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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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谦和沈从霖赶到时,已经十二点。应酬完毕后他赶着回去,不料接到KTV服务生的电话。不由分说的通知了沈从霖。望着那倒在桌上,紧挨着的两个女人,关以谦万般怒气在看到萧染宁时皆化为无奈,微微叹息。
两人将她们分开,关以谦一把抱起大醉的萧染宁。回头望向沈从霖时,目光有些凌厉凛冽,语气丝毫没有情分可言,“沈从霖,你确定你爱余姿?”
话语一落,便抱着萧染宁走了出去。爱一个人,又怎么会舍得让对方伤心。
沈从霖望着怀中的余姿,心隐隐作痛。让他说不出半句话来。他有些迷茫,他的行为若是让她伤心难过,那他是否应该放弃。沈从霖将余姿抱回车里,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陷入了抉择的两难境地。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余沈的故事……
、变数
翌晨,萧染宁幽幽转醒,醒来时便觉得一阵头痛。胃如同沸腾的热水翻滚搅动,喉咙就像冒着热气的烧板干渴难耐。她记起了昨天晚上她和余姿喝的酩酊大醉不醒人事。急忙拿过手机一看时间,直直把她吓了一跳。已经十点过五分,她现在对她怎么会在家里没有过多探究时间。她一番收拾好后,正准备出门,关以谦的电话如期而至。一通电话便止住了她的脚步,慢悠悠的坐在沙发上听着他说话。“保温瓶里有解酒润喉的蜂蜜水,饭锅里有我早上熬的五味子粥。现在天气比较寒冷,记得温一温。好了,我中午下班回去。好好休息。”
“好。”
萧染宁将五味子粥炖好温热,喝了润喉的蜂蜜水感觉好了许多。填饱肚子后便坐在沙发上等着关以谦回来。
关以谦进门换了暖拖,走到萧染宁身旁坐下。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周身散发着疲惫倦怠的感觉让她回抱着他。略微憔悴的面容,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一股无力感,弥漫四溢。“感觉好点了么?”
萧染宁微笑,点点头,应道:“好多了。”她稍微将他推开些许,起身拿了蜂蜜水,递给他。说道:“喝一点。”
关以谦从她手里接过装着蜂蜜水的杯子,一饮而尽。杯子放在案几上,对着萧染宁几不可闻的叹了叹气。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一旁。望向她时双眼有着轻微责备和不赞同,更深的是温柔疼惜。“不会喝酒也不要硬撑着啊,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酒精中毒怎么办?”
“对不起啊,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萧染宁展眉一笑,对他安抚道。见他眉眼俱是疲态,眼窝有些窝陷。自责愧疚席卷她此刻心思。伸出手抚摸着他的眼角处,饱含歉意不安的说道:“昨晚是你接我回来,照顾我的么?”
关以谦使了点劲捏了捏她的脸颊,在她唇上咬了咬,后才佯怒道:“该罚。”
他想起昨晚她喝醉了吐了他一身,折腾到凌晨两点才停歇下来。今早又早早起来熬粥,一个晚上只睡了三四小时。疲累的往她身上一靠,低声呢喃道:“我饿了。”
萧染宁闻言,笑意浓浓,将他赶回卧室休息后,自己却在厨房一阵捣鼓。
关以谦躺在床上闭眼假寐,浅浅笑意弥漫在唇边。他能想到她这么做的原因,对待朋友总是真心真意,真是令人没办法。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转眼间便到了圣诞节前夕。圣诞节前一周,萧染宁加班下班后已经晚上九点。正巧关以谦打了电话给她,让她在公司楼下等他。恰巧明天是周六,她记起关以谦说要和她一起出行挑选礼物。
站在公司大楼门口,寒风呼呼吹过,发丝随风飘扬。她今天没有围着围巾,冷风瑟瑟让她一阵瑟缩,脸几乎埋进衣服领口里面。双手环抱在胸前,双手通红僵硬。萧染宁左顾右盼,还是没看见附近有车子驶过。半个小时后,关以谦将车子停在附近马路上的车位暂停处。萧染宁紧低着头,并没有看到他已经来到。
关以谦今天穿了件黑色及膝的修身款风衣,愈发显得身材修长笔直。身姿优雅,步态从容。黑色围巾几乎将整张脸吞没。路灯有些昏黄,一身黑色几乎与暗夜交融。
脚下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皮鞋,萧染宁抬起头时只看到关以谦言笑晏晏的看着她。晶亮眸子如银河星子闪耀,照亮整个黝黑边际。脖颈间一阵温热气息将她瞬间包围,让她因寒风瑟瑟发抖的心逐渐暖和。她笑着望向他,关以谦正温柔的将围巾细心的帮她系上。
静谧温馨的定格画面被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打破,从大厦厅堂走出了三名年轻女职员。见到两人明显怔愣,其中一位似乎是认出了关以谦,脸上惊诧更甚。两片唇微微张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其中两名职员看着她,便能猜想到几分。
萧染宁下意识的想要与他保持距离,未料关以谦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自然而然的拉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攥得紧紧的。手心的温暖驱散了她手里的冰冷。她望着两人紧扣的双手,大脑一片空白,思绪一片纷杂。关以谦牵起她,临走时向三人投去一阵阴冷目光,饱含警告。
萧染宁像只扯线木偶般任由他将她推进副驾驶座,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她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关以谦帮她系好安全带,没有立即发动车子。凝神瞧着她片刻,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微笑着说:“在担心?”
