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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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震惊的透过放大镜看着整个青花葫芦,足足愣了许久,任重山脑中才蓦地闪过一个念头,不可能,周明落不可能修复的这么完美啊,那还能有什么原因?下一刻,他才突然转身冷冷看向任立恒,
“立恒,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了,既然不是周明落修复的功效,那么一定是任立恒搞得鬼,一定是他在刚才准备的时间里偷偷又找了一个青花葫芦放在了房间里,让周明落拿着这原本就是完好的葫芦出来骗他。
“什么?”这一喝问倒是让一旁有些心不在焉的任立恒问晕了,很是疑惑的看向任重山,别说是他了,就算是其他人也差不多,怎么回事?这任老头拿了青花葫芦看了一会,也不说修复的怎么样,却直接转身去喝问任立恒搞鬼没有?
“你是不是趁着刚才的时间,重新拿了一个青花葫芦过来?”
好在众人正惊疑中任重山又再次开口,才让所有人顿时有些恍然,原来是他怀疑手中的青花葫芦不是刚才摔碎那个……
可这怀疑却让任立恒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爷爷,短短半个小时,我怎么可能找一个一摸一样的青花葫芦过来,再说,这个世上真的有完全一样的青花葫芦么?”
任重山身子一颤,明显被这句话再次一惊,眼中更射出了一层无与伦比的狂喜,是啊,他刚才只记得怀疑了,却差点忘了这点,从几百年前保存下来的青花葫芦怎么可能会有一摸一样的?不说大小、样式,根据其保养程度不同,存放环境不同,哪怕是几百年前真有一对完全一样的葫芦,留到现在也绝对是有差别的。
而此刻他手中这葫芦却和之前得到的根本没有丝毫差别,这绝对不可能是被人掉包后的东西。
不是掉包,不是掉包啊,那就只能是周明落真的把它修复到了完美无缺的程度啊。
毕竟他也是个鉴赏大家,刚刚从何老手中得到这葫芦时,知道这葫芦的重大意义,自是把手中的青花葫芦观看的仔细到了极限,哪怕这葫芦有一点变化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可是现在他才突然想起,现在手中的葫芦和之前的相比真的没有丝毫不同。
“这……这……你真的修复成功了?没有一点破绽,和之前一样完美?”
巨大的惊喜和震撼中,任重山才突然转身,一把抓住周明落的手臂,很是不可思议的开口。
“不会吧,任老头,这葫芦真的修复到了连你都无法发现破绽的程度?”在任重山狂喜中,一侧的何老却也身子一颤,抢也似地就夺走了青花葫芦开始打量。
他真的不敢相信周明落竟然做到了,这也太假了吧!
不过就算是他,在夺过葫芦细细观赏片刻后也只能承认,这就是先前他送来的那个青花葫芦,而且此时这葫芦被周明落修复的根本没有一点瑕疵。
若不是先前他亲眼看到这葫芦摔在地上破碎过一次,恐怕他都不敢相信这会是曾经碎裂的东西。
“天啊,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种技术,这种技术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位也激动了,一样是伸手抓住周明落另一只手臂连连摇晃,他真的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幕。
而两个老人家的激动和震撼,也当场让任立恒晕了,再次分外震惊的盯着周明落,不是吧,这家伙到底从哪冒出来的,不止在古玩鉴赏上有极深的造诣,就连瓷器修复也如此精通?或者,这已经不能用精通来形容了,而是奇迹般的造诣。
而至于任立娟和杨丹,此时一样是充满惊喜的看向周明落,她们懂得不多,可是眼前的一幕却实在值得惊喜。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它竟然真的能完整复原,周先生,不,明落小友,先前任某多有得罪,希望小友不要见怪,若不是你恐怕我就要遗憾一生了,还请小友受老头子一拜。”
又惊又喜中,任重山更是突然退后一步,脸色即是兴奋又是惭愧的一塌糊涂,自己竟然在先前还不信任对方,觉得他是在胡闹,要不是任立娟坚持,他可就真的错过了这天大的良机,一想到这里他想不羞愧都难,怎么说自己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没有自己的小孙女有眼力,虽然奇迹很难发生,但不代表世上永远没有奇迹啊。
