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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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戎狄千长只得下令部下放慢搜索速度,即便是进屋搜索也要以十人队为单位,不得再分散兵力。如此一来,在又付出不小伤亡之下,戎狄兵们终于能踏着同袍的尸体,将一个个藏在暗处伏击的秦军甲士围起来厮杀。
这些秦军甲士正是留守白村、负责皇族安危的那个步卒第八连。在派出求援的斥候后,这个步卒连连长眼见通向村外的唯一一条道路已被戎狄骑兵封死,而村落后的其他三面皆是陡峭难以攀行的山坡,所有留守白村的人已然形同陷入绝境。无奈之下,步卒连长只好下令抽调出一个排,护卫着皇族成员在紧靠着山坡、村落边缘处的两个大院落里藏好,其余人以班为单位,各自分散在村里的各处院落,匆忙挖设陷阱,并伏击进村的戎狄骑兵。
由于敌我双方兵力相差过于悬殊,秦军们只能希望以血肉之躯迟滞戎狄骑兵的进攻,以换来林弈等大部队的回援时间。一时间,小小白村里喊杀声四下响起,一个个秦军甲士拼死与那些戎狄兵们进行逐屋逐巷的争夺,厮杀竟是异常的惨烈。
三十九 最后据点
时辰已过午时,在渭水北岸的大道上,自西往东卷起一股滚滚烟尘。烟尘中赫然是一队高速奔驰的黑色马队,领头的正是一身沾染血污铠甲、神色焦急的林弈。
在得到那名从白村杀出来的甲士急报之后,林弈匆匆集合了县城里所有秦军,留下郑浩带着几个步兵连负责郿县县城的善后处理后,便带着八个骑兵连匆匆驰离县城,沿着渭水大道向东急速飞进。
之所以不走那些小道捷径,是因为铁骑高速驰骋需要的是那种路面结实宽敞的高速大道。就比如这渭水大道,在帝国刚刚建立时,便经过大修,路面结实,经得起铁骑急速飞驰,便形同后世的高速路一般。而那些乡间小道,虽然看似路程较短,但多是狭窄崎岖难行,不利于铁骑展开驰骋,反而不如路程稍远的大道快捷。
在马鞍上颠簸的林弈,剑眉紧皱,心下在不停地祈祷着:“始皇陛下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您那些皇孙们能够撑持到主力部队赶到啊!”
在他身后,秦军骑士们人人面色严峻,一心只顾着埋头驰骋,没人交头接耳地闲扯议论。整个近千人的马队,只能听到整齐得如同沉闷滚雷般的马蹄声。在黄红阴霾与尘烟弥漫间,像一支黑色长箭一般向白村激射而去。
在白村,经历了两三个时辰、逐街逐屋的浴血奋战之后,秦军甲士们终是因为兵力相差过于悬殊,而被迫退守靠近山坡处的两个被打通院前的大院落。
院落内,那些皇族成员中的妇女儿童全数集中在两间大屋里头,所有皇族男子或多或少都会些武艺,便纷纷拿起长剑等兵刃,协助秦军步卒们坚守四面院墙。原本齐装满员的第八步兵连,此刻就剩下一半的甲士。虽然他们通过伏击,斩杀了近三百名戎狄骑兵,但余下的戎狄骑兵还足足有七百之众。无奈之下,步兵连长只好下令所有甲士退入这两个院落,拼死坚守住四面院墙,等待秦军主力的回援。
在这白村最后一个据点外面,戎狄千长正气急败坏地呵斥着自己的部下。经过初始的混乱之后,戎狄千长便看出了伏击的秦军甲士其实数量不多,撑死也就一两百人。
然而,就是这么少的秦军竟然足足牵制了自己这一支千余人的骑兵一个上午之久,非但迟迟不能拿下整个白村,反而是在秦军的冷枪冷剑之下,伤亡了近三百名骑兵。这让屡屡自诩是山戎族勇士的千长大为光火,恨不得亲自上去把这些藏在各处阴暗角落里的黑色秦军甲士一个个咬死。
而由于在村落里,屋檐交替巷道阻隔,让这些原本对步兵具有极大优势的戎狄骑兵,无法发挥其优势的骑术,更多时候戎狄骑兵只能下马,四下找寻躲藏起来的秦军重甲步卒。如此一来,甚至连戎狄骑兵手里的弓箭都无法有效地发挥作用。
