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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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文君并没有留意到,小脸一瞬间苦了下来,连声分辩道:“文君又不是不用功,师尊您是知道的,文君早到了明劲颠峰,可就是闭不住毛孔,都说生死关头容易突破,文君上回和将军冲击沈充军阵,面对着那么多的箭矢射来,也没一点用处,又有什么办法啊?”
苏绮贞微微笑道:“文君妹子你莫要焦急,将军不是说了吗?那是机缘未至,机缘一来,突破自当水到渠成。”
荀灌娘摇了摇头。无奈道:“谁知道文君的机缘是什么?好了。咱们继续捕鱼吧,文君你来撒网。”
“嗯!”庾文君委屈的应了声,乖巧的把鱼网撒入了江中。
而云峰一到岸上,立刻运劲蒸起了裤管及鞋袜上的水渍,当来到寨门时,已看不出有任何在水中行走的印迹。
苏峻领着十余名亲随在外等候着,云峰遥遥拱了拱手:“苏将军倒是稀客,风尘仆仆赶来,不知所为何事?”
苏峻的随从纷纷现出了怒色,云峰话语中没有任何客套的意味。苏峻连忙挥手止住,不动声色道:“本将攻打姑孰时遇到些麻烦,特来请云将军出兵协助。”
“哦?”云峰面现好奇之色,追问道:“什么麻烦?苏将军兵精粮足。士卒皆悍勇无比,攻打一座小小姑孰还不是手到擒来,怎可能有麻烦?”
这下子连苏峻都暗感恼怒,呼吸不自禁的急促了些,好半天才郑重的拱手道:”姑孰城高墙厚,光靠本将一军之力难以攻下,请云将军念在皆为朝庭出力的份上,伸出援手。”
云峰却不依不饶的问道:“苏将军该不会是为保存实力而未尽全力罢?”
“云将军言重了!”苏峻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军刚一赶至便接连攻打两日,至今已损失了数千部众,兵力方面甚为吃紧。因而厚颜前来请云将军协同出兵。”
云峰面色突的转寒,斥道:“征战重事,苏将军岂能儿戏视之?当初你我二人可是有言在先,我军攻采石,你取姑孰,如今本将已完成了对你的承诺,而你仅因部下伤亡过大便提出过份要求,似不嫌得寸进尺了些?苏将军你体恤部下,本将就不顾惜麾下的性命?莫非骑兵的命还不如你的步卒值钱?这又是哪门子道理?本将凭什么出手?休拿朝庭说事!”
“你!”苏峻的脸孔一瞬间涨的通红,浑身血液急速奔涌。发出了有如水银流动般的沉重声音,可是理智告诉他,必须要忍,将来总会有一天连本带利讨还!当即冷哼一声:“既然说到这个地步,本将也不虚言。云将军有何要求不妨提出。”…;
云峰淡淡道:“姑敦所有一切,包括粮草、军械、降卒。总之,城破之后,你方不得取姑敦任何一物,即退,否则,休怪本将袖手旁观!”
云峰原打算只取一半,然而,在听了诸女对苏峻身份的猜测后,立刻改变了主意,索性来个狮子大开口,看他是何反应。要知道,这个条件相当苛刻,如果答应下来的话,苏峻这一趟就相当于白跑了,死了那么多人,却一文钱的好处都捞不到,换了正常人绝没有同意的可能,假如苏峻忍辱负重,那么,必另有所图,他的身份也呼之欲出,甚至连祖约的身份都不简单!
‘王敦还未灭杀,又请来了,朝庭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呢?’云峰的心头不由自主的升出了一丝兴灾乐祸之意,随后却心里微震!他突然想到,假如祖约的身份也有疑点,那么,江北较大的流民武装很可能已悉数掌握在天师道的手中了。
云峰的脑海里诸多念头纷至沓来的时候,苏峻那里却。
“将军,万不能应下啊,否则该如何面对将士们啊!”
“将军,自刘将军惨遭不幸以来,我军便一再忍让,奈何此僚欺人更甚,咱们走,不求他了!”
“将军,朝庭没一个好货,咱们不如回淮陵算了,何必给朝庭当枪使?继续做自已的土霸王该有多好?”
