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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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是说我军军中有赵成的内应?”罗沅欣惊讶之余,目光却隐隐有些闪烁不定。
“不错。”林弈正色肯定道:“若非有内应,我想不出来,赵成褚韦在军营之外还有何党羽,能潜入军营救出这两人!”
罗沅欣闻言低头作沉思状,目光却是连连闪动,片刻后抬头道:“军中有无赵成等人的内应,末将不敢私自妄加揣测,不过当时负责看守赵成褚韦的士卒隶属田茅所部,而且……”说着便突然支吾不语。
“而且如何?据实说!”林弈皱眉沉声喝道。
“诺!”罗沅欣一拱手应声,便继续说道:“而且那日田将军所作所为,着实让末将有些疑惑不解。上将军在大营内擒住赵成褚韦后,因为要开始整顿裁汰老弱及欲归乡的士卒,军营内较为混乱,朱辉将军便欲将赵成褚韦二人挪到辎重营内看押。然而田茅将军却突兀拦阻道,辎重营内也同样混乱,可以将这二人转移到他的军帐内,由他专门派人看押,准保万无一失。朱将军思忖片刻,便同意田将军的建议了。之后,我等几位便各自去忙各部的整顿事宜。期间,末将有位部属前来禀报末将说,看到田将军的一位司马押着一辆兵车,载着两口大布袋出了大营,末将当时也是未太在意。片刻之后,田将军便去禀报朱将军说,赵成、褚韦二人逃走,看守的守卫被打昏过去了。得知消息之后,末将回想起部下的报告,顿时便起了疑心。然而苦于无凭无据,怕冤枉错认,兼之当时上将军早已回到咸阳多时,末将也只好作罢。今日上将军问起此事,末将也才想起还有此事未给上将军禀报,请恕末将失职!”
林弈闻言起身,背着手在厅中徘徊凝眉思虑,口中喃喃道:“如此说来,那田茅便是大有嫌疑了?可他为何要如此做?究竟是赵成许诺他什么好处?还是另有因由?”越想林弈越是疑惑不解,眉头愈发紧锁。
一旁的罗沅欣盯着在厅内晃悠的林弈,额头及手心处竟是微微渗出细汗,一副紧张之色。
正在这时,前去朱辉所部传令的郑浩回到中军幕府,向林弈复命道:“上将军,新将令已传到,朱将军各部正在换装!”
“好!”林弈停下脚步,对郑浩道:“烦请郑司马再辛苦一趟,去将朱辉将军、田茅将军、毕阖将军叫到大帐来,就说本将有事要与各位将军商议!”
“诺!”郑浩拱手应声便又大步匆匆地出了幕府大厅。
大约顿饭工夫,朱辉三人便匆匆进了幕府大厅。
“朱将军留下,其余三位将军暂且到厅外候命!”林弈一挥手下令道。
“诺!”罗沅欣三人轰然应声,便鱼贯出了幕府大厅。
“朱将军,本将请你们过来,是想询问赵成褚韦逃脱之事。”林弈开门见山道:“不知朱将军对此事可有眉目?”
“末将惭愧!”这位四十开外的壮年将军却是红着脸,先一句自责道:“走脱赵成褚韦两个叛逆,原是末将失职!迟迟未查出此事前后因由,更是末将愚钝无能。请上将军以军法治罪末将!”
“朱将军言重了!”林弈摆摆手劝道:“此事不能全怪朱将军,林弈怀疑军中还有着赵成等人的余党,有他们做内应,赵成才会如此轻易逃脱!本将是想请朱将军好好想想,此中经过是否有哪些可疑之处?”
“可疑之处?”朱辉闻言默然沉思片刻,随即摇摇头道:“可疑之处,末将倒还真未曾留心到。”
“那看守赵成褚韦的士卒,是何人部属?”林弈见朱辉提供不了新的线索,只好自己提问道。
“是田茅将军的卫队!”朱辉略一沉吟道。
林弈点点头继续问道:“从赵成褚韦被擒,到他们脱逃,这一段时间内,军中可有什么怪事发生?”
“好像并无何等怪事。”朱辉皱眉沉吟片刻道:“不过,营门处的守卫曾报告说,田将军手下的一位司马乘着一辆兵车,运着两个大布袋出营,说是运些杂物回咸阳城内的田将军府中去。除了这事,便没有其他怪异之事了。”
“朱将军再仔细想想?”
