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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部分

唐骑-第7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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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张迈笑着对儿女:“一赐乐业是渊源古远的明大族,历史之远、化之深不在我们华夏之下,其所创立的一赐乐业教,可以是景教、天方教的源头,他们的经典《拜部经》也是景教的经典,许多典故都被天方教所吸纳。一赐乐业人在上古曾于泰西建立一个国家叫一赐乐业国,不过如今已经灭亡很久了,其国国民流播四方,但经历了数年之久,这个民族在亡国之后竟然没有灭亡也没有被同化,这可真是大大了不起啊!嗯,一赐乐业,一赐乐业,恩。这个翻译是谁翻的?我总觉得别扭。”

一赐乐业教的长老一听站起来:“若陛下觉得别扭,请陛下另赐一个译名。”

张迈道:“以后不要叫一赐乐业了,改叫以色列,你们的族名,中改称犹人,你们的宗教。改称犹教。那阿无罗汉,也改叫亚伯拉罕吧,不然听着总觉得像佛教的分支,叫人误会。”

一赐乐业教教众一起谢道:“多谢陛下赐名。”因为事涉诸教,所以景教、天方教也都一起起立听从。

犹长老又:“我们和景教商议过,希望将我族经典《拜部经》,改为《圣经》。”

王溥脸色微变,张迈笑道:“这件事情,你们去曲阜和孔家商量一下。如果他们同意,我就没意见。”

龟兹院丛林的北部有两大院,西是亚伯拉罕琐罗亚斯德神院,东是玄奘佛院,里头既有汉传佛教的大师,也有吐蕃佛教的大德,如今印婆罗门大兴,佛教反而有衰亡之兆。但在龟兹佛教仍是主流,婆罗门反而依附在这里。

张迈在神院用完了晚膳。夜里就在佛院的禅房中睡了一觉。第二天领了儿女,来到院丛林最中央的苏格拉底老聃哲院。中原的院落素来习惯于坐北朝南,但这哲院却是坐南朝北,院门口有两尊雕像,一个是老骑牛出关像,一个是苏格拉底饮毒像。

老是什么人。连允言允真都知道,但这个苏格拉底这个胡人谁,竟然能在这里与老聃并列?

王溥等带着疑问,进入门内,却发现里头只是一些院落、房间和一个大花园。布局雅致而简单,但地方空荡荡的,一个宗师都没有,只有几个轮值的在这里打扫卫生。

张迈对一对儿女道:“问到了最高境界,就不是靠师了,而要靠自己独思。”他转头问轮值的生:“这里都没什么人来么?”

轮值的生慌忙答道:“众人听,这是陛下安排给问最高、思想最深、玄思最妙的人独思的地方,所以都没人敢来。”

张迈笑道:“没出息!”他对儿女道:“这里就没什么好参观的了,没人敢来,我只好开个头抛砖引玉。你们都去玩吧,我独个儿留在这里。”又对众:“你们也不用再跟着我了,去各个院,选择自己乐之所在。”

王溥忽然道:“请问元帅,如此大丛林,为何独独没有吾儒一派的立足之地!”

张迈道:“你们儒生在这里,能教生什么?”

王溥一愣,道:“六艺经传,皆可传授。”

张迈道:“经传有什么用?”

“这……”

张迈没等他反应过来,又:“至于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现在中原的儒者,谁的音乐能在龟兹称雄?谁的数敢去格物院献丑?儒生之中,有几个人还能驾驶战车、骑乘战马?弓箭之道,能达到及格线的有几人?这些能够服人的问如果都不行了,凭什么要人家遵你的礼、你的书?”

王溥听得汗如雨下,无法作答,张迈道:“出去吧,界比你们想象的要大。大风狂飙,席卷万里,万国包容,才是大唐!出去吧!”

辽东。

述律平既收了北派的兵权,调和派势力大增,南派与调和派观点较为接近,至少双方都是比较理智,不像北派那样对汉人无理由地敌视,尤其南派之中,拥有巨大影响力的耶律屋质心胸开阔,并不将一己之私置于契丹全族的利益至上,耶律朔古也是能顾全大局的,所以对调和派的壮大都乐观其成。

这日耶律朔古率领五千兵马开到,驻扎于城外,跟着进城参拜。述律平也是好生安抚了一番。

又过日,述律平召开朝会,除了耶律安端告病在家外,一时之间,南北中派等军国巨擘几乎全部到齐了。

述律平甚是欢喜,道:“自我大辽东迁以来,今日是第一次欢聚一堂,有你们这些国家栋梁齐心协力,我们还怕什么张迈!怕什么天策!怕什么大唐!”