云峰静静看着,心里不由得暗松了口气,从嘈杂的声能大致判断,很可能苏峻军中并不清楚苏峻的身份,这对于将来铲除天师道,相对要容易点。怕就怕天师道在流民武装中盘根错节,如果在基层发展出了严密的组织结构,处理起来无疑要棘手的多。
苏峻的面色却忽阴忽晴,显然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猛然间,他挥手喝止:“住口,为人岂能言而无信?既然允诺朝庭过江平乱,怎能稍有挫折便轻言退却?何况我军退路已断,京口渡握于王敦之手,而云将军又岂会送我等过江?诸位放心,今日咱们吃点亏,他日破了王敦再向朝庭讨回!”接着,转头向云峰道:“好,本将应下!城破之后,我军绝不取姑孰一草一木!”
云峰点点头道:“苏将军快言快语,只是我军并无攻城器械,请苏将军调拨一半的投石机与床弩供我军使用,另还需时日打造云梯、木驴等物,这样罢,十日后,本将水陆并进,由西北两面夹攻,你军专攻东门。这段时日,请苏将军紧守营寨,莫被邓岳劫了营!”
苏峻重重一拱手:“一言为定,告辞!”说着,领着亲随们快步而返。。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七八章 强攻姑孰
当云峰回返到江边的时候,荀灌娘、庾文君与苏绮贞也才刚刚离船上岸,三女手中的网兜里都是满满的鱼儿,收获异常丰厚,看来,后面的几天也无须下江捕鱼了『书友上传』
云峰不由得惊讶道:“咦?怎么今天捕到这么多?看来运气挺不错的嘛”
庾文君兴奋道:“嗯将军您不知道,自从您走了之后,每一次起网都是满满的鱼儿,只短短一会儿的工夫,哪,网兜里就再也装不下了,于是咱们就回来了咯咯将军您可真背,连鱼儿看见您都绕道而逃呢”
云峰却注意到三女网兜中的一个细节,不禁有了几分猜测,当即呵呵笑道:“庾小娘子,很可能是那对母子为报答释放之恩,把附近的鱼群都向渔网里赶了,否则,怎会捕到的几乎是同一种鱼?以往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你想一想,是不是有这个可能性?”
庾文君秀眉一蹙,不确定道:“还真有这个可能呢,照这么看,可比大多数人强上太多,至少还懂得知恩图报,哎要是有机会再见到她们就好了”
荀灌娘也是不可思议的略一点头,随后问道:“断山,苏峻寻你可是为了出兵一事?你又是怎样答复他的?”
“老师,是这样的”云峰在殷勤的把三女手里的网兜接到自已手里的同时,嘴上也不带闲把整个过程和盘托出顺便肯定了苏峻就是天师道高层以及附带上自已对祖约的怀疑
起先荀灌娘还为云峰的细心体贴而暗感温馨,可听到后面,面色却愈发的难看起来,好容易耐着性子听完,就再也忍不住的恨恨道:“该死祖师兄本就死的蹊跷,死后又由祖约尽收其众,不用想,祖约定然也是天师道隐藏的棋子,而且为师敢肯定,必是祖约亲手害死了他的兄长”
“呃?”云峰一怔倒也有些可能,祖约是祖逖之死的最直接受益者,先前他没考虑到这一层结果换在云峰前世,祖逖相当于某一公众人物某天离奇身亡,与此人素无瓜葛的一般民众或许会把目光暂时投过去关注一下,心里很可能也有些惋惜,却仅限于婉惜而已,用不了多久,就忘的一干二净,祖约相对云峰而言,正是这种情况
云峰又站在祖约的立场想了想,试着劝道:“老师,此事还是匆要过早作下定论祖约懦弱无能,怎敢轼杀兄长?何况以弟轼兄等同于以子轼父,乃人伦大罪,祖约不会不知弟子认为,祖约没理由看不出祖逖对江北的重要性,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祖约虽由祖逖身亡而尽御其众,可不敌羯赵又有何用?依弟子看,祖约不可能如此短视,内中隐情还是慢慢探究为好弟子相信,终有一日会水落石出”
荀灌娘沉吟片刻,突的抬起头来,问道:“断山,建康事了能否陪为师跑一趟谯城?要想解开祖师兄身亡之迷最好的办法,当是开棺验尸”
云峰吓了一跳连忙劝道:“老师,请万匆冲动,如今淮北已为石勒占据,稍有不慎,将置身于险境啊”
庾文君也跟着劝道:“是啊,师尊,将军说的没错,将军与您去淮北,又不能带太多人手,万一行踪泄露被石勒大军围杀,你们功夫再高恐怕也难以幸免?其实,依弟子看呀,祖师伯虽死的离奇,但揭开迷底也不急于一时,假使真为祖约所为,一旦披露出去,祖约将成众矢之的,其部将必会争权夺利导致淮南大乱,只怕石勒又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南渡淮水了倒不如,先搁着?师尊您看如何?”