面对高大的院墙阻隔,戎狄千长叽里咕噜地吼了一通军令,所有戎狄骑兵便纷纷下马,分散开来去找寻木梯木凳等各类能攀爬院墙的物事,准备强攻这两处秦军据守的院落。有几个高大威猛的戎狄兵还合力拆来一段两三丈长、水桶粗大的原木,想以此来撞破院门。
片刻之后,见手下戎狄兵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戎狄千长举着弯刀大吼一声。举着弓箭的戎狄兵们,纷纷拉开弓弦狠命地往院落里飞射着箭镞。虽然看不见院内的秦军,但这些被秦军激怒的戎狄兵们仍是射的不亦乐乎,恨不得用箭雨把整座院落从地面上给抹平掉。
在一通箭雨覆盖过后,有两百名戎狄兵开始抬着搜夺而来的木凳木梯驾到墙头往上攀爬,那几名身材硕壮的戎狄兵更是在一队同袍的掩护下,呼喝呐喊地合力抬着那段粗大的原木,便往院门上撞去。一场类似攻城的战斗,在小小白村里打响。
那些踩着木梯攀墙的戎狄兵们,挥舞着弯刀爬上墙头,刚刚露头正要往院里翻越之时,便陡地见到一个个闪着寒芒的矛头如毒蛇一般迎面袭来。猝不及防之下,登时有不少戎狄兵便被秦军的长矛扎中,惨嚎着摔落下来。余下的惊魂未定之余,连忙一手扶着木梯一手挥舞着弯刀费力地格挡着如林一般的长矛,根本无暇翻越墙头。
那几个抬着原木撞击院门的戎狄兵,使出浑身吃奶的力气,把那道院门撞的砰然作响,石块土粉纷纷掉落,然而却始终无法一举撞开院门。院门后是一队力气较大的秦军甲士,组成了一堵人墙,用血肉之躯死死地堵住那道看似脆弱的院门。
如此这般,第一波戎狄兵的攻击持续了近半个时辰,仍未能攻破秦军的防线。已经气红眼了的戎狄千长鬼叫着让后续的戎狄兵换下第一波进攻的同袍,同时又派出更多的戎狄兵去搜索木梯及粗大的原木。
第二波攻击的戎狄兵仍是两百人,但木梯以及撞击院墙院门用的原木却多了不少,足有近百架木梯还有七八根粗大的原木。除了撞击两道院门用的原木外,其余戎狄兵呐喊呼喝着抬着原木竟是直接朝院墙撞去。
一时之间,原本兵力人手不足的秦军们更是疲于应付。当不少戎狄兵已然跃上墙头,正要往院里跳下来之时,忽地横空飞来一块块硕大的砖头块,将那些戎狄兵硬是砸翻回院外。原来是秦军连长情急之下,让人把院内一间小屋的墙壁拆破,换来一大堆砖块,将这些砖块当成了远程攻击的弩箭,来还击如蝗虫一般涌上墙头的戎狄兵。
伴着一声声惨嚎再度响起,又是不少戎狄兵被砸落回院外。然而,此刻这些戎狄兵们也是杀红了眼,拼死也要攻入院内。渐渐地随着时间推移,秦军的飞砖告罄,体力也慢慢下降,竟开始有戎狄兵能成功地跳入院内。
虽然这一个个跳入院内的戎狄兵难免招来无数的长矛与短剑屠戮,然而,这也意味着秦军的防线已然开始出现漏洞。于此同时,那两道院门以及数处院墙在戎狄兵们拼命的撞击之下,也出现崩塌的迹象。院内死守的秦军们顿时紧张起来,若是这道最后的防线被攻破,那便意味着他们要应对十数倍于己的戎狄兵冲击,后果将不堪设想。
四十 援兵到来
死守白村的秦军甲士与皇族们已陷入万分危急的时刻。随着一名名戎狄兵陆续跳入院内与秦军甲士展开厮杀以及那两道脆弱的院门嘎吱作响,秦军的防线已然岌岌可危。
眼见着很可能无法等到主力回援,步卒八连长赤红着双眼喊来一名排长,低声嘱咐道:“一旦院墙被攻破,我带着余下的弟兄们向戎狄兵发动反冲锋。你带上排里剩下的甲士务必护着皇后皇子还有雪玉公主她们三人,趁乱突出重围,赶到郿县县城去找上将军去!”
“连长!”那名排长同样红彤着双眼,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那连长摆摆手打断道:“不要多说了,来不及了,快去找皇后雪玉公主她们!记住,就算你们排里所有弟兄都阵亡了,也要死保皇后她们安然无恙,这是军令!明白吗!”
“诺!”那名排长倒握带血短剑一拱手,便带着两名部下转身奔进那间到处插满了戎狄兵射进来的箭镞的大屋,去找寻雪玉与皇后去了。
八连长之所以会下这道军令,是因了昨夜林弈临出发前,曾一脸郑重地叮嘱过他一句:“无论发生何事,其余皇族安危可以暂且不管,但你必须得给我保护好皇后皇子以及雪玉公主三人!就算你们连全部阵亡,也务必死保她们三人安然无恙!”
