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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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城上光秃秃一片,只扎了一座营帐,云峰自已休息议事所用,至于亲卫与军士们,没办法,地方有限,只能露天野宿了,好在夏天睡外面也没关系。
“那么将军你呢?”诸葛菲脱口而出,刚一出口立刻就觉察出话中的语病,不禁脸颊火辣滚烫,下意识的垂下螓首,双手不自觉的摆弄起了衣角,小心肝砰砰砰一阵乱跳。
诸葛菲不是小女孩,三十岁的美艳女子露出幅娇羞神色会是什么模样?至少云峰是看愣住了。
诸葛菲的两名婢女双双对视一眼,均不怀好意的掩嘴轻笑,一副奸计得呈的表情,就连远远站在一边的苏绮贞都注意到了这里,惊愕的目光来回扫视着云峰与苏绮贞两人。一时之间,关头上几人都不说话,空气中渐渐浮起了一股难明的气息。
云峰还不知道自已着了两名婢女的道了呢,毕竟淫羊藿还远远算不上chun药,仅能在特定的环境下起到催发作用而已,因此虽疑惑于那一阵子无来由的失神,却也没想太多,他理解为俩人站的太近再加上特殊的季节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好半天,云峰摇了摇头,把诸葛菲火爆到极致的倩影从脑海中驱除出去,略显尴尬的笑道:“诸葛女郎自便即可,本将须不时巡视,无须用到营帐。”
“那恐有不妥吧?”诸葛菲依然低着头,咬着嘴唇说道。
云峰挥挥手道:“无妨,快进去吧,寅时还得吵闹一番,能多点时间休息会儿也好,再说即使诸葛女郎功力高深,可你身边两位小娘子亦须睡眠,去罢。”
诸葛菲心里挣扎了片刻,在云峰的营帐里过夜,总令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但她知道,绝对不是反感,反而是有些欣喜,同时亦是暗自奇怪,怎么今晚特别容易脸红心跳?
勉强压下内心的涟漪,诸葛菲向云峰福了一礼,低声道:“那奴家告退便是。”
两名婢女心里也颇为欢喜,刚才云峰还提到了她们俩呢,看起来还是有着几分关心的,也双双施礼道:“小婢们也告退了。”然后一左一右的搀着诸葛菲款款步入营帐。
诸葛菲离开之后,云峰觉得心里产竟生了一种恍然若失的感觉,不禁眉头一皱,苦苦思索起来,难道真对这个女人动心了?这也来的太突然了吧?
“将军,在想什么呢?”苏绮贞忍不住调笑道。
云峰转头看去,只见苏绮贞双手抱臂,脸上带着一丝玩味之色远远瞅着自已,便勾勾手道:“绮贞,过来。”
“呃~?”苏绮贞心里一紧,暗骂自已好好的去招惹这人干嘛?有些忐忑不安的来到云峰身前。
云峰不由分说的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牵在自已手心,苏绮贞并没有使用香料脂粉,身上散发出的纯天然女子体味,又是另外一番风情。
苏绮贞微微一挣,却没挣开,连忙四顾看了看,小声道:“将军,不要,快快放开,被人看见了可不好。”
云峰才不会在乎这些,微微一笑,反而把手牵的更紧了些,又把苏绮贞向自已身边带了带,目光才继续投向了下方的成军营寨。
其实,往往很多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不一定非得轰轰烈烈惊天动地,能牵住自已在乎女子的小手就已足够,至少这一刻云峰是这么想的。
对于诸葛菲,云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美女他见的太多,已经不是初来乍到时轻易被美色所惑的毛头小伙子了,诸葛菲的确很漂亮,但还没能使他到达倾心的地步,如今他更加在意的是心灵上的交集。至于苏绮贞,云峰已为她在心里准备好了一处位置,就看她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解开自已的心结了。
苏绮贞被带的挨上了云峰肩膀,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还能再坚持多久,她觉得她的心思已经被这人看了出来。
她只能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已,这个男人是她的主公,也是她的恩人,由得他吧
第九十八章 军心涣散
第九十八章军心涣散
接下来的三天,剑阁守军一天两换,每次两千人,因此军士们倒也不觉得辛苦,反而津津有味的看着关下成军的慌乱模样,把骚扰当成了生活调剂。
可是成军却不会这样想了,每天关城不定时来上一阵击鼓进军,佯作进攻,更有数次把木板都架上了壕沟,令他们精神象弓弦一样紧紧绷着,苦不堪言!尤其是布于寨前撑起墙盾的军士们,六月份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披着厚厚的两裆铠,在毒辣的阳光下一站就得两个时辰,不到换岗,中暑晕倒的都有相当一部分。其余的是均是大汗淋漓,嘴唇开裂。
而云峰这边却截然不同,有高高的山崖挡住日头,再加上崖间的习习山风,一点都不热!
