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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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扶住道:“无须多礼,快起来罢。”
张武一脸兴奋的说道:“将军初来建康便闯下赫赫威名,近一段日子以来,周围的街坊们谈的最多的就是将军您的大名,弟兄们都深以为荣啊。可惜不敢讲出去。”
云峰却微笑道:“张武,本将难得过来一趟,怎么?不请本将进去喝杯茶,就这样堵在门口说话?”
“啪!”张武一拍脑袋:“是末将糊涂了,请将军恕罪!来,将军快请进屋,弟兄们都在,末将这便唤他们出来参拜将军。”
与苏绮贞被张武引领入了屋,没多久,包括工匠在内近五十人全都赶来,个个面带着兴奋与不敢置信之色,整整齐齐的向云峰行了参拜大礼。
云峰挥了挥手:“诸位免礼,都请座罢。”
待众人称谢一一坐下,云峰诚恳的拱了拱手:“诸位于敌后含辛茹苦,虽冒着极大危险,却仍然兢兢业业,不苟分毫,本将在此先行谢过诸位!”
张武连忙施礼道:“我等的命都是将军您的,将军能亲来探望,末将等已是感激泣零,怎敢再当得将军称谢?万不敢受!”
云峰无奈的摇摇头道:“好了,本将知你们辛苦,你们所做的本将心里有数,只是暂时还得委屈诸位再做上几年,日后自会论功行赏,请放心便是。另外,如果遇上危险,当以保全自身为重,迅速撤离,你们的命是你们自已的,记住了吗?”
“扑通!”众人竟全都跪了下来,均被云峰这平实的话语感动的热泪盈眶,张武含着泪道:“将军体恤咱们,咱们怎能不以死相报?绝非为了邀功请赏,请将军明鉴!”
众人也是哽咽着齐声呼道:“请将军明鉴!”
第一八七章 家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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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与工匠们的诚惶诚恐令云峰很是无奈,他的确是真心话,并不是收买人心。在他看来,每一名亲卫的培养都很不容易,没必要轻言生死,然而,却歪打正着,反而使他们感激泣零。
云峰把脸一板,不悦道:“大男人哭什么哭?像个什么样子?都给本将坐回去!”
众人连忙起身,回返各自座位,没人敢再开声说话,只是偷偷抹拭着眼角。
云峰叹道:“好了,本将明白你们忠心,日后自是不会亏待,此事就不要再提了。”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面色一缓,问道:“本将问你们,可有人于建康成家立业了?”
张武的脸上竟现出了为难之色,看了看同伴们,吞吞吐吐道:“禀将军,暂时还无人成家,可是”
云峰催促道:“可是什么?有话直说,何必吞吞吐吐?”
张武咬咬牙道:“虽说无人敢于建康成家,可仍有个别弟兄有了心仪女子。不过,请将军不必担心,大伙儿都能记得自已职责,决不会控制不住坏了大事!”
云峰眉头一皱,暗暗思忖起来,刚才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事发生,从本意来说,他希望跟着他的人都能有个好归宿,可是细作这种行当一个不注意就会有泄露机密的危险,一时之间也觉得有些为难,便问道:“是哪位?”
一名亲卫心虚的施了一礼:“末将刘昭。是末将不知轻重。”
云峰不动声色。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女子家世如何?对方家里可曾反对?你们又是如何识得?你可愿娶那女子为妻?”
刘昭不安的答道:“女子名李娟,今年芳龄一十六岁,住隔壁一条街,家里做着水果生意,规模不大,仅够温饱而已。因末将时常在她手中买些水果,一来二往也就渐渐生了好感,她父母对末将颇为友善,曾探问过末将家境,应是有这方面的意思。末将末将委实难决。”接着猛一抬头:“请将军放心,末将从未敢泄露出只言片语,只以明面上的身份搪塞,也从未把她领入此宅。”
云峰点了点头。刘昭还算是较有分寸,而这名女子也能称得上身家清白,半晌,沉吟道:“李家娘子年龄也不小了,既是两心相仪,你也别耽搁了人家,这样罢,本将给你一笔钱财,你自即日起脱离出去,安心成家过个日子。你意下如何?”
扑通一声,刘昭立刻跪下,哀求道:“将军,末将不愿离去,请将军莫要赶走末将哪!”
