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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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灌娘苦笑着摇了摇头:“灵芸你可莫要谦逊,天姿之佳实为当世仅见,短短两三年间便由化劲入丹,你可知世间又有多少人卡在这道坎上不得其门而入?另观你方才束手束脚,显然是放不开来,如若与为师真作生死相搏,鹿死谁手,尚是两说之事。”
张灵芸心里暗自欢喜,再次施礼道:“师尊过奖了。”
荀灌娘欣慰的点了点头,正待勉励一番围观弟子,却眉头一皱,向院外看去,只见两个青衫文士向着院落走来。
这二人正是温峤庚亮师徒俩,远远的,温峤拱手呵呵笑道:“师妹真是好兴致啊。未曾料灵芸竟也入了丹道,实为可喜可贺。”
庚亮浑身一震,心里泛出一丝苦涩,看着眼着白衣飘飘不沾尘俗有如仙子临尘般的玉面佳人。他感觉到,他与张灵芸的差距正变的越来越大,心里竟不由自主的生起了一股自惭形愧之感!
荀灌娘却毫无不客气道:“你这老东西过来干嘛?对了,元规你既已回返,为何不见文君?”
温峤也不在意,他早已习惯了荀灌娘的说话方式,边走边说道:“说来话长,为兄正要与师妹谈及于此。”
这倒是令荀灌娘与张灵芸面色一变。脸上均出了一丝不安,待温峤师徒俩进入院内,草草相互见了礼,四人来到堂屋分宾主坐下。
庚亮再次详述了这几个月来的行程。不过,当着张灵芸的面,他可不敢再加上自已的评语了,荀灌娘面色平静,不起任何波澜。看不出心里所想,而张灵芸却喜形于色,心里满满的全是自豪与骄傲!‘看,这就是我张灵芸的男人。只能他才能称之为天下英杰!’至于云峰所采取的裁抑大族政策,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她才不管这些呢,那些人的死活与她没有一根毛的关系!
当听到庚文君留在汉中与云峰一道来建康时。荀灌娘一怔,询问般的眼神递给了张灵芸。
张灵芸暗叹一声,她预感到庚亮此举是在把庚文君送入狼口,不过云峰为人她还是清楚的,至少不会强来,于是安慰道:“师尊请放心便是,云郎为人光明磊落,应会照料好师妹。”
荀灌娘点了点头,收回目光,问向温峤:“师兄先前曾说此来与文君有关,如今该明说了罢?”
温峤对荀灌娘的脾气可是清楚的很,当即开门见山道:“太子恭顺仁德,聪慧多智,日前寻到为兄处言及愿以太子妃正室相待文君,还请师妹玉成此事。”
张灵芸秀眉一蹙,面现厌恶,当年司马绍也打过她的主意。庚亮虽然追求过她,但并不惹人反感,可司马绍黄头发黄胡子绿眼珠,尤其那皮肤白的近似于透明,令人不寒而栗,直欲作呕!假如师门强令她嫁给司马绍,她宁可选择自杀!而且司马氏武技废弛,手无缚鸡之力,她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
武人自有其傲骨所在,不屑与普通人联姻!
正想着的时候,荀灌娘不悦道:“太子乃夭寿之相,师妹怎能视文君终生大事有如儿戏?烦请师兄代为转告太子,文君蒲柳之姿,愚鲁粗陋,当不得皇家厚爱!”
庚亮不由得暗松了口气,由荀灌娘来拒绝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温峤仍然不死心道:“师妹莫要草率决定,先听为兄一言”所说的无非是当了太后又如何如何的老一套。
荀灌娘越听越不耐烦,火爆脾气当场发作,也不待温峤说完,挥手打断道:“师兄无须多言,即使请出师尊,师妹依然只奉送四个字:断不敢同!”
温峤苦笑道:“师妹啊师妹,你还是那副脾气,唉,也罢,此事暂且放过,容日后再说。为兄尚有一事须与师妹商议,凉州牧云峰年少有为,精明干练,再过几月将进京面圣,依为兄看,如此人才怎能放于外藩,不如请主上下旨留任于朝,为国效力,师妹以为如何?”
张灵芸听说云峰要来,心里才刚刚泛起一阵甜蜜,但再听到温峤后面的话,顿时俏脸沉了下来,反讥道:“师伯此言何意?家祖武公(张轨)由惠帝亲封为凉州刺史,建兴二年(314年),愍帝改迁家祖为凉州牧、西平公!云郎凉州牧之位乃继家父所得,朝庭亦降旨认可,如今师伯欲招云郎入朝,置朝庭威信何在?又或是欲绝我张氏根基不成?”
