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神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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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正在寻思什么意思,为何要借用我的玉手?难道这冤家还有别的轻薄花样?
就在春杏想入非非的时候,柳文扬却把自己刚才写的东西塞在了她手里,笑道:“信手涂鸦而已,登不了大堂,放在这里也有碍观瞻……还劳烦姐姐出去时顺手丢掉!”
春杏听他这么一说,方知误会,自己反倒成了心花花的女子,不禁脸面一红,也来不及说什么,就接了那纸卷,白了柳文扬一眼,一扭腰肢走了出去。
走到半路,春杏存了心眼,就打开那张纸卷观看。原本以为是什么风水口诀算命的窍门,这么一看,却是一首不长不短的词儿。
那春杏平时喜欢看书,跟着金姨娘更是粗懂文墨,词句好坏却也看得出来。
这么一看,了不得了,不禁惊呼:“世间竟有这等文采!”
……
屋子内,柳大官人早没了刚才的风轻云淡,视功名如粪土的神情;而是很忧虑地在原地走来走去。
他猜不出春杏是否会打开了纸卷观看,更猜不出这首他精心琢磨的诗词是否能被金姨娘看见。
如果春杏真的随手丢弃,可就费煞自己一番苦心。
虽然自己不屑做什么风~流才子,不过能够借助“才子”的名头杀一杀金姨娘那娘们的威风,让他知道本大少有几斤几两也是好的。
只是---
柳大官人又有些很忧虑,忧虑自己那一手惊天地泣鬼神,不堪入目入不了法眼,能活脱脱气死考官的毛笔字……
倘若因为这手烂字坏了菜,搞不好会适得其反,最后“才子”没做成,反倒成了“烂字之王”。
“唉!”某人长叹一声,“所以说,毛笔书法很重要,要从娃娃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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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大明小资女文青
这边,大丫鬟春杏办完事儿,就回头找金姨娘禀告。
客厅内,金姨娘正端坐在椅子上,趁着临行前细细品尝煮好的参茶。女人嘛,就要对自己好一点,尤其保养身体美肌养颜最重要,君不见人老珠黄无人问,半老徐娘有人追?!而这参茶什么的,最助于调养。金姨娘来到赵家多年,别的嗜好没有,可就是喜欢喝几口参茶。
纤纤玉手,掀一掀那绣凤茶片,素齿朱唇,吹一吹那溢香茶风。螓首微垂,檀口轻张,低品浅尝,端得姿态优雅,风情万千。
“禀告夫人,一切已经准备妥当,那些罗盘器具,墨斗笔墨,柳公子用了很是趁手。”春杏给金姨娘行了一个礼,然后站在一旁细细禀说。
金姨娘放下茶杯,“他没说其它的什么吗?”
“其它的?只是提了夫人细心,帮他准备的周到,在这里让我多多谢过夫人。”春杏笑着说道。
“他一个算命看相的,却连吃饭的家什都不曾携带,我帮了他大忙,当然要谢我了。”金姨娘瞥了一眼春杏,见这婢子双颊泛红,流转流转,媚态十足,心下不禁存疑,就道:“你和他接触这么久,觉得那柳公子是怎样一个人?”
“柳公子么?奴婢不敢妄下评论!”春杏躬身道。
“但说无妨,我只是想听听你对他的看法,他是好,还是坏?”金姨娘笑眯眯地问道。
“这个……”春杏寻思了一下,就避重就轻道:“那柳公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然而言谈举止略显轻佻……不过总地来说还算斯文有礼。”
“就这么些吗?”
“是的,就这些。”
“倒也难为你了,没被蛊惑……”
“奴婢不明白夫人的意思。”春杏壮着胆子说。
“现在不明白,你以后会明白的,好了,下去吧!”金姨娘摆了摆手,那春杏正要退下,金姨娘又忽道:“你手里拿的却是什么?”
