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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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最关键。
第五十五章 慕容廆的心思
ps:真心感谢百花万华镜的评价与打赏,以及血sè军魂22的打赏~~~~
慕容翰的脸面也换上了凝重之sè:“据儿猜测,当是长安城下几个月来的平静使得骠骑将军疏于防备,以至给秦军寻了可趁之机!”随后就话音一转,痛心疾首道:“尤其是三弟,竟中了埋伏,葬送我鲜卑jing骑足足有万人之多”
接下来的慕容翰,仿如身临其境一般,绘声绘sè的把慕容皝中伏的经过和盘托出。;
慕容廆的面sè愈发冰寒,从长子的讲诉中,不用想也能猜出,长子定然在三子的军中伏有密探,这倒也罢了,长子是什么心思他不是不清楚,夺嫡之争历来不可避免,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慕容廆不但不设法化解,反而乐于见到这一慕,关键还在于慕容皝竟然自请出战,这令慕容廆不自觉的暗感恼怒。
慕容翰在诉说的时候,也偷偷打量着父亲的神sè变化,在他的想当然中,定然是自已的一番说辞起到了作用,心里亦是窃喜不已,不过表面却不敢显露半分,只是在诉说的同时摇头叹气,一脸的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然而,慕容翰期待中的暴发没有出现,慕容廆沉着脸听完之后,并无过多表示,仅转头唤道:“来人!”
“请大单于吩咐!”一名亲随上前施礼。
慕容廆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递过去道:“你秘密潜往关中,凭此节制世子不得妄动,若骠骑将军兵败,定须尽全力保全我慕容部jing骑安然退往潼关以东,若有可能的话,把骠骑将军也一并救出。你代老夫传句话给他:前次中伏为父可暂不追究,不过,若再有意气用事,这世子也别当了!”
“遵命!”亲随接来玉牌。匆匆离开。
慕容廆又转身看向了长子。却见慕容翰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失望的痕迹,当即冷哼一声:“为父给你的,才是你的,为父不给你,你不能抢!明白吗?”说到最后,更是声如闷雷滚滚而来,仿佛能夺人心魄似的。
慕容翰一瞬间额头冷汗涔涔。汗水湿透了衣衫,扑通一声跪倒,连声道:“儿不敢,请父亲放心,儿绝不敢有半分妄念!”
在慕容翰几年前的印象里。父亲待人和善,心胸开阔,因此吸引了众多关东士民纷纷来投。但是现在的父亲不仅喜怒无常,还愈发的寡言少语,而这一切的变化始自于太兴元年秋季(318年)。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父亲原本忠于晋室,每以晋臣自居。曾与刘琨、段匹蝉等人上表拥立司马睿为帝,如今却莫名其妙的弃晋降赵。使得辽东士民已隐有离心之势,总之。眼前的父亲给人一种诡秘深沉的感觉,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如果真要列举。一是母妃、段妃、及诸多假母难得见父亲一面,更别提行恩爱之举了,另有几位平素受父亲宠爱的假母莫名其妙的暴病而亡!二来父亲身边多了些陌生面孔,据说是从草莽中招揽而来的奇人异士,深得父亲信任。三则以往父亲总是教导兄弟们要团结友爱,并以晋室诸王自相残杀来举例说事,可是近几年,虽已立了三弟为世子,却又隐隐暗示其他的兄弟们来争夺这个位子。种种蛛丝马迹,尽皆透出了一丝不寻常。
慕容翰虽跪在地上,心里却暗暗转动着念头,不过,他可不敢凭空生出乱想,只是慕容廆突如其来的jing告勾起了他对往昔的回忆。
慕容廆显得对长子的乖巧较为满意,面sè稍有和缓,抬手道:“好了,你起来罢,别那么紧张,为父不过是提前打个招呼,望你莫要做出出格的事来,你记住为父的话,该是你的,为父会给你!”
“是,儿自当谨遵父亲叮嘱!”慕容翰满头大汗的依言起身,又仿佛受不住箭楼上略现凝滞的气氛一般,忍不住问道:“父亲,儿实是不解,刚刚为何不趁晋军初来乍到时杀他一阵?若顺利的话,一战而溃之也非为不可能!”
慕容廆淡淡道:“击溃晋军容易,攻下广陵也不难,只是大王使为父来攻广陵,分明是存有吸引晋军主力云集于此的心思,若为父击溃城下的晋军,后面的怎么敢来?岂不是有负大王所托?”
慕容翰小心翼翼的看了父亲一眼,不满道:“大王明明是想让父亲您与晋军拼个两败俱伤,父亲您不可不防啊!”