“灵芸闭嘴,怎可对师伯如此说话?还不速向师伯赔罪?”荀灌娘斥道。
温峤则暗呼厉害,这师徒二人一个德性,护短护到了极致,完全不识大体!而且张灵芸的反驳也是滴水不漏,除非江东朝庭不认可自已沿袭愍帝。然而,如果真这样的话,那么司马睿继位建康的合法性就没有了。不过,他也不会与张灵芸计较,连忙摇手道:“无妨无妨,灵芸直言直语,何罪之有?不过,在朝在藩,皆是为国效力啊,又何必执着于一地?”
张灵芸施礼道:“师侄先向师伯赔罪,恰恰正如师伯所言,同是为国效力,又何必执着于在朝在藩?更何况凉州乃家祖所传基业,亦得我大晋惠、怀、愍三帝及当今主上认可,师侄绝不容落于外人之手!”
荀灌娘摇了摇头,张灵芸虽然言语不敬,但这个脾气还不就是跟她学的吗?一时也无可奈何,沉吟道:“好了,灵芸你少说两句,此事容后再议,待你夫郎前来再说。”接着又问向温峤:“师兄以为如何?不知是否尚有他事?”
温峤连碰了两个钉子,心里有些郁闷,拱手道:“为兄专为此事而来,既然师妹暂时搁置,那么,我师徒二人就此告辞。”庚亮也跟着施礼。
荀灌娘师徒回礼之后,温峤与庚亮转身离开。
待温峤庚亮师徒的身影消失,张灵芸离开坐席,来到荀灌娘身前跪了下来,恳求道:“师伯对云郎已生恶念,而云郎之所以前来建康,皆为当日承诺寻找弟子,故请师尊容弟子离去相会云郎,如此亦可绝师伯之念。”
荀灌娘摇了摇头,微微笑道:“灵芸你且起来再说,为师倒也想瞧瞧你那夫郎究竟是何样人物?不错,建康之行虽有不测之险,但想接回为师徒儿,不担点风险又怎么行?再说了,于情于理,他也得来拜见拜见为师罢?”
见张灵芸还要说什么,荀灌娘继续道:“灵芸你放心便是,你那夫郎若果真遇上棘手之事,为师当不会坐视不理!”
师傅都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张灵芸也没办法,只能勉强同意,起身深施一礼:“那有劳师尊费心了!”
第八十四章 藤甲军
梁州地形毕竟不比秦凉二州,秦凉二州多为平原缓丘,近七万大军可以铺成很大的截面行进,行军很利索。然而,由沮县至阳平关,只能沿着细长弯曲的山道通行,大军连绵数十里,好在这条道路与岐山道相比,无论是平坦或是宽阔程度,均不可同时而语。
如果把剑阁说成成都平原的北大门的话,那么阳平关则是汉中盆地的西大门。《隋》载:阳平关西控川蜀,北通秦陇,且后依景山,前耸定军、卓笔,右踞白马、金牛,左拱云雾、百丈,汉、黑、烬诸水襟带包络于其间,极天下之至险。
蜀若得之上可以倾覆寇敌,尊将王室;中可以蚕食雍、凉,开扩土地;下可以固守要害,为持久之计!因此,阳平关历来被视为蜀之咽喉与汉中门户。
阳平关关城位于西汉水北岸,关外滚滚浊水绕城而过,由巴蜀出兵攻打阳平关极难,当年刘备进军汉中,被张郃依托关城阻挡在阳平关外西汉水上游的深山峡谷之中,彼此相互对峙一年有余,刘备军事集团未能入汉中半步!
至建安二十四年(219年),黄忠南渡汉水,沿山道趁夜袭占军事要地定军山,并于此役斩获夏侯渊,张郃闻讯即退守阳平关。后曹操增兵阳平关与刘备决战,而刘备拒战不出,曹军终因军粮不济,将士伤亡过大,且江东孙权亦配合刘备佯攻合淝,因而弃关撤军关中。由此可以看出。阳平关并不是刘备集团强攻得取。
可是,云峰攻打阳平关却可以无视不利地形,他是由关内向关外攻击,关外的一系列山岭险滩对他不起丝毫作用。
阳平关位于沮县西南百里左右。永昌元年五月十八日,也就是云峰大军自沮县出发的第三天,前锋抵达阳平关内侧,并迅速布防,等待后军抵达。
远远望去,前方山势连绵,诸多山峰腰缠玉带,于白云缭绕中忽隐忽现。有如仙家胜境一般。群山中有一宽约三里的山谷,阳平关则横亘东西,城高五丈,通体采山中青石筑成。将这一缺口封的严严实实。
阳平关只有一座关门,据天机门于出征前介绍,关门处建有三层瓮城。瓮城一般是在城门外修建的半圆形或方形的护门小城,两侧与城墙连在一起建立,设有箭楼、门闸、雉堞等防御设施。瓮城城门通常与所保护的城门不在同一直线上,以防攻城槌等武器的进攻。
然而,对于云峰来说,虽然关门失去了瓮城的保护。可是却暗合南京明城墙瓮城藏于内的设计理念,如果成军利用的好。攻城难度反而会加大!