骚扰间隙,云峰派遣大嗓门军士去壕沟后方反复诵读已方政策,白天念,夜晚念,每天最少得来个上千遍,还让降卒上前亲身说教,搞填鸭式疲劳轰炸。
尽管云峰看不出这种宣传攻势的效果,可是李雄却感觉到了军心浮动,尽管他严令全军不得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不许谈论此事。但将士们的眼神里所蕴含的意味,却不言而喻。
失去剑阁所导致的绝望与悲观情绪、灼人的高温骄阳、加上晋军如此优惠的条件三管齐下,李雄清楚,将士们军心已散,如果不是亲自坐镇,这一支军队恐怕早就哗变了。
反攻夺回剑阁,他根本就不敢,攻打难度他是清楚的,而且对方随时会投掷火油弹封锁山谷,至于攻打山崖,不比攻打剑阁轻松到哪里。
更加呼脸的是,当年李雄与他父亲李特以流民身份过剑阁时曾放过狂言:“刘禅有如此险地,却面缚于人,岂非庸才耶?”如今,他隐隐预感到自已也将面临这个下场,不由得更加忧心忡忡。
张昭成端坐于营帐内,愁眉不展,他明白,成军的这种状态,想要抵挡住晋军可谓千难万难,成国离灭亡不远了。
李雄如果献降,或许能封候给个闲差保得富贵,平平安安过上一辈子,可他张昭成及南华观弟子们,却必死无疑!很简单,云峰既然接纳了天机门,就绝不会再容天机门的死敌南华观存留于世。
他心里极为不甘,当年刘备入蜀,南华观遭受了一次天大浩劫,躲躲藏藏近百年,好容易才有个翻身机会,然而才短短十余年,第二次灭门之祸已是近在眼前!
张昭成长吁了口气,掏出掌教令牌,召来一名亲信弟子递给他,并附耳吩咐了几句。
“师尊,这个?”弟子一脸的错愕,目瞪口呆的问道。
张昭成眉头一皱道:“叫你去你就去,速回青城山,凭此令牌命门人弟子入江东潜伏隐居,不可暴露身份,益州境内不可再留!记住,行事秘密点,别让朝庭觉察此事。”
弟子不敢违逆,拜伏之后转身而去,帐内只剩下了张昭成自已,显得冷清孤寂,萧瑟落寞。
而在另一边,夺下剑阁的当天晚上,姜发与王桂等一众亲卫连夜回返晋寿县之后,第二天一早就攀上了山崖,然后又是一点点的向上运送弓弩、箭矢、武器、粮食、以及火油等必备之物,一直到正午时分才启程下山。
姜发的确没有吹嘘,领着亲卫们翻山越岭,虽不敢说成闲庭信步有如自家后院一般,却也能称之为识途老马,熟门熟路。
如今已是进山的第三天了,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沿着山间小道向前行走着,越是靠近出口,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因此均收起了轻松的表情,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山林间除了鸟儿欢快的鸣叫声,就只有脚底下传来的沙沙声了,姜发突然耳朵一动,脸上现出一丝警惕之色,刚要提醒王桂。
“潜伏!”与他并排走在最前方的王桂突然一挥手,低声呼喝道,同时给姜发打了个示意的眼色。
所有人均一左一右窜入两旁的树从,倚靠在树干后面隐藏起来,众人屏吸静气,有如入定一般,没过多久,说话声渐渐传来,并越来越清晰。
“咱们都在这山里来来回回走了三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上面也太小心了罢?”一名巡卒抱怨道。
“切,别假了,瞧你那幅不情不愿的样子,营里不知道有多弟兄羡慕咱们呢,知足吧你,在山里行走总要强过站在烈日下曝晒,大伙儿说是不是?”另一个不屑的声音发出。
接着就是一阵笑骂声。
片刻之后,一个声音迟疑道:“晋军一路势如破竹,你们说,我军能不能守住谷口?”