“啊,这个呀……”春杏这才发觉,自己把柳大公子的“废弃”的杰作一直攥在手里,却不想被夫人发现了。“禀夫人,这是那柳公子写的一首词,托奴婢帮忙丢掉。”
“一首词儿?我倒忘了,他除了是满嘴胡诌的神棍外,还是秀才出身……你且拿来让我看看。”金姨娘很是好奇,这个嘴巴刻薄,滑头滑脑的小神棍,能够写出怎样的诗词来;不过料想他做过秀才,这诗词定像他做的八股文一般,满嘴之乎者也不知所云。
春杏听夫人吩咐,心中虽然有些舍不得,却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自是把那首词儿呈上前去。
金姨娘接过那张纸卷,摊开来看,她的看法和春杏颇有不同。
春杏看这种东西直接略过字迹好坏,只看内容高不高雅,遣词儿深不深沉。金姨娘呢,未读诗词先看字。
有道是,字乃人品风骨,气宇胸襟。
而柳文扬这个毛笔字呢,绝对是……怎一个“烂”字了得。
金姨娘闲暇之余,除了学做女红,穿针绣花之外,就喜欢舞文弄墨,偶尔还看一些诗词名句,写一些小资情调的文章,以便提升自己的文学修养。
因此在金姨娘眼里,一个人字迹的好坏,直接和这个人的人品挂钩。
字如其人,字若方正,其人必刚直不阿;字若潦草,其人必奸猾邪佞。
可是眼前这毛笔字……任凭金姨娘修养有多高,也忍不住道一声:这还是人写的吗?!
可以说这一刻,柳大官人的书法字迹,直接把他的人品拉低了几个档次。当然,如果某人还有人品的话……
丫鬟春杏在一旁察言观色,见自家夫人眉头紧皱,朱唇微翘,嘴角露出一抹不屑和厌恶,就知道心爱柳公子的诗词很不入夫人的法眼。见了这儿,她心中反而欢喜,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夫人越讨厌这柳家公子越好,最好再把这首词儿丢还自己,自己就藏了裱好,放在香闺里细细琢磨,压在枕头下慢慢品咂。
“真不知那柳文扬的秀才是怎么当的,竟然有如此丑陋的毛笔字!”金姨娘心中腹诽,忍着把眼前纸张搓揉丢掉的冲动,耐着性子看下去。
《木兰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看完前面两句,金姨娘不由一惊。原本紧锁着的眉头,自自然然地松开,眼神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拿着那卷诗词,接着看去---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看完这最后两句,金姨娘又是一愣,拿着纸卷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整个人早已经飞入遐想的空间,她仿佛看见自己独守香闺多年,红颜飞逝……却像这首词儿里面写的那样,“泪雨零铃终不怨”。
这哪里是什么诗词,简直就是自己人生的写照!
独守香闺无人怨,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命!
可是人生若只如初见,自己的初见又在哪儿?!
金姨娘的思绪变得有点疯癫。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一首“绝妙好词”!
但让她想不到的是,写出那么烂字的人,为何能写出如此绝句?!
这还是一个人的创作吗?!
字烂如狗爬!
词美如凤舞!
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金姨娘默默地念道,“该是怎样的才情,才能写出如此哀婉凄美的诗句?!”
一时间,她整个人都痴了。
先前,那大丫鬟春杏眼见自家夫人拿了诗词皱着眉头,忍着要吐的心思细看,心中正在窃喜;却突见金姨娘像着了魔般神情恍惚,嘴中还念念有词儿,忙唤了一声:“夫人可好?”
金姨娘惊醒,从那飘逸唯美的诗句中回到现实,掩饰道:“思起一些杂事,却是走了神……你且下去忙吧,等会儿队伍就要启程。”
春杏应了声喏,有心思开口说话,把柳公子那首词儿要回来,却见金姨娘眼神飘忽,神情古怪,又根本不提这事儿,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
那金姨娘哪里知道,自己只不过扣押了一首烂字诗词,却实际上扣押了大丫鬟春杏那颗驿动的春心。
见丫鬟出去,金姨娘忍不住又将那首词儿摊开细看,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觉得喜欢,就取了纸笔,仔仔细细地誊抄在新纸上,以免柳文扬那手烂字沾污了这首绝妙的词儿。
誊抄完毕,看着词句和字迹融为一体的新诗,就像是一个满腹才华的乞丐被打扮成锦衣华服的翩翩美公子,金姨娘这才吐了一口香气,心神感觉无比的惬意,隐约觉得自己拯救了一首可以流传千古的美诗词。
可刚惬意了没多久,她就又想起了这首诗词的“原创者”,芳心竟无比纷乱,嗔怒一句:“字烂如斯,词妙如此……却不知那柳家小儿到底是怎样的一只魔怪!”
