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做贤良妇-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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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循说道:“以骆丹枫那伪君子的行事看,十有□是了。他既然忍了你妹妹,定要叫骆侯爷知道他忍辱负重才行。这人是吃一分苦头,也要得了美名的主。揭穿了红叶造谣的事,红叶自然要说出骆丹枫欺负燕卿的事,燕卿这么个小孩子,便是脱光……”见柳檀云瞪了他一眼,干笑两声,“谁信骆丹枫能瞧上她,到时候不更坐实了红叶、绯月欺负他的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柳檀云听到那吃了一点苦头就要美名的话,不由地想到自己身上,便从嗓子里吭了一声,说道:“你是男人,那你说,这会子如何处置,才能善了了这事。绯月跟骆丹枫斗气,少不得吃苦的是她。这次骆丹枫忒缺德了,拿了燕卿行事,绯月看见燕卿那么个小孩子告状,怎会不气着要惩治了他。”
何循笑道:“你操心的事也忒多了些,就叫骆丹枫胜了这回又如何?又不是什么无颜见江东父老的事,叫绯月服了软,暂时服服帖帖地伺候骆丹枫,这岂不好?但看绯月识趣的份上,这一时半会,骆丹枫也会乐得瞧她那张色可倾城的脸。不然,一直这么咬着不放,随你妹妹怎么倾国倾城,谁爱搭理她?”
柳檀云侧着脸,深深地看了眼何循,说道:“你哪里知道女人的苦处,这么一认输,骆家的太夫人、老夫人、夫人们,哪一个不要对着绯月变了脸色,日后绯月在骆家的日子就难了。”
何循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若我是骆丹枫,我就对着外头忍辱负重地扛了这么个名,求了骆侯爷瞒着骆家夫人们,然后拿着这事对你妹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叫她不光理亏,还要惭愧、感激。骆丹枫又不是什么丑人,也有几分潘安之姿、宋玉之貌。由着骆丹枫苦口婆心地劝你妹妹两句,你妹妹少不得一颗芳心要落到骆丹枫身上,到时候,哼哼,骆丹枫自然是想拿你妹妹怎样就怎样。”
柳檀云呆呆地看着何循,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就有些瞠目结舌,疑心自己也这么着着了何循的道。
何循见柳檀云瞠目结舌地看他,忙道:“这是我大哥教我的,不过我瞧着这法子我是用不上了,如今你可不就对我贴心的很?”
柳檀云讷讷道:“征大哥是到了这把年纪才顿悟出这么个道理来?当真是大器晚成啊。”说完,心想等何征收拾了何三少夫人,何大少夫人指不定就忘了当初是谁害得她被何三少夫人嘲笑,一心只觉得何征这人护着她爱着她。
何循伸出脚碰了碰柳檀云,笑嘻嘻地道:“大哥说要等侄子二十了才给他娶妻,不乐意这么早就抱孙子。若我是你,就劝着你妹妹以退为进,暂时对骆丹枫示弱,骆家如今要跟天家做亲家,骆丹枫过些日子就要忙得焦头烂额,他没功夫胡闹,你妹妹大可以趁着这会子做个贴心人,将骆丹枫拿下。”
柳檀云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说道:“骆丹枫又不像是征大哥,满心里只想着叫大嫂子心里有他。骆丹枫这人……”想着,又想骆丹枫定也会瞒着骆家夫人们,不过却不是为了叫柳绯月感激他,乃是为了日后这一房的威名,“你先探明白骆丹枫是否当真是置气,探明白了再拿了这道理跟骆丹枫说去,叫他千万瞒着骆家夫人们,告诉他这可是个降服绯月的好时机;至于我,我依着你的话去劝着绯月将计就计,先用了美人计暂时做小伏低。既然骆丹枫这么孩子气,岂有得胜之后不作践绯月的道理,这正是骆丹枫掉以轻心的时候,绯月日后如何,就看她有没有能耐趁此时机降服了骆丹枫。”说着,就觉如今柳绯月有骆红叶相助太过顺遂了,以至于这般没有防范,就着了骆丹枫的道。
何循呆呆地看着柳檀云,叹息道:“我瞧着你是太闲了,掺和绯月和骆丹枫的事竟然也能这么兴致盎然。也罢,总归我有事要跟骆丹枫商议,就去寻了他说话。这也算是我这做姐夫的头回子替小姨子出头教育妹夫。”
柳檀云嘟嚷道:“谁兴致盎然了?我是为绯月担心呢。”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暗道自己当真是太闲了,若不然,就去查查宫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虽不提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话,但上辈子朱师傅对她倾囊相授……冷不丁地打了个激灵,柳檀云心想何循吃一回都尝出跟宫里的味道相似,上辈子她在骆家每常在长辈生病后下厨,那些人,哪一个没去宫里吃过御宴,怎会没一个起疑心?想着,便惊疑不定地想起因她素有贤名,进宫请安的时候,也曾有人问起她亲奉汤药、亲自下厨的事。那会子因问的人多,就不是很在意,这会子细想想,又觉问她的人中未必没有有心人。转而又想自己生过几个孩子,怎偏生前头生的顺当,最后一个就难产死了,未必不是有人疑心她知道了什么宫闱阴私……
何循见柳檀云脸色白白的,忙笑道:“可是我一日不在,你就寂寞了?看来得给你找些事做。等闲了我将大哥教我的话都说给你听,保你大开眼界,这可是大哥饱读诗书多年得出来的。”说着,向外头瞧了瞧,见这会子耿妈妈并不进来送热水,就问道:“那地方还疼吗?”