全军到齐后,在关内十里寻了一平地下寨。依然是老法子,步军动手,骑兵保护,云峰在忙碌的同时,关城上也人头涌涌,均在观察着城下敌军的立寨。
只见下方秩序井然,法度森严,阳平关守将,安东将军李期(李雄庶子)担忧道:“晋军由内而外攻打关城,我军地利尽失,恐难以支持太久啊!”
站在他身边的蛮王孟骨碌不屑道:“将军勿忧,你我两家既结为姻亲,本王自不能坐视不理,本王先趁敌军立寨未稳,率部前去挑战,以锉敌军士气!”
李期沉吟道:“如此有劳大王,凡事小心为上!”
孟骨碌哈哈大笑道:“无妨,当年诸葛村夫施诡计烧杀我祖上三万藤甲精兵,令我南中百族元气大伤,然火计只能一次有效,本王于平地与晋军交战,绝不往山谷里钻,倒要看看晋军还如何放火?”说完,向身后一挥手喝道:“诸将听令,随本王领精甲出关!”
“遵命!”身后蛮将齐齐施礼。
云峰也在观察着城头,突然,关内一阵鼓响,城门洞开,一列列身着绿盔绿甲,一手持绿盾,一手持单刀的军士涌出,令他为之一怔,主动开城出战,说起来,这还是自他攻城以来碰到的头一回呢。
身边姜发面色凝重起来,向云峰解释道:“将军当小心谨慎,此为藤甲兵,为南中蛮族特有兵种,不惧刀枪,不畏弓弩,唯有火攻方能克之。”
云峰点点头道:“谢过姜公提醒!”接着又把目光投向了正在列着阵势的藤甲兵,很快的,这万名绿色家伙们排成一松散的不规则方阵,匀速向自已军中行来。
尽管史和姜发都把藤甲兵给吹嘘的厉害无比,不过云峰还是持了保留态度。不过,在不明就理下,他也不会派军上前冒冒然迎战,当即喝道:“李将军(李柏)遣五千弩军、三千枪盾军前推一里!益生部各出三千骑于两翼协防,床弩、投石机紧随其后!”
随着云峰下令,军中号角鼓声此起彼伏,一万一千军布成防御阵形列于队前,而阵后的军士们依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即将到来的首战对于他们没有任何影响。
没多久,藤甲军行至阵前两里停下,孟骨碌越众而出,大声喝道:“晋军可敢出来交战?”
云峰把目光投了过去,这个人身体又短又粗,裸露在外的皮肤呈古铜色,满脸的虬髯就像一根根针一样,又硬又粗,以云峰的身份自然不会自掉身价与他交谈,只是问向身边姜发道:“姜公可知此人是谁?”
姜发施礼道:“此人出自西南夷,由其面容观之,与当年御史中丞孟获颇为相似,或是其后人,老夫愿上前与其交谈几句,或许能看在其先祖面上招降过来也非为不可能。”
说实话,云峰并不看好姜发此举,御史中丞是干什么的?干的是监察,是个得罪人的勾当。诸葛亮让孟获这样的大老粗去做这种事情,其用心不可谓不毒,关系能好吗?可他也不好拂了姜发的一番好意,点了点头,拱手称谢道:“有劳姜公!”
姜发连声谦让,策马上前,喝问道:“来将可是孟中丞后人?”
孟骨碌答道:“不错,本王孟骨碌!你这老匹夫又是何人?”
姜发一喜,捋须笑道:“老夫姜发,先祖大将军维与你祖颇有几分交情,且我大晋待你南中诸族素来宽厚仁德,今日又何故抗拒王师,相助逆贼?还不速速归顺,我家将军当有厚待!”
孟骨碌却面容一冷,怒道:“闭嘴,先祖当年被圈禁于成都,皆由诸葛村夫施狡计而起,况你蜀地侵夺我南中各族财货无数,杀我族中男女数十万,我南中各族,均与你蜀汉余孽不共戴天!”
“这个?”姜发一怔,紧接着恼羞成怒,斥道:“老夫欲救你一命,你却不知好歹,哼!死不足惜!”说完,一甩袖袍,策马返回已阵。
云峰暗暗好笑,对面带尴尬之色的姜发摆摆手道:“姜公无须着恼,西南夷不服王教,野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