然而由于戎狄骑兵的突兀杀到,八连长甚至无法来得及将雪玉等三人送出村外,便被铺天盖地杀到村口的戎狄骑兵给生生堵了回来。此时眼看着无法坚守到主力回援,八连长抬头仰望西面方向,心下低叹一声道:“上将军,属下无能,不能好好保护好皇后她们,着实该死!”
正当八连长思绪纷乱之时,便听得轰然一声大响,左边院落的院墙上竟是被戎狄兵撞开一人宽的大口子。八连长略一迟疑,便听得院外戎狄兵们乌啦啦地一片兴奋地乱吼一通,原本只有一人宽的院墙缺口瞬间被推成近丈宽的大豁子,灰蒙蒙一大片的戎狄兵随即呐喊着涌入院内。
“堵住缺口,杀!”八连长见状顿时大急,挥舞着短剑便带头扑向涌入院内的戎狄兵。
然而还未等秦军甲士们合力将这股突入院内的戎狄兵赶出去,便有听得几声大响,两道院门以及另外几处院墙几乎同时被戎狄兵撞破。一时间,院外的戎狄兵们竟是士气大振,一片吱呀乱叫地蜂拥挤进窄小的院落。
“杀!”院内最后的数十名秦军甲士也知道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剩下的只有拼死杀敌,杀一个算一个,一声齐齐发喊之后,便纷纷结成铁锥三才阵扑向近前的戎狄兵。
在灰蒙蒙黄红阴霾下的院落内,顿时杀声四起、刀光剑影、血肉飞溅。随着密密麻麻的戎狄兵涌入院内,这处院落竟是乱的如同一锅又稠又糊的粥一般,数百名戎狄兵围着只有不足五十名的秦军甲士以及二十余名年轻的皇族公子们拼死厮杀着。
由于院落过于狭窄,稠密搏杀着的人群让秦军甲士们的铁锥三才阵也无法有效地流动施展,只能背靠背地站在原地互相支援着抵挡砍过来的戎狄兵弯刀。而那些几乎没有任何战阵搏杀经验的皇族公子们,一个个被凶神恶煞的戎狄兵们分割开来,或被三五名戎狄兵围杀,或被一片雪亮的弯刀逼到院墙角落里。
眼看着这些皇族公子们一个个倒在戎狄兵的弯刀之下,八连连长急得挥着带血短剑一声大吼:“所有甲士迅速向皇族成员靠拢!”喊罢,砍倒一名跟前的戎狄兵,便向最近的一名被三个戎狄兵围在中间的年轻皇族公子奋力杀了过去。其他秦军甲士们得令,纷纷怒吼一声,撇下与自己缠斗的戎狄兵,奋力向近旁的皇族成员增援过去。
浑身是血的秦军甲士们,以这些皇族公子为中心重新组成一个个铁锥三才阵,如铁桶一般地护卫着皇族。然而,因了最后所剩的秦军步卒也已然为数不多,仍有不少皇族公子等不到秦军甲士们的救援,而惨死在戎狄兵的弯刀之下。
因了秦军甲士们惯于步战,又有结阵对敌的经验,所以虽然戎狄兵人数众多,但却丝毫占不到便宜。眼看着一名秦军甲士露出空隙破绽,一个戎狄兵正要挥刀上前砍杀,却被结阵的另一名秦军一剑生生给逼退回来。如此这般情景,在这狭窄院内处处可见,秦军甲士的步战优势可见一般。倘若秦军有等同数量,甚或只有一半于戎狄兵的兵力,那恐怕败退的只有是这些撇弃自己优势骑术的戎狄骑兵。
眼见着自己这么多部下竟是拿这最后几十名秦军毫无办法,在院外骑着高头战马的戎狄千长气得哇哇乱叫。便在这时,戎狄千长无意间瞅见大院里那一排紧闭着木门的小屋,眼前登时一亮,举着弯刀叽里咕噜喊了一通,立马便有一队戎狄兵挤过院落内混战的人群,来到那排小屋前,准备破门而入。
护着身后一名皇族公子的八连长与另外两名甲士被十余名戎狄兵团团围住,眼见着屋内那些皇族公主们要遭毒手,急得八连长眼睛越加通红,对身后的甲士大声叮嘱一句:“护住公子!”便独自向那队正在撞门的戎狄兵杀了过去。
那小队戎狄兵正砰砰踹着小屋木门,冷不丁身后杀来浑身是血的八连长,登时被砍到了两个戎狄兵。其余戎狄兵见状,连忙转身围住八连长便是一通厮杀。
因了孤身一人、没有同袍掩护,且又经过漫长的血战,浑身是伤的八连长已然体力不支,然而心下一股莫名的信念一直撑持着他继续与这些戎狄兵搏杀。一名戎狄兵挥舞着弯刀扑了过来,被他一脚踢飞弯刀再一剑砍中肩膀,正要抽剑之时,露出空挡的背后被一柄弯刀砍中。八连长向前一踉跄,嘴角登时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