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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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名亲卫倚靠着临时堆筑起的泥沙包工事,平静的看向前方。
“咚咚咚”巨木撞击院墙发出的巨响在黑夜里尤为刺耳,每一次撞击,百姓们的心脏也随之巨颤,尽管他们对云峰并没什么感观,可同情弱者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禀性,均是心情紧张的站了起来,向战场的方向凝视而去,虽然什么都看不见。
一阵哗啦啦砖石落下,猛然间,沈充军中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百姓们均是心里一沉,不用说,府邸已被攻破!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宋袆的名子,这个艳名远播的女人,哎,恐怕再也逃不脱沈充的毒手了,心中暗感恻然。
“啊!”宋袆也是一声惊呼,俏面煞白,一转身扑在了张灵芸怀里,张灵芸慈爱的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刚刚收功完毕的苏绮贞却冷哼道:“宋家妹妹,莫怕,墙破了又能如何?走,咱们都上前院去看看将军如何取了沈充狗头!”
沈充许诺将院内所有女子供全军淫辱三日,张灵芸对此人已恨之入骨,起身道:“也好,姊妹们都去瞧瞧罢。”说完,挽着宋袆率先向外走去,一众女子纷纷紧跟而上。
第一四九章 王敦手令
眼见坚实的墙壁轰然坍塌,沈充就如打了鸡血,两眼布满红筋,连声嘶吼道:“快上,快上,抓活口1;!”
将士们亦是呼声雷动,一想到院子里有这么多女子,尤其宋袆这个名动秦淮的大美人也在其中,均是卯足了劲向前冲去,谁都想先拨了宋袆头筹!要知道,全军上下还剩七千多人,稍微慢了一点,就得排在后面,轮到自已,这娇滴滴的大美人恐怕早被轮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院里子黑呼呼一片,除了几只火把在呼呼北风中闪烁摇摆,偶尔迎面还有零星的箭矢射来,隐约中,一堆堆泥沙包筑在三十丈开外,其后方有影影绰绰上百条身影。
“杀杀冲啊!”这点人根本就不放在他们眼里,山越后裔勇猛善战,何时在战场上退缩过?
突然,“哎唷哎唷”声连续响起,冲的最前的军士们也不知踩到了什么,纷纷滑倒,跌了个四脚朝天,后面的止不住收势,也跟着冲上来被同伴绊倒,短短的一小会儿工夫,地上竟跌倒了数百人。
‘娘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粘乎乎的那么难受?还有种说不出的怪味?’念头才刚刚升起,但见前方数枝火把被远远掷出,再掉落地面,紧接着一片红光以肉眼仅见的速度席卷上自已全身1;!
“轰!”广场上突然爆燃出大片火海,熊熊烈焰冲天而起。吞吐的火舌高达近丈!
骤然爆发出的光亮刺痛了高楼上观战百姓们的双眼。连忙下意识的紧紧闭上,可旋即就立刻睁开,生怕错过了眼前的壮观景象,有幸目睹的建康百姓们敢发誓,终其一生,也休想忘掉这炫烂的一幕!
火墙中数百条身影挣扎哀号,不辩方向的朝四面八方连滚带爬,但见多数仅挣扎了几下就蜷缩不动,身体渐渐弓起烧成了个虾子,随后却绷的一下拉直坐起。如诈尸般令人毛骨耸然、忍不住尖声惊叫,疑似置身于修罗地狱当中!
仅个别勉强爬出火海,却也不过比同伴们多活了片刻而已,几十个冒着滚滚黑烟的明亮火球于踉踉跄跄中陆续跌倒在地。惨嚎声渐渐减弱消失,很快就蜷成一团不再动弹,只有身体上吞吐的火苗与盘旋的黑烟还在冉冉升起。
宋袆尚是头一回得见如此惨象,胸腹间亦是连连翻腾,因用力过度而泛白的手指紧紧抓住了张灵芸胳膊,却出乎意料的睁大眼睛勇敢直视眼前仿如地狱般的场景。她心里也是恨极,自已不过是一个毫无自主能力的弱质女流,分明受了沈劲侮辱,却凭什么要被沈充抓去受全军上下好几千人凌辱?难道女人天生就得受男人欺辱吗?不服!不甘!自已也要变强,象张姊姊和苏姊姊一样变的强大!
