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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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文君歪着脑袋想了想,不依不饶的问道:“好,就算您说的有道理,那行至京口过江总可以?王应的战船总不至于行至京口来袭击咱们?”
云峰心想郗鉴也不是好鸟,也不能疏忽大意,可这话没法宣诸于口,于是呵呵笑道:“听闻华亭一带风光秀丽,百姓富足,顺路见识一番,岂不好过呆在船上无所事事?且吴主孙权曾于晋陵猎过老虎,咱们不如也碰碰运气,若是侥幸猎到,庚小娘子拿去做件衣服,穿在身上那可是霸气十足,威风的紧”
“哼”庚文君不屑一顾,拧过了脑袋
而荀灌娘却若有所思,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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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的第二七零章两个忠告
第二七一章 拜访王导
//去的时候浩浩荡荡,费时过十天,回程轻骑简行,只花了两天时间,于十二月十一日正午抵达建康,当然了,晋陵一带没有发现老虎出没,这让庚文君多少有些失望,一路上总在云峰耳边嘀咕个不停,说他是骗子
孙吴时期,晋陵附近渺无人烟,江东重心位于吴郡南部与会嵇,孙权常来晋陵围猎而到了东晋,晋陵、京口成为流民定居点,人烟变得繁密起来,再想发现老虎,那就强人所难了
老虎绝了踪迹,云峰也没办法,只得忍受着庚文君的絮叨,好容易挨到了家中,与张灵芸诸女分别来了个亲切的拥抱之后,便带上羯胡头颅,匆匆奔向了位于乌衣巷的王导府邸
经通报,令云峰微感意外的是,王导竟亲自迎了出来,远远的拱手笑道:“呵呵老夫本以为云将军须在海门多呆些时日,未曾料回返如此之快,此行可曾顺利?可有遇上麻烦?”
云峰回礼道:“末将先谢过大司徒关心,正有些事情需向大司徒通报,另还为大司徒备了份薄礼”
王导这才注意到云峰身后的亲卫抬着个箱子,当即脸一沉,挥挥手道:“云将军这是何意?请快快收回,否则,休怪老夫拂袖而去”
云峰神秘的笑道:“大司徒莫急,末将敢包保只要大司徒看过,定会心生欢喜”
“哦?”王导狐疑的看了云峰两眼随后回过神来连声道:“哎呀,云将军快里面请,光顾着说话,老夫倒是失礼了”
云峰拱了拱手:“大司徒客气了,请”
琅琊王氏不愧为江东第一大族,府邸也是规模宏大,光是殿前广场已比荀府足足大了好几圈,殿后的院落是一进进望不到头暗自赞叹着,于不知不觉中被迎到了厅堂,云峰吩咐亲卫把箱子放下来之后便让他们跟着仆役去他处暂歇
看着王导欲言又止的神色,云峰也不多说,伸手打开箱子,微微笑道:“大司徒请看”
王导凑头过来朝内望去不禁浑身一震,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近三十颗头颅,黄须黄发,深目高鼻,每一颗都被洗刷的干干净净,以生石灰保存封好他早年可没少见过羯胡,因此一眼就认出了
王导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云将军,这是从何而来?难不成你们在海门遇上了羯胡?海门怎会有羯胡出没?”
云峰取出表文与书信名册递过去道:“大司徒一观便知”
王导接过,细细翻阅,面色忽阴忽晴好半天,才长长叹道:“不错,这确是一份大礼,羲之初战便能获此大捷,实令老夫快慰不已,老夫早就看出他非是池中之物,我琅琊王氏后继有人啊依羲之所言,羯胡还将来犯,海门扩军立水寨已刻不容缓,四日后大朝会老夫当会向主上提请此事只是,老夫想知道,云将军你于这一战究竟起了多少作用?你可莫要推的一干二净啊”正说着,目中骤然爆出精光,死死盯着云峰一眨不眨
云峰暗道厉害毕竟是老狐狸,哪怕表文再合情合理他总能嗅出些不寻常的意味最大的破绽,在于吴郡部曲的确不堪,成军以来根本就没时间操练这样一支弱之又弱的军队,竟然能大败悍不畏死的羯赵海寇,令人不得不怀疑内中存有隐情
云峰暗暗叹了口气,他觉得先之前的打算过于简单了些,强行抵赖只怕会适得其反,当即含糊其辞道:“大司徒既已心知肚明,又何苦追问到底?”
