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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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谦走到窗帘边上,目光漠然。“爸,您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您明明知道我爱她,却还这样做。要说的早已没了必要,想要解释只会让事情更加虚假而已。如果您觉得愧疚于我,那接下来的事,您就别插手。”他转身,冷声道。
关智超默不吭声。半响才突然说道:“萧染宁不适合你。她对你的工作起不了丝毫作用,将来如果她成不了你的贤内助,那么你会很累。你也不必担心,你妈她并不是恶毒狠辣的人,她去英国不会对萧染宁做些什么的。阿谦,……”
“若真是要等到做出了什么,那岂不是太迟了点。爸,我很难明白为什么你可以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些话。我妈她不狠心,是啊,她是对别人不狠心罢。对我,她从来没好心过。否则也不会联合外人来对付我爱的人,捏造假象,让她名誉扫地清白尽毁。您说,她到底是我妈还是我生来的仇人!”关以谦阻止了他未说完的话。关智超脸色不是很好,额上的细汗更密集了些。他撇开眼,继续说道:“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您回去吧。”
关智超走的时候,关以谦望着他走的背影出神呆望。身姿萧瑟踉跄,几乎是每走一步都要停歇片刻。关智超似是有心灵感应般似的,扶着门柱与他对视了半响,从他脸上读出了那抹隐忧。关智超转过头时,唇角也因此染上了一抹欣慰了然的笑意。如此,情分还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虐文。我本人并不喜欢虐文。我觉得经历过感情的人应该更能体会得到,很多时候隔阂,能毁掉一段感情。按照虐文的框架,如果我让万连茵和甘姒虞做出一些事情过分之极的事,那么这篇文就会变成狗血的虐文。为虐而虐。理所当然,结局会是BE。但是,反对子女婚姻的事,很常见。悬殊的地位,不可能会平顺到头。即使是小说,我也不喜欢浮夸到失了真实。我的基友跟我说过一句话,她说小说里是一个世界,里面的人物也必须要有灵魂。把一种思维代入,才能完整的刻画出一个人物。人的性格摆在那里,他就会那样做一些事。玛丽苏就是一种过度YY而造成的现象。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去对一个人好,什么事都有它出现的目的。只是目的分为良性恶意。
、记者会
萧染宁不在国内,她在宏远的职务便由秘书王代劳。关以谦在送走了关智超后,下午只身一人到了公司。小张将车泊在负层的停车场,关以谦比他早上一步迈进宏远大门。公司内的情形怪异无比,在他进来之时之前的谈话霎时间制住,被他眼风扫过,全部噤若寒蝉。
他不作理会,快速乘坐专用电梯来到顶楼的办公室。他知道他们在讨论些什么,谁敢大言不惭,那他便敢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的道理。当天下午,关以谦将几个一向在公司对萧染宁颇有微言的三四人下了辞退令,并且让小张将今天下午在议论萧染宁口舌的几人也一并开除。整个公司下午人心惶惶,生怕关以谦的怒火殃及池鱼,祸水东引。
关以谦的怒火烧的也颇有成效,公司的口风也大致密实紧闭了些,也不再听到那些难堪入耳的话语。他心思百转之际,对着站在一旁的小张吩咐道:“通知王秘书,将记者会定在明早十点。”
小张恭敬有加的点头,挺直的腰杆没有一丝弯曲之态。迈出办公室的大门,随后将门把也轻声捎上。
关以谦的桌面上放着萧染宁的照片,镶着木质相框,朴实无华,却又带着古典雅逸的韵味。那是上次她生日时,他中间走开了一小会儿,回来时见着她望着那簇簇拥依偎着的郁金香花海,他忍不住便拿出手机将她偷偷拍了下来。
他瞥了眼相框的照片,手机在掌心里安静的躺着。他想要尽快的将事情处理好,以便早早的回到英国将她接回国内。他关了机,暂时隔绝了英国的一切。他怕他一旦听到她的声音,便会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飞奔过去找她。