宋袆的美目射出了坚定的光芒!张灵芸似乎感受到了这一变化。赞许的转头朝她微微一笑。
沈充则怔怔的站立于街道上,失魂落魄、目光呆滞,连同烧死加射死,已损失了千名战士,所取得的战果,不过是撞塌了一堵墙罢了1;。不远处的残垣断壁仿佛在发出无声的嘲笑,真的是事实?还是在做梦?沈充一遍遍的问着自已。
透过被雄雄烈焰映的亮堂堂的殿前广场,后方堆筑的十余个沙包工事与数百道身影清晰可见,再往后却是黑压压的好几重大殿,仿佛张着大口就等着他沈充向内钻来。
沈充不禁打了个寒战。是等火焰熄灭了继续进攻还是立刻退兵向丞相请罪?爱儿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尸体就在眼前,不诛云峰与宋袆这对狗男女心里仇恨难平,可再打下去,八千吴兴子弟兵还能剩下多少?如今面对着的仅仅数百人罢了,而城外还有四千多凉州铁骑可随时冲杀进来。一时踌躇难决!
云峰趁着沈充军惊惶失措的机会,单手向下一劈!
“绷绷绷”扳机声再次响起。一弩箭透过火舌射向沈充军中,随着惨叫声,又有数百人中箭毙命!
沈充被惊醒过来,连声喊道:“撑盾,撑盾!”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哪怕拼至一兵一卒,也誓要擒杀云峰与宋袆!沈劲之死,令他后继无人,家中巨额财富与数百名歌妓只能便宜了族中兄弟子侄,且他已五十有余,时日无多,与其带着仇恨苟廷偷生,倒不如与仇人同归于尽来的痛快!
弩箭的穿透力极强,一层盾往往还挡不住,需要两到三层叠在一起才勉强可行,纵使这样,仍有惨叫声零落响起,云峰也不着急,仗着有腾甲护身以火力压制,他也在等待火焰熄灭,寻找歼敌良机。
山越勇猛善战、悍不畏死,大分散、小聚居,以宗部为生存基础形态,虽经孙吴政权数代征讨,却仍处于半状态,与士族相比,更加野蛮、更加排外也更加组织严密。既然与吴兴沈氏结了仇怨,依云峰的一贯禀性,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他已经存了把沈姓山越后裔灭族的心思!
时间在僵持中逝去,火头渐渐弱了下来,双方均是精神一振,正准备下一轮的交锋,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街道一侧响起,一骑奔至沈充军前,大喝道:“丞相手令1;!沈充私自引军攻打朝庭重臣府邸,着即刻退兵,回石头城向丞相领罪!沈充接令!”
“呃?”云峰一怔,这来的倒挺巧的,一丝玩味的笑容从嘴角现了出来。
沈充怔怔的站立不动,脸上现出了挣扎之色。
使者倒干脆的很,催促道:“沈充,莫非你欲谋反?再问你最后一遍,接,还是不接?”
沈充浑身一阵剧颤,脸上现出不甘之色,猛一咬牙,半跪道:“末将接令!”并双手接过使者递来的王敦手令。
使者目光柔和了些,淡淡道:“即刻收军罢,随本使回返。”
“且慢!”云峰出声喝止:“沈充未得朝庭令谕私自出兵,无端攻打我府,形同谋反作乱,岂能轻易作罢?丞相此举未免令人齿冷!”
这次使者倒是客气了些,转向云峰拱了拱手:“丞相令末将给云将军传话,请云将军稍安勿燥,于调查事件起因真相之后,必会公允处之,届时自会作出交待,请云将军放心便是。”
张灵芸怒色一闪,正待开口喝斥,却被云峰拦住道:“灵芸,勿要焦急,由他去好了,暂时还未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先看王敦如何处置再定夺也不为迟。”
接着又向使者拱手道:“既如此,本将恭候丞相佳音!”
使者点了点头,回了一礼:“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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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章 回乡暂避
人生最令人心碎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最大的仇恨莫过于黑发人不得好死,沈充于二者均占了个十足1;!王敦突然下令使其退却,令沈充极为不甘,他明白,这一退,或许再不会有机会引军入城,报仇将变得遥遥无期,可王敦军令难违,不得不退!
云峰这方十八般招式还未使完,也是不情不愿,看着沈充部逐渐远去,张灵芸冷哼道:“沈充为王敦爱将,王敦又怎会公允持正?依妾看呀,最多也就略施薄惩,做个样子罢了。*”
云峰握上张灵芸的素手,边把玩着,边微微笑道:“灵芸,不忙急于一时,诛灭义兴沈氏,还须详加筹谋,且由他多活些时日便是1;。”
张灵芸跺了跺脚,抽手道:“云郎,把紫云弓拿来,妾绝不容此贼再活于世上,多一天都不行!”
张灵芸性格较真,说一不二,云峰在凉州为她下属时,就早已领教了无数次这个女人的倔脾气。区区一个沈充,杀了也就杀了,最多有些小麻烦而已,云峰可不愿为这种小事逆了爱妻心意,便从亲卫处接来紫云弓递过去道:“可要为夫相随?”
