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同人)这个暗黑本丸大有问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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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在查看公务的时候付丧神一律退下的规矩竟是一点也不知。
“没错,是鹤丸国永哟。”
他的毛发,像是长期烘染于阳光,才有了蜂蜜一般的色泽。发了酵的柔光四角消磨,模糊却蒸腾着水汽,留下了属于香水尾香的淡淡感伤。
不清楚是从某个时间点起,你和鹤丸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过分倾述,过分解释,是因为形势的走向,是因为认知的细微变化,是不可逆转的,是无法改变的——这些都是大言不惭的借口。是你——
你不想要付丧神鹤丸国永了,他怎么就不自觉一点碎掉呢。
然而如今还不知痛、不知伤地待在身边,怎么能不叫做自以为是恬不知耻呢。——虽然他看起来再也不会因此受伤了的样子。“鹤丸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呢。”
你与他的纠缠,没有和其他付丧神之间你争我斗、磨牙吮血的乐趣,太过了如指掌,太过收放自如,真的是很快就让你腻味了。不会在言辞神情上表露,你的做法是直接用行动进行销毁。
你随即把一期一振唤进来,不紧不慢地把手中的信递出去,交给他处理。
恰在那一刻,鹤丸国永忽然注意到了什么,更加笑了出声,衣衫都被血液浸透,纤细的身姿出落得凛然。
薄雪,孤鹤,红梅,他的声音像是玉珠落于盘中。
“这是什么信?情书吗?”
而你似乎不太想理他。未折叠好、故意露出许多字眼的信纸,在你的手指一翻下,就完完全全展开了全貌。你没有回答一字一句,而是安静地同鹤丸一起看完了信。
内容是家族里的长辈语气傲慢地责备你丢了短刀,并且命令你将其带回。
「我不管你弄出来什么事或者是有什么事,但是一定不能少掉任何一把刀剑。」
以一种狂妄又恶劣的语气呀。
看清楚了么?这才是你的真实处境。
“哦呀呀,这是不是很吓人啊?”
你一边随手将信正面、倒向、摊开着扔到一期一振的手里,一边说道。“所以说,鹤丸,还不离开——小心碎掉哦。”
纸张触到柔软的手掌心,你依旧心不在焉地后侧着头与鹤丸谈话,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一期一振克制不住的颤抖、失态。“你看看你,重伤了都还不去手入,完全大意了哟~”
真是的,还不快滚。
反正我是无法离开审神者小姐呢。凉薄又天真的白鹤付丧神随意吐露着言语。不求回报、大爱无私的标榜式宣誓让人神经性的过敏。
……
02
你听说过这样的一个理论吗?平时作恶多端的恶人做了一件善事,大家就会感激涕零;平时与人为善的善者犯了一点小错,大家就会痛心疾首。一期一振失去了太多宝贵的事物,纵使一点退步也是救赎,瞬间的塌陷——就能顺利拿捏住他的弱点。
而在这场你故意做给付丧神们看的戏剧里,鹤丸简直太配合了。
03
“长谷部。”你蓦地轻轻唤了一声。
然后那个煤色短发、深紫色教服的男人就一如既往地出现了。
浑身沾满了深色的泥土,还有打斗过后的凌乱伤口,他现在的模样实在算不得好看,你却视若无睹。虽然鹤丸会因为长谷部居然那么早就从土坑里出来了而惊奇,但你绝对不会对他的出现感到任何的违和。
——时刻窥视着审神者们,等候主命,这难道不是作为主厨痴汉的基本礼仪吗?
你有着这样的绝对自信。
英俊的基督教袍男人,沉默地嗫嚅了下嘴唇,仿佛下一刻就要撕开一个天大的秘密,“审神者大人……那个人、他、”
“不能说出来哦,长谷部君。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可是会死的哦。”你的眉目暗含着阴郁的美丽,随即又笑得毫无阴霾,把这件事一下就此揭过。
“我要族长看到这封回信。这是主命。”
你才不会去管压切长谷部是站在付丧神们的一边,而付丧神们绝对不会允许你的信件从本丸通过呢。
这是主命,不甘于被送出去的压切长谷部展现价值的最好机会。
压切长谷部不可能放弃,但也不可能轻易应允。
接着就应该是诱劝,攀附上他的衣领,迷惑他,要挟他,使对方死心塌地。
然后你被怀着故意成分的声音匆匆打断。鹤丸的牙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你脖间的软骨,上面长着微痛的刺。
“审神者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热衷于恶作剧的男人,是野兽和孩子的混合体,单纯与狂躁,里外俱是天真的矛盾美感。他忽而将你的头掰了过来,干净利落地尝了一遍,吻,回旋,跳舞,红白的唇齿间散发着甜蜜而疏离的气息。
“其实我很高兴又在暴怒呢。”他在你的唇角来回舔了几下,像是大餐一顿后的感谢,又像是饕餮般的不知满足。
为什么十分的想要又完全的不信任呢?
