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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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导也是微微发怒,忍不住斥道:“云将军不嫌过份?沈劲不过酒后失言罢了,如何定罪,自有朝庭做主,又岂是你所能言之?何况沈劲既已身死,此事自当作罢,又怎能纠缠不休?莫非云将军欲借此公报私仇?”
云峰冷哼道:“大司徒此言未将不敢苟同,沈劲于画舫人多处公然污蔑陛下,自古以来从未有之,未定作谋反已算便宜了他!试想,若不作严惩,是否日后人人皆可于天子座前妄言?长此以往,朝纲又如何不乱?国祚又如何得以长存?”
“这个总之,这是尚书台议定的结果!。”王导强辞夺理道。
云峰眉头一皱,荀菘却向他眨了眨眼睛示意暂忍,转身向司马睿施礼道:“云将军言之有理,沈氏一门确是犯有重罪,然我朝举贤不出士族,用法不及权贵,即便该士族有取死之道,却也如同砍掉一株秀美的树木,看了让人打心眼里难过,况且此人又未真正谋反,依老夫看,可依云将军所言将沈劲弃市三日,引为惩诫!而义兴沈氏则剥夺士族身份,如若下次再犯,定诛不饶!”
荀菘的话外音云峰能听的出来,剥夺了士族身份,则不能出仕,即使当也只能当个小官,如此处理倒也能暂时接受下来,他也没指望朝庭真的会下辣手,诛义兴沈氏必须得有合适时机,不急于一时,而且荀菘的面子可不能不给,他住的还是人家的房子呢。
“哼!”王敦则重重哼了一声,甚为不满,还未来的及说话,陆晔已抢先不悦道:“沈劲是否弃市,不在老夫职权之内!可老夫司职扬州大中正,不同意剥夺沈氏士族身份!”
原来,大中正依原籍担任该州的中正官,品评定阶士族的时候,由大中正独自决定,再将结果申报司徒,最后由朝庭按品第高下任官。也就是说,义兴沈氏是否开除士籍,全由陆晔一个人说了算,而沈氏为吴姓士族,陆晔自不会坐视不理。
王导略微一怔,这倒是个意外之喜,赶紧给王敦打了个眼色,示意就按这个结果执行。政治嘛,总是需要让步的,沈劲弃市就是做出的让步!在王导看来,这反倒是好事,或许能激发出吴姓士族对云峰、对朝庭的义愤,有拉拢过来的可能。
王敦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略一点头表示同意。
王导向云峰问道:“沈劲弃市三日,沈充依照尚书台决议处理,云将军是否满意?”
云峰寻思片刻,点点头道:“便依大司徒所言。”从表面上看,云峰今日完败,沈劲弃市除了图个心理愉快,半有点好处也没。可是,真的这样吗?云峰不这么认为,请诛沈充九族可看作投石问路,朝中各重臣的反应已尽入眼底,而司马氏父子眼里闪过的那一丝异色是他最大的收获!
第一五九章 不要茶业
由云峰入京以来的强势手段及一贯作风判断,侨姓士族不认为此人的点头认可是作出了妥协,反而在考虑着其中的用意并思忖着这一轮短暂交锋的得失,而吴姓士族们却面现欢喜之色,仿佛陆晔的一锤定音使他们看到了自已的作用所在。
司马氏父子对没能扳倒沈氏显得有些失望,双双相视一眼,司马睿开口道:“既然朝中已取得一致,那么,沈劲弃市三日、沈充依尚台决议罢去官职,此事便就此作罢。”
“臣等遵旨!”众人参差不齐的施礼道。
按照以往的惯例,该议的都已议过,这个时候应该宣布退朝了,而且司马睿也觉得倦意上涌,身体一阵发冷发寒,正准备挥退众人时,可陆晔却似意犹未尽般,看向云峰道:“云将军,京城可不比伱凉州,还望伱在京期间谨慎言行。”
“呃?”云峰一怔,随后问道:“大中正有话何不直言?”
陆晔冷哼道:“既如此,那就休怪老夫无礼了,听闻云将军于凉州宣扬歪理邪,抢夺士民土地财物,不知可有此事?”
云峰心想到底还是有人跳出来了啊,不过他也不屑于分辩。侨姓士族好歹还经历过战乱,有忧患意识,可吴姓士族不同,生于安乐,比侨姓士族还要顽固,和这些人没有共同语言,当即斜眼看过去道:“凉州推行之法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将也不与伱分,伱若认为是歪理斜,那便是歪理斜好了。”
“伱”陆晔没想到这人倒光棍的很。一时竟无言以对,好半天才怒道:“好,好!伱在凉州朝庭管不了伱,可这里是建康!昨日伱于市集口放厥词,妖言惑众,念在初次,朝庭不予伱计较,但下不为例。请云将军莫要激起公愤!”
