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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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林弈两人正被那八名戎狄兵团团围住,便在这危急之时,身穿着戎狄兵皮袍皮甲的覃寒山与胡雷两人,学着戎狄人叽哇乱叫地从长街东面冒了出来。这一来,不仅连林弈两人都给弄得有些稀里糊涂的,连那戎狄兵队长也是被这两冒牌戎狄兵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然而,覃寒山与胡雷两人似乎只会一句“啊古拉”的戎狄话,除了不停地用各种各样声调重复着这句戎狄话外,就没有别的其他了。那名戎狄兵队长似乎越听越上火,猛地一声怒吼,叽里咕噜地一通似乎是在斥责两人。
便在这时覃寒山两人对望一眼,互相点头示意了下,便骤然发难。因了当时两人已经站在戎狄兵队长跟前,之间不过举手的距离,而戎狄兵队长对这两冒牌戎狄兵居然没有一丝戒心。异变突起之时,戎狄兵队长竟是没有半点反应,便被覃寒山一刀给抹了脖子。戎狄兵队长吃惊地捂着狂喷着鲜血的脖颈,死不瞑目地仰面倒下。
在覃寒山袭杀那名戎狄兵队长之时,胡雷一个转身一刀砍飞了身旁另一名愣愣发呆的戎狄兵的脑袋。不待其他戎狄兵反应过来,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近旁的另外几名戎狄兵。
在第三名、第四名戎狄兵相继惨嚎着躺下之后,其余戎狄兵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两个突兀出现的“戎狄兵”是敌非友。惊怒交加之下,暂时撇下包围圈中的林弈两人,挥舞着弯刀便扑向那两个冒牌戎狄兵。
“动手!”如此良机,林弈与胡两刀岂能错过。在林弈的一声低喝之后,两人同时出手,短剑如毒蛇一般缠上最近的两名戎狄兵。
原来总共八名戎狄兵,在覃寒山两人的偷袭之下,瞬间倒下一半。剩下四人正好与林弈四人捉对厮杀。然而,戎狄兵毕竟擅长马上厮杀,对于在平地上与精锐的秦军重甲步卒格斗,那无异于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再加上林弈等人,均是久经战阵,都是从刀剑纷飞的战场上浴血杀出来的猛士。故而,不及三两个会合,这四名戎狄兵便相继躺下了,且没有一人是伤残,均是被短剑弯刀砍中要害,直接毙命。
“上将军!”放倒这几名戎狄兵后,覃寒山两人浑身是血地过来拱手道。
“稍后再说,快,那店铺里还有一个活着的!”林弈点点头一指那被木板堵得严严实实的店铺门,急着说道。
“踹门!”胡两刀一招手,领着覃寒山两人来到店铺木板门跟前,三人互相一点头示意下,便齐齐飞起一大脚,砰然一声便将那堵着的木板踹飞进去了。一片木屑纷飞之间,林弈带着三人闪入店内。
这是一家戎狄人的皮革店,货架、墙壁上到处堆挂满各式各样的兽皮等皮革。店铺外屋正对着店门处,还摆着一张四方桌子,桌上一片狼藉,胡乱堆放着酒坛子菜碟子,显然是刚刚最先从店里出去的那四名戎狄兵的战果。
大略打量一通店内摆设,林弈一挥手沉声道了个字:“搜!”胡两刀三人便各自散开,向店内各处角落搜寻过去。店铺外屋东首角落里,有一道布帘隔着,似乎布帘之后还有一间小屋。在胡两刀等人一片翻箱倒柜声中,林弈慢慢走过去,用短剑轻轻挑起布帘,斜眼打量着布帘后的物事。
布帘之后是一间类似仓库又类似卧室的有些杂乱小屋,靠着三面墙壁处堆放着各式大小的木箱木柜,正对小门的墙边摆放着一张简易的木板床,床上铺着一张张厚实暖和的带毛兽皮,还有一领皮裘仍在床头。
林弈一面打量着屋内摆设,一面慢慢走了进去。突然,在林弈前脚刚刚踏进里屋之时,耳边响起一声暴喝,一把雪亮的弯刀从门旁骤然闪出,直劈自己鼻梁而来。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林弈本能地侧身一闪避开刀锋,一抬左手猛地抓住那挥舞着弯刀的粗壮臂膀,握着短剑的右手顺势对着突然闪出的那道矮胖身影,便是一个大力肘击。一声闷哼响起,那矮胖身影随之倒飞进了里屋。
紧接着林弈大步上前,一脚踩上那人握着弯刀的右手手腕,短剑便随即指上软倒在地的偷袭之人鼻尖。借着屋内昏暗的油灯光亮,林弈看清地上躺着这人赫然正是适才逃进店内躲藏起来的戎狄商人。
望着离自己鼻尖只有半寸距离的短剑,那名戎狄商人惊恐地瞪大双眼,颤抖着双唇结结巴巴地对林弈说着难懂的戎狄话。这时外屋的胡两刀三人,也赶了进来,刷刷两把弯刀和一把短剑也齐齐指向地上的戎狄商人,旦有异动,瞬间便能将这戎狄商人刺成血葫芦。
“覃老弟,他说些什么?”林弈回头问覃寒山道。适才见覃寒山两人居然能叽里咕噜地忽悠戎狄兵队长,林弈便误以为两人居然懂得戎狄话。
“上将军,我哪懂得啊?”覃寒山苦笑着摇摇头,见林弈一脸疑惑,连忙解释道:“方才我和胡雷两人乱吼的,其实翻来覆去就一句话,我们俩也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是在进入东门时,两个戎狄兵突然看见我们俩,叽里咕噜重复地乱喊着这句话,我就给囫囵学来了。”
“我说呢,你们俩小子怎么突然就开窍了,连这鸟语也会说了。”一旁胡两刀插嘴打趣了一句,引得覃寒山两人无奈地侧目。
“你俩也真行!”林弈笑骂一句。回头望着突然住嘴不喊,竖起耳朵听自己几人对话的戎狄商人,林弈突然想起先前自己遇到的那名醉汉戎狄商人,心下霍然大亮,对胡两刀一使眼色,沉声突然喝道:“老胡宰了他!”
