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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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鉴摆摆手道:“此事确是令你为难,为父不是不知,可这不是权宜之计吗?你放心,为父岂会赖着不还?决不教你难做人便是!想来仲少与你的一干子闺中蜜友应会有所体谅总不成为父再走上劫杀行旅的老路罢?”
说着,看了看郗璇,见她仍是低头不语,郗鉴又咬咬牙道:“为父也不瞒你,前一阵子苏峻曾来拜访,暗示可帮着解决钱财之缺,只是为父的此人另有所图,因此一时并未作下定夺罢了,为父不教你为难便是,明ri往历阳请苏峻相助!”
“阿翁不可!”郗璇连忙阻止:“阿翁您可为以后做过打算?苏峻为云将军死敌,将来下都必出手灭杀此人,您受了苏峻钱财,又怎能置身事外?他ri起了冲突,小女与仲少该如何是好?换句话说您与苏峻联手就能胜得了云将军么?对了,云将军曾答应过瓦官寺产业的五成收益归小女与诸位姊妹们所有实在不行,小女愿把自已的那份交给阿翁您使用,阿翁,您千万不能接受苏峻钱财,把咱们高平郗氏往绝路上带啊”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莫非为父只能做回劫匪?”郗鉴突的巨声咆哮,很显然,沉重的财政压力使他失了方寸
巨大的声音令王羲之一惊,也顾不得再观赏大白鹅了,快速奔了过来,连声问道:“外舅,您怎么发这么大的火?璇儿,可是你惹外舅生气了?”
“哎~~!”郗璇幽幽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仲少,父亲遇到了些困难,心情难免焦燥”接着,把郗鉴的处境和盘托出
吼了一嗓子,郗鉴心里堆积的郁气稍稍消减了些,不禁自嘲般的笑了笑:“为父一时失态,使你俩受惊了算了,此事暂且搁下,还是再琢磨别的法子罢”
郗璇却接过来劝道:“朝中最反对云将军的非温侍中莫属,可是您看,如今他已现出了向云将军靠扰的礀态,很显然,温侍中瞧出了云将军有席卷天下之势,在为将来着想了,那么您呢?将来云将军下都,您是解甲归田还是拥兵对抗?今ri送行的情形确是吓了小女一跳,想必您也有所感触罢?呵呵~~建康民心已尽入云将军之手,说句难听话,司马氏搬出宫城的ri子已指ri可待阿翁,请听小女一句劝,不如放弃水军交给谢尚算了,也好甩了这个包袱”
郗鉴眉头一皱,沉吟道:“其实,为父并非没考虑过,假如云将军真挟风雷之势第二次下都,若过于势大,为父唯有双手奉上军权,以云将军为人,再透过仲少这层关系,料来不会亏待我郗氏可石勒石虎皆非易与之辈,若放弃水军而云将军却平定不了北方,那该当如何?如今朝庭形势莫测,拥兵自重实为保全门户之不二法门啊手中无足够实力,岂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个”郗璇一怔,不由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王羲之郗鉴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云峰虽说百战百胜,可他的对手是石勒与石虎,那就很难说了,很可能相持下来谁也奈何不了谁,如灭不了刘石,还谈何夺司马氏江山?
王羲之则不急不忙道:“外舅说的也是,羲之倒有个主意,如今海门沿海滩涂尚有多处空闲,外舅不妨着人前去挖建盐田,以卖盐收入来维持水军运转,料来还会有结余,不知外舅意下如何?”
郗鉴顿时眼前一亮,却迟疑道:“这个,恐有不妥罢?为父若也挖建盐田,会不会对你与谢尚生出影响?”
“哧!”郗璇心情一阵大好,父亲出现了软化迹象令她再不的将来会否与云峰生出冲突了,当即轻笑一声:“阿翁,影响若许有,但料来不会太大,这也是仲少的一番孝心,您就别见外了”
王羲之也跟着劝道:“是艾外舅,咱们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
“好,既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郗鉴捋须大笑
第四十四章 海门新貌
ps:真心感谢笑笑乱红尘的打赏~~~~~
听了这话,云峰连瞪庾文君的力气都没了,面sè变得更苦。真他娘的cāo蛋!人家当国君都是极尽奢侈享受,自已倒好,这个大王恐怕是古往今来最窝囊的大王吧,登基一年都没有,竟然要破产了!