云峰拱了拱手,应道:“本将听闻,武皇帝有一日往南效赏游,曾问群臣可比作汉时何帝。群臣自是谀词连声,司隶校尉刘毅却直斥武皇帝堪比桓灵二帝,并言:‘桓灵二帝卖官鬻爵钱入国库,可陛下却中饱私囊,尤有不及。’然武皇帝却并不怪罪。反赞其为忠臣,可见我朝自立国之始便有言论自由之风气,如今大中正禁绝言路,莫非是忘了祖宗之典?或是另有原因?还是在害怕着什么?”
陆晔气的须发皆颤。也不顾礼仪了,指着云峰斥道:“好伱个凉州牧!却是辩才无碍。老夫倒是看于伱!好,那么老夫问伱!伱既攻破成国。为何不把逆贼李雄押来建康,反而送往上邽?嗯?莫非这就是臣子所为?伱作何解释?”
云峰一眼扫了过去,见众人均露出意动之色,包括司马睿父子也不例外,显然,没把李雄送到建康的确令他们颇为不快。于是,云峰转身向司马睿施礼道:“禀陛下,臣兵围成都时,李雄已身染重疾,其出降条件之一即为回返秦州,死后葬于故土。臣认为落叶归根,实属人之常情。为免成都百姓无端遭了兵灾,再念及陛下素来宽厚仁德,必会心生怜恤,因此私下做主遣李雄父子往上邽暂居,还请陛下莫怪。”
司马睿其实不相信云峰所,但也不便表现出什么,勉强转头以目光询问王导。
王导面现悲天悯人状,沉重道:“云将军也是一番好意,士光还是莫要纠结于此了。且昨日所言铁钱之患非是全无道理,只是朝庭也有朝庭的难处啊,如今国家并不安宁,处处需钱,可朝庭财力薄弱,纵然有心变革,却只能徐图作缓,望云将军能理解一二。听闻云将军于秦州与氐族作战时,缴获了大批战马,呵呵老夫厚着脸皮开一次口,不知可否资助给朝庭一部分?”
真的,王导刚开始出言相劝的时候,云峰还真以为他是来做和事佬的,可两句话一,却自然而然的转到了讨要战马方面,而且还当着皇帝、太子和全体大臣的面放下老脸出言讨要,换了一般人很可能不好意思推辞,头脑一热不定就应了下来,这份本事令云峰不得不暗暗佩服!
好在云峰也是一皮厚之辈,当即面现为难之色,叹道:“哎呀大司徒确是令末将不知该如何是好啊!朝庭有需,末将本当义不容辞,可大司徒或许不知我凉州实情,由于秦州有数十万从氐族手中解救出的难民需重新安置,得开拓荒地,耕种粮食,然而耕牛却严重不足,无奈之下,只得把缴获来的战马分配给了民众,如今军中仅勉够所需。大司徒也是知道的,秦凉二州异族环绕,皆为骑兵,来去如风,我军若是骑兵不足,根本就难以抗衡啊。
而凉州战马则又有不同,自武公时起,悉为百姓私养,即使军中有需,也是以现钱购买,呵呵如果朝庭愿意,末将可代为居中联络,若是朝庭手头紧张,以物交换也行!”
其实,云峰这话倒也有那么两分属实,他确实是分了些战马给秦州百姓,可这些战马要么是受过伤影响行动的,要么是年老体力不济,已不适合用于沙场征战,但耕田拉拉货还是可以的。
王导沉吟片刻,看似理解的点了点头:“云将军所言颇有道理,的确不好从百姓手中强征,既如此,朝庭愿以茶叶换取战马,云将军意下如何?”
一提到茶叶,云峰不禁想起了在天机门喝过的茶汤,别提有多难喝了,在他看来,喝白开水都比喝那玩意儿好,茶叶杀青他又不会!而且茶叶在当时是个奢侈品,他暂时还不愿把喝茶的风气引入秦凉二州,连忙摇了摇头:“我凉州地处西北,百姓皆无饮茶习惯,恐怕不会愿意接受茶叶。起来,倒不怕大司徒笑话,末将生平仅喝过一次茶,还是在汉中,呵呵”
王导面色一僵,他也想把江南各士族庄园中产的茶叶推广到西北一带,好从秦凉二州百姓手中赚取真金实银,况且茶叶这东西虽不是生活必须品,可有可无,但喝习惯了却离不开它,的确是个赚取钱财的好门道。
‘莫非这人想要粮食?’王导向王敦看了过去,王敦却摇了摇头。
王导回过身来,呵呵笑道:“云将军,战马交易退朝之后再找机会详谈罢,且陛下近几日身体染疾,略有不适,我等还是莫要耽搁了陛下休息为好,如何?”