萧染宁直视他,微微点了点头。关以谦唇边笑意满满,拉过她的手叹了叹气,低头把玩着她的芊芊十指。半响,才慢悠悠的说道:“你是不是想,我可以在那种情况下否定我们的关系?任由别人胡乱猜测,甚至不亚于诋毁你的名声?”
萧染宁没有出声。她在被人撞破的那一刹那,的确是这么想过。
关以谦按在她手心里的拇指稍微用了点力,萧染宁眉头立马皱起。关以谦紧盯着她,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做不到。做不到任由事态发展,还躲避的否定这个事实。我跟你交往,从来没想过要隐瞒。”
萧染宁目光稍稍动容,她并没有看着他。视线盯着前方,缓缓说道:“可我怕。我怕这份感情暴露在烈日底下,经受不住时间的考验,扛不住瞬息万变的事态发展。到最后,没有结果。”
她一直都怕。她心底的惧怕早已超过了恋爱期间的患得患失。所以才一直不敢坦白,哪怕她呆在他的身边只余一刻也好。他不知道,她就连接受他的感情心底都倍受煎熬。
“我说过,有我在。”关以谦摩挲着她的掌心,仍是迳自说道:“如果连一份感情都不敢承认,不敢让它展现在人前,如果我连这份承担的勇气都没有,你说我还算个男人么。”
关以谦停下摩挲掌心的动作,定定望着她。认真坚定的说道:“我只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面对。”
关以谦的目光平静,却不知在那平静底下隐藏了多少风暴。这样的眼神让她不忍拒绝,即使她知道未知也许会让她恐惧。但此刻却让她像被蛊惑了心神一般,点点头,“愿意。”
次日早晨,昨夜的事情不知是谁扬了出去。事情在宏远被传的人尽皆知,满城风雨。关以谦作为公司总经理,他有了女朋友的消息自然在公司引起轩然大波。众人纷纷表示感到好奇,更多的是对萧染宁的鄙夷嘲讽。女人的嫉妒心往往很可怕,即使你与她无怨无仇,哪怕是穷尽一生兜兜转转中也不可能认识。但总是在心底筑起一道抗拒的心墙,在面对比自己出色的女人时,总是不由自主的产生厌倦针对的心理。而萧染宁本就美貌远扬,公司众多男性纷纷将她列为理想情人。平日里偶尔会收到陌生人的花和卡片,异性缘极佳。只是她一概不予回应,而众人久而久之也就渐渐消停。美丽加上众人强加的傲慢,萧染宁的形象不堪入目。
关系暴露于人前,无疑是一个导火线。众人的煽风点火,无所不用其极的方式将它愈演愈烈。萧染宁在洗手间的洗手台前,正准备出去时却让她听到如下对话。
“也不知道是怎么勾引了总经理。就那副长的像狐狸精的模样,看了就让人讨厌。”
“谁叫人家长的艳丽妖娆,我们是没那勾引人的资本的。况且对象还是年轻有为,俊朗非凡的总经理。”
“怪不得能让总经理将她带回总公司,还坐了总经理助理这个职位。”
“这功力,到底是让人望尘莫及啊。”
两名年轻女子面目妖艳,化了浓重眼线的眼角微微挑高。傲慢、自大姿态表现的淋漓尽致。嘴角还挂着嘲笑与讥讽。明明是两个人的对话,眼光却一致的停留在她身上。
萧染宁即使没有回头,她也能从背后察觉到那两道灼热视线,如芒刺在背般,刺的人生疼。她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不要与她们一般见识。只是越是这样,心中越是觉得委屈。她没想到狐狸精这个称号能三番两次的用在她的身上。
萧染宁回到办公室,一路上所有人都用着异样眼光注视着她。饱含探究深思,总是在她回望过去时快速移开视线。推开办公室的门,轻轻跨步进来后便能听到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不断。关以谦坐在办公室沙发上闭眼,揉着眉心。