云峰不由得诧异的看了看庾文君,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女孩子竟然能说出这么有见地的分析
荀灌娘也知道自已这个要求过份了点,刚刚只是一时冲动罢了,暗自一咬牙,又不甘心道:“也罢,若他日寻出真相,为师定要为祖师兄讨还公道”
云峰有些奇怪,甘卓也是死于自已手里,荀灌娘只发了通脾气,其他也没怎么着,反而被自已趁机掳取了芳心,这或许就是心上人与陌生人的区别?
心里略有些得意,云峰保证道:“老师,请您放心,将来弟子得到淮北,可以把祖逖迁至长安或洛阳重下葬,那时候开棺验尸不就有机会了?您再等上一段时间便是”
“哎”荀灌娘叹道:“断山你可莫要忘了,走罢,咱们也该回营了,你既与苏峻订下十日之约,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云峰嘿嘿笑道:“弟子要是忙忘了,不是还有老师您在身边提醒弟子吗?”
荀灌娘却莫名的俏面一红,很明显想到了某些方面,嗔怪的瞪了这人一眼,匆匆转身而去
第二天的时候,苏峻便差人送来了投石机、床弩与相应的石弹及巨箭,其中床弩三十台,投石机五十架,看来为了迎接祖约渡江他已不惜代价了不过,令云峰失望的是,并没有踏镢箭,只能依靠云梯强行登城,于是赶紧令亲卫带着部分羌军入山伐木打造云梯
而水军,经过说服教育,申明各种优待政策,并许诺将来替他们把家眷讨回,这才令将士们安心,不过,收之卒的战斗力远未达到云峰的要求,可一时又急不来,好在水军不需要正面进攻,作出从大江上登陆的姿态来牵制住守军就可以了
时光匆匆,一转眼就到了与苏峻约定的日子,这一天是四月二十一日,云峰水陆并进,向着姑孰开拨在水军里并没有安插亲卫,完全由降卒自行安排,以表示出信任,一众水军将士自是感激不尽其实云峰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在水军安插亲卫,百条船,每船十人,就得一千名亲卫而云峰一共只带了两千亲卫,分给水军一千,自已这里的战斗力将大打折扣,因此只得赌一赌了,但显然,这一赌取得了令人惊喜的效果
而步军留下一千羌军与两千降卒守寨,其余万人由清晨出发,三十里的路途,直到正午时分才赶到姑孰城南,令在马匹上疯惯了的羌人大喊真他娘的操蛋没办法,携带的床弩、投石机,以及临时打造出的云梯、冲车、木驴以及普通车辆都是些行动迟缓的大家伙,想快也快不起来
全军于城下三里处止步,见到西面的大江上已有影影绰绰的帆影出现,又与苏峻协调了步骤,云峰转头对姚益生道:“益生,这一战要仰仗你多辛苦了”
姚益生重重一拱手:“阿兄您何必如此客气?咱们羌人皆听从您的号令”
“好感激的话为兄也不多说”云峰拍了拍姚益生的肩膀,大喝道:“擂鼓”
“咚咚咚”沉闷又厚重的牛皮大鼓擂了起来,紧随而至,城东的苏峻军与城北江面上的战船也擂响了战鼓,整片天地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令城头的守军们不由得微微色变
云峰的心头却略微升起了一丝无奈,这一次攻城,没有火油弹,苏峻提供的投石机与床弩不如自已军中的好使,这就意味着将要付出一定的伤亡
‘看来还得厚着脸皮找姚戈仲要人啊’云峰暗暗打算着,却听到姚益生大喝一声:“儿郎们,随本将上”
顿时,呜嗷怪叫响了起来,三千羌骑策马猛冲向城池
云峰也向后一招手:“车阵、床弩、投石机、各攻城器械全都进入预定战位”城头下骤然爆出了震天的呐喊,各种装备被缓缓拖拽向前方这一次,云峰只留了一千军押阵及看守马匹,其余九千军全部要投入到战斗中,本就人手不足,再分批攻打那就是拿军士们的性命不当回事了
邓岳表面不见动容的看着下方正快接近的骑兵,心头却冒出了一丝疑惑,身边的部将也心有同感,忍不住问道:“将军,敌军为何派骑兵出战?该不会来撞城墙?”
邓岳捋须沉吟,突然,一个可能性闪现出心头,令他面色微变,却强自镇定道:“哼老夫观城下骑兵衣着,定是塞外游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