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起双眼你会挂念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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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连忙撇清:“不是我!”
蒙细月二话不说,气冲冲地拎着他推出门口,“砰“的一声关上大门,“你简直变态,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苏三在外面先拍后敲,软磨硬泡。蒙细月气呼呼地坐回沙发,一腔怒火越烧越旺,若不是顾忌童童在场,她恨不得直接把他从阳台扔出去。
他居然撺掇童童来跟她要“自由空间”,存的什么居心?!童童仍抱着维尼熊,凑到她跟前问:“妈妈,为什么把Uncle Susan关到门外面呢?”
“他不听话。”
童童怯怯地望着她,不知道自己的要求属于听话还是不听话一类,心里对苏三致以同志般的同情,考虑到还是妈妈掌握着生杀大权,便乖乖地闭嘴不言。苏三在外面上蹿下跳,起先他还在道歉:
“阿Moon,我错了,你开门好不好?”哀求了几次,见蒙细月不理,又发起公子哥儿脾气,踹门乱吼乱叫,说:“蒙细月,你再不开门,信不信我把门给卸了?”
蒙细月当然不信他敢把门给卸了,但凡他有那个胆子,也不至于要曲线救国去撺掇童童来和她分房睡。
苏三色厉内荏地叫嚣了两句,见蒙细月不理会,再转为糖衣炮弹式的威胁:“阿Moon,你真的不开门吗?”
“好多人看着呢,邻居上上下下的,你开门,让我进来再说好不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出主意了还不成嘛,一时精虫上脑……”
蒙细月刚定下来的怒火又被他这个词挑起来。她知道他是存心的,故意在门口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话,好让她顾忌邻里的闲话,不得不给他开门。她踱到门口冷冷道:“你有胆在外面再乱叫一个字,这辈子休想再进这道门!”
这句话果然震慑到苏三。他在门外半天没敢吱声,等蒙细月开始收拾衣服行李,他才又轻叩着门说:“我往后什么都不说,你开门好不好?”
这一招不好使,他又换计:“我车钥匙在里面呢,你不许我进去,也得让我能回去吧?”
童童在里面,极同情地盯着门,时刻准备着,等蒙细月一点头就冲过去给他的Uncle Susan开门。蒙细月自顾自地收拾屋子,收拾完衣服,又拿拖把狠狠地拖地,像要发泄什么似的。童童跟在她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等她拖完地,挂好衣服,收拾好厨房,摆好卫生间用品,整理好床铺后,才可怜兮兮地问:“妈妈,晚上我们不和Uncle Susan一起吃饭吗?”
蒙细月摸摸童童的脑袋,努力平息下那股怒气,笑着说:“他不可能天天陪着我们的,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童童以后也不能什么事都找他,知道吗?”
“为什么?”童童双眼圆睁,锲而不舍地问,“Uncle Susan说妈妈什么时候找他他都有空。”
蒙细月蹲下身,心中悠悠地叹一声,知道有些道理以童童的年纪是无法理解的,只好抚着她的小脸蛋说:“因为做人要公平,别人帮你,你也要帮他,比如……”蒙细月试图用童童能理解的方法来解释给她听,“比如你带水果到幼儿园和同学一起吃,如果每天都是你带,他们有好吃好玩的却不和你分享,你是不是会不高兴?”
童童双眼晶晶亮,很快领会了蒙细月的意思:“那,那Uncle Susan帮我们,我们也可以帮他啊!”
“可是……你看Uncle Susan这么……这么,”蒙细月思素良久,“我们哪里有事情可以帮得上他呢?”
童童若有所思,问:“那我以后都不能和Uncle Susan玩吗?”
蒙细月笑笑安慰道:“你可以和他玩,但不要伸手找他要东西。如果他送你礼物,我们就要回礼,太贵重的礼物我们不能收,因为……因为妈妈挣钱很辛苦,只能买我们需要的东西,不能浪费,明白吗?”
童童使劲地点点头,转转眼珠子后又问:“那我们今天不和Uncle Susan一起吃饭吗?”