第25章。黑驴啸西风,神棍不易做(一更)
就在金姨娘念叨某人为“魔怪”的时候,柳文扬也正在为某事儿而惆怅。
赵家府邸外面,已经备好了四顶上好的轿子。
其中最大最豪华最舒坦的那顶轿子,当然是金姨娘的。
然后,奶妈和小少爷一顶。
吴妈一顶。
春杏一顶。
至于柳大官人……没有!
“不会吧,你们搭乘轿子,却叫我怎么办?”柳文扬正在纳闷,身后一老奴牵过来一头黑色的驴子过来,客客气气地说:“柳公子请了!”
“莫非……让我骑它?”柳文扬一愣。
那老奴呵呵一笑:“人家是骑驴看唱本,你是骑驴看风水,却都是一个路子,又有什么骑得骑不得的……放心,这畜生很听话的,走得也稳妥,断不会半路将你抛下!”
柳文扬还要争辩,那边轿夫传唤道:“夫人上轿了,夫人上轿了。”夫人上轿和他无关,让自己骑驴跟随,他认为有莫大的关系。好歹自己也是俊朗不凡,你给一匹马也不错,却偏偏牵来一头驴,还是纯黑色的,这不是瞧不起人嘛。
自古道:白马,侠士,名剑。
没听说过,黑驴,文士,书卷。
“且等一下,你看我这能不能换一换脚力?”柳文扬隔着老远超那金姨娘喊道。
“就这一头驴子了,你要是觉得不满意,可以跟在后面徒步缓行。”正待上轿的金姨娘瞅他一眼,不再理会。
故意的,这绝对是故意的!
柳大官人从金姨娘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方的戏谑。
好吧,看在那三百两酬金上,老子忍了!柳文扬正正衣襟,打定主意,即使骑驴,也要骑得潇洒倜傥,绝不会像那些矮脚农夫般没有品位。
这头,赵府外面,那狐假虎威的家丁吆吆喝喝的把那不相干的闲杂人赶在两旁,轿夫等人一齐打开轿帘,抽去轿扁担,预备主婢们上轿。
原来轿子的杠,分为二种,长的纵列的叫做轿杠,短的横列的叫做轿扁担。在这大明朝,男人坐轿和女人坐轿的姿势不同,男人坐轿不抽去轿扁担,尽可大踏步的跨过轿杠轿扁担,转身一屁股坐入轿中;女人上轿轿夫先把轿扁担抽去,留一个入口处,好教妇女们轻移莲步般的走将进去,徐徐转身坐入轿中,轿夫方才上了轿扁担,用铜锁子锁住了再行上肩行路。
为什么有这一番麻烦呢?一者女子莲步轻移,不闻佩玉乱鸣;举足轻轻,不见裙风大动,这才是个大家风范。所以上轿时先把轿扁担抽去,不做那姗姗莲步的障碍品。二者古代重男轻女,轿扁担要压上轿夫肩背的,倘被妇女跨过了,轿夫便认为大搠霉头。因此不怕麻烦,免得神圣的轿扁担从妇女的跨下经过。
这时金姨娘业已上了大轿,丫鬟春杏,奶妈等人也都上了各子的小轿,跟着大轿而行。大轿是用四人扛抬的,四名轿夫分列前后,各有一句四字的考语:当先的一名挺胸凸肚,神气活现,分明沾受了官僚化,他的考语叫做“我在这里”。第二名轿夫靠近轿门,要是放一个屁,轿中人适当其冲,他是十分忍耐,有屁也不敢放,分明沾受了奴隶化,考语叫做“不敢放屁”。第三名轿夫最为沉闷,面对着轿后,和面壁的老僧相似,把视线都遮蔽了,他的考语是“昏天黑地”。第四名轿夫毫无自主之权,只好跟着前三名走,和跟屁虫一般,他的考语是“跟来跟去”。
这边,轿夫们挺胸凸肚,抬了轿子晃悠着前行。那边柳大公子却暗叹同人不同命,人家有遮风挡雨舒舒服服的轿子坐,自己却要和一帮家奴混在一起,在后面像跟屁虫般跟随……自己比这些家奴唯一好点的就是---拥有一头驴子。
不过,这驴子到底应该怎么骑?!
柳文扬前世的时候没少羡慕过那些骑马打仗的将军,也曾经骑过那加了马鞍的骏马,只不过是被人牵着在围栏里溜达一圈十块钱,可是这头驴子根本就没备什么马鞍,光秃秃的,只有一条缰绳。
如何是好?
怎么上去?
后面那些家奴看着他似乎在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