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做贤良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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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楼也觉自己有了依仗,小顾氏不敢对自己怎么着,就对玉楼道:“还要劳烦玉楼姐姐替我多求求情。”
玉楼笑道:“那自是当然,只盼着你日后莫要忘了我才好。”
倚楼笑说:“玉楼姐姐的恩情妹妹自然不敢忘。”说完,随即微微蹙眉:“也不知三姑娘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玉楼道:“只怕是哪个多嘴的东西说漏了嘴,无妨,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总有我替你说情呢。”
这两个丫头彼此安慰着说了一些话,后头瞧见小顾氏出来,忙端正站好,都小心翼翼地看小顾氏的脸色。
小顾氏气冲冲地出去,瞧见了倚楼、玉楼,冷笑两声,心想这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竟是联手对付她一个呢,待要寻柳太夫人告状,先告欧家的丫头没规矩,又站住脚,走到自己屋子里,叫了自己的奶娘赵妈妈来,与她商议一通,都觉那玉楼是发作不得了,还该教训教训倚楼,免得丫头们有样学样。于是先叫了倚楼进来,待倚楼进来后,就先发作起来,喝道:“跪下!”
倚楼忙小心跪下,手似有若无地护在肚子上,倒是不怕小顾氏对她做什么。
小顾氏冷笑道:“你帮着玉楼做了什么?你这不长眼的奴才,可是拿着我给的月钱,又不长进地拜了个丫头做姨娘主子?还是你们两个是一路货色,就在一起做妖要怪地哄坏了老爷?”
倚楼一头雾水地看着小顾氏,随即忙先对小顾氏坦诚道:“夫人,这不干玉楼的事,全是奴婢……”
小顾氏一巴掌扇过去,啐道:“死丫头,果然是你拉纤保媒呢,这当口你自身难保,竟还想着替她开脱,人家有了护身符,还用得着你掩护?”说着,心里气不过,想着自己不能奈玉楼如何,难不成连这个丫头也收拾不得了?想着,就又打了一巴掌,随即坐在一旁,喘着气叫自己的奶娘赵妈妈打。
赵妈妈卷了袖子就上前招呼在倚楼身上,骂道:“小蹄子,枉费夫人这般疼你,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倚楼身上吃疼,躲了一下,就喊道:“求夫人看在奴婢肚子里的……”话没说完,因自己躲了一下,肚子上就被赵妈妈踢了一脚,于是抱着肚子倒在地上就喊疼。
赵妈妈后知后觉地停下,又去看小顾氏。
小顾氏也怔住,眼神狠戾地剜了眼倚楼的肚子,心想难不成这个也有了?开口道:“妈妈,给她验身。”瞧见倚楼护着肚子,心里一时乱起来。
赵妈妈答应了,扶着倚楼去里间脱衣裳验身子。
过一会子,赵妈妈出来小声道:“倚楼果然破了身子。”
小顾氏心中火焰不住地往上窜,想了想,又进了里间,待要打倚楼,又强忍住,问:“可是你替玉楼拉纤,叫她跟老爷在一块的?”
倚楼忙摇头,哀戚地恳求道:“夫人,还请夫人给奴婢请了大夫……”
“那你就将实情说了,就说一说你是如何跟老爷勾搭上的。”
倚楼肚子里疼的厉害,忍耐一会子,实在挨不住,想起小顾氏说玉楼有护身符,就觉玉楼必定是另有依仗,说道:“玉楼说老爷看上奴婢了,叫奴婢依着她的话跟老爷在一块……夫人,这都是玉楼教唆奴婢的。”
小顾氏冷笑不已,又叫人将玉楼喊进来,瞧着玉楼那窈窕身姿,就道:“这个只怕也差不离,妈妈也拉了她过去验身。”
赵妈妈得了话,就要去拉玉楼。
玉楼听到倚楼呼痛声,心里就警惕起来,不敢掉以轻心,忙道:“夫人,这是怎地了?奴婢可是清清白白的……”
小顾氏冷声道:“既然是清白的,你怕个什么?”说着,照旧叫赵妈妈拉了玉楼进去。
玉楼心想自己并没有短处,就随着赵妈妈进去也无妨,于是不用赵妈妈拉,大大方方地跟着赵妈妈进去了。
须臾,赵妈妈领着玉楼出来,就道:“这丫头倒是完璧无缺。”
小顾氏面无表情地点头。