话题又绕回来,蒙细月摇摇头,再开门时已没苏三踪影。带童童下楼,他的车还在,人却不知去了哪里。蒙细月在小区外的一排饭馆里挑了家看起来正规干净的,带童童吃完晚餐,回到家已累得腰酸背痛。帮童童洗好澡,给她准备好故事书放在客厅里,让她好好看书,自己到浴室里泡澡。
浴室里的瓷砖是淡鹅黄色,现在已入了秋,夜里有点凉,颜色暖一点,倒能让人放松心神。蒙细月拉开浴室的小窗通风,再放热水,整个人缩进浴缸里,长长地呼吸,像一整天没吸过氧现在要外充回来似的。
她浑身酸软,连抬手按按肩颈都觉得无力,脑子里却不由得挂念起苏三来。
不知道他现在又跑到哪里去解闷,蒙细月想起最近每次他们吵过架苏三都要闹出点事来,又有点心慌。
自应承苏三以来,她每天过日子都好像走在刀尖上,心惊胆战,如履薄冰。
心底有无尽的恐慌,也抵挡不住他明澈眼眸的诱惑,又怕对自己现在的生活造成不可扭转的冲击。
苏三一连数日只是黏着她,口里答应着会避忌,却天天在公司转悠,连刘助理都看出不对劲来了,以为公司出了什么状况。公司里如此,私下里自然更不必说。他眼神炽热,总如影随形地跟着她,连晚上给童童讲故事,他也要凑热闹,偎在她身边。那种带着阳光味道的气息,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她身边。有时他是无意的,有时蒙细月却出来他是存心的,他存了心要引她沉沦。每天晚上都要她开口赶人他才肯走,走时目光恋恋不舍的,蒙细月甚至不敢去看他,怕看一眼就被吸进去。有几次他实在忍不住,在墙角门边堵住她,不像先前那样孩子气,只是拥着她问好不好。
蒙细月早不是妙龄少女,当然知道他的好不好是什么意思,拥住她时他浑身肌肉紧绷,她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自然血气方刚,不过碍着童童在,不能得偿所愿。更令蒙细月不安的是,苏三的眼神里透出一种莫名的认真,她有点没料到他现在这么安分,每次她眼睛一瞪,他便乖乖回去。昨天晚上他又磨磨蹭蹭地不肯走,蒙细月有点恼,点着他脑袋说:“你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笑嘻嘻地说:“精虫。”
蒙细月气得在他脑袋上猛敲栗子,他却只是笑,等笑够后才解释说:“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在哪里吗?”
蒙细月撇撇嘴:“男人好色。”
“不,”苏三正色,“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在于,男人第一次上女人的床是很难的,以后会越来越容易,而女人则恰恰相反。”
他话音未落蒙细月已变了脸,好在他很迅速地补充说:“可是我天天都想你。”
蒙细月脸色稍霁,苏三又笑着说:“说明你对男人还有很强的吸引力……”
她想苏三大概也看出来她心神不定,只不过他把她的心神不定理解为离婚后的失落和不自信。他试图安慰她,却适得其反。
蒙细月扭心的便是他的这种认真,她觉得自己的心理是如此矛盾。
苏三若当她和以前的女朋友那样,她不甘心;可他若真真正正用起心来,她又担心。
热水层层地浮起来,泡得浑身酥软,蒙细月轻轻揉捏眉骨,试图缓解连日来的紧张情绪。
咚、咚、咚。
好似有人在叩门,蒙细月睁开,眼以为是童童,因为家里只有她和童童,浴室的门也虚掩着,方便童童找她。她伸头去看门,发现门没有推开的痕迹。她疑心是自己幻听不,料又“咚咚咚”的几声,这回还有人声“阿Moon,开窗。”
蒙细月吓得魂飞魄散,倏地从浴缸里站起来,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忙又扯过浴袍披上。她四下张望,终于发现在不到一米见方的通风窗处,贴着苏三明亮笑容的脸庞。
“啊一一”蒙细月的尖叫戛然而止,纵是平时多镇定自若八风不动的女人,在自家浴室窗口见到一颗男人头,都很难从容不迫。她一瞬间有抄起什么洗发水或沐浴露的瓶子砸向苏三脑袋的冲动,旋即醒悟过来这是在七楼,那浴室窗户的外面……似乎只有一根水管!
苏三该不会是沿着那根排水管道爬上来的吧?
蒙细月惊惧交加,偏偏苏三那张脸还贴在窗沿上,轻声地唤她:“我手要软了。”蒙细月吓得什么也顾不上,踮着脚去拉苏三进来。浴室的窗设计成滑动式的,只能拉开一半,苏三勉勉强强钻进头来,腾挪缩身老半天才爬进来。蒙细月长舒一口气,手一松,苏三整个人都掉进浴缸里。蒙细月气得牙根痒痒,再一看自己,浴袍也在拉拉扯扯间,松垮半敞,大半截落到浴缸里被水浸湿,更是羞怒交加,恨不得一脚把苏三踹死在浴缸里。
苏三仰躺在浴缸里。他为方便爬水管,只穿了件白背心黑短裤,掉进浴缸里还直乐,老半天后他呀了一声,原来他手机也别在短裤兜里,这下已浸了个湿透。他也不用蒙细月招呼,自顾自地把背心短裤脱下来扔在一旁,双臂张开扶住浴缸,长舒一口气,双目灼灼胶在蒙细月身上,眼里尽是狡黠得意。
蒙细月稍稍定下神来,把水淋淋的浴袍在身上裹了又裹,紧了又紧,想端两脚踹醒他,又怕下脚重了。她恼得一张脸扭作一团,恨恨道:“这苏珊城市花园还评过什么金牌住宅区呢,治安就这水平?你这种,你这种一一这种贼啊,就该开两枪让你掉下去摔死!”
