,那不如我去跟娘说,咱们三兄弟把家分了就是!”
翠娘狠狠掐了丈夫一把:“你发什么神经!分家!她想得美!她家三光这些年赚了什么钱!还不都是你在杨家支撑!这笔家产,怎么也不能三家平分!”
“可是娘子,爹在世时就说过,平分家产——”
翠娘啐了一口,骂道:“你这不中用的木头!就知道闭着眼赚钱,赚了好分给别人!”
二光急了:“那依你说能怎么办!娘子!咱们分家之后,几十亩田地,再加我到镇上做生意,咱们一家三口过得和和美美,不好么!干嘛非要当那个家,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