玉楼因被赵妈妈验身,脸上涨红,听倚楼喊疼,又劝道:“夫人,赶紧给倚楼请大夫是正经,若是倚楼有了小少爷,夫人也算是多了个助力。”
小顾氏冷笑一声,心想若是倚楼滑了胎,这事又传出去,那她岂不是要被柳太夫人、戚氏训斥?想着,就对赵妈妈道:“劳烦妈妈领了倚楼去你家,若是她好,就再送来,若是她不好……就随妈妈处置了吧。”
赵妈妈忙答应了,就去拉倚楼走。
倚楼不肯,待要叫,就听赵妈妈道:“你若吵嚷出来,不管日后如何,你总脱不了一个死字,据我说,还是乖乖听了夫人吩咐吧。”
倚楼闻言,只得强撑着站起来,扶着赵妈妈跟她去了。
玉楼瞧见小顾氏竟是要这般处置,不敢再说些倚楼有孕对小顾氏也好的话,偷偷看着小顾氏的脸色,不敢言语。
小顾氏心里又气又恼,心想便是要儿子,也该自己指了人生,这般偷偷摸摸有的,算是什么东西?想着,又疑心玉楼这是想脚踏两条船,暗想只怕玉楼背着她给柳仲寒拉纤保媒的事多着呢,这般想着,就将屋子里的丫头都想了一遍,想着谁跟玉楼亲近,谁最可疑。
玉楼小声道:“先不说倚楼如何,只这事夫人是如何知道的?三姑娘是如何知道的?难保不是有人存心使坏。想叫咱们房里好事变成坏事呢。”
小顾氏眼珠子转了转,心想此事难保不是吕氏捣鼓出来的,不然柳檀云哪里会知道这事?且明明是倚楼有孕,却又说成是玉楼,明摆着是要借自己的手除了倚楼呢。
因又想若是自己处置了玉楼,断了臂膀,岂不是称了吕氏的心意;若是自己不处置了玉楼,那自己又如鲠在喉,日日瞧见玉楼也难自在。踌躇半日,小顾氏忽地想吕氏如何对她院子里的事那般清楚?暗道难不成吕氏这是有意为之,想来一招打草惊蛇,告诉她她院子里的一举一动,她都一清二楚……想着,不由地后怕起来,既怕吕氏暗算了她院子里有孕的那个丫头,又怕吕氏这只是投石问路,后头再将倚楼的事宣扬开,给她来个落井下石。
因这么一想,小顾氏便不似早先那般想隐瞒这事,忙叫金轩追回赵妈妈倚楼,又叫人请大夫,听说倚楼虽动了胎气,但胎儿还能保住后,便气鼓鼓地领着玉楼向柳太夫人那边去,到了柳太夫人面前,就将迎儿如何教坏柳檀云、柳绯月的事说了一通,未免柳太夫人看重倚楼,又将倚楼如何轻浮如何隐瞒身孕,玉楼如何背主如何勾引柳仲寒淘坏身子的事添枝加叶也说了一通,最后道:“想来大嫂自有心神耳目在我们院子里,不然这我都不知道的事,她如何会知道?且又存了歹心,声东击西地引着我折腾倚楼,可见她其心可诛。指不定往日里她那懦弱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柳太夫人如今正想着叫顾老太爷吃了教训,乖乖送了银子过来,也不耐烦听小顾氏多说,因听说那迎儿是欧家的丫头,就道:“欧家哪里能出来个好人?莫叫那丫头教坏了檀云,你去与你嫂子说,叫她将那迎儿送回欧家,再好好管教自己个的下人。”
小顾氏忙答应了,又问:“那狼狈为奸的玉楼、倚楼……”
“倚楼自然是要留下,先瞧瞧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保得住。至于玉楼,她是你的人,你处置就是了。原瞧着她机灵的很,你婆婆又疼她,不想她心思也忒多了些,想来用着也不趁手,不若趁早撵了她。”说着,柳太夫人停下,暗道吕氏这会子倒是聪明了,思量一番,就道:“听说如今那姓穆的替你嫂子管事,少不得你嫂子这会子是得了高人指点了……你莫要再插手你嫂子屋子里的事,只怕这是因你教唆花氏,她得知了实情,有心要报复你呢。你还是先看好有身子的那个丫头,免得遭了旁人的算计,赶在大房之前添个少爷才是正经。”
小顾氏听柳太夫人这般说,心里又恨吕氏一成,别了柳太夫人,回了自己个院子,又听说倚楼见了红,心里又痛快又可惜,随即义正词严地去寻吕氏,想着柳太夫人的话,就当着吕氏的面,大义凛然地道:“嫂子怎可不看好下头的丫头?万幸此时云丫头还小,若是过两年知道人事,再听丫头说这些话,这可是要命的。”
吕氏又羞又恼道:“不曾想那丫头嘴里竟会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想着是玉楼说给迎儿听的,就道:“弟妹也该约束了玉楼,迎儿年纪小,玉楼可不小了。”
小顾氏见吕氏难得聪明一回,知道这事的源头是在玉楼那,便强词夺理道:“玉楼只与丫头说说,进不了姑娘们的耳朵就算是好的,哪里能就堵了丫头的嘴?千不该,万不该,那丫头不该说给姑娘听。太夫人说了,那欧家的丫头是必要送走的。”