“诺!”看见林弈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胡两刀也随即恍悟,装模作样地大喝一声,举着短剑舞出一道凌厉的寒风,便骤然向地上戎狄商人雪白脖颈砍去。
“饶命啊!”眼见性命不保,情急之下一口秦音不自觉地从戎狄商人口中蹦出。胡两刀的短剑也堪堪停在那戎狄商人的脑袋上方数寸处,感受着那带血短剑丝丝冰冷剑气,戎狄商人脸色煞白,冷汗潺潺地从额头处冒出。
二十五 戎狄胖子
耳听着那声“饶命啊”从戎狄商人口中蹦出,林弈与胡两刀对视一眼,得意地微微一笑。他们俩猜的没错,这帮久在陇西经商的戎狄商人无论哪个,都或多或少地会一些秦人汉语。先前被胡两刀所杀的那名戎狄商人,还只是结结巴巴的口音不纯,而眼前这名矮胖商人的秦音却是纯正流利的多。
“老老实实地用汉语跟老子说话,不然你这颗这九斤半的脑袋就难说,会不会安分地呆在你的脖子上了。”林弈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那戎狄商人肉嘟嘟的肥脸,皮笑肉不笑地威胁道。见他只是一个劲地点着脑袋,林弈有些气恼地一拍其脑门,喝道:“说话啊!”
“是是是,军爷饶命啊!饶命啊!”戎狄商人连忙颤声开口哀求道。
林弈见状这才满意地起身,对胡两刀三人连声吩咐道:“老胡,你去找个绳子把这小子绑起来!覃老弟,你俩赶紧去把街面上横躺着的那几个戎狄兵,都给拖进来,别让其他戎狄兵看到了!还有关上店门,上门闩,灭了外屋灯火!”
“诺!”三人拱手嗨然,便转身各自忙去。胡两刀在外屋翻箱倒柜地找了一会,寻了一条粗大的皮绳,大概是用来绑缚皮革活物的,又提溜了一条长凳进屋,二话不说地将那戎狄商人三下两下地绑在长凳腿上。末了胡两刀还使劲地拉了拉皮绳,试试是否牢靠,把那戎狄人勒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我只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能老老实实回答的话,兴许我一高兴还真能放你一条生路。但是,要是你胆敢跟我耍滑头,蒙老子的话,嘿嘿,我这几个手下短剑上面已经沾了不少你们这些戎狄人的血,再多沾一些,也是不怕的。”林弈也寻了条板凳,横坐在那戎狄商人跟前,居高临下冷冷地俯视着那人,正色开口道。
望着林弈那瘦削淡黄而又刚毅的脸庞,没有一丝只是单纯恐吓的意思,那矮胖的戎狄人丝毫不怀疑,这名秦人将军举手之间,便会让自己脑袋搬家。于是,这戎狄人赶紧挤出商人惯有的笑脸,嘻哈地赔笑说道:“军爷您放心,小的哪敢啊?就算您借小的十个胆,小子也没胆说谎蒙您啊!”
“放你他娘的狗屁!刚才还想用弯刀砍老子来着!”林弈想起适才自己刚刚进屋之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心头顿时窜起一团火来,没好气地一掌猛拍那戎狄人脑门,气呼呼地骂道。
那戎狄人被林弈一掌给拍的眼冒金星,然而却丝毫不敢流露出怒意来,只敢苦笑地赔罪道:“军爷饶命,饶命啊!小的刚才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您老要进屋!要早知道是您老,小的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在您面前舞刀弄枪的啊!”