次日上午十点整,记者会准时召开。秘书王按照关以谦的吩咐,将全市乃至国内数一数二的报社周刊都邀约到场。会场内坐着的都是这些报社周刊里的老牌记者,经验丰富,应变能力强。会场的闪光灯从关以谦只身进来之时开启后便一直未停过,他看也不看一眼,迳自走到主位上坐好。
记者会在他的示意下正式开始。很快便有如狼似虎的记者们率先发问,问题尖锐,一针见血。报社周刊对于这位青年才俊自然是好奇心重,皎好的外表、傲视群雄的家世以及出类拔萃的盖世才华,让他被列为众多名媛千金乃至平凡女生的理想情人。这样的焦点聚集,怎么能不让人生出想要深探挖掘的念头。到场的记者们男女均衡,女记者的问题尖酸刻薄,男记者的问题饱含同情可怜,却也同样尖酸刻薄。
“请问关总,您对于照片上的女人作何感想?您是否相信您的女友会背叛出轨?”一记响亮女声,盖过了全场乱哄哄的声音。关以谦朝发声的那边瞥了瞥,不余痕迹的打量了几眼那出声发问的女记者。下巴有些尖,神色有些傲。他微微冷笑几声,看来是不用留情了。
关于照片,是一张被合成到以假乱真的照片。图中的“萧染宁”身穿黑色吊带短裙,被一名年轻男子紧拥着走进了万澄大酒店。图中的女子化着浓重厚实的夜店烟熏妆,尽显风尘妖媚。他不动声色的将桌面上的图片放好,尽管他心中恨不得将它焚烧殆尽。他冷眼瞥向那名女记者,回道:“这位记者朋友未免过于断章取义了,这张照片纯属无中生有,既然无中生有,那么又何来背叛出轨?而且,在这照片被曝光之时,我和她已经在前往英国伦敦的飞机上了。况且,现在的照片合成大都精细,仅凭一张不知真假的照片定论,莫不是智商为负?”
那名女记者想不到关以谦如此舌灿莲花,让她面上无光。她为了找回颜面,又再次开口问道:“关总还真是会说笑。既然如此,关总您说我是捕风捉影,那我想问问您,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您的女友是和您在一起吗?”
“证据我肯定是有的。但是我考虑的内容是,你够资格知道么?”他唇边泛起的讥笑浅淡如薄纱,出口的话语却也不怎么好听。“而且……”他拾起桌面上的照片,照片的正面朝着她,冷声道:“这么庸俗不堪的穿衣搭配,我的阿宁从来不会如此糟蹋自己。”
她向来都是淡雅精致的妆容,如同一朵茕茕孑立的清泠雪莲花,盛开在一地冰清玉洁中。他眼见那名女记者噤声,便不再继续辩驳。他以往是不屑于辩驳争执,但嘲讽他不是不会。
很快,下一条询问接踵而来。“关总经理,我想知道您对于您的女友是农户出身心里有没有一丝不悦?会不会认为她出身低微卑贱,而配不上您?更何况您拥有这得天独厚的条件,为什么还会看上那样的卑微丑小鸭?”
关以谦握着杯子的手猛然攥紧。眼神比刚才要冷冽利索了许多,恨不得将出声提问的男记者踢回老家养猪。他笑了笑,“这位记者朋友的问话也是这么搞笑。我国人口中,除去城市户籍的人口,剩下的皆是农村户籍人口。这几亿的庞大人群,连国家都未曾轻言放弃,这位记者朋友你怎敢如此?况且一个国家如若没有那些底层人民,那么今天我们所享受的这些,到底是谁提供的?古人云,饮水思源。依我看,这位记者朋友做得太久记者,连最基本的道德都被口舌磨灭。”
他在英国时,暑假期间曾经深入过非洲的底层民众生活的区域,不说有多感同身受,但实际上他看着那些贫困潦倒的妇女幼童,总是有些许酸涩挥之不去。商人重利,所谓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商人不会因为你贫穷而将货物低价借赊,没有钱,也只能承受冷眼罢。
“更何况,爱与不爱是我说了算。我爱她,那么她配不配我,由我说了算。爱情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如果你与对方相爱,事后发现对方出身低微如尘,那么就不爱了吗?能问出这样的无涵养又肤浅的话来,我觉得这位记者朋友可以回炉重造,免得出来丢人现眼。”他抿了一口清水,丝毫不留余地的将对方戳的千疮百孔。他自诩气度量广,那只不过是表面。而牵扯到关于她的事,他只会是个狭隘小气的男人。
会场有一瞬间寂静无声。良久之后,才有记者缓缓提出疑问,能作为记者,自然是有敏锐摄人的目光思维。自然不会听不出关以谦的字字珠玑,那声声辩驳皆为维护。
“关总经理,我实在很想知道您今天召开记者会的目的在于什么?您不觉得您的回答过于刻薄了吗?”