慕容廆微微一笑:“防又如何?不防又如何?大王终归是大王,咱们且静观其变。
“呃?”慕容翰不解道:“父亲,如何个变法?”
慕容廆转身看向了西北方向,缓缓道:“关键在于骠骑将军,若骠骑将军击溃秦军,成功取得关中,为父便佯作败退,退回下邳,若骠骑将军不敌秦军,呵呵~~为父当尽全军攻打广陵,全歼晋军主力!”
慕容翰眉头一皱,思索着父亲的言下之意,没多久,面容一松,恍然大悟道:“儿明白了,您若攻下广陵,只怕大王疑忌更甚,而败退回下邳反能令大王心下释然,反之,若骠骑将军败于秦军,大赵必然国力大损,纵是大王猜忌又能如何?已奈何不得我慕容部了!儿终于明白父亲您为何不顾众人反对要降于石氏了,可恨儿当时也颇有微辞,竟没领会父亲您的苦心啊,实是惭愧之至!”
慕容廆目中现出一丝赞赏之sè,捋须笑道:“你明白就好,此事关乎我慕容部之将来,不容有半步踏错,因此为父特命人节制你三弟,同时你这段时ri也安份点,莫要坏了为父大事!为父还是那句话,该是你的,会给你!”
慕容翰心中一喜,他看到了自已继为世子,不!有可能是太子的希望,由于父亲这几年xing格巨变所产生的一丝怀疑也随之释然,他理解为了父亲忍辱负重,不得不为之。
片刻之后,慕容翰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父亲,今ri广陵城下的晋军已与我军兵力相当,若陶侃与祖约再来,兵力将倍数于我,如何能全歼晋军?”
“哼!”慕容廆冷冷一笑:“兵力多又有何用?互不统属,各作打算,不过一盘散沙罢了,为父何惧之有?”
“父亲高明!”慕容翰屈指赞道。
慕容廆点了点头:“好了,咱们下去罢,这几个月应当不会有大的战事,而我慕容部究竟是取石氏而代之,还是继续尊石氏为主,秋冬时节当见分晓!”
第五十六章 以大欺小
当荀灌娘与郗鉴的一万五千军于广陵城北扎下大营的时候,陶侃也亲领着两万军刚刚离开了江陵,走水路顺江而下,广陵被围的消息令陶侃心如火焚,他清楚,指望广陵周边的那几支军队伸出援手,除非太阳从西边出了,要救陶瞻的xing命,还得靠自已。
因此陶侃强征民船,搞得民间虽是怨声载道,却不得不为之,他也是没招了,水军可不是短短大半年就能建成的,到目前为止,荆州军才建成了十几条斗舰。他比不得上游的蒋炎,蒋炎早起步一年,又有云峰及时送来的大量资财,出船的速度极快。;
“师尊,您快看,后面有船跟来,应该是梁州水军!”毛宝突然开声提醒,声音中既有一丝羡慕,又带有一丝jing惕。
立于船头的陶侃连忙来到侧舷,转头一看,后方十里处约有一支百来条战舰组成的船队正顺江而下,一路乘风破浪,速度极快,给人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
所有的船全都是尖头尖底,外形较为怪异,其中有一部分于船首吃水线处安装有粗大铁锥,而领头的帅船长约五十丈,一面蒋字大旗随风飘扬,其他战船普遍长度约为三十余丈,仅最尾部隐约可见十余条小型艨艟。
再反观自已,虽说有五百多条船,密密麻麻占据了大半片江面,可是基本上以民用小船为主,要么就是走舸与舳板,那十几条斗舰混在当中,几乎是分辩不出,真的没法比啊!
去年云峰路过江州时,亲眼目睹了桨帆战舰的破袭效果,因此于回航之后就建议蒋炎停止建造艨艟,这两种船功能重叠,都是担负突击任务,xing能却相差极大。桨舰战舰无论从体型、机动xing。还是破防效果来看,均远远优于艨艟,而艨艟的优势在于潜水区抢滩破袭,只不过一旦床弩安装上船,艨艟的唯一优势立将化为泡影。
这一趟增援海门,如果不是船只数量不足,或许蒋炎连艨艟都不愿带呢。
陶侃的目中不由得现出了一丝羡慕之sè。紧接着,却面sè大变,原来,已方船只占据了江心主航道,而梁州水军不闪不避。径直猛冲,陶侃毫不怀疑,仅凭对方船首那粗大铁锥。只需一击,已方的小船立将粉身碎骨!
陶侃连忙大声唤道:“快打旗号,让后面的船只减速,从边上绕过去!”