自己之前的想法却是太过主观和武断了,不过他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厉害,此时就想弥补自己的过错。
这一拜,除了是感激周明落对他的帮助,更是为之前的错误而道歉。
别说是任重山,此刻的何老一样是满脸涨红,因为之前他却是和任重山一样丝毫不相信周明落的,现在的结果却是证明他真的错了,而且错的一塌糊涂,还没任立娟以及杨丹那两个小丫头片子有坚持,这真是让他羞臊的有些无地自容。
“任老爷子,这可使不得。”
周明落又哪里能让对方真的对自己行这样的大礼,急忙伸手掺起对方,不过也是在这时,任重山却是哈哈一笑道,“小友这称呼才是使不得,若小友不介意叫我一声任老哥就行,今天这事真的是太感谢小友了,老头子一定记在心里,日后小友若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的尽管开口,只要能做到,老头子一定不会让小友失望。”
大恩不言谢,修复这葫芦对于周明落而言,或许只是举手之劳,可对他来说意义就真的太重大了,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周明落。
不过,不过任重山这句话却让后方的任立恒和任立娟都是一愣,差点就当场翻起了白眼,开玩笑,他要周明落叫他老哥?那岂不是说以后他们见了周明落要喊一声周爷爷……
“爷爷,这不妥吧……”
实在忍受不了这突然的变化,任立恒带着一丝古怪开口,到了现在他其实也挺佩服周明落的能力的,可这感觉太怪异了。
“有什么不妥的,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可他的反驳却让任重山气的一瞪眼,狠狠的驳斥,顿时就吓得任立恒一缩脖子,彻底无语起来。
“任老爷子……”
别说是任立恒觉得古怪,周明落对这称呼一样有些无语,不过他才刚开口,就见前方的任重山再次一瞪眼,不满的道,“你这是还恨我之前不相信你了,不然就叫老哥!”
“好吧,任老哥。”也是到了这时,周明落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更是发现这老头子一旦犯起倔来真的挺捣蛋的,怪不得他会和那什么方传军闹了几十年的别扭都没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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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究竟是谁(上)
“咱们新川竟然有小友这样的奇才,不知道小友师承哪里?”随着周明落一句任老哥落地,一侧的何老也蓦地开口,很是好奇的看来。
周明落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可在古玩上的造诣却真的不浅,不止鉴赏方面有不俗的实力,这瓷器修复一项更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也实在想不出在新川这样的地界里有谁能教导出这么出类拔萃的弟子。
随着这话,连任重山一样在眼中闪出几丝好奇,而面对两人的注视,周明落原本还算开朗的面孔顿时就黯淡了下去。
“怎么,小友若是有什么不便,不提也罢,倒是我问的有些唐突了。”见到周明落神色突变,何老顿时一怔,急忙就笑着摆手。
“没事。”这倒没什么好隐瞒的,周明落只是情绪有些低落而已,所以在随后就笑着道,“我师承方叔同,不过……”
“方叔同?!”
不管是任重山还是何老都是神色一动,在眼中闪出一丝古怪来,几人总算明白了过来之前周明落的神色为什么会那么低落了。
方叔同可不就是那个因为得到一件瓷器而被别人陷害入狱的家伙么。
这件事他们还真是知道,毕竟新川虽然很大,但是一些特定的圈子,尤其是像古玩这类圈子还真不是特别大,更别提方叔同在新川古玩界也算是个中流以上的人物。
对方的名气虽然没有任重山、何老响亮,可手底下也是有真功夫的。
那件事,就是因为方叔同偶然得到一件青釉碗,原本以为是雍正年间仿制的汝窑瓷,却也有些拿不准,才请了另外的人去掌眼,结果对方竟是觉得那青釉碗有些像真正的汝窑瓷。
所以乐子就大了,后来新川但凡数得着的鉴赏家几乎都去慕名看过那碟子。