又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接过来道:“依本将军看哪,玄!人家晋军优待降卒,对咱们可比陛下要好多了,谁还想再和晋军拼死拼活?话又说回来,当兵为个啥?不就是混口饭吃吗?谁当皇帝关老子鸟事?”
“嘘~少说两句!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能说的出口?不想活了是不是?”
“怕个鸟!瞧你那甭熊样,深山老林里面,又有谁能听见?莫非是你想举报老子?”
争执吵闹声渐行渐远,但两侧树林却全无动静,过了约半刻,亲卫们这才纷纷从树后窜了出来。
姜发带着不敢置信之色说道:“未曾料成军军心竟已溃散至此,看来李雄大势去矣!”
王桂干笑道:“此人做了十几年皇帝也算够本了,后面就看他是否识趣,若是识大体的话,将军或许还能留他一命。嘿嘿,姜公,咱们还是快些走吧,可别耽搁了将军正事。”
姜发点点头道:“王将军,请!”
一行人默不作声的继续向前走去,走着走着,姜发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王桂很少看着脚下,眼神却尽在附近的树上扫来扫去,不禁有些疑惑。
正不解的时候,王桂突然停了下来,一挥手止住队形,目光凝视着右前方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姜发顺着目光看去,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不由得问道:“王将军,这是?”
“树上有暗哨!”王桂简单的应了声,随后点了四名亲卫::“你们过去,把那人抓过来。”
“遵命!”四人拱了拱手,围上了那颗大树。
“兄弟,下来吧,别躲了。”一名亲卫唤道。
树上没动静。
亲卫们相互对视一眼,皆露出了好笑的表情,也不废话,各自取出弓箭,对准树上的某一个角落,喝道:“看来你是逼着咱们动粗啊,也罢,再不下来可要放箭了,本将数三下,一、二”
“别别放箭,这就下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从树冠里传出,很快的,一名成军斥候顺着树干溜了下来。
王桂这一手令姜发是不得不服,要知道,周围全是树,眼睛都能看花掉,谁又能分辩出哪颗树上藏着人?以他这种老江湖都看走了眼。
可是别忘了,王桂出身于斥候,对隐匿形迹最为熟悉不过,何况又跟在云峰后面学了许多现代侦察与反侦察知识,姜发尽管武功高强,在这方面还是略有不如。
斥候畏畏缩缩的被带了过来,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这倒令王桂回想起了自已和李刚当初被云峰抓到时就是这幅模样,充满着对不可知命运的恐惧感,可谁又能想到,在这短短四年时间里,人生的轨迹竟能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当年跟随羊明逃出长安在吕梁山落草为寇的时候,抱着过一天是一天的打算,每天如行尸走肉般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从来也不会去想将来会如何如何,也没有为自已的人生做过规划。
然而,在跟了云峰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剧变,甚至偶尔在夜晚梦醒时他都会怀疑自已是不是活在另一个梦里?假如这是梦的话,他宁可永远都不要醒来。
看着眼着的这名斥候,王桂有了一瞬间的恍惚,心里在充斥着浓浓的感激之情的同时,也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暧意,这个人简直就是四年前自已的翻版。
“你莫要紧张,本将有几句话要问,你若好好配合,本将可保证你性命无碍。”王桂和颜悦色的问道。
斥候有些将信将疑,眼神闪烁着,也不答话。
王桂继续问道:“你姓甚名谁?祖籍哪里?于成军官司何职?”
斥候老实答道:“末在下刘远,祖籍略阳,目前司职斥候营什长。”
王桂面容不变,打量了他片刻,突然眼神一凛,喝道:“你可愿加入我军?”
刘远一怔,神色剧烈变幻起来。
王桂嘿嘿一笑:“如今形势泾渭分明,李雄败亡指日可待,而我家将军却宽厚待人,所颁各项政策想必你已有所耳闻。况本将亦是斥候出身,今日见你心有所感,愿引荐给我家将军,你若不降。本将也不为难你,只是需委屈你几日了。”
王桂难得起了次恻隐之心,这个人身上有他当年的影子。在军中,斥候干的是最危险的活,还得耐的住寂寞,然而,打了胜仗却没他们的份,不杀伤敌人,光传回几条消息又算得了什么功劳?
刘远抬头向王桂看去,却见到两道理解的目光,当即不再犹豫,施以军礼道:“末将见过将军。”
接下来,刘远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全给兜了出来,如附近其他暗哨的分布情况、换岗时间、以及军中状况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