王导目中精光敛去,反现出了一丝欣赏之色,点点头道:“云将军敢做敢当,倒是令人钦佩,其实你的心思老夫也能猜出几分,咱们心里有数即可不过,老夫另有个疑问,羲之与谢尚从未接触过行伍,尤其是水军操演,非一蹴而就之事,这里面云将军是否也出了力?还望匆要隐瞒”
云峰眉头微皱,他觉得王导今天的态度与以往的和稀泥形象大有不符,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锋锐
云峰心里起了几分猜测,顿时把心一横,老老实实答道:“末将确是派了些下属协助他二人练军,并责令严保仲少与谢尚安全”
王导的神色渐愈复杂,竟离席起身,来回踱起了方步,云峰明白王导差不多已琢磨出了所代表的内涵,一时之间,二人都不开口,只有王导那轻微的脚步声清晰传来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厅内的气氛渐趋凝滞,王导猛的停住,厉声喝问道:“云将军,朝庭是否不日即将发兵征讨丞相?”
云峰心头微震,抬头看去,寸步不让的迎上了王导目光,王导却浑身气势一收,又恢复了那幅老好人模样,自言自语道:“老夫自参东海王越军事以来,历经风风雨雨,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往往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便可揣摩出内中含义,近几日来,朝庭虽维持着先主在世时的模样,可主上的细微神色变化却出卖了他,使老夫觉察到,这平静背后分明隐藏着什么况且陶侃部将毛宝已率众秘密离开了驻地,陶侃本人也于南越各俚寨间来回奔走,甘卓千方百计征集船只,而江北诸流民帅亦是活动频繁有些话不须多说,老夫已从云将军你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答案”
云峰暗自苦笑,朝庭自以隐秘的军事行动却被王导看了个通透,那么王敦呢?没可能不在各势力设下暗哨,恐怕觉察朝庭的意图还早于王导
摇了摇头,云峰不再隐瞒,索性问道:“恕末将冒昧,若真有事发生,请问大司徒该如何自处?”
王导不答,反问道:“如果老夫做个鲁仲连,替云将军你与丞相释去嫌隙,云将军可愿意?”
云峰淡淡笑道:“大司徒您认为呢?丞相真能不与末将计较?沈充真会放下杀子之恨?”
王导不置可否道:“老夫另有一问,假如云将军你置身事外,或是被沈充部拖住动弹不得,你觉得丞相当有几分胜算?”
云峰于一瞬间豁然开朗,算是摸清了王导的心态说白了,这人是典型的首鼠两端,既想着王敦成事,却又怕王敦事败受到牵连,晋室有一点挺让人称道的,很少诛人全族,再大的罪,也仅止于三族而已,因此王导颇为煎熬而王导向自已询问,其实也好理解,毕竟自已是个外人,与朝庭没有直接牵扯,何况还有王羲之这一层关系呢
这让云峰意识到,今天的谈话很可能决定着王导的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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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的第二七一章拜访王导
第二七二章 摊牌
云峰的神色间现出了些许慎重,光是冲着王羲之,他也不愿意王导这一族被卷了进来『书友上传』可是如王导这种老狐狸,绝不是几句空话能搪塞的了的,又或是谈谈大义就可以的,必须要言而有物,真真实实的打动他才行
寻思片刻,云峰拱手道:“请大司徒恕末将直言,想必大司徒也心知肚明,丞相必会以拥立东海王冲为旗号,打出恢复东海王统胤的名义起兵,因此从表面上看,丞相有大义在手,且兵精粮足,军力集中,主上必败无疑然而,从长远来看,即便主上被废黜,东海王冲继承晋室大统,丞相依然不可持久”
“哦?”王导动容道:“怎可能?先主的一切皆来源于东海王,如今把江山交还给东海王统胤有何不可?以东海王为大义,又怎会败?何况华仙门、流民帅与主上并不是一条心,怎会为主上效死力?请云将军详言”
云峰忽然生出了种世事无常的感觉,王导所说的理由与他那天向张灵芸分析的几乎雷同,可是今天,在必须驳斥王导的同时,也相当于否定掉自已,假如荀灌娘在座,肯定要指着云峰鼻子破口大骂这就是最典型的狗掀门帘子,全靠一张嘴