张灵芸抓住紫云弓又取了箭矢,摇了摇头:“抽冷子射暗箭,妾一人便可行事。”说完,身形一闪,竟窜到了人家的院子里面,借着夜色遮掩,轻松避开守卫,趁左右无人,攀上一座高楼顶端。片刻之后。沈劲出现在了视线里。
张灵芸搭上羽箭向下方略一瞄准,猛的松开弓弦,“绷!”的一声轻响,一道尖锐的音爆从指尖呼啸而出。
沈劲心怀丧子之痛,正心神不宁时,突的头皮一麻,一股危险感觉伴着刺耳的破空声传来,心中大惊,已来不及挥动兵刃挡格,只能凭着本能向边上侧身一闪!
箭矢险之又险的擦着右侧脸颊射入了身后一名亲卫的胸膛。可右耳却一阵火辣辣巨痛,沈充伸手一摸,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娘的!耳朵没了!被箭矢射掉了!这个时代可不象后世,身体上缺了零部件。只要及时捡到或许还能装回原处,而是没了就是没了,少了一只耳朵,神仙也没办法帮忙长出另一只来。
沈充状若疯魔,怒不可歇道:“云峰!你这个卑鄙小人,有种的给老子滚出来真刀真枪干上一场!偷放冷箭,算什么英雄好汉?”
出乎意料的是,云峰刻薄的对骂声从远处传了过来:“沈充,你娘了个逼1;!找骂是不?可是犯贱?来,再回来老子陪你玩!不来你全家都是乌龟下的种。是王八的后代”
使者强忍着笑,转头劝道:“沈将军恐怕怪错了人,听声音,云将军应是还在府内,此事当另有其人,待会儿沈将军还是请丞相出面调查一下,现今还请速速包扎,可莫要让丞相久等才好。”
沈充喷火的目光向来箭方向看去,却楼是楼、树是树,刺客早已不知所踪。就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胸膛只觉憋闷欲炸!
“呼”重重吐出了一大口浊气,沈充也是个狠角色,一伸手把耳部的几丝碎皮猛的一拽,一把塞入口中。咂咂嘴,喉头一吞。活生生给咽了下去!又扯块衣角随意擦了擦血迹,不甘的继续策马前行。
而张灵芸一箭射出,也不观察结果,她对自已的箭法信心十足,立刻遁身闪人,当听到沈充竟然喝骂出声,心道不妙,虽暗自恼火,却也只能暂时作罢,下次再找机会吧。
一路默无声息,来时摩拳擦掌,去时却丢盔弃甲,六千多残兵败将再次回到了石头城。沈充被使者带到了军府大殿,使者抬手道:“沈将军请罢,丞相正于殿内。”
沈充点了点头,趋步走入,但见王敦高踞于原本属于他的座位,下首则为首席谋主钱凤。
沈充来到近前,老老实实跪下,顿首道:“末将罪该万死,请丞相责罚。”
王敦不带感情的目光盯视着沈充,半晌,冷冷道:“你自已说,该当何罪?”
沈充头也不抬道:“末将未得军令擅自出兵,已是罪不可赦,本当自尽于丞相座前,但我儿无辜惨死,还请丞相垂怜,容充报仇雪恨,再刎颈领罪1;!”
王敦脸上渐渐泛出了怒容,责骂道:“你这蠢货!废物!老夫养你何用?”
“是,是,末将有罪!”沈充连连磕着头。
钱凤捋了捋须,呵呵笑道:“私自出兵固然有罪,但沈将军已跟了丞相多年,丞相岂会不念旧情?况令郎惨死,丞相亦是心怀悲愤,又怎能不体念沈将军之骨血深情?丞相责骂于你,是为八千吴兴子弟不但拿不下仅二百人守卫的区区府邸,反而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你说,该不该责骂?你有何话,且向丞相分辩罢。”
沈充一震,明白过来,连忙抬头道:“回丞相,云峰府中绝非二百名护卫,光末将所见,至少得有四五百名,骁勇异常。且夜黑看不清府里布置,以致中了埋伏,请丞相再给末将一次机会,天亮发兵攻打,必献云峰狗头于丞相座前!”
王敦要不是顾忌到自已的身份,都想跳脚骂娘了,心想山越哪怕下了山还是山越,怎么就这么蠢呢?不禁面寒如冰。
钱凤摇了摇头,失笑道:“沈将军,你可知今晚的莽撞举动,不但已打草惊蛇,还将给丞相惹来天大麻烦。况令郎之死固是惋惜,却口出妄言,凉州牧诛杀于他倒也能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