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是黑社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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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煜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请容我提醒,天宇之危本就是阁下造成的。”
毛乐乐也配合着压低了声音:“可是……谁知道?”
赵煜与她拉开距离,深吸一口气:“毛小姐,看来我们需要谈一谈,好好谈一谈。”
毛乐乐从善如流:“求之不得。”
留下付敬亭安抚暗门的帮众,赵煜引着毛乐乐来到了一间小的会客室里。
“毛小姐,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您的能力,但是天宇上下近万的员工,当然包括我在内只是想漂白自己的身份,让家人今后不再胆战心惊地过日子,毛小姐何苦如此紧紧相逼呢?”赵煜直接打出了苦情牌。
毛乐乐一耸肩:“可惜比起天宇的几万名员工,啊还包括赵总您,我更关心我的父亲。当然我也不愿瞒您,我很不得大少的欢心,所以被发配到了这里。能把天宇这件事解决圆满了,让他满意了我才有机会爬得更高一点,让我父亲安然退休,否则……”她扯出一抹冷笑,“一个劳苦功高的却没有实权的老人和一个没有地位的女人,会有什么下场?”
赵煜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关于这种情况我略有耳闻,那么乐姐有什么打算呢?”
毛乐乐没有错过对方对自己称呼的转变,心里的高悬的第一颗大石落下了,微微坐正了上身:“赵总,您比我年长,按理说我应该尊您为前辈,但是有关于道上的一些事情我敢大言不惭地说一句,您与我比还欠缺一些。”
赵煜谦虚地点点头。
毛乐乐接着说下去:“田氏表面上掌控着东六省,但实际上这六省里除B市外都是各自为政,管理十分松散。各省当家人大部分都有独立的意愿,却又都处于观望状态,谁也不愿做这个出头鸟,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赵煜虽然不了解田氏的中央管理体制,但是通过其对自己的态度和政策大概可以推出其中一二:“怕自己被周边省吞噬掉?”
毛乐乐点点头:“谁也不愿出师未捷身先死,做了别人的垫脚石,除非六省龙头找个机会坐下来一起商量商量,但是,这个地方……应该选哪里呢?”
赵煜了然地笑道:“其中任何一省都不可以。第一,接待省必然会有机会成为未来的田氏成为六省的领头者,所以六省绝对会互不服气,认为自己才应该是领导者,聚会应该办在本省。第二,去其他省必然担着风险,谁知道对方有没有阴谋,比如联合了田氏暗算自己?当然,六省之外其他省更不可以,田氏毕竟不是省油的灯。”
毛乐乐歪歪头:“您这不是挺清楚的吗?”
赵煜苦笑:“我跟他们的情况不一样,我不是想自立门户,或者与田氏争夺统治权,我们只是想抹去黑色的背景,全面摆脱田氏。这些年天宇为田氏挣的钱不比其他五省中任何两省的合计少,所以天宇已经仁至义尽了,不欠田氏的了。”
毛乐乐摇摇头:“永远没有仁至义尽这么一说,没有田氏的投资,就永远不会有今天的天宇,当然,天宇发展成为今天的规模,赵总你功不可没。但是哪一个公司的总经理能把董事长炒掉的?不要忘了,天宇是姓田的,一天姓田,一辈子都姓田,除非你可以找到一个比田氏更大的靠山,但是都是寄人篱下,赵总为什么非要忠臣不做非要去别家做个叛臣呢?”
“起码我可以找个背景清白的靠山。”赵煜这话所说出了口,却没有底气。
毛乐乐伸出手拍了两下:“好主意,找个背景清白的靠山!那么……有哪个背景清白的豪门世家或者商界新秀愿意做这个冤大头吗?”
赵煜没有接话,毛乐乐也没想让他回答,继续打击了下去:“或者指望市政府?不错,天宇的实力很强,在S市那也是举足轻重的大企业,却不是绝对重要的。今天的情况你也看了,他们绝对不会为了天宇去跟全市的黑道过不去。”
“那么……”赵煜深吸一口气,直直得看向毛乐乐,“乐姐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明什么呢?”
毛乐乐心里倒数第二块石头落地了:“我从小在大少身边长大,十分清楚大少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他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接管田氏大全的期间出现任何意外,所以,赵总您是想当即玉碎呢,还是留得瓦全?”
赵煜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毛乐乐的眼睛,听了这句话饶有深意地问了一句:“若是我想留得玉全呢?”
