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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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筱白看了下自己今天穿的衣服,正是一件米黄色的露肩吊带。
“啪——”女人打女人,首选的一定是扇巴掌。
一个女人架住她,另外一个开始甩她巴掌。
长那么大,头一次尝到挨打的滋味。
她本能地挣扎起来,然后扭头在扣住她手脚的那个女人肩膀上狠狠一咬。
“筱白——”苏芽朝她冲过来。
“啊——”苏蔡哭喊出声,对压在他身上的肥胖女人拳打脚踢。
慕筱白在心里叹了口气,宅男在游戏里面是威猛的,但是在现实战斗里,战斗力是如此薄弱。
“给我打!”黄毛女在一旁发号司令。
……
终于在苏芽的帮助下,她挣脱出来,然后从地下拿了一个酒瓶子,快速地从后面敲在黄毛女的头顶上。
巴拉巴拉。
是玻璃碎掉的声音。
黄毛女转过身,满脸惊讶,一滴血从她的脑门流了下来,然后——倒地。
对方所有的人都惊慌地跑过去扶她们的“老大”,苏蔡从沙发上爬起来,跑到苏芽的身边。
苏芽也受了惊吓,呆呆地立在那里。
慕筱白全身发抖,颠颠撞撞地走出了包厢,拿出手机,按了乔兆森的电话号码。
其实她有点不厚道,好事没有想到他,但是出事,第一反应想到的人是他。
……
然后她听到了警车鸣叫的声音。
……
然后,在公安局,都快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她坐在拘留室里,看到了匆匆赶来的乔兆森。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鸟~昨天忙活了一天,米有更新~惭愧~~嗷嗷~~
临走前唱首歌:“没有霸王,没有霸王,真开心,没有霸王,没有霸王,真——开——心”
第十七章
拘留室里的灯光一向是非常明亮的,照在身上,眼前那个明晃晃,心口那个心慌慌。
坐在她对面的一位年老警官,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这点跟她父亲慕高达倒有点类似。
她一直低着头,犹豫了下,又把受伤的左脸朝向这位老警官。
刚刚她上警车的时候,通过后观镜看到自己的脸已经变成青红一片,所以那么明显的伤痕这位警官不至于看不见。
“为什么要恶意伤人?”老警官质问她。很不幸,还没有问话,他已经给她定罪了,既然定罪了,还问什么话呢。
慕筱白抬起头:“我没有恶意伤人,是他们动手在前,我脸上的伤痕就是证据。”
“但是受害对方表明是你们伤人在先。”
“她们撒谎。”
老警官皱了下,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拘留室的门敲响了,慕筱白抬头望过去,乔兆森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外,他身后还站着一位穿着黑色休闲服的男子。
老警官看到那名男子,站起身跟他问候:“局长好。”
局长笑容满面地对乔兆森说:“乔先生,应该是一场误会。”
乔兆森脸色暗沉,顿了下:“何局长,可以让我单独跟她讲几句话么?”
“当然可以。”局长连连点头,然后示意老警官跟他一起出去。
慕筱白偷偷看了眼脸色暗沉的乔兆森,努力扬了扬嘴角:“坐着说话吧,我们好好说……”
她说话的时候,嘴角隐隐作痛,她在心里骂了句,丫的下手真狠。
乔兆森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角,施施然地坐在她的对面:“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真的是我打的,但是我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她说。
乔兆森沉默了一番,然后突然发出一丝哂笑:“我就快要娶一个悍妇回家了,有点担心。”顿了下,他不自觉地放柔声音,“怎么在被打了之后才动手,不疼么?”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在骂她傻。
慕筱白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脑袋:“不是怕事么,至少在她们打了之后再动手,我还能混个正当防卫,现在咱们婚礼将近,我总不能被关进去啊,如果关进去了,还让您等我,那我多不好意思来着。”
乔兆森感到一丝头疼,看了眼她脸上的一块青紫,脸色暗下来几分:“起来吧,我们先去医院。”
慕筱白疑惑道:“不关我了吗?”
乔兆森淡淡道:“都被打成这样了,如果还要关你,他们还讲不讲法了。”
慕筱白听了这话特别开心:“是啊是啊,他们还真不讲理了,刚刚还对我严刑逼供了。”
乔兆森停下脚步:“严刑逼供?逼你那儿了?”