“哎~~!”云峰放下筷子,重重叹了口气!上哪去搞钱呢?从农民手里征收的赋税,如果不打仗,不更新军备,不搞开发研究,能勉强给官员发放薪奉,而所得税目前还没开征,即便现在就征,也是远水不解近渴,何况能收上来多少还是个未知数,全国才三百多万人口,商贾连百分之一都不到,如今两赵、秦国连同晋国的人口数,别说与后世的上海相比了,很可能连天津都不如,天津还有一千多万人呢!而蚕形小岛上的石见银矿更是得梁州水军建成以后才能着手,真是当家有当家的难处啊!;
苏绮贞心头生出了不忍,开口劝道:“大王,您轻徭薄赋,钱财都在民间,自已手上反倒没钱了,听起来虽是不可思议,其实这正是您仁政爱民的体现,相信伤亡将士的家属会体谅的,依末将看,不如和他们说明情况,先欠着,等缓过劲来再还上,如何?”
庾文君跟着道:“将军,您不是总说要藏富于民吗?这下好了,真的藏富于民了。”
“文君你少说两句!”张灵芸丢了个责怪的眼神给庾文君,又看向云峰道:“云郎,其实绮贞说的也有道理,将士们应该会理解的。”
云峰寻思片刻,无奈道:“先看看吧,过一阵子再说,距离战争结束还得有段ri子,待为夫再想想办法。”
刘月茹突然灵光一现,忍不住道:“云郎。咱们家里还有好多箱珠宝首饰。实在不行就变卖了,换成钱财发给将士们。”
云峰两手一摊,苦笑道:“卖给谁?珠宝首饰并非生活必须品,不是说卖就能卖掉的,除了大士族,少数的富商巨贾、庶族地主,普通人即便要买。也是买些便宜货,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另外大量抛出,必然导致价格下跌,最后得不偿失。何况珠宝首饰是咱们家的私产,公是公,私是私。不到万不得已,公私还是分开来为好。”
听了这话,刘月茹也幽幽叹了口气,她也没辙了。
一时之间,帐内众人各怀心事。这顿饭吃的压抑之极,庚文君却突然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将军。文君倒有个提议,您可以在逼降刘曜之后。从他身上下手。”
“刘曜?”张灵芸似是想到了什么,不自觉的随口反问一句。
“对。就是他!”接下来,庾文君如数家珍般的掰起了手指:“大师姊您看,当年洛阳城破,满城的财富被刘曜与王弥瓜分,王弥后来中计死于石勒之手,这部分钱财也就归了石勒。可是刘曜不同,他劫掠了洛阳宫之后,又攻打长安,逼迫愍帝开城出降,把长安纳入手中,长安的财富也归了他。
还有,再往后的平阳之乱,靳准灭了刘氏一族,刘氏皇族的财富自然也为靳准所有,又过一年,刘曜与石勒双双兵逼平阳,靳准弟靳明杀靳准挟满城士女降于刘曜,因此汉国的财富全落到了刘曜手上,这么一算,刘曜以及长安城里的权贵手中有不少钱啊!很可能足以支付这次作战的开销!”
云峰却为难道:“这个恐怕不大好吧?当年李雄献降,孤让成都权贵把钱财全都带走,留下了仁德不好财的好名声,如今打起长安的主意,会不会让关中的百姓心生不安?”
“嗤!”庾文君不屑的轻笑一声:“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将军您不缺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来买个名声,而如今府库空虚,您再不动些手段难道让偌大一个秦国去喝西北风?何况刘曜等权贵的钱财也是抢来的,您再从他手中夺回,也算不得什么。”
云峰心中一动,点点头道:“庾小娘子说的也是,刘曜之辈的财货都是劫掠于晋室,孤代表朝庭向他们索回倒也天经地义,哼!没让去汉中开河已算是给足了面子!”
庾文君现了个夸张之极的作呕神态出来,又问道:“将军您要强抢吗?您就不怕失了人心?”
云峰直接无视,反问道:“不抢又能如何?难道刘曜还会心甘情愿双手奉上?”
“哎~~”庾文君重重叹了口气,丢了个宣布此人无可救药的眼神给云峰,这才语重心长道:“将军,不是文君说您,文君也不知道您整天转着什么念头,看着挺jing明的一个人,怎么偏偏犯起了傻呢?算了,文君告诉您吧,您与石虎围城那么久,长安能有多少存粮?可以想见,势必粮价飞涨,您以超高价把粮食卖给权贵不就成了?至于普通的平民百姓,您先采用配给制,每人每天配给五升或是六升,刚好够吃就行,另外严禁私自贩卖。然后等那些大户的财富给您吸食的差不多了,您再把粮食正常供应,这样过不了多久,长安就能恢复如常了!”
