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又是一年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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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如此,只不知等夫人尝了铁锁琵琶骨的滋味后,是否如现在这般笑得出来?”
他刻意靠得近了,好不叫幼春听到自已说什么。如此这般暗香浮动,他的声音又格外动听,若是不计较其中含义,竟有种销魂味道。
齐楚夫人乃是此中老手,闻声不由地心头大动,生出一丝绮念来,然而却又惊心于他话中含义,就抬头望着阿秀,说道:“公子如此恨奴家,不知为何?只是因奴家伤了你怀中之人么?”
阿秀说道:“也许我只是不愿意超出我的掌控罢了。”
齐楚夫人点头,意味深长笑笑,目光之中若有所思,隐带犹豫之色。
阿秀不再看她,只望着怀中幼春,却道:“景风,带她回去,好生照看着夫人,若干事情,还要夫人告知我们呢。”景风答应。
齐楚夫人见他轻描淡写地,再也不看自已,不由地目光一利,张口说道:“那公子可知。。。。。”
正在此时,景风喝道:“休要多言!来人,将她带走!”
齐楚夫人突地被打断,不由一怔,转头看向景风,细细望了一番,又回头看看阿秀,忽地似想通了什么,那脸上的笑意更为明显。说道:“原来。。。。。。如此。”声音低低,若不可闻。
阿秀本正等她说出来,见她不语,就问道:“你要说什么?”齐楚夫人面孔虽苍白,却仍笑面如花,望着阿秀说道:“公子这纯阳功体着实猛烈霸道,妾身只盼日后相见,公子仍旧如初。。。。。到时候再领教公子神功。。。。。”
阿秀只觉得她这话格外不怀好意,便哼了一声,说道:“将她带下去!等等,景风,你亲自去,再叫多人偕同押送,切勿有失。”
景风答应,便叫人押着齐楚夫人一干人等,先出了知州府。
人尽数走了,阿秀便看怀中幼春,见她睁开眼睛,正望着自已,便说道:“小家伙,乖乖睡会儿,片刻就带你回去。”幼春疲倦之极,得他这句话,便答应一声,闭眼睡了过去,此刻旁边江远上前行礼,阿秀说道:“前面司空怕是也来了,你拿我令牌,去相助他一臂之力。”说着,便将麒麟令递给江远,江远跪地双手接过,领命也去。
这正是不动则已,一动惊人,满城震惊。都说向来毫无声息的海帅忽然发威,将知州府翻了个底朝天,潘知州跟一干孤朋狗党尽数被擒,知州大人不服,叫喊着要上诉朝廷。涂州众百姓却拍掌叫好,仿佛过年一般欢喜。
只除了一件事,那押解队伍到了途中,不知从哪里奔出几个彪形大汉,着实凶猛,不由分说冲上来,却把个囚犯给抢了去,那囚犯不是别人,却正是名动涂州的齐楚夫人。
62性毒舌将领双挨骂
堂上肃然,景风垂手而立,听阿秀说道:“亏得我叫你亲自押送,若不亲自押送又能如何?是不是会叫人把整队的都给劫了?妙州的守将在涂州没脸,我都替你觉得丢人!——若是传扬出去,以后看你如何御下!”
景风不言语,默默地只是听着。旁边的司空见阿秀并无停下之意,只听到耳朵生刺,忍了再忍,勉强说道:“阿秀,不是我们没准备,只是那来人实在太过强悍了,竟杀了我们个措手不及,因又要顾虑周遭百姓,才叫他们得了手的,狄大人已经尽了全力。”
不说则已,一说,阿秀便斜看他,冷笑着道:“哦?你何时竟跟他站在一块儿去了?我这还没说到你,你倒是急着来找不自在了,你不是去捉拿那知州么?人呢?”司空被他吓了一跳,急忙说道:“人好端端地在,已经被关入大牢了。另有重兵把守。”
阿秀冷冷一笑,说道:“好一个‘好端端地’……你不说,我竟不知道!先前是谁张皇失措,差点叫人将那知州杀了灭口的?”
司空没想到他竟知道这个,一时直了眼睛,阿秀骂道:“混账!你还当我不知道呢!若非狄景风他忙着去帮你护着知州,怕那知州现在已经脑袋搬家,成不了什么‘好端端’的了罢?他忙着去助你,却把自己的犯人给人劫走,你自然要替他说话了,是不是?你倒真是懂得‘知恩图报’啊!啧啧,我若是狄景风,都要感激涕零了!”