慕筱白笑了下:“心灵上,刚刚逼问我的时候,我感到特别受伤呢,坏人放着不去抓,居然质问我这个良好市民,还打算给我定个恶意伤害……”
乔兆森不经意勾了下嘴角,然后伸手拉过她的手:“走吧,我们去办一下手续。”
办完手续出来的时候,苏芽立马从大厅的站起来,跑到她身边:“筱白,没事了吧。”
她摇摇头,然后问:“苏蔡呢,没事了吧,他?”
苏芽撇撇嘴:“现在还处于沉默状态呢,估计这次事情把给他稚嫩的少男心灵抹杀了,不过应该会没事,那女人不是还没有成功么,我回去开导开导他就好了。”
对于苏芽这话,慕筱白有些担心:“不要乱开导,千万别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那小白脸长了一颗玻璃心,脆弱着呢。”
苏芽对她这话不满意了:“我是他的胞姐,还能害了他不成?”
乔兆森走过来,看向苏芽:“你是筱白的朋友?”
苏芽紧张地点点头:“是的是的,你好你好……”
乔兆森微笑,说:“我先带筱白去医院,另外,如果不嫌弃,我可以让人送你们回去。”
苏芽连忙摆摆手:“太麻烦你了,我们打的回去就可以,你们快去医院吧,呵呵……”
乔兆森笑了下:“不麻烦。”顿了顿,拉上慕筱白的手,淡淡道,“走吧。”
第二天,她从苏芽的嘴里知道,乔兆森是让警车送苏芽苏蔡回去的,那辆警车一路上还鸣了喇叭,招摇得不得了,结果那晚回去,她和苏蔡被家法伺候了。
对此,结婚后,她还问过乔兆森这事情,那时候干嘛要用警车送他们回去。
乔兆森放下手中的报纸:“明明是一伙的,被打的人就你一个,你还真有出息。”
报复,果然是报复!
去医院的途中,她把今晚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乔兆森,说完的时候,她问:“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死不了,去医院的时候已经醒过来了。”
她缓了口气:“那就好。”
乔兆森:“不怕她找你么,听医院的那边警官说,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处理你。”
“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不怕。”顿了顿,她拉了拉乔兆森的衣角,“我是你未来老婆,你不能坐视不管啊。”
乔兆森扬了下嘴角,没有说话。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站在医院大门,感觉格外寂寥,只有两三辆计程车零散地停在门外。
头顶上的月亮没有梧桐镇的明亮,昏昏暗暗的,估计是被蒙上了工业烟雾的关系。
她转过脸对乔兆森说,“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我爸爸吧,如果他知道了……”她摸了下涂上药膏的右边脸,“如果他知道了,我可能会旧伤复发。”
乔兆森看了她一眼,吐出一个词:“活该。”
慕筱白凑过去,捏上乔兆森的腰身,笑眯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乔兆森有些不自在,微微撇过脸去:“你,放开……”
慕筱白笑得得意洋洋:“你真怕痒啊。”昏暗的月光下,她上翘的嘴角显得很美好,清亮的眸子在这个寂寥的夜里一闪一闪,他和她靠得很近,在她对他笑的同时,她秀发上散发出隐隐的清香,好像是一种水果的香味。
他一向讨厌香味,但是对于她发间出来的味道,他不排斥,甚至他还想多闻那么一会,一会。
两人的气氛变得有那么点不同,这是荷尔蒙分泌造成的结果,同样,也存在那么一丝的尴尬。
慕筱白悻悻地松开手:“呵呵……呵呵……呵呵……”
乔兆森浅笑:“送你回家,还是去我家。”
慕筱白张张嘴,愣住了。
“既然你怕你父亲知道,半夜三更回去也不好。”
他的意思是——让她去他家。
难道夜不归宿很好吗?
很快的进展,快速得都快让她反应不过来了。
乔兆森发动引擎的时候,突然开口道:“只是单纯的过夜,没有其他的意思。”
慕筱白干笑几声:“我知道只是单纯的过夜啊,我哪里有其他的意思了……”顿了下,“你哪里看出来我有其他的意思了?”
乔兆森隐忍地上翘了嘴角。
乔兆森没有带她去乔宅,而是来到郊区的一处极普通的小高层。地理交通位置不好,不过环境很不错,小区的左前方是一个动物园,后面是中山公园。
开车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乔兆森下车,说是去买样东西。
她心口一紧,什么东西需要买的那么急啊,需要半夜三更买吗?