众臣齐声称颂,契丹宰相萧翰出列:“今日召开朝会,乃是有一件大事要与诸位商议。”

耶律察割应声道:“萧相爷。可是为了伐唐的事情?”

萧翰道:“正是!”

耶律朔古、萧缅思、耶律屋质和韩延徽等一应南派重臣都感有些意外,前些时候述律平的确提出了要呼应耶律阮进攻天策大唐,但这事分明就是为了褫夺耶律察割兵权而找出来的口实啊!怎么今天又提起?难道还真要伐唐不成?

只是当日为了消弭耶律察割拥兵在北这个大患,南派大臣已经纷纷响应表示赞成了,这时如何能够转口?

述律平对耶律朔古道:“天夺唐魄,张迈西巡。以至于燕京混乱,如今西朝朝野不稳,正是我大辽崛起报仇之良机。兼且兀欲要在漠北起事,正有利于我契丹规复漠北。之前曾议此事,国舅(萧缅思)、敌辇(耶律屋质)和韩丞相都以为可行。察割也能顾大局,已经卸下来了混同江的重任,来到东京任东北兵马大元帅,可见伐天策、复漠北之事顺应天道人心,如今我大辽上下一致。只是还要问问详稳的意见。”

对于上一次朝议的情况,早有人仔仔细细跟耶律朔古禀报过了,他也知道萧缅思、耶律屋质和韩延徽人已经分别从军事、外交、政治论政了这个方略是可行的,萧缅思是他耶律朔古在辽阳府的代言人,耶律屋质是他在契丹族内的政治同盟,韩延徽是他在外族中间的政治同盟,人都已经赞同伐唐复漠,和耶律朔古自己亲口赞同也没什么区别了。述律平这番话的十分谦婉。但却是万万不容耶律朔古拒绝的。

“后的是,”耶律朔古虽然不知述律平第二次提起此事是为了什么。却还是不得不硬起头皮:“国舅、敌辇和韩丞相的意思,老臣也是赞成的。只是不知后打算如何着手?”

述律平大喜,道:“详稳也赞成,那这事就一定能够成功了。哀家的意思,是想统合榆关、辽阳府和混同江的力量,组成一支新军。一致对外,南攻燕京,北应漠北,详稳以为如何?”

耶律屋质和韩延徽心中都是一动,心想述律平的目的原来在这里!北派的兵力集中于混同江。南派的防御重点在于榆关,要统合混同江和榆关的兵马,那之前削耶律察割兵权就只是第一步,而接下来,就是要削耶律朔古!

这下南派的大臣几乎都是心头剧跳,耶律朔古一时也沉吟不语,他是南派的军事顶梁柱,手中所掌握的兵权是南派最大的依靠,但这支力量可以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这是面对述律平只要退让一步,一个松口,往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这却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

他沉吟之中目视萧缅思、耶律屋质和韩延徽,与此同时,耶律察割、拽剌兄弟等北派人物则对他们虎视眈眈。

萧缅思靠着南派的军政经综合实力以及这几年的发展势头,在东京的话语权越来越重,雅不愿就此失去权力,但述律平削北派兵权在前,当时耶律察割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如今削到南派头上,若是他们推阻四,耶律察割当场就要发难!届时无论道理还是民心,南派都不过去。

耶律屋质虽然也没料到地皇后不但要收拾耶律察割,还要收拾己方诸人,心道:“后这番谋算,可把我们也算进去了。估计之前已经与耶律察割有过暗中交涉,否则耶律察割之不会答应得那么爽快!然而以大局来,大辽内部终究必须统一,然后才能内整朝纲、外抗大唐!这事虽然会削弱我们南派的力量,但加强了中枢的权重,对大辽来是有利的!”

眼看萧缅思低头,韩延徽不语,耶律屋质便踏出一步:“臣以为,后所言甚是!汉人有一句话:人心齐、泰山移!大辽必须团结,然后才能重振天皇帝陛下当年的雄途伟略!”

述律平大喜道:“敌辇的好!”

萧缅思愕了一愕,他也知道如今的局面势难抗拒,耶律屋质既已出头,自己若再强项,恐怕也孤掌难鸣,便也道:“敌辇的是,的是。”

眼看南派诸人里头,两个契丹重臣都已经屈服,韩延徽哪有独抗述律平的勇气?便道:“老臣唯后马是瞻。”

述律平满意地点了点头,再看耶律朔古,耶律朔古道:“就请后派遣亲信重将,主持此事吧。”

述律平道:“那我就派课里去榆关、辽南调兵遣将,详稳以为如何?”