毛乐乐心里最后一块大石头“哐当”一声落地了,她忍住了开心的笑意,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唔”了一声:“若是赵总坚持,也不是没有办法,这就要看您愿不愿意挂起了羊头了。”
赵煜忍俊不禁:“乐姐这羊头挂起来,我可真是威风了。”
毛乐乐得意地笑:“那是,便宜你这卖狗肉的了。”
共识达成,即刻起原本针锋相对的二人立马变成了自己人,这转变快得让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赵煜咳了两下:“天宇暗门的事我会跟敬亭去说。”
毛乐乐耸耸肩:“他没有理由不答应,我只要地位,又不会夺他的权。”
赵煜不解:“只要挂名的地位有什么用?”
毛乐乐古怪地瞟了他一眼,又神秘地向前探了□,勾勾手指。
赵煜上身微微前倾,伸出耳朵去,只听到那个乐姐欢快地吐出三个字外加一个标点符号:“谁知道?”
赵煜:“……”
作者有话要说:泪目……
筒子们,给留句话吧~不费事儿,真的……
、Chapter 12。
当两个人遇见,接下来的不是故事就是事故。
欺上瞒下的事情在哪里都不会少,毛乐乐从小就看得多了,所以做起来十分得得心应手。
先是不着痕迹地向大少诉说了自己是多么多么地不容易才打进了天宇的内部,然后从各方面剖析自己能够成功掌握天宇的可能性,最后十分婉转且成功地得到了大少“慢慢来,不着急。”的回话。
时间,是最厉害的武器。
它足可以让一个地位低微的可以任人宰割的女人成长为一个手握重拳的可以主宰自己一切的女王,同时也可以另一个大型的财团转移自己,改头换面,彻底剥掉身上的那一层黑色的外衣。
而女人想要的权势必须依靠这个财团,而那个财团的自由需要女人的掩护来赚取。
二者各取所需,互惠互利,各不相欠。
毛乐乐坐在浦江的观景堤坝上,吹着微凉的夜风把手中的最后一点啤酒倒进嘴里,随即打了个饱嗝。
她兀自笑了,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微微眯了眼睛,任带着湿气的风一遍又一遍地梳理自己的短发,难得地,竟感到无比的轻松。
不多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任谁沉浸在如此宁静平和的氛围里都不会乐意被打扰,毛乐乐原是不想理的,但是现今是特殊时期,不能放松一点点警惕。
于是她微微叹息了一声,转过头去,看着那个因为逆光而看不清面容的黑色身影越走越近,直到那个身影来到近处,那张俊颜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她的眼睛和嘴因为惊讶已定格为同样的O型。
每年的这一天,谭炳文都会去浦江边祭奠自己的姐姐,今年也不例外。
人人都说谭炳文是谭家的独子,却很少提及八年前声名赫赫的谭家大小姐谭静怡,因为那是一个“丑闻”。
“小文,不要像姐姐这么傻,情啊爱的根本靠不住。你看我,为了他什么都没了,可是他呢?”谭静怡曾笑着对比自己小十岁的弟弟说道,眼睛里却是一片死寂。
那时候的谭炳文并没有发现姐姐的不妥,只是安慰自己的姐姐:“你还有我,还有父亲和妈妈。”
谭静怡死寂的眼波中出现了一丝涟漪,笑容又大了些:“啊!对,我还有你们,我还有家人。这样的话,总有人会惦记着我,总归不会那么冷……”
谭炳文一直在懊悔,一直在内疚,如果那时他再细心一点发现姐姐的反常,那么姐姐会不会就不会自杀?
然而,就是再懊悔再内疚,姐姐终归是回不来了。
“小文,什么都没有钱和权重要,要把它们牢牢抓在自己手中,因为没有了这些,你就什么都不是,记住了吗?”
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响着姐姐的声音,他慢慢走向姐姐当初跳江的地方,却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脚下不禁一顿。
而坐在台阶上的那人转过头来,犀利的眼神慢慢蜕变成惊讶的呆滞,那既傻又囧的表情无端让他心情里的黑暗沉郁淡化了许多。
毛乐乐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遇到这个千金大少爷,张口就来了一句:“我没有跟踪你!”
谭炳文本想换个地方,毕竟姐姐长眠之地是这条江,在哪里祭奠都是一样的,但是听到毛乐乐的这句话不禁也有些囧囧有神,扫了一眼她手边一小堆儿的被捏扁的易拉罐,淡漠地点点头:“很显然,你比我早到很久。”
毛乐乐话一刚出口就想抽自己嘴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然而听到谭炳文的回答,她又很想抬头看看今晚的月亮是不是方形的,按常理来说这谭大少不是应该很拽很目中无人地瞟也不瞟自己转身就走吗?然后她又被自己的想法狠狠震撼了,难道自己竟然是隐性的被虐体质吗?