脑里突然想到一句广告词:你无法预料,何时你会需要它!
Orz~
乔兆森从便利店走出来,她从窗外看过去,他是提了一个袋子回来的。
她虎躯一震,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简直是满满的一袋。
Orz~
乔兆森上车,特别淡定地把那个袋子递给她,然后继续开车。
她兢兢战战问:“去了那么久,都买了什么哈?”
“纸内裤。”
Orz,便利店还有买这东西?
走出电梯,她跟着乔兆森来到了这套两房一厅,房屋空间不大,不过装修得很好,她摸了下身旁的那盏青花瓷古灯,觉得很有可能是真货。
乔兆森倒了一杯水给她:“这里没有其他的饮料,只有酒和纯净水。”
慕筱白接过他手中的水:“谢谢,你忙你的吧,不用当我是客人,呵呵。”
乔兆森:“我没有当你是客人。”
慕筱白接话:“是啊,我们都快要成为夫妻了,如果你把我当客人看,也就见外了哈。”
乔兆森笑了声,然后对她说:“卫生间的壁橱里有干净的牙刷和毛巾,等下你可以取来用。”
她点点头:“嗯,谢谢。”
“那……早点洗漱好,早点睡吧。”
她笑笑:“嗯,谢谢。”
乔兆森笑着摇了下头,然后指了指客房的方向:“今晚你睡那里吧。”
她翘头看了眼那间客房:“嗯,谢谢。”
乔兆森轻笑出声,不过不再说什么话,还未从他嘴角消散的笑容,在灯光下,熠熠发辉,很好看,很好看。
这里没有给她准备睡衣,乔兆森从卧室里给她拿出一件还没有开封过的白色衬衫递给她,应该是给她当睡衣用。
卫生间装饰得简洁干净,虽然地方不大,但是由于一般的墙面安装了镜子,显得宽敞了很多。
洗好澡,她拿出那件白衬衫,撕掉上面的商标,微微叹了口气,如此昂贵的衬衫,给她当睡衣,真是浪费。
衬衫很大,穿上去,到达她的大腿,宽宽松松的,她看了眼镜子,颇有一番制服诱惑的感觉。
头发还是濡湿,全部都粘在了脖颈上,很不舒服。
她伸手撩了撩湿发,蹲下身子去下方的橱子找吹风机。
突然,她的视线停留在橱子里面的一个角落上,那里躺着一个蓝色的皮筋。
乔兆森有用皮筋的需要吗?
橱子里面没有放吹风机,犹豫了下,她拿出那个蓝色皮筋,将湿发系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做事老是慢一拍,更新也好,祝福也好,昨天六一,在这里祝大家“六一快乐”
群抱~
第十八章
她推开浴室的门,正看见乔兆森从卧室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吹风机。
第一次如此露骨面对乔兆森,她想遮掩一下自己,不过却找不到东西给她遮遮掩掩。而且,貌似乔兆森对她身上的重点部位不敢兴趣,倒是对她的后脑勺兴趣浓烈,在她从浴室出来后,他的视线一直停在她的后脑勺。
她不自然地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然后碰到了那根硬邦邦的皮筋。
“呵呵,这根皮筋是我从橱子里找到的,所以顺手牵羊地拿过来用了下,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如果你需要,我现在还给你……”
乔兆森淡淡扯了抹笑,然后把吹风机递给她:“头发湿的时候不要扎起来,容易生病。”
慕筱白连连点头,感恩戴德地从乔兆森手里拿过那个黑色吹风机,然后快速回到客房。
吹干头发,她四脚朝天仰望天花板,觉得今天她过得实在是有点疯狂。
第二天清早醒来,她听到了敲门声。
“是我。”乔兆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捂了捂被子,问:“什么事?”
“我给你订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连忙下床,来到门后面,然后把身子躲在门面后,开门。
乔兆森没有进来,在门外伸出手把衣服袋子递了进来:“换好出来吃早饭吧。”
她有些窘迫,连连道谢,然后关了房门。
穿好乔兆森送来的新衣服,慕筱白站在镜子面前整理了下衣服的衣领,嘀咕了声:他是裁缝出身的么,怎么目测也能知道她的尺寸?
或者他属于那种“阅女无数”?
临走前,她又自恋地照上了镜子,虽然知道这套衣服不是乔兆森亲自挑的,但是应该也是他授意的,想到这,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她来到餐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