“嘿嘿,小子我们秦国话说的倒还算蛮流利的。”虽然明知道这个矮胖如冬瓜一般的戎狄商人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林弈也没心思继续跟他一般见识,冷笑了一声,忽地沉下脸来说道:“少跟老子油嘴滑舌的,老子问你,进入郿县县城的有多少戎狄兵?头目是谁?都驻扎在哪里?”
“军爷,这些问题你问错人了,我只是一个小商人,哪知道军队里的事啊?”那戎狄商人眨着圆溜溜的小眼珠,苦着脸说道。
“放你娘的狗屁,来啊,给我宰了!”林弈也不知道为何,看着跟前这名油腻腻肥嘟嘟的戎狄人心下就来气,喝骂一句,起身便对胡两刀喊道。胡两刀应了一声,举着带着血丝的短剑大步流星地走到跟前,对着那戎狄商人的脑袋便作势要砍。
“慢,慢,慢着,军,军爷,我说,我说!”那戎狄胖子刚刚恢复一点血色的白皙胖脸,立马又被吓的煞白,惊恐地盯着胡两刀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短剑,结结巴巴地求饶道。
“快说,老子没时间在这里跟你玩猜猜!若再有一句不老实、敷衍老子的话,先剁了你的四肢,再把你扔到城外去喂野狗去!”林弈抬起右脚踏在长凳上,俯身盯着那戎狄胖子,凶神恶煞地威胁道。
“是是是,我说,我说!”那胖子斗大的冷汗顺着圆鼓鼓的脸颊直往下淌着,稍稍吸了口气,正色回道:“回禀军爷,这县城是两天前被山戎族骑兵攻占的。原来进城的山戎族骑兵大约有个一两万人,后来大部分都分散到郿县各个村落去抢掠去了。眼下留在县城内的戎狄兵大约在五千上下,头目是山戎族的大单于叫阿古韦陀。戎狄兵在城内没有固定的兵营,都是抢占各处秦人的大宅院当做临时兵营,大部分分散在各处城门后面的居民区内。”
听完这戎狄胖子交代,林弈略一沉吟,冷冷问道:“你小子适才还说不知道军队里的事情,怎么眼下突然有知道的这么详细,难不成又是在忽悠老子?”说着眼中寒芒一闪,举起手中短剑在那胖子鼻尖旁比划了下。
“军爷,我说的全是听来的,刚才被军爷所杀的那四名戎狄兵中,有一名是戎狄兵百长。小的和他们喝酒闲聊时,从他们口中打听来的。小的哪有胆子再欺瞒军爷你啊!”那戎狄胖子望着鼻尖前的短剑,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眼见这胖子确实不像是在忽悠自己,林弈这才收起短剑又问道:“姑且算你小子老实!那我再问你,知道城内关押老秦人的地点在哪儿?官府的那些仓廪府库在什么地方?”
“回军爷,关押老秦人的地点小的不清楚。小的只知道,郿县官府的仓廪府库都在北门附近。”戎狄胖子微微喘息了下,小心翼翼地答道。
林弈在屋内来回踱步,心知这个戎狄胖子作为一个小商人也不可能知道更为详细有用的军情,也不再多问,只问他对城内的道路布局是否熟悉。那胖子忙不迭地点头,说自己在郿县已经生活已经近十年了,城内的每条小巷子都清楚的很。
“嘿嘿,那正好!老胡,把这小子带回去,我们正缺个向导!”林弈一听就乐了,回头对胡两刀吩咐道。
“啊!”那戎狄胖子顿时傻了眼,带着哭音说道:“军爷,你不是要放了小的吗?”
“放你娘的狗屁!”胡两刀大步上前,恨恨骂了一句,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块破布便往那戎狄胖子嘴里塞去。
二十六 赶回白村
大约丑时时分,郿县县城的箭楼里原本熙熙攘攘、叽里咕噜的戎狄兵呼喝声变成了阵阵带着酒臭味的呼噜声。在离箭楼不远处的地方,有几个身影正顺着夯土城墙往上攀爬着,其中有一个圆鼓鼓矮胖的黑影,正费劲地往上挪着。
“死胖子,你他娘的踩着老子脑袋了!”覃寒山低沉的喝骂声传出。已经攀上城头的林弈闻声忙往城头箭楼方向看了看,见没有戎狄兵冲出来,这才长吁一口气,对着城下正在攀爬的几人,低声骂道:“都给老子安静点,快点爬,要是给戎狄兵发现了,死戎狄胖子你就是第一个死的!”
在林弈的威吓下,那名戎狄胖子这才心惊肉跳地飞快往上蹭着。翻过宽敞的城头后,几人又顺着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