苏三笑得越发得意,沿着浴缸壁摸索过来,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沿着她耳廓吻下来:“我这是从小练过的,做贼的但凡有我这身手,偷了你也不算你亏!”
“你从哪儿爬上来的?”
“水管。”
“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
苏三哧哧地笑,贴在她耳垂上细细吻噬。她愤愤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缠得更紧,落在耳边的呼吸也粗重起来:“你不开门,我只好爬墙。”
“你一一流氓!”
“是是是。我流氓。”苏三双手搂在她腰上。他这样赤裸地拥住她,浴室的温度仿佛顷刻间升腾上来。她浑身的肌肤也都烧起来,泛着微微的红。他的唇,他的手,沿着水波荡漾游弋,阔大的浴袍也被卷成一团湿布被他扔出去。他双臂紧紧箍住她,一瞬间有想要把她勒入他骨肉间的奇异感觉。他浑身上下像燃着火,烧得她每一寸肌肤都疼痛起来。她脑子里嗡嗡作响,不知道什么叫惧怕,什么叫忌讳,什么叫克制,只知道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正向四肢百骸翻腾奔涌。
苏三反过身来,将她紧紧压在浴缸尾。起初她还试图反抗,可四溢的热情欲望如沉寂已久的火山一般喷发出来,无法遏制,肆意喷薄。
如寂静黑夜里直蹿而上的烟火,刹那间爆炸开来,绽放出耀遍星空的火花,然后四散飘荡,找不到落地的点,只能不断燃烧,燃烧,直至毁灭。
苏三的吻开始失控,她亦如是,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嵌入他后背肌肉,一松一紧之间,更叫他沉沦陷落。
“妈妈!”
浴室的门忽地被推开,蒙细月如梦初醒,想也不想便把胸前苏三的脑袋猛地摁到水里,手忙脚乱地想要拉点什么东西来挡住他。童童抱着漱口杯和牙刷站在浴室门口问:“妈妈,今天搬家我也好累,我先睡觉觉好不好?我在床上等妈妈。”
“好……”蒙细月咝的一声,不知是不是苏三在水下被呛到,她生怕被童童看出端倪来,只顾把他往身后推,一边哄着童童赶紧离开,“乖,童童自己去卧室的卫生间里刷牙,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童童点点头,掩好门出去。苏三嗖地从水里钻出来,大口大口端着气,瞧着蒙细月张皇失措的模样,又促狭肆意地笑起来。蒙细月恼恨地把他往水里摁:“看看你,都是你干的好事!”
苏三满头水淋淋的,短短的鬓角也服帖地顺在耳边,晶莹的水珠从他头上额上慢慢往下流,在晕黄灯光的浴室里,流淌出一股暖昧涌动的暗流。他还未来得及取笑蒙细月,忽听她呀的一声,指着他胳膊上的伤口:“你怎么搞的?这么大一条口子,还在流血!”
“爬上来的时候划到的吧。”苏三不以为意,“没事!”
“还夸自己练过的!”蒙细月拿毛巾帮他擦拭血迹,洗净伤口后血又丝丝溢出,蒙细月又是心疼又是埋怨,“看看你,整天疯疯癫癫的,不是伤这里就是碰那里,上次也是,没事乱开什么飞机,那是随随便便开的吗?脑子本来就不怎么样!”
“都说多少次了,上回不是我的问题。”苏三急急辩白,“上次是阿粤主控,他自己心不在焉。我二十岁就考过滑翔机和自由气球,还参加过各种紧急救援的训练,你去空军挑俩飞行员过来,都未必比得过我!”
“反正你技术不好,每次都出乱子!”
苏三被她这句话惹得不高兴,虎着脸盯住她,棱角分明气焰冲天的模样。蒙细月起初还和他怒目相向,对视没几秒后发觉不对劲,连忙伸手去抽浴巾。他却双臂一钳,狠狠按住她,恶声恶气地问:“我技术不好?”话音未落他就张嘴往她脖颈上啃下来,力度不重,却咬得她又痛又痒,说不出的难耐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