吕氏听是柳太夫人发的话,也就不与小顾氏纠缠,立时叫人去与柳孟炎说,又叫人安排了车马送了迎儿回去,未免欧家人不明就里,吕氏又叫人陪着迎儿回去,跟欧家人说清楚;随后选了个可靠老实的丫头给了欧华庭。
小顾氏见吕氏说了软话,不再跟她掰辩,心满意足的去了,回去后,到底瞧着玉楼不顺眼的很,未免柳仲寒回来后玉楼恶人先告状,就先将玉楼配了人。
27 大鱼小鱼
迎儿、玉楼两个从府里消失;中秋那晚听见欧华庭说什么的人,因想着得罪柳檀云的人就是这般下场,于是瞧着柳檀云的眼神就有些怯怯的。
便连吕氏、柳孟炎两个心里也不免泛起嘀咕,尤其是柳孟炎,细细问了画扇那晚他与吕氏离了院子后发生的事;就觉此事诡异的很;他是不信玉楼会将那隐秘的事说给柳檀云听,但细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因画扇说穆嬷嬷会看人有没有身孕,就觉此事是穆嬷嬷给柳檀云出的头。但若说起穆嬷嬷,柳孟炎不由地想只怕这事柳老太爷也知道,不免就想柳老太爷这是宁肯不要丫头生的孙子,也要护着柳檀云呢。
这么胡思乱想一通,柳孟炎先不觉什么与有荣焉,只越发觉得不可惹到柳檀云,免得得罪了柳老太爷。
吕氏心里却是另一番心思,只听她悄声问柳孟炎:“老爷,可要寻了测字先生给檀云算算……许是个煞星,命硬的很,不光克旁人,便连父母兄弟也要妨害。”
柳孟炎听吕氏这般说,心想若是测出柳檀云八字如何晦气,惹得柳老太爷也远着柳檀云,日后行事就不若此时这般便宜;再说柳檀云在娘胎里就叫幼弟孱弱而终,不用测八字,就知她命硬的很,但这命硬的事只该他们夫妻两人知道,若传出去,岂不是叫人背后笑他唯一的嫡女还是个煞星,定是他做了什么缺德事,以至于要断子绝孙……思量一番,为名为利,柳孟炎都不敢叫吕氏胡闹,便呵斥道:“胡说什么?我自来不信这些。早年还有人说我克母,难不成你也信这个?”
吕氏闻言缄默,不敢再说。
柳孟炎又三令五申道:“随她命如何硬,你生她那会子已经叫她克过一回,再没有第二遭了,怕她做什么?你好吃好喝好玩的供着她,她害你做什么?”
吕氏听了,就道:“总少不了一些磕磕绊绊……”
柳孟炎道:“你远着她就是,那些得罪她的事就由着旁人来做,随别人如何挤兑你,叫你去跟她对着干,你只推说老太爷宠着她,不敢悖了老太爷的意思,免得气着老太爷。如此井水不犯河水,还怕她主动来寻你滋事?只盼着她顺顺当当嫁出去,咱们就没心思了。”说完,又觉自己这席话太过看得起柳檀云了,不过是个有人襄助的毛孩子罢了。
吕氏听了,心想既然柳孟炎发话,就依着他的意思办,如此自己个也省事。
却说顾家二老爷在牢里关了十几日,顾老太爷到底是爱子心切,自己去睿郡王府等人家求情送银子,又求着柳太夫人去吩咐柳孟炎放人。
待给柳太夫人送了几次银子后,顾老太爷心焦难耐,亲自寻了柳孟炎说话。
三言两语后,柳孟炎愧疚道:“本是叫人好好照看表哥的,谁知不知是哪家下了黑手,叫表哥很是吃了些苦头。”
顾老太爷叫人去探监,也见过顾二老爷,早听说顾二老爷白日了还好,并不与那些肮脏的犯人关在一处,可一到晚上,刚迷糊着睡着,就有人蒙了他的头暴打他。因知柳孟炎虽是下令关押顾二老爷的人,却也少不得要听了旁人的话,就道:“孟炎,你看,可能每到晚间,就暂时放了你表哥出来?我叫了人去接,绝不惊动了旁人。”
柳孟炎犹犹豫豫地道:“表叔,你也知道那牢里混进了别人的人,侄子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瞧着呢,昨儿个大堂上打个哈欠,今儿个就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侄子敷衍了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顾老太爷也不敢对柳孟炎说狠话,试探了几句,得知柳太夫人要去的银子并没有拿来打点柳孟炎,就恨柳太夫人分不清轻重缓急,心想柳太夫人便是看不惯柳孟炎,此时也该跟柳孟炎说些好话。于是又拿了银子当面送给柳孟炎。
柳孟炎收了银子,只模棱两可地说要照顾顾二老爷,却不提什么时候提了顾二老爷过堂,什么时候能许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