这里面任重山以及何老一样曾经去过,甚至直到现在那件青釉碗究竟是雍正年仿制的,还是真正的汝窑瓷都依旧没有定论。
若是前者,那个碗依旧有着不俗的价值,可若是后者,那价值可就不止是不俗了。
因为真正汝窑瓷的价值实在太高了,20世纪90年代美国曾经公开拍卖过一个汝窑瓷,只是一个直径八厘米的盘子,这盘子还有些变型,当时没烧好,有点儿拧着,估计烧出来以后,工匠一看边沿走样不合格,顺手就给扔进废料堆里掩埋了,很多年前出土就被人认了出来,就是这样一个歪歪扭扭的小盘子,在二三十年前的美国卖出了154万美元的天价。
二三十年前的美元可是相当值钱的,就是现今能卖到上亿人民币的珐琅彩,那时候的价格也不过是二三十万美元,这还是个汝窑瓷中的残次品。
可以想象若是那个青釉碗若真是汝窑瓷又能卖出什么样的天价。
结果也因为那个青釉碗价值太可怕,方叔同稀里糊涂的就入狱了,那个青釉碗也稀里糊涂的失踪了。
这绝对是近年来新川古玩街最值得关注的大事,没有之一,所以任重山和何老当然清楚记得。
可以说两人都还曾为此愤慨过,因为在古玩这一行里,巧取豪夺绝对最令人不齿的行径,还是那句话,谁没有摸不准一件古玩来路的时候?一旦那时找他人掌眼、确认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若是你找人去掌眼,却因此被他人起了贪念直接夺了你这宝贝,那可以说抢夺者将会受到整个行业的唾弃和排斥。
这样的人谁敢和他安心做交易或者请他掌眼?真正混这一行的,没人敢做这种事。
可奈何那个出手的人根本不是混这一行的,人家是典型的看你这东西值钱,抢了就走,压根没打算过混这一行,那就算古玩行业里的人再唾弃、排斥对方也没用。
所以,两人也只能私下里愤慨而已。
不过现在他们却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在修复方面堪称奇迹缔造者的周明落竟然会是周明落的弟子,他们知道方叔同,也清楚对方的能力,方叔同在瓷器鉴赏方面是个高手,估计也只是比任重山差了一筹而已,而且对方在瓷器修复上也勉强算是个高手,就是能把碎瓷器修复的需要他人借助工具才能发现破绽的地步。
但无疑的是周明落的能力更让人惊叹,看来他早已经青出于而胜于蓝许多许多了。
至少这一手修复能力就远远超过了方叔同。
“立恒、立娟,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事要和明落小友谈一下。”脸上闪出一丝凝重,任重山直接一挥手,等几个小辈离去后,他才对周明落道,“明落小友,我们去房里谈吧。”
“恩。”周明落眼中也渐渐多出了一丝激动,看样子对方是清楚方叔同的事的,难道他有办法把方叔同从监狱里救出来?
虽然他之前修复那件瓷器,并不是刻意等着对方报答,不过若是这件事真的和方叔同有关,那他就绝不会有丝毫犹豫了。
别说是施恩图报这样的事,只要能救方叔同,他绝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片刻后,任重山、何老以及周明落就抵达一件书房。
这书房装饰的倒是古色古香,但周明落明显没心思关注,在一张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椅子上坐下后,他就立刻看向任重山。
也是到了这时,一样在周明落对面坐下,任重山脸上才闪出一丝苦笑,“周小友,看起来你对方叔同很关心,不过我的答案可能会让人有些失望,只靠我自己,还没能力替你解决这件事。”
说这句话时,他心下亦是郁闷的厉害,亏自己刚才还说不管周明落想做什么,只要自己能做到的就会尽力去做,可现在等他清楚周明落真的需要什么时,却根本无能为力,这又要他一张老脸往哪里放!!
他还真有些无颜面对的意味。
为了怕周明落误会,紧跟着他才再次开口,“其实那件事在刚刚发生时,我就曾想过制止,毕竟那人的做法实在太下作,完全无视和践踏我们这一行的规矩,这样的强夺和土匪有什么区别?今天他抢了你师父,保不准下次他又会抢谁,这种人其实已经激起了行内所有人的愤慨,不过可惜的是我任家虽然在新川有些能量,但还是有些力有不逮。”
这倒不是任重山在胡扯,而是事实如此,那个人的行为的确太出格了,今天他可以抢方叔同手里的宝贝,谁知道下次他又会抢谁?难道手里有好东西的人都得把自己的宝贝藏着掖着不敢见人才行?
所以在那事发生后,任重山真是气的下令让时任惠普区区委书记的小儿子追查了此事,可结果却是面对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