云峰摇了摇头:“刘昭,本将亦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望你能理解,其实。娶妻成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总好过担惊受怕刀头舔血。”
云峰虽是劝说,可语气中却透出了强烈的不容置疑!顿时,刘昭浑身剧颤,脸色阴晴不定。显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猛然间。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迈开大步便向外走去。
张武连忙跟着起身,喝问道:“刘昭,你要干嘛?将军当面你怎可如此放肆?”
刘昭脸色铁青,目泛凶光,一个字一个字的蹦道:“末将去杀了那女子,以在将军座前明志!”
云峰立觉一股怒火一瞬间涌上了头顶,当即身形一闪,一步跨到刘昭身前,狠狠一耳朵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刘昭给打的转了两个圈才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云峰怒道:“胡闹!刘昭你太令本将失望!仅离开几年,怎么成了这幅模样?出了问题,不责已身,先罪他人,本将有这样教过吗?且对方还是你心仪女子!嗯?本将希望你们能做人,而不是做个禽兽!你还有何言分辩?”
一缕鲜血从刘昭嘴角缓缓溢出,他不敢抹去,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失声道:“将军,末将真的不想走啊,末将也是无法可想,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哭声悲切,催人心伤,云峰的怒火也在这一巴掌中发泄了出去。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一方是心仪爱人,另一方是秘密使命,为了秘密使命去杀掉心仪爱人,换了谁都会有肝肠寸断之感。这种狗血剧情,云峰前世曾在电视上见过不止一回,当时还直斥好假,没想到却真真切切发生在了自已身边。
这一刻,云峰真正读懂了诸多革命先贤的痛苦,也理解了刘昭的苦衷,目光渐渐地趋于柔和,暗叹一声,再次劝道:“刘昭,若是真出了事,你们这些人有功夫在身,又懂战阵配合,聚在一起普通数百名官军奈何不得你等,可抓住机会突围而去。但那李氏一家又该如何?岂不是害了人家?人家招你为婿莫非是为了引来灭门之祸?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些?”
“这个”刘昭喃喃着说不出话来。
起先,当苏绮贞见到刘昭打算去杀了李娟的时候,心里也是愤怒到了无比复加的地步,人家一个弱质女子有什么罪?难道对你心仪竟成为了取死之道?
可是,刘昭的绝望痛苦却令她心中生出了不忍,将心比心,假如自已面对这种情况,恐怕也会有同样的选择,甚至亲卫中的绝大部分都会如刘昭一样。
苏绮贞想了想,提议道:“刘将军并非不知轻重,这些日子始终克诚职守,未曾坏过大事。依末将看,可令刘将军于他处另置一宅,迎娶李氏娘子。而刘将军亦可抽空秘密往来于这里,平日口风紧些,行事小心点,应当不会泄露出身份。况且几年后将军您也将重返建康,那个时候天下大局已定,刘将军只须在这几年内小心行事便可以了,将军以为如何?”
刘昭眼中现出了希望,偷偷看向了云峰。
云峰暗暗斟酌片刻,却问道:“刘昭,本将问你,你可嗜酒?”
刘昭一怔,璇即表态道:“请将军放心便是,自今日起,末将滴酒不沾,否则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云峰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心里有数即可,也罢,便如苏将军所提议,日后你们中再有相同发生,可参照刘昭行事。”
刘昭欣喜若狂,连连磕着头,语无伦次道:“末将谢过将军,谢过苏将军!”
云峰的眼神变的凌厉起来,喝道:“刘昭,若是事发牵连到李氏一家,定当军法从事,届时可莫怪本将下手不容情!”
刘昭正色道:“若果真如此,末将又有何颜苟且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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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 文化传播触礁
这种处理结果虽然存在着一定的隐患,但只要小心行事应当不会生出大碍,也算是皆大欢喜。//而厅内的一干人等都觉得云峰有情有义,均是感动不已,尤其是刘昭,更是恨不得当场就把心掏出来奉给云峰看看是红是黑!
云峰扫了眼众人,微微笑道:“刘昭你起来罢,快把嘴角的血迹擦去,本将碍于身份,不便出席你大婚,不过,昨日本将赢来五百金,过两日命人送来,一部分作为你的礼金,剩下的弟兄们都分了,平时该吃该玩可别委屈自已,也算是对诸位这些年操劳于外的一点补偿。”
袁耽虽说是个破落士族,无产无业,却锦衣玉食,但是他连一千万铁钱都掏不出来,可见相对于个人而言,五百金是如何的一笔巨款。如果把这五百金兑换成足值五铢钱,可以换到五千万以上,五十人分,一人一百多万,可以说,个个将迈入富商巨贾行列!