关以谦嘴角微扬,环视了在场众人之后,才突然出声道:“我以为你们不会问的,没想到能憋这么久。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想先问问你们。作为记者,那你们今天到场的原因是因为什么?”
记者们的回答五花八门,有的说是因为好奇,有的说是因为主编指定了人员,有的说总编给下了任务交稿。这些理由,它一半真实一半虚假。说了半天也没有肯将那句答案说出来。
“你们到场不就是为了满足你们的好奇心么,也随便拿下这信息量极广的头条。你们的心理不大都是抱着看戏的成分么,唯恐天下不乱说的就是你们。怎么,只能允许记者尖酸提问,就不允许回答者刻薄回应?这是什么时候衍生的道理,我怎么不知道呢。最重要的一点,我若还是个男人,我就不会容忍有人在我的面前诋毁她,哪怕一分一毫。”关以谦说的大义凛然,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连坐在会场上的记者们都瞬间鸦雀无声,有的人还附和赞同的点头。尽管看不到所谓的内幕,今天能听到这赫赫有名的总经理的肺腑之言,于他们而言,也是一种教诲。
只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此时,一道异常不和谐的声音响在异常和谐的氛围中,倒显得突兀。关以谦营造的氛围也让那些有备而来的记者险险忘了自己因何而来。“关总经理说的好听,我不敢妄言。我听说您的女友在高中时代曾经将C市市教育厅厅长的孙女给推下了楼梯,还被校方勒令退学过。对于这样人品劣迹般般的女人来说,我觉得这实在不配得到关总经理您的青睐。”
说话的是一名年轻的女人。也就二十多的年龄,五官明艳动人,眉间深染的傲慢不屑让他看了也冷笑连连。“谁污蔑谁还不一定呢。”他是完全相信萧染宁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人的眼睛不会骗人,那样的目光纯粹干净,怎么会藏有这阴暗狠毒的心思。“你没见过,我也没见过。你怎敢凭白无故的诽谤诋毁她的清誉名节!摊开说了吧,今天这个记者会它就是为她而召开的。我不容许有任何人诋毁污蔑她,哪怕你是官权在握,还是家财万贯。诋毁她,就是诋毁我。从今日起,若是有哪家报社周刊、网络媒体敢肆意散布她的真实信息以及谣言,我等着。若是不想闭门不出,尽管试试。”
他撂下狠话,起身就走。留下一堆记者面面相觑,大都略显惶恐不安。生怕关以谦会为了今天的事而将他们都踹回老家,让他们在S市生存不下去。
远在英国的万连茵以及甘姒虞通过网络直播,将今日记者会的全程都看了遍。看完之后只差没有七窍生烟了,脸色可怖到泛着铁青。她原以为关智超至少会替她看住关以谦,只是没想到他还正大光明的开起了记者会。而甘姒虞却将愤怒阴狠恰巧的藏在心底,她对他的那番话心底也掀起波澜起伏,只是在想到萧染宁时,眸中才染上阴暗的嫉恨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他
萧染宁这几天里一直都没有出门。但凡她出门,那个金发绿眸的男人必定会与她同行。那天下午关以谦的反常举动,她跟着那个男人来到这幢伦敦城郊的别墅后,才将事情来回的想了又想。那个男人是地道的英国人,精通汉语,是宏远在英国地区的负责人。她也曾问过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是无果。如果真是公司出了些事,那她回去或者留在这里根本是无关紧要。她的护照是关以谦帮着办理,到达英国后护照证件也都是被他保管收藏,她如今是想回去也无门。
萧染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了眼毫无动静的手机,视线又飘到放置家庭电话的那处位置。呆在这里五天,他始终连一通电话都没有给她。这幢房子的装修一看就知道是独属于他的风格,低调简洁,典雅逸致。
她抱紧怀中的抱枕,将头埋进里面。些微的恐慌向她袭来,她感觉到关以谦在避着她。找不到他人,打电话他漠视。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忽然一阵烦躁让她忍不住将枕头砸向摆放在客厅的花瓶处,插花的花瓶依旧毫无所动。直到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才淡淡扭头看向房门的入口处。见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