旗手立刻挥舞起了旗帜,一道道旗语匆忙发出。然而,梁州水军仿佛没见着似的。速度不见有半分减慢的迹象!
陆地上的十里距离就不算远,而在水面。更是转瞬即至,见着后方的梁州战舰竟不减速停船。陶侃忍不住怒骂一声:“他娘的,当真是嚣张狂妄!”
不过,骂归骂,梁州水军摆明了仗着船大横冲直撞,自已船小不如人,又能怨得了谁呢?陶侃可不奢想仅凭着五六百条小船就能与对方干上一仗,更何况由于去年与云峰在江面对骂,荆州与秦国之间也算是撕破了面皮,剩下的无非是由谁来先shè出第一箭而已,在这种情况下,不能指望梁州给自已好脸。
“快,快传令,闪向一边,让出水道!”陶侃毫不怀疑梁州水军会真的猛撞而来,只得无奈的大声狂叫,心里也憋屈到了极点,想当年就藩于广州的时候,虽说不是士族,可哪有人敢对自已不敬?然而,如今的自已力不如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江陵附近江面的宽度约为两里半至七里,旗手虽连连打出旗号,五百余船也是连绵数里,可是,在如此狭窄的水面,说成船挤着船半点都不过份,短时间内让出江心主航道无疑十分困难。
荆州船只显然也发现了后面有大船追赶,慌乱有如水波般立刻蔓延开来,尤其是位于主航道附近,有些船只已是轰然相撞,砰砰之声络绎不绝,个别小船更是在惊呼声中翻入了江里,一时之间,呼救声与哭喊声远远传来。
“欺人太甚!”毛宝虽是气的面sè发青,却也无法可想,先不提船只不如人,而且这一次往广陵救援的两万军还不是专门的水军,只不过贪图水路便捷乘船前往罢了,如果非要做个比较,大致等同于骑马的步兵,会骑马,但不能于马上开弓shè箭是一个道理。
眼见仅剩下百来丈,梁州水军即将突入已阵,陶侃师徒俩虽是急的大汗淋漓,可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船,除了向后shè箭,没有任何战斗力。
正当陶侃纠结于是否要下令放箭的时候,后面紧追而来的梁州战船却于两侧同时伸出上百枝大桨,整整齐齐的逆向而划,水浪翻飞中,仅短短十来息工夫,竟把速度降到了与已船一致!
“这个”毛宝一瞬间目瞪口呆,心里也松了口气,看着这惊人的一慕,他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陶侃的反应截然不同,似受了戏弄一般,一股无名怒火腾腾直涌上了头顶,当即怒哼一声:“你梁州水军不嫌过份了些?”
没多久,一名五十左右的老将来到了帅船船头,陶侃识得这人,正是梁州水军督、楼船将军蒋炎。
蒋炎呵呵笑道:“陶荆州何出此言?我军如何过份了?老夫甚是不解啊!”
陶侃忍着怒道:“我方打出旗语,你军为何不减速?”
“咦?”蒋炎奇道:“你如何没见着减速?你瞧?这不是减下来了吗?可有冲撞到你方船只?”说着,翻眼看了看前方依然较为混乱的江面,蒋炎面现会意之sè,捋须笑道:“陶荆州该不会误以为本督yu以大欺小罢?也难怪,我军战船xing能卓越,减速只是转眼间事,有个数十丈足矣,陶荆州你想多了,呵呵~~另外请你放心,未得我家大王诏令,本督可没心思来犯你荆州。”
陶侃一瞬间又羞又愤,要说蒋炎没存有戏弄自已的心思,他是打死也不相信,可人家的言下之意已是明明白白了,受了惊吓,又怎能去责怪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已不识货,不认识新式战舰,十足十的土豹子一个。
陶侃不自觉的抬仰视向蒋炎,羞愤还未褪去,心里又涌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没办法,自已乘的是标准斗舰,不计桅杆的高度约为两丈,而蒋炎的帅船同样不计桅杆,高度达到了三丈半,尤其那船头黑黝黝的粗大铁锥,有如一指擎天般正向自已示威!
强行压下不适,陶侃闷哼一声:“未得朝庭诏令,你梁州水军私离驻地,意yu何为?”
蒋炎不客气道:“告诉你也无妨,本督奉有秦王诏令驰援海门,请陶荆州尽快让出航道,青州韩雍随时会兵至海门,咱可没耐心跟在你后面磨蹭!”
“你!”陶侃顿时面sè涨的通红,蒋炎这话轻蔑之极,与打脸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