朱辉摇摇头道:“确实没有其他怪事了。”
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林弈微微有些无奈道:“那朱将军暂且出厅候命,不过请朱将军勿要将与我所谈内容私泄于人。”
“上将军放心,末将一定守口如瓶!”朱辉起身拱手,便欲转身出帐。
“烦请朱将军叫毕将军进帐一趟!”林弈又嘱咐道。
“诺!”朱辉大步出帐,随后便将毕阖掀开布帘进了幕府大厅。毕阖所知事情还不如罗沅欣朱辉多,林弈与之一番对答,也没得到什么更有说服力的线索证据,只好叫他出去将田茅唤了进来。
田茅方进大帐,便立时显得有些心神不安,目光也是游离不定。
“田将军对于赵成褚韦脱逃之事,有何看法?”林弈将田茅神态尽收眼底,却是不动声色问道。
“赵成褚韦脱逃?”田茅微微有些愕然,显是有些措手不及,眼珠转了两圈,便定了定神色,露出一脸悔意道:“赵成褚韦脱逃,原是末将失职,末将原受上将军军法处置,绝无怨言!”
“哦?如此说来,田将军是要将此事的责任扛在自己身上了?”林弈忽地目光凌厉盯着田茅道。
“这……末将不是此意,末将是,是……”田茅被林弈的气势一滞,竟是一时结舌。
“是如何?”林弈见其神色闪烁不定,心下愈加肯定了田茅是内应的嫌疑,微微提高声调追问道:“莫非正是田将军私自放走赵成二人?”
田茅霍然一惊,慌忙起身连连辩解道:“上将军明见,赵成褚韦二人绝对不是末将私自放走的,末将冤枉啊!”
“那将军为何要将赵成二人挪至你的军帐内看守,而且看守之人还是将军亲随卫队?”林弈连声追问道。
“那是因为末将想……”
“想如何?还有,将军派自己司马连夜运送两只大布袋回咸阳,这又是作何解释?”田茅眼神闪烁正想如何回话,却又被林弈打断道。
闻听林弈提及布袋之事,田茅脸色刷得一下立马苍白的可怕,支支吾吾的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林弈的逼问了。
“无话可说了?”林弈鼻尖冷哼一声,兀地一拍桌案大声喝道:“田茅!你便是赵成褚韦的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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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幕府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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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林弈怒喝,田茅顿时一个激灵,竟是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连呼冤枉道:“末将冤枉啊上将军,末将誓死也不会当叛逆赵成的内应!”
“哼,冤枉?”林弈冷哼一声道:“那你倒是给本将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田茅却又犹豫了。
“护卫!”林弈心下来气,一声长喝,叫来厅外的护卫甲士。
“在!”两名带甲护卫按着长剑跨入厅内。
“我说,我说!”田茅见林弈动了真格,忙连声哀求道:“上将军饶命,末将愿如实交代!”
林弈挥挥手让甲士退出厅外,虎眼盯着田茅带着冷声道:“说!”
“末将之所以请命将赵成褚韦挪至末将军帐内看守,原是想讹诈褚韦一番。”田茅低头轻叹一声道:“想必上将军也一定有所知晓,那褚韦自从就任咸阳守军主将之后,屡屡克扣部下军饷、中饱私囊,私吞了不少军饷,末将便有些眼红。及至上将军入营,我与朱将军等人发动兵变,擒下赵成褚韦,末将便动了将褚韦私吞的财物据为己有的念头。于是末将便向朱将军请命,将赵成褚韦挪至末将营帐看押。而后,末将私下以放其出营为由头,骗取褚韦将其私藏贪墨军饷的地方告诉末将之后,末将遂派亲信前去取走他私吞的所有财物。那两大布袋,便是末将从褚韦在辎重营仓库里的密室内搜到的所有财物,末将当时是派随军司马运到城内的府邸藏起。原想趁乱没人会注意的,哎……”说着田茅竟是无奈地摇摇头。
“所以,你便将褚韦两人私自放走了?”林弈突然眯起双眼,冷冷盯着依旧跪倒在地的田茅。在西北军深有体会的林弈,生平最恨这些不顾将士死活,贪墨克扣军饷的高级军官,一闻褚韦田茅竟是如此之流,心下便起了杀心,眼中竟是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寒光。
跪在地上的田茅抬头瞧见林弈如芒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冷战,脸色刷地一下苍白异常,连忙带着哭腔哀求道:“绝对没有!上将军,末将虽是吞走了褚韦的赃款,但末将绝对没有私自放走褚韦两人,末将可以对天发誓啊,若有虚言,末将定死无葬身之地!上将军请务必相信末将!末将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放走啊!”