谭炳文看着毛乐乐脸上的表情变来换去,一会儿懊恼,一会儿迷惑,一会儿镇静,最后竟然带着点绝望,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张口来了一句:“介意我在这里待会儿吗?”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愣住了,但是转眼一看毛乐乐脸上又挂上了三个圆不噜嘟的圈儿,也就不再多想,不等毛乐乐的回答,径自走过去,站到了江边的护栏前。
毛乐乐看着谭炳文迈着修长的双腿从自己身边走过,停到她的眼前,实在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唔……还好,虽然不是圆的,但是也不是方的。
揉揉养得有些酸的脖子,毛乐乐慢慢站起身,因为腿麻踉跄了一下,却又不敢使劲跺脚,因为谭大少迎风站在江边的小背影儿是多么得忧郁啊~
好吧,毛乐乐的花痴病又犯了,对着谭大少的背影抹了一把口水,她慢慢转动着又麻又凉的脚丫子,又忍不住瞟了谭炳文一眼,却登时瞪大了眼睛,身体快过思维,一下扑过去,拽着谭大少一起翻出了护栏。
谭炳文在毛乐乐扑过来的时候已有警觉,但是电光火石之间他本能地选择了相信毛乐乐而随着她翻过了护栏。
危险地蹲在半米宽的高台上,上身紧紧贴在潮湿的石壁上,谭炳文疑问地看向与自己面对面的毛乐乐。
毛乐乐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得亮:“有人偷袭你,狙击手,应该在金信大厦顶楼。”
谭炳文心下快速一转,大概想到了幕后黑手是谁,抬眼看向眼神锐利而危险的毛乐乐,略带歉意道:“抱歉,连累你了。”
毛乐乐真想朝天翻一个大大的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这少爷还有心思说这些废话!
“有带武器吗?”毛乐乐一边说着一边从腰后掏出一支小巧的手枪,见谭炳文摇头便二话不说递了过去,“你应该会用吧?”
谭炳文看看伸到自己面前的银色手枪:“那你呢?”
毛乐乐把枪塞给他,又从腰后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我用这个比较趁手。”
谭炳文掂掂手里的枪,有些嫌弃道:“我不习惯女式枪。”
毛乐乐恨得磨牙:“谭大少爷,委屈您将就一下成不?”
谭炳文瞥她一眼,嘴边泻出了不多却很明显的笑意。
毛乐乐奇怪地挑眉:“你笑什么?”
谭炳文没回答她,而是敏捷不失谨慎地转了身,猫着腰躲开金鑫大厦的辐射区。
毛乐乐亦打起十二分警惕,跟了上去。
轻巧而纷乱的脚步声从远而近。
“谭炳文!我们得上去!”毛乐乐话音刚落,谭炳文已经干脆利索地翻了上去,随即响起了几声枪响,谭炳文就势一滚,躲到了一棵树的后面,向毛乐乐喊道:“一会儿我引开他们,你赶快离开!”
不等毛乐乐回答,他便反击打出两枪,然后以沿江的景观树为掩体,向下游方向逃离。
毛乐乐紧紧咬住下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等待时机,直到听着那些脚步声从她头顶奔过,这才咬着匕首翻身上岸,掏出手机接通了赵锋的电话求援,然后深吸一口气,循着枪响的方向飞速奔去。
对方一共四个人,被谭炳文击毙一个,剩下的三人中还有两人手里有枪,另外一个已经掏出了军刺蓄势待发。
毛乐乐给谭炳文的那把枪里一共有六颗子弹,吸引对方注意的时候打了两发,然后又一发打空,一发击毙一人,现在还剩两发。
但是谭炳文不知道,他以为自己手中这把枪的子弹应该是满匣的15发,结果毫不犹豫地送了那两个有枪支的家伙一人一发子弹,然后悲摧地发现子弹匣子空了。
不过让人欣慰的是最后一发子弹打中了一个人的右肩窝,成功地将三个对手减为两个半。
恰在此时,毛乐乐赶到了,飞奔的身体不带一丝停滞地扑上站在最后面的手拿军刺的男子的后背,左臂狠狠勒住对方的脖子,右手把匕首深深地插进他的侧颈。
男人痛得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