云峰拱了拱手:“但凭大司徒吩咐。”
第一六零章 珠宝鉴定专家
以战马来和江东做交易,云峰亦是乐意万分,说实话,他从不惧怕与骑兵交手,反倒是江东配以巨量强弩的步兵方阵令他颇为头疼。可纵使要换,也得换些有用的东西回来,茶叶那玩意儿他还真的不需要。
历史上中原王朝包括唐、宋、明以茶叶和北方游牧民族交易,获取了巨额利润。云峰的辖下虽然不是游牧民族,可单论生产生活方式,也算得上半农耕半游牧,他可不会任由东晋小朝庭以无用的东西来赚取秦凉二州百姓手中的真金白银,更何况汉中、巴蜀也适合种植茶叶,完全可以自产自销嘛。
云峰需要的是精铁!与铸铁钱用的烂铁不同,精铁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价格比铜还要高,是极为重要的战略物资,偏偏云峰不懂小高炉炼钢,没办法在技术上做出改进。他明白,江东绝不会轻易的以精铁和他交易,尤其对手还是王导这条老狐狸!想要最终达成协议或许得经历一个艰苦的谈判过程。
在云峰与王导点到为止之后,司马睿立刻就宣布了散朝,大家都能看的出来,这位大晋朝的傀儡皇帝已是时日无多,司马绍登基的日子不远了。
恭送了司马睿与司马绍先行离开,官员也都三五成群的向着本昊殿外晃去,谈笑风声,轻松愉快。这时,王导凑过来笑道:“云将军,丞相定于三日后晚间于望淮楼设宴为伱接风洗尘,还望莫要推辞才好。”
“哦?”云峰心中一动。这倒是个好消息,席间十有得谈到战马交易,看来王敦要的还挺急啊。当即点头应道:“既然丞相邀约,末将又怎敢不从?请大司徒放心。末将准时赴约便是。”
王导满意道:“好,那么老夫且先行一步,届时于望淮楼恭候云将军!”
云峰施礼道:“大司徒请慢走。”
王导也拱了拱手,大袖一甩,快步而去。云峰则与荀菘打了招呼便离开皇城,唤上亲卫们策骑驰向了家里。
前天晚上沈充攻打时给撞塌的围墙已重新垒砌起来,殿前广场上的焦黑也被洗刷干净,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穿过前院,隐隐约约间,有飘渺空灵却又清远悠扬的笛音随风四散在空气里,令人不自觉的心里起了共鸣。云峰与苏绮贞诧异的对视一眼,脚下的步伐均加快了些。
远远的,但见宋袆俏立于堂屋正中央,身着的月白深衣裹着半袭透着淡淡绿色的烟纱笼裙,瘦削的肩头披了块绣着樱花的浅黄霞帔。高高的翠眉惊鹤髻恰到好处的饰着点点珠翠,清新中蕴着典雅,妙曼中又隐现着几分媚人风彩!
宋袆一双素手轻握笛柄,横置于嘴边动情的吹奏着。那笛声时而高亢激昂,时而空谷回荡。音节则如潺潺流水般绵绵不绝,又如淳淳溪水般清脆欢快。端坐于四周的张灵芸与诸葛菲主仆三人受其感染,皆是现出了沉醉之色,丝毫没有觉察到云峰与苏绮贞的不速到来。
渐渐地,最后一丝余音寥寥散去,云峰忍不住拍手赞道:“繁华逐香尘,流水草自春。日暮怨啼鸟,花落坠楼人。本将听闻绿珠大家以笛艺称绝于天下,可惜生不逢时,未得聆听,只能空叹婉惜,今日却有幸听得宋家娘子吹奏,亦觉不枉此生,实是妙不可言啊!”
宋袆娇躯猛的一颤,嘴唇喃喃着念叨了几句,这才施礼道:“若是先师能知晓将军所做诗句,定会引为生平知已,只可惜哎”幽幽的叹了口气,秀美的脸庞上亦现出了一丝悲伤。
张灵芸心疼的上前挽住宋袆,责怪道:“瞧伱,一回来就惹得宋家妹妹不开心!对了,今日上朝可发生了什么事没?”
“嘿嘿”云峰干笑两声,自然而然的伸开双臂任由带着淡淡羞涩的小兰帮他除去身上的官服,又由眉眼间含着缕缕喜意的小慧替他套上居家穿着的便服,嘴里同时讲诉着上朝的经过,倒也没做隐瞒,一窝蜂全给端了出来。
听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