有了庾文君的提点,一时之间,云峰心头的yin霾一扫而空,不由得目光灼灼的望了过去,这一刻,云峰真想飞身而上,狠狠打赏这枚小辣椒一记香吻,可是,庾文君已现出了jing惕之sè,随时会抽身而闪,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嘿嘿笑道:“庾小娘子果然好毒的计策!孤佩服,佩服之极!”
“哼!”庾文君得意的闷哼一声。
张灵芸却秀眉一蹙,有些担心的问道:“云郎,你这么做固然得到了钱财,可是,只相当于把抢劫换了个说法,实际上还是抢,会不会引起长安权贵们的仇视?”
云峰挥挥手道:“无妨,为夫把他们迁走便是,全迁往梁州,刚好梁州人口稀少,尤其是巴郡、巴西两地,山连着山,往往数十里不见人烟,就让他们去那儿安家好了,嘿嘿,马上民族?为夫倒要瞧瞧去了山区还怎么骑马?”
众女均是倒抽一口凉气,刚说庾文君毒,这人比庾文君还毒!这是要断匈奴人的根啊!其中又以刘月茹的心情最为复杂,不过,她不是不明白,云峰正是顾及到她与靳月华的感受,才没对匈奴人赶尽杀绝,否则,自刘渊起兵以来,至刘聪、刘曜所造的滔天杀孽来看,不见得比石勒、石虎叔侄俩少了多少,只不过时间上较为分散,没那么集中,因此不引人注目罢了。
话又说回来,匈奴人的命运总比羯胡与鲜卑人好上太多,那两族就是做劳役的命!已被宣判为贱民!
“但愿他们以后能安份守已,好好的过着ri子吧。”刘月茹很快就心里释然了,却听到云峰那含糊不清的催促声传来:“好了,咱们快点吃,再不吃饭食都要凉了!”不禁抬头一看,正见这人抓起一只羊腿嘎吱嘎吱的啃的正香呢。
刘月茹微微一笑,夹起片茄子纳入了口中细细品味,而其余诸女也都是恢复了食yu。
正当这里心事尽去,所有人都开怀大吃的时候,荀灌娘经过一夜带一个白天的连续奔波,领着一百名女罗刹堪堪赶到了海门。
如今的海门,一座方圆二十里,高三丈的土城已初具规模,筑于如皋高地之上,人口也增加了不少,除了一开始俘获的吴郡部曲及其强索而来的家眷近六万人,与荆州水军连同家眷五万多人,又有陆续来投的北方流民两万左右,合计有人口十四万,以当时的人口基数来看,搁在哪儿也能算得上一个大郡!
而盐田自去年秋季起已经开始获取了收益,也就是云峰回返上邽前一个月,产出不但能支持水陆两军的需要,凭此为生的盐民也得到了不蜚的回报,由于海门只出盐,其他什么都不产,因此,嗅觉敏锐的商贾们纷纷前来投资置业,他们可不会放过钱多人傻的海门百姓。
目前的海门郡城商铺林立,粮食、布匹、果蔬、百货应有尽有,可以说,只要建康有的,海门都能买到,同时城里还有诸多商铺正在忙碌装修,就等待开业了。如果非要拿海门做个比较,繁华程度已超过了同处于江北的军事重镇广陵,俨然有成为江北地区商业中心的趋势。
由于倚江靠海,海门百姓自然坐山吃山,坐水吃水,捕渔业也随之兴旺起来,清明之前的刀鱼,运抵建康可以卖到一碇银饼十条!而胆大的渔民下海捕鱼,捕上来的东海小带鱼比刀鱼便宜不了多少,往往白天捕到,便以海水养着连夜驶往建康,建康百姓何时见过这种细细长长如同细带子般的鱼?只要一上岸,很快就被一扫而空!还有八条触手的小乌贼、以及黄鱼等等都是抢手货,价格自然也卖的死贵。
这个时代的黄鱼,可是正宗黄鱼,而不比云峰前世吃到的都是假黄鱼,打着黄鱼名称,实际上是黄卢鱼或黄花鱼,虽说外形相差不大,可是价格相差几十倍乃至上百倍!
由于商业与捕渔业的兴旺,使得海门如今拥有了三座码头,一座是商旅专用,位于大江上游,中间的则是海门水寨,靠近出海口的自然是渔港。
海门发展的如此之迅猛,自然会引来周边势力的觊觎,尤其是司马氏,更是捶胸顿首,懊悔莫及,谁又能想到,当初的一块盐碱地,竟会蕴含着天量的财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