“如何证明你未放走赵成褚韦两人?”见其连连哀求之色,林弈低头思忖片刻,轻吁一口气,平复下骤起的杀心,毕竟眼下还无确切证据能证明是田茅放走褚韦二人,遂冷冷一句道。
“末将司马可以作证,另外运走的褚韦赃款便在末将咸阳老宅内,分文未动,末将愿如数上交!”田茅见林弈松口,忙急急道。
林弈闻言在厅内来回踱几圈,忽地停下脚步高声唤进护卫道:“将田茅暂时收押,未查明赵成褚韦脱逃之事前,取消一切军职,好生看住了!”
“诺!”两名带剑护卫赳赳拱手应声,便押着垂头丧气的田茅除了幕府大厅。
“罗将军!”林弈来到厅门,将罗沅欣唤入厅内。
“上将军有何吩咐?”适才罗沅欣在厅外见到护卫押着田茅离开,暗暗长吁了一口气。刚刚拭了拭额头处的冷汗,便听到林弈叫他进去,心下一跳,犹豫了片刻才进了大厅。
“关于赵成褚韦脱逃之事,我想责成罗将军全权调查,限期两日,在大军出发之前,能否查清?”林弈未注意到罗沅欣的额头处的汗痕,径直问道。
听清林弈的问话后,罗沅欣心下石头终于落地,连忙拱手高声道:“请上将军放心,末将一定在两日之内,查清此事!”
“好!那便拜托罗将军了!”
戌时时分,蓝田大营的秦军将士们用过战饭后,林弈把军中千长以上将官悉数召集到中军幕府内,召开就任上将军以来第一次幕府聚将议事。
“诸位将军!”望着满帐的千夫长万夫长及谌益猛朱辉等几位将军,林弈拄着长剑肃然正色道:“大战在即!我意,立即组成战时军制!”
“愿闻将令!”四十余位千长万长轰然一声。
“因我军现有兵力较少,故而简化编制,不设裨将副将,直接分为三部:一部骑兵主力,由朱辉将军率领,下辖两个曲,每曲各五个骑兵千人队,分别由罗沅欣将军与毕阖将军统领,擢升朱辉将军为校尉,罗沅欣、毕阖为军侯;二部步军主力,由许峰将军率领,同样下辖两个曲,每曲各五个步卒千人队,分别由许将军麾下郑麟将军与陆沈将军率领,擢升许峰将军为校尉,郑麟陆沈为军侯;三部辎重营,由蓝田将军谌益猛兼领辎重营主将,因是非作战主力,故不按部曲军制,由谌将军直接统领各营千长。如此分法,诸将可有异议?”林弈环视一圈帐内将军们,高声问道。
秦军战时军制:统帅(上将军或大将军)之下,分设若干个将军(俗称裨将、副将,泛称将军);每个将军统率若干个部,部的长官称校尉;部之下设若干个曲,曲的长官称军侯;曲以下便是平时的千长以下编制。因为蓝田大营内现有兵力不足,故林弈直接简化编制,由上将军即林弈直接统率各部。
“末将无异议!”满帐带甲将军齐声拱手道。
“好!”林弈举着带鞘长剑,来到巨大的写放山川前道:“因我军派往函谷关武关的两路斥候均未回营,敌情未明。故而,眼下只是暂定一套进兵方略,待斥候回营,汇总敌情战况后,再行议定详细进兵计划!诸位将军意下如何?”
“愿闻将令!”大将们齐刷刷地拱手请命。
“两日整训之后,我军兵分两路出发。一路朱将军所部一万铁骑,兼程急进,迅速赶往函谷关,增援由孟坤将军率领的守关步卒。倘若是在还未抵达函谷关前,函谷关已被项羽的楚军攻破,则应迅速抢占函谷关后的桃林高地,在峡谷险道设伏,务求痛击进关的楚军先锋,而后迅速退到重镇栎阳组成第二道防线,阻击楚军。另一路许将军所部一万重甲歩卒,初步拟定两套战法:若是武关未被攻破,则兼程增援武关守军;若是斥候回报武关已被刘邦的楚军袭破,则迅速赶往武关通向关内的必经之地,商於郡的熊耳山构筑壁垒伏击阻滞刘邦的楚军。谌将军部辎重营则分成两部,分别跟进朱将军部与许将军部,为两部主力随时进行粮草器械的补充。此战方略,重心便是在于,力求最大限度地杀伤敌军有生力量,并竭尽全力牵制住敌军,为后方蓝田大营编练新军争取尽可能多的时间!”林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