课里和撒割都是中间派的重将,撒割既然去掌管了北军,再由课里去掌管南军,相对来倒也公平,耶律朔古道:“让课里去,的确合适。”

述律平道:“那今后详稳也到东京来参议军国大事吧,哀家想委任详稳来作西北兵马大元帅,还请详稳不要推辞。”

这和东北兵马大元帅一样,分明就是一个虚衔,倒也没什么了,耶律朔古便即领旨谢恩。

朝会退散之后,南派诸人到韩延徽府中聚会,韩德枢冷眼旁观,见各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萧缅思对述律平今天的作为颇有怨言。

耶律屋质道:“后今天的作为虽然透着阴谋的味道,但大辽若要内部一统,南北同削的确是一条最理想的道。否则的话,如果削北就南,察割必定不服!那时南北一场混战,我大辽势必元气大伤。”

萧缅思道:“现在削的可是我们的兵权!再,凭着撒割、课里,能将大辽撑起来?”

“凭他们肯定是不行的。”耶律屋质道:“所以他们干的也就是统兵的事情,将来外出打战,总得任命我们,还有察割。但那样一来,就是国家命令我等出战,而不是我等拥兵自重了。这是好事,好事!”

耶律朔古道:“敌辇的对,这是好事。”

耶律屋质又:“再则,我们虽然交出兵权,但民政、赋税、海外贸易,却还都离不开我们。边关如果有警,也必须朔古详稳来镇场,所以我们不会被赋闲,这事根本就不必担心。更何况陛下如今病体迁延,殿下又日渐长大,一旦天驾崩,登基,用不了几年就可以亲政,后也老了,总得把政权交出来的,到时候顾命大臣还是我们这边多!时间站在我们这边,我们怕什么!”

听到这里,萧缅思和韩延徽便都放了心,萧缅思是的亲舅舅,韩延徽的女儿又已经与定亲,有这层关系在,将来登基亲政,怎么算也不可能亲近察割而远离他们,想到这里便心中大定。

耶律朔古亦觉得将来的事情大有可为,忽又想起一事,望着皇宫的方向幽幽道:“我们可好久没见到陛下了吧,却不知道陛下的身体如今怎么样了……”

辽国皇宫,一处偏僻的寝殿里头,堆满了各种香料,却还是掩盖不了那阵令人作呕的尸臭!

述律平来到这里,人也苍老了几分,看看帷幕内堆着石灰和各种药物的尸身,一时间悲从中来,旁边冲出一个人来,竟然是失踪多时的耶律李胡,他见到了述律平就问:“娘,事情怎么样了?”

述律平看了他一眼,道:“一切顺利,你放心吧。”

 第三一五章 大代言

当辽阳府政局潜流暗涌之时,燕京方面的矛盾则在进一步激化。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大事杨定国病倒了!

当日郭汾罢大学士、革都御使,削上将军的决定发到西域后返回,也已经加盖了天策上将金印,让人知道了远在万里之外的张迈很尊重西山那位女主的决定。

那些不满眼下政局的旧式官僚和老派士绅,也不敢正面违抗郭汾,但暗地里制造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却是免不了。这不是官吏贪污,也不是武将跋扈,只是士绅们的家属在利用天策政权的言论宽松环境罢了。

事涉民间舆论,所以掌管纠评台的杨定国不免四处扑火,他毕竟上了年纪,这一年来为了筹建河北、山东、河南三地的各级纠评台奔走劳累,近期因张迈西巡、燕京不稳,事务的繁重又增添了几分,几层催逼之下,竟把杨定国给累倒了!

这次的病事来得极其猛烈,郭汾知道后大惊失色,如今张迈不在,杨定国可是这个国家的定心骨之一,万万不能出事抛开国事不论,自郭师道去世后,杨定国于郭汾就如同父亲一般,便以亲情而论她也难以接受杨定国有事因此赶到幽州城内杨府亲自奉药。

杨定国得医生照料,稍稍清醒过来,却也知自己不能理事了,他病中喃喃,说的却还只是国事,郭汾道:“叔,你就别牵挂这些了,这些自有人去做!”

杨定国说道:“你父亲为我们断后,把性命都赔上了。我这把老骨头,只要还能动弹一天就不能不做好自己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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