柳檀云脸上一热,摇了摇头。
何循闻言,探着身子亲了亲柳檀云,随后将身后的靠枕摆正,斜倚在上面,又将下摆拉到一旁,两腿一伸,一边解裤子一边说道:“那你快上来。”
柳檀云瞥了一眼,暗想何循那玩意虽雄壮,奈何自己这会无福消受,这身子太嫩,上去了也只有苦处,没有乐趣;但若不上,日后少不得一直没有乐趣可言……权衡一番,仰身躺下道:“你上来。”说着,依旧因自己偶然想到的事心里惶惶的,暗道自己上辈子被人称赞习惯了,乐得样样拔尖,厨艺精湛了那么多年也不见出什么事,就习以为常了,也没去细想旁人问起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思。想着就不禁咬牙,暗道虽是隔了一辈子,但谁害过她,她就叫谁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何循愣住,嘴里嘟嚷着说自己骑马回来累着了,硬撑着不肯起身,过了一会,见柳檀云打定主意不动,于是受不住,先起身爬到柳檀云身上,见她脸上淡淡的,就伸手向她肋下搔去,见她笑开了,才顶着她额头说道:“早知道不跟你这样诚心诚意说话了,我是说了男人的心里话,你听了又不喜欢。日后我只跟你说些甜言蜜语就得了。”说着,才要解了她腰带,就听外头耿妈妈领着人送热水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namit的长评,冲动之下开了新文,所以没有精力双更了,只能多赠加点字数,遁走~~~~~~~~
、109妯娌连襟
因耿妈妈进来了;何循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忙正襟危坐地看着耿妈妈进来回话,等到了晚上俯在柳檀云身上的试了一回。这会子只觉得自己比上次累了许多,滋味却不如上次的美,于是又哄着柳檀云在上面。
待何循睡后;柳檀云躺在一旁;心里不由地起起伏伏;她的性子一向是向前看;原本也没多想自己上辈子是如何死的;这会子冷不丁地想到自己兴许是被人害死的。于是心里难免不安。虽说都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自己就算做的菜跟宫里的味道一样,宫里的御厨还没离宫,也没人回疑心到她身上。但心里想起这事;总有一种如鲠在喉之感,心里想着倘若是因为自己过于贤良急着讨好骆家人而害死自己,那才叫做冤枉。那害她的人定是骆家中的哪一个了,倘若不将这人找出来,一,她咽不下这口气;二,柳绯月在骆家也难保周全。想着,又在心里推敲着害她的人该是哪一个。
足足到了子时,柳檀云才入睡。
第二日一早,听何循说下午去寻骆丹枫说话的时候,柳檀云怔了怔,随即说道:“你多劝劝骆丹枫,怎么着,都要叫他别将红叶、绯月捉弄她的事宣扬给骆家夫人们听。”说完,不由地眨巴了下眼睛,只觉得眼睛干涩的很,说到骆丹枫,便想夫妻一体,旁人要疑心她知道什么阴私,少不得也要怀疑到骆丹枫身上,如此,骆丹枫要么为虎作伥,替旁人害了她以表忠心;要么毫不知情,待她过世后,就成了下一个被人对付的目标。此时晕头晕脑的,且又跟骆丹枫没多少夫妻恩情,柳檀云也拿不准骆丹枫掺和进去没有。
何循见柳檀云脸色不大好,就笑道:“你再去睡吧,别管我,总有人打发我出去呢。”
柳檀云笑道:“我不服侍你,就要防着别人服侍你,一个是累身,一个是累心,我情愿累身。”
何循笑道:“你身边有谁你还不知道吗?”