为什么非要用卑鄙的手段强行捆绑呢?
“审神者小姐你真是太奇怪了。”
每次都真是毫不客气地任性着啊几把鹤丸都不够碎的呢。
你没有阻止鹤丸的越界侵入,看着鹤丸,不能理解他究竟理解了什么竟有些在偷笑的意味。哦哦?什么时候刀也要有情绪了吗?视线的余光里你看到长谷部恭敬的头颅低得更低。“鹤丸也十分的奇怪……”
实际上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不过是,鹤的付丧神忽而发觉到自己因为认真以「这把刀要碎也只能碎在我的手里」行动着的审神者,感到玩笑般的乐趣了。
你在那时拿起了鹤丸国永的本体刀剑,即使让这付丧神手无寸铁。
“在笑什么呢?”你蓦地追问,舌底像写着诗的柔曼,轻轻地,轻轻地。
笑?
这甜蜜得像是小女孩仰着脸的问题,在其间隐藏的真实却不尽友善:有什么好笑的。你凭什么笑。我允许你笑了吗。你不妨再笑给我看看。
动手撩了撩鹤丸浅淡又微卷的发尾,你流溢着美丽的杀意,让袖间的匕首枪支以及忠心的长谷部都即刻准备伺机而动。让按捺不住的忠犬感到莫大的期待与荣幸。
——“长谷部犬,不许动哦。”
你用食指抵住唇,先是不经意淡笑着望了长谷部一眼,“鹤丸可是我的刀哦。”你又回过去直视鹤丸的眼睛,指上蔻丹红,有如融化冰淇淋的浓烈情态。
鹤丸的神情没有丝毫不应有的触动,他继续懒懒地瘫回在你的肩膀上,先是蹭了好几下才找到舒适的位置。“说什么呢,我可是不苟言笑的正经鹤。”
也不过是在笑话,人类躯体给刀剑带来的情感错觉罢了。
“嘛嘛,反正不管怎样,我已经放弃思考了呢。”鹤丸国永从不悲伤,也从不快乐。
——反正我已经是天上的鹤了。
04
你不再去引诱压切长谷部往自己这边的完全倒戈,直接命令长谷部把鹤丸带去手入室治疗。
嘛,送不出去也没有关系,反正那份回信上面也只是「我明白了」这四个字而已。
又不是什么深陷牢笼所发出的求救。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双11放点糖,没有人催更,放心地回去肝阴阳师_(:зゝ∠)_
抽卡使我快乐√第一抽SSR灯姐就没出息地沉迷了√组织请放心非洲酋长努力偷渡中√
现在看萤丸两个字都会变成莹草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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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赶出来的质量太辣鸡×写掉了伏笔×修起了文,作者伪更大骗子!T^T我静静别管我
☆、世
00
“鹤丸,你明白的吧?”从一开始,你给他看家族的信件并非出于信任,而是在下达「短刀必须回来」的命令。
“嗯。就在隔壁啊。”鹤丸眉眼轻佻。
“那好。”
但你和他都心知肚明隔壁本丸分明就是一副荒废已久的模样。所以同床异梦,心中有鬼。
你我各执一词而终。
01
本就是千钧一发,一触即发。而你总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于是只有冗长而多情的时间能磨平一切偏执的棱角伤口,刀剑与人在杏花簌簌的擦肩里相知相爱相惜。云影微破,天穹逐渐泄露出金红的温柔色影,仿若轻吻。
才怪咧。
太像人的刀,与太像刀的人,我所渴慕的温柔唯有你能给、不去给。而温柔的同时,伤疤必将隐隐作痛。刀冷人暖,无论如何,都有一方过于容易受伤。
“你说是吗,莺丸?”你懒懒地半躺在榻榻米上,极缓慢地咀嚼了一遍晦涩的字眼。
漫长的白日,眠寝的时刻炉中燃着淡淡的线香,烟斜雾横,你随意地抬着手,小幅度移动着手腕。一旁清俊而高大的付丧神早就顺服地俯下身体,任由你对其装饰人偶一样的任性摆弄。
于是纤细的一支毛笔,沾上浓稠的朱砂,轻描淡写。太郎太刀的眼角被你染红,此刻过分亲昵的姿势以及距离,显得暧昧到窒息。