众人全都惊呆了,无不为云峰的巨额赏赐而动容,好半天,张武才率先回过神来,连声推辞道:“不,不,不!将军关爱弟兄们,咱们已是感激不尽,如何再敢受此重金?还请将军收回,弟兄们领了将军心意便是。”
苏绮贞劝道:“既是将军赏赐,你们还是收下罢,可莫要惹来将军不快啊。”
张武面现为难,迟疑道:“当日弟兄们潜入建康时。主母曾交待了诸多任务。然而,这几年下来,除了定期发送情报,其他诸如刺杀、挑拨之类的都一事无成,弟兄们受之有愧啊!”
云峰想了起来,当年的确是这么吩咐的,可是计划跟不上变化,建康政治派系复杂,各种矛盾尖锐,暂时没必要挑拨造谣。而且建康还与其他城池不同。没有士族身份,以张武等人,很难接近到上层人物,士不与庶同席。连人都见不着。更何况建康掌权的士族要么风骨奇高,不屑于钱财俗物,要么占山据泽,家资亿万,收买分化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
至于刺杀,云峰也觉得有欠于妥当。古人受礼仪教化,政坛风气还是挺不错的,即便要灭杀政敌,也得安个罪名,光明正大杀。而不是偷偷摸摸暗杀。
正如王敦要杀云峰,也只是假手于沈充与张昭成,而不敢派出刺客行刺于他。又如八王之乱死了那么多高官权贵,却也是师出有名,或矫诏、或诬陷,虽然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但也比暗杀要好上一筹不止。中国历史上的暗杀风起源于北洋政府及裹命党时期,然而,每一次暗杀得手,都带来了极其恶劣的政治影响。可见暗杀的确不是什么好路数。
云峰认为这是个值得褒扬的政治规则,暗杀虽能见短期之效,却于长远有极大危害,否则一旦暗杀成风,将导致人人自危畜养死士。互相之间乱杀,严重破坏朝堂秩序。而秩序的建立。不是那么容易的,是长期潜移默化的结果。
云峰收回思绪,摇摇头道:“孙子有云,知彼知已,百战不殆,正确的情报能使我方及时了解对方动态以采取相应措施,情报无小事,你们千万莫要轻忽视之。好了,本将难得过来一次,下一次再见面或许要数年之后了,你等收下便是,勿要再做推辞。”
众人见云峰心意已决,相视一眼取得了默契,齐声施礼道:“多谢将军赏赐。”
云峰摆了摆手,示意免礼,然后从怀里掏出两本书册,一本为《成都议记》,另一本则是与竺道潜的辩论内容,暂名为《形神论》,递过去问道:“每本加印五千册,你们估计需时多久?”
张武接过来翻了翻,为难道:“将军,时间倒不成问题,大伙儿赶赶,旬日之内应能制好版子,接下来就快了,可是,纸张,墨却严重不足,最多每本只能印制千余册。”
“呃?”云峰不解道:“怎么那么少?这几年你们就没多备点存货?或是临时再采买呢?建康应不缺这类店铺吧?”
张武连忙解释道:“将军您或许有所不知,建康街头售卖笔墨纸砚之处倒不算少,约有数十家,可是一般读书识字的大多为士族,士族除了抄写书册需用到纸墨之物,平时并不需用多少。而普通平民百姓甚至诸多巨商地主皆为目不识丁之辈,几乎用不着,因此笔墨纸砚等文房之物销售冷清。
弟兄们有鉴于此,生怕大量购进惹人生疑,因此分散错开小批量购买,累积至今日,去除将军您指定的那几本书籍印制所用,也只存下了这么点。不过请将军放心,虽然有些困难,但两个月之内保证把两本一万册交于将军手中,大不了干完这一票换个地方居住,然后弟兄们再蛰伏一段时间,应可无碍。”
这么一说,云峰明白了,张武所言应该是事实,虽然当权者明面上并不禁止良人读书识字,可他们没这个条件,的确用不着笔墨纸砚。从这一点上看,建康还比不上成都,至少成都有谯秀之类的私学在给普通百姓传授知识,而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