司空招来一身毒骂,愁眉苦脸心中叫苦不迭,说道:“阿秀,我知错了……”一边说,一边瞪阿秀旁边站着的江远。
司空也不是糊涂人,见消息走漏,就知道必定有人向阿秀通风报信,而此刻那直挺挺死尸一样站在阿秀身边的那人,便是最大嫌疑人……当时他手持阿秀麒麟令出现在自己跟前之时,就觉得跟他很不对脾气,当时走了齐楚夫人,他还狠狠地看了自己一会儿,摆明是不服想告状……如今看来,定然是他告密了,果然是个奸的,可恨!
江远站在阿秀身边,见司空被骂的狗血淋头,他仍旧面无表情,心中却颇有点幸灾乐祸,只想:“自作自受,如此软脚蟹一般的京城公子哥儿,怎能来此委以重任?哼,坏了大人的大事,骂一顿却是轻的,最好重则才是。”
阿秀骂了一阵子,就说道:“别在我跟前弄鬼,现在你亲自去牢房守着,把那知州看管好了,倘若再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用再回来见我了,看见你这张脸就气!快快滚走!等我提审之前都不许离开人半步!”
司空赶紧答应了,灰溜溜地就“滚”了出去。
这边上阿秀望着景风,哼了声,说道:“看来这涂州不利你,你来后,总是吃瘪。”
景风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阿秀说道:“你倒是想得开,只不过,跑了那齐楚夫人,日后说不定还有什么后患。”
景风说道:“劫走她的那人。。。。。我似乎认得。”阿秀问道:“哦?是谁人?”
景风说道:“曾遥遥在海上见过一面,那人似乎。。。。。是鹰岩的大当家。”
阿秀一惊,连旁边江远也变了脸色,阿秀问道:“难道是白元蛟?你看清楚了?”
景风说道:“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败下阵来。”
阿秀思谋片刻,挑了挑眉,说道:“小家伙说齐楚夫人是来自夷州的。。。。。不好,白元蛟也算是海上一霸,比那黑蛇岛的匪众难产百倍,倘若被齐楚夫人所用。。。。。那可是大大的头疼了。”
景风忽然说道:“。。。。。。对不住。”
阿秀抬眼看他,忽地微笑,摇头说道:“你对上白元蛟,的确是有些吃力的,我跟那家伙对过一招,那人天生神力,倘若你硬上,反而吃亏,如此看来,这样的结果倒也不错,万一你有个什么伤损,却是不好了。。。。。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前还骂的人体无完肤,如今倒是温柔体贴起来了,江远在一边呆呆看着,倘若司空在场,必定也会被惊得愣怔。
三人一时无语。片刻后景风才又问道:“涂州这事大概暂定了下来,只差审讯那知州及一干人等,我。。。。。”阿秀点头,便说道:“你来了许久,也该回去了。”景风迟疑片刻,终究问道:“阿秀。。。。。春儿如何了?”
阿秀正要说话,外面却有人说道:“夏三少爷到!”
不一会儿,外面夏三少还未到场,夏无忧先撒腿跑了进来,叫道:“秀叔叔。。。。。阿春呢!”
见是夏三少同无忧,阿秀才缓和面色,低头问道:“无忧无事么?这么快就跑出来了?”夏三少说道:“听闻外头事定了,就执意要来看看。。。。。陶幼春。”后面三字,声儿低低的。
阿秀看了夏三少一眼,说道:“他病未好,在后头歇着呢。”
夏无忧说道:“秀叔叔,叫我去看看幼春吧。”阿秀想了想,说道:“你去也好,不过休要吵醒了他,他实在有些累了呢。又受了伤。。。。。。”
夏无忧大惊,然而却是夏三少先开口,问道:“受伤了?伤的如何?”阿秀见他面带焦急之色,便说道:“还成,只是点子小伤而已。”
夏三少略松口气,就说道:“不如叫无忧去看看罢。”阿秀点头,无忧说道:“三哥,你不跟我去么?”夏三少摇摇头,眨眼之间,却又点点头,就看阿秀。阿秀阿秀望了他片刻,说道:“你不是要去训他的罢?”