你满意地欣赏着,精心描绘的妆容,像是一滴血凝在大太刀冷漠的脸上。
正红的里衣,青的外衣,墨青的直发被白色的纸束成高高的马尾,因他俯下身来一些鬓发缠在了你的身上。明明是人间艳色的打扮,但他的气质却很冷静端庄。或许是出于被长期供在神社里的原因,他一双疏离的狭长金眸里,情感很冷清稀薄,对人世间的是非认知简直少到了可怜。
你继续轻轻地描呀,淡淡地写呀。盛着朱砂的小瓷碟,波澜不惊。
“还真是你干得出来的事啊。”被你询问的莺丸端坐在另一边,手指落于茶杯边沿,虬曲的侧发浸满了湿润的光线,撩起春天里的一缕水波,生生不息。他的身上弥漫着一股苦艾的气味,让你感到久违的熟悉。
千挑万选白云间,铜锅焙炒柴火煎。瓷瓯碧翠泯忧欢。
今天的是莺丸啊。是莺丸了吗?你不难看出,这间本丸的近侍早就开始实行轮流制了。
你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野兽朝猎人黑漆漆的枪口伸出爪牙:贪婪的付丧神啊,不能忍受再作为物品被蒙尘的时光,如此迫不及待、毫无章法、看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居然认为自己可以追逐上你的脚步了。
无声胁迫着你,肆意操控着你的意愿。傲慢至极。
想到此处,你的画笔稍微有一瞬的停顿。
“就没有你不敢去做的事吗?”
那天,你命令鹤丸独自前去5…4找回短刀的时候,付丧神们竟一时不能挡,鹤丸也就顺利在粟田口势力的协助下走出了这间封闭的本丸。
而你看着逐渐远去的白鹤,嘴角有些心思难猜的淡笑。
这间暗堕的本丸,在你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当初你将他召唤出来的时候,我就料想到会有这种事态。”莺丸捧着茶,神色从微笑到彻底凉薄了下来。他的劝告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听进去过。
这可完全超出心情好坏的界定了。莺鸟的声音失去了原本的婉转悠扬,取而代之的则是,刀剑与生俱来的、微弱的喑哑血腥感。
将他独自放到5…4你是真心要他找回短刀,还是没有放弃碎掉他的想法呢?
“你……就不怕,鹤丸国永在战场上遇到其他审神者,再也不回来了吗?”
所有的付丧神在阻拦鹤丸时,均未使出全力,就是如出一辙地抱着这样一种甜美而怯懦的情绪。那一颗颗卑鄙的心,早已经和审神者一样温柔地腐烂了。即使知道不应该这样做,却没能去制止自己的潜意识趋向。
嗯~嗯~在暗黑本丸饱受折磨的鹤丸国永,终于逃出来,遇上了真心相待的少女审神者,从此彻底变成被饲养的宠物,这样温暖人心的故事?
你不言、手下的朱砂线笔恢复了一开始稳定流畅的涂描,鲜艳的朱红色未曾溢出去一分。你朝着上面轻轻吹了一口气,防止过于饱满的染料从眼角边似泪流下来。
——你当然知道这些暗堕付丧神的心思,你正是利用了这个突破口,才保证了鹤丸可以从这间本丸闯出去。
“但我与他之间还有灵力连结。”你答道。然而这也可以断去的,如壁虎断尾求生般。
主仆契约什么的,不过是骗骗女孩子的产物罢了。
现实主义、功利心态的你从以前到现在以至将来,都对此没有一丝信任感。
所以真是苦恼啊,【鹤丸国永】在审神者之间似乎出乎意料地有人气呢。
到时候要找到他,连着那间本丸的审神者以及刀剑一起打碎,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明明此刻鹤丸还未来得及做什么,他背叛逃逸也不过是一种机率,你却已经设想好了鹤丸的一百种死法。你用力往下压笔杆,毫无顾忌地,仿佛要用它穿透太郎太刀的骨血。
“我没有想过要碎掉任何一把刀。”随后你仰起头自然而然地微笑着,回答了莺丸的提问。
只是不注意的时候,顺其自然地,他们就要坏掉了,要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