她悄声走到他的旁边坐好,窝陷了一处的沙发让他立刻睁开双眼。萧染宁突然间觉得,比起他的疲惫不堪,刚才的嘲讽不屑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见不得别人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她双手按在他的眉心处,轻轻用力揉捏着。她能知道,关系的公开他比她承受面对的要更多。
关以谦将她抱紧,让她靠在他的胸口。顺了顺她后脑的发,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萧染宁在他怀中轻轻笑开。笑声冲淡了弥漫着的沉重气氛。
关以谦抬起她的脸,扬起微笑。靠近她,将唇覆上。半响,他移开唇,轻声说道:“记住,我是你的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 被撞破。。。。
、情至永恒
两人关系被人揭发踢破,靳少浔自然可以知晓。他此刻的心情也可以用五味杂陈来形容。除此之外,只剩下毫无杂念的关心。拨通了关以谦的电话,急切出声问道:“阿谦,你们没事吧?”
任何人在朋友出事的时候总喜欢问上一句“没事吧”。惯性思维的思考方式,也算是变相的关心安慰。关以谦此次正在赶往关家别墅的路上,连通了蓝牙耳机。淡淡道:“没事。不用担心。”
靳少浔明显松了口气,他也知道以关以谦临危不惧镇定自若的本事,这点事确实难不倒他。
萧染宁坐在电脑前,点开各个网站都能看到媒体大篇幅的描写着两人的事情。甚至还有那晚关以谦为她系上围巾和两人牵手的照片。萧染宁看着那些作者将此事描写的如同身临其境般,妙笔生花的将故事描写的似真似假。为本就扑朔迷离的事情更添上一份神秘感。萧染宁秀眉蹙起,他们的事难道是媒体暴露出去的么。她心里在仔细琢磨着这件事,有些诡异,有些惊讶。
萧染宁看着看着便笑出声来,只是笑容里面不是纯粹,而是饱含讥讽。她虽然知道这个行业向来如此,但若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总归不能一下子接受得了。
放在电脑旁边的手机响起,萧染宁瞄了眼显示屏后,按下接听键,率先开口道:“喂,余姿。什么事?”
面对余姿的来电,萧染宁有些惊讶。自上次两人醉的一塌糊涂后便没有联系。也不知道她和沈从霖到底怎么样了。
余姿在电话这头笑了笑,淡淡道:“你和关以谦没事吧。我看事情闹得这么广,是个人都知道了。所以打电话给你看看你有没有被击倒。”
萧染宁被她此番电话心情稍稍好转了点。又恢复到两人以前的插科打诨的打趣模式,萧染宁笑道:“我才没你那么脆弱呢。一点点事情也能被击倒。”萧染宁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住口什么都不说。
余姿见她这般小心翼翼,又想起了她和沈从霖之间那缠绕不断的关系。便释然了,坦白说道:“我是脆弱。我们现在的关系,怎么讲呢。熟悉的陌生人再贴切不过。好像又回到了最初那样,放心,我没事。其实这样,也挺好。”
自上次沈从霖将她带回去时。沈从霖就一反常态,对她疏离有礼,再无一丝强迫和觊觎之态。她和他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期,只是相比之下又觉得少了什么。也许,他们是真的回不去了。
萧染宁有一瞬间的沉默。对于两人的事情,她要怎么安慰才是最好。将心中的那股烦躁剔除,笑吟吟道:“看开点吧,一切顺其自然。”
萧染宁知道,她这句话不单止是对余姿说的。还是对她自己说,既然无法预知未来,那便顺其自然吧。
关以谦赶回关家别墅时,整个厅堂一阵肃穆沉闷。从他进门开始,万连茵就板着脸怒气勃勃的望向他。只是他却如没事人般一一向他们问好,随即坐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