夏三少面色有些不自在,却说道:“难道我是如此不近情理之人么?我只是。。。。。去看看他罢了。”
阿秀微微一笑,便叫了个侍卫过来,领着夏家这两人出去。
剩下景风便看阿秀,阿秀回头对上景风目光,心头一动。果然听景风说道:“涂州出事了,你也就回九华州了,莫非还要带着他?”阿秀说道:“又说这个,莫非你要带他回去妙州?”景风说道:“我是有这想法。”阿秀说道:“上回说了一次,你该知道我的心意。”景风说道:“我只想再求你一求。”
阿秀皱眉,便叹口气,说道:“你不曾如此执着于一件事,到叫我越发不安了。”景风说道:“该说的我都对你说了,阿秀。。。。。”
阿秀挥手,说道:“容我再想想。”景风见他转身,无奈之下,便只好出外。
且说夏三少跟无忧被侍卫领着去见幼桐,进了屋,果然里头静悄悄地,有两个丫鬟站在左右,见人进来了,便行礼,夏三少也不理会,同无忧上前,见幼春果然静静躺在床上,脖子上缠着而纱布,也不知底下伤的如何。
两个一看,各自心惊,又见幼春面色仍毫无血色,无忧心中难过,就说道:“阿春伤的这样了,是为我才如此。”眼泪便滚滚落下。夏三少将无忧拥入怀中,说道:“乖,他无事的。”
无忧哽咽着哭,这一番动静,幼桐便醒了过来,歪头一看,认得是无忧,一喜之下叫道:“夏小少爷,你无事么?
无忧听了,便回身来,满面泪痕望着幼春,伸手握住她手,便说道:“你醒了,可觉得哪里不妥?”幼春说道:“我好好地,并无大事,你也好么?”无忧急急点头,泪落如雨。
幼春欣慰看他,问道:“无事就好了。”旁边三少见她声儿微弱,就说道:“休要多话 ,好生歇着。”
幼春听他发话,便觉有些胆怯,生怕他又说自已如何,夏三少见她面上略见担忧畏惧,心头一怔便明了。转头过去咳嗽一声,才又说道:“我。。。。。。”
幼春已经说道:“对不住,若不是为来看我,也不至于叫小少爷涉险。。。。。”
夏三少一怔,急忙说道:“我并无这个意思,只是想说。。。。。多谢你了。”
幼春一愣,夏三少望着她,说道:“先前是我太过,该说对不住的是。。。。。咳,总而言之,此番,多谢吗了。”他说完这句,冷清的面上隐隐泛现一丝红晕,竟是大不好意思。夏三少从来性格冷清,对谁也没低头过,连面对阿秀,都是傲傲然,如今却对个孩子服软,一时又窘又羞。
幼春看的呆了,无忧说道:“我把你就出来之事都跟三哥说了,三哥很是担忧你,幸而无事。”幼春这才反应过来,便笑了笑,无忧又问道:“阿春,脖子上是怎么伤的,可紧要么?”
63陪归家三少暗筹划
幼春养了几日,夏无忧便一直都守着,夏三少有时来看,相比较昔日而言,对幼春已算大有改观。幼春起初还怕他,后来便也觉得此人不错,有一日夏三少来,还带了她喜欢吃的芙蓉糕,虽然他说只是信手带来的,但幼春昨日才跟无忧说过自己想吃,今儿就信手带来了,分明是特意买的……幼春心中大为感动。
阿秀这几日便一直忙着处理潘知州之事,涂州这摊子从上到下烂到了骨子里,阿秀忙的昏天黑地,连景风也暂回不得妙州,只相助阿秀,加上司空,江远,夏三少也时不时来帮忙,虽然忙碌,倒还算稳妥。
幼春养了几日,觉得身子已经好多了,便想回家去看看。阿秀怕她出事,便一直都不允。幼春大为苦恼,无忧看在眼中,便去相劝阿秀,夏三少正也在相助阿秀,闻言便也替幼春说话,阿秀瞥着夏三少,说道:“你不是看不惯那小家伙么,怎么这般替他说话?”三少便说道:“此一日彼一时也。”
阿秀瞪了他一眼,才说道:“不是我不叫他回去,只是这涂州奸贼余党或许还残存,我只怕出事罢了。难道我想做恶人,让那小家伙恨着我么?”
夏三少沉吟片刻,便道:“我看幼春念着家里,也养不安稳的,不如就让我跟无忧陪着他回去一趟,我多带些人,应该不会出事。”
阿秀闻言甚是惊讶,便说道:“咦,你肯为了那小家伙走这一趟?”夏三少说道:“左右这些文书我都替你整理好了,也没什么其他之事。”阿秀“哈、哈”笑了几声。夏三少说道:“你怎笑的如此奇怪。”阿秀说道:“哼,没什么,既然如此,那你就陪他去一趟好了,只别出事,出了事,唯你是问。”
夏三少微微一笑,说道:“好罢。”旁边无忧大喜,蹦跳着出去,便向幼春报好信去了。
当下夏三少便从家里叫了车来,又带了十几个护卫,便带了幼春跟无忧两个上车去,阿秀到底不放心,就又派了两个自九华州过来的贴身侍卫跟着。
幼春大喜,只是因初初病愈,有些气力不接,就只躺在车内,车辆行过市集,夏三少说道:“稍等。”便下去片刻,隐隐听得外头说话声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