柳檀云意有所指地说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谁靠不靠得住。你说我的点心做得跟宫里的很像,等过年进宫请安的时候,我也在太子妃那边多耗一些功夫尝尝。”
何循笑道:“也不用过年,你忘了祖母说五月的时候太子妃姐姐要见你吗?”说着,又掐着柳檀云的脸,啐道:“我连大哥教我的话都说给你听了,你还不信我?”
柳檀云拍了拍头,也不给何循整理衣裳了,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嘴里说道:“看来我当真该睡一会去,这会子头就晕了,满嘴说着胡话。”说着,就向床上走去,重又蒙着被子睡了。
因昨晚太累,这会子躺在床上忍不住将两辈子的事梦了一遍,忽地重又梦到自己生产的时候,只觉得那会子难受的很,连气都喘不过来。
因听人喊她,于是艰难地从梦里挣扎着睁开眼,瞧见是耿妈妈,便问道:“什么时辰了?”说着,自己向外头看,只见天大亮了,似是到了午时。
耿妈妈说道:“少夫人赶紧收拾了去夫人那边吧,夫人说有事找你。”
柳檀云嗯了一声,起身之后,就觉身上出了一层冷汗,暗道自己方才还不如不睡呢,想着,就换了衣裳,草草梳洗一番,就向前头何夫人那边去。
到了那边,就瞧见何家的少夫人们除了何大少夫人躲在房里,其他的人都在,似乎是何夫人有事要说。
柳檀云见过众人后,便在陈氏下手坐着,何三少夫人笑道:“弟妹可当真是身娇体贵,就叫我们巴巴地等那么久。”说着又幸灾乐祸地等着何夫人发话。
柳檀云瞧了眼何三少夫人,说道:“听说三哥快回来了?祖父这会子没有精神替三哥说话,不知道这会子家里是谁替三哥奔走?”
何夫人说道:“是你大哥。”说着,瞧了眼柳檀云,也不多揣测柳檀云为何过来的这样晚,就开口道:“如今叫你们来,是因为檀云才进门几日,家里就有些闲话。”
柳檀云眉毛一挑,随即便知这会子的矛头对的不是她,乃是何夫人。
果然,何夫人说道:“原本就说过檀云进门之后半年后,家里人口太多,就将家分出去。如今有人说我巴结檀云,不知这话又从何说起?虽说她那边有厨房,但那是因你们祖父住在那边的关系;且檀云带过来的那么多人,府里也只按着你们的例给她银子,少的要她自己补上。”说完,不看别人,只等着何三少夫人看。
何三少夫人偷眼瞧了瞧柳檀云,转而笑道:“我们自是母亲公正的很,但难保没有人小心眼斤斤计较。旁的不说,我就听大伯那大嫂子说咱们这边给了大房子给六弟妹,光打扫院子的人就不少,这些人的工钱,也是公里出的吧?”说完,又忙接了一句,“难不成这些银子也还是六弟妹出?我们几个那边可没那样多的人。还有那厨房,祖父用不了多少粳米白炭,这么些送过去,也是将弟妹带过来的人全喂饱了的,这些米炭,是算公中的,还是六弟妹自己的?”
何夫人不防何三少夫人计较的这样细,于是开口道:“这些是你祖父出的,你祖父说了,他住在那边,不能白叫人劳累了。”
何三少夫人见何夫人拿了何老尚书堵她的嘴,心里愤愤不平,开口道:“这就不对了,祖父虽偏疼循小郎,拿了银子给他也是有的。但若是这么着,大伯那边怎不说话?且各家孝敬给祖父的东西……”待要说那些好东西要落到柳檀云手中,又觉自己这话未免小家子气一些,叫柳檀云看轻了。
何夫人冷笑道:“你算得倒是细,竟是想如今就分家呢。也好,你如今就去拿了一万两银子给你大哥,你大哥替老三奔走,上下打点不知花去了多少。”
何三少夫人见何夫人动怒了,忙笑道:“母亲怎对着我说这话?我不过是学了别人的话罢了。”说着,心想还不是柳檀云非要领了那么多人过来,不然,哪里会生出这些事来。
何夫人蹙着眉头,原当半年之后分家就没事了,没成想,这半年也不好熬下去。
柳檀云坐了一会子,听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就一边百无聊赖地伸着手指勾自己的玉镯,一边笑道:“我那边养着那样的人,又都闲着,白养着她们也不好;若放了她们,又叫她们流落在外,没有依靠。不知哪位嫂嫂乐意跟我一同凑了银子养着她们,如此她们也算是嫂嫂们的人,养在我那,却也由着嫂嫂差遣。比如,如今我用不上给人描眉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