暗自摇了摇头,云峰继续道:“大司徒所言非虚,从常理看,主上被废黜已是迫在眉捷,但是,请听末将为您道来,丞相第一次兵发建康得到了全江东士族的响应,盖因刘隗刁协等征发零散流民之为扬州与江南诸郡僮客者为兵,导致先主孤立无援,唯有束手待毙,个中详情自是不须多说可即将而来的第二次兵发建康却大有不同,丞相立东海王为主居心何在?以丞相目前权势来看,与当年曹孟德,宣皇帝有何区别?何须再行废立之事?其代禅之心显而易见原本权臣势大,代禅也并无不可,可如今形势已与前朝不同
首先南渡士族皆为亡官失守之士,有迫切的家族利益急待追求他们需要庇托有所,脚跟能够立定一方面固然要保全晋室使晋室能对南渡士族起庇护作用,另一方面却绝不乐意晋室真正发挥皇权的威力来限制他们是以士族才会主张祭在司马,政则士族
再从形势来看,前朝一来并无胡族威胁二来皇权凌驾于士人,士人必须依附于皇权才能得享特权,这一形势自曹魏始,一直维持到东海王越过世,合计近百年时间在这段期间内,天下易主于士人利益无损分毫,故而两次代禅皆得以大功告成,这也是武皇帝代魏自立而死节者几近于无的原因所在可如今胡羯交侵南渡士族既为晋室臣民,以避胡羯侵凌晋室南渡自然不会也不可能舍弃晋室而另立朝,只有奉晋室正朔拥晋室名号,才是保全自己宗族的唯一出路何况士族既已取得了共天下的地位,又怎能容许的皇权凌驾于士族之上?只有皇权与士族共治天下,平衡与秩序才能维持下去
由以上两点可以得出,丞相行废立之举,正是与全体士族为敌,意在打破共天下的即有秩序,以重建立皇权,或许丞相一时侥幸能够废黜现今主上,却绝不能长久,必将因尽丧人心而败亡”
随着云峰的分析,王导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云峰的分析完全抛去了兵力、大义等外在因素,也不以司马绍的得失为出发点,而是由深层次的内在矛盾着手,揭示出了王敦必败的缘由,可谓句句在理,驳无可驳
王导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脸上现出了一丝萧瑟,发自内心的深深一躬:“多谢云将军提点,老夫明白了该何去何从,请云将军受老夫一礼”
云峰连忙还礼道:“大司徒折杀末将了,末将万万承受不起”
王导起身,呵呵笑道:“我建康王氏一族皆赖云将军所言而得已善其身,云将军可勿要谦逊啊不过,请恕老夫交浅言深,实有一言不吐不快,今观云将军所为,或有觊觎神器之心,可是正如云将军你先前言及两点,你若欲代晋室而替之岂不是重走了丞相老路?老夫不以为云将军会视而不见,心里甚为不解”
云峰暗自凛然,王导在向自已摊牌了,心知绝不能仓促应对,想了想,才正色道:“既然大司徒问起,那末将也不讳言,末将此生的最大心愿便是光复故土,收拾北方破碎山河,如若得以功成,胡羯将再不为患,士民亦不会随时面临着家破人亡之威胁,可以说,形势又重回到了前朝而且末将也支持共天下的主张,与士人只是在细节方面存有些许差异,但末将以为,并不是不能调和,可以通过协商来解决末将自认为真到了那一步,应会比丞相得人心,具有大的优势”
王导没有立刻回答,眉心紧紧拧着,看的出来,他在认真思考着云峰的每一句话,厅内再次陷入了沉静,好半天,他捋须笑道:“云将军志向令老夫钦佩,可是,能否功成却尚未可知啊,话又说回来,既便能光复故土亦将曲折漫长老夫倒有个意见,云将军手握强兵于外,孤军奋战,甚为艰辛,何不与我等共治天下,一来可得到朝庭支持,二来可避免将来与朝庭刀兵相见,岂不是好?
至于士族身份,老夫以为不是问题云将军于玄学有相当造诣,老夫等人上回于尚书台已见过识了而凉州张氏虽孤悬西北,却是朝庭承认的士族,这一点不容置疑云将军你已娶了凉州张氏女郎为妻,在凉州张氏男丁已绝的情况下,继承凉州张氏统胤合乎情理,老夫再联络朝中同道寻一时机逼迫陆晔辞去扬州大中正一职,另换他人就任,去除云将军入列士籍的唯一障碍,且以你如今之地位,当可列于高门,请云将军详加考虑”
云峰连呼厉害,心里暗暗竖起了大拇指王导果然是个和稀泥,调节矛盾的高手他有此提议,一方面应该出于感激自已出言提点,使得建康王氏免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