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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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反常。
直到考试的那天,她忘记准备橡皮,她在走廊里给苏寅正打电话想让他速速送一块过来,但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那天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橡皮在心理上影响了周商商的发挥,还是因为真有心电感应,在苏寅正没有接电话后周商商就开始惴惴不安,总之那天考试,周商商听英语听力像是听叽里呱啦的泰语一样,硬是没听懂半句。
周商商从考场出来,没有看到等她的苏寅正,而是看到了倚靠在墙上的韩峥,风尘仆仆从北京赶回来的韩峥。
韩峥朝他走来,接过她手里的考试袋,问了句:“考得怎么样啊?”
周商商当时眼圈就红了,她让自己不要乱想,但声音还是颤抖得厉害:“是不是苏寅正……”
“不是,不是……”韩峥欲言又止,“是寅正的父亲。”
苏寅正联系不上了,学校没人,家里也没人,她的手机拨号到关机苏寅正的手机还是处于关机状态,韩峥骑着他的哈雷带着她一圈圈地找苏寅正。
周商商坐在韩峥的后背泪如雨下,这个时候她是不应该哭的,但是眼泪总是忍不住往外冒,韩峥的后背湿了半片,不知道是汗还是她的泪。
深夜十一点,韩峥停好车,拉着周商商去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粥铺:“我饿了,吃饱了再找。”
周商商吃不下,干坐在韩峥对面一声不响,韩峥把蟹黄包往她前面一推,皱着眉头说:“这个时候寅正最需要的人是你,你不要人没找到就先饿倒了。”
周商商转脸擦擦眼泪,抓起包子咬了起来,韩峥盯着她看了好久,然后开口说:“我知道今天晚上你是睡不着了,等会吃完后我们继续找。”
“谢谢你,韩峥。”周商商点点头,鲜香的蟹黄包咬下去像是沙子堵在了喉咙。
韩峥看着她,扯扯嘴巴:“别那么客气啊,周商商,苏寅正除了是你男朋友还是我兄弟。”
那晚,周商商和韩峥找了整整苏寅正一夜,不过还是徒劳无功,最终还是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苏寅正主动联系了周商商。
苏寅正约她在永和豆浆见面,中午时间,他还给周商商点了一碗炸酱面和一杯热豆浆。
苏寅正看着真的很平静,他笑着对她说:“对不起,商商,我让你担心了。”
他还问了她的六级考试情况,问她今年的听力难不难,有没有听不出的。
周商商吸着面条摇摇头,苏寅正安慰她说:“没关系,如果今年没过明年再考。”
周商商点点头,她不敢问苏寅正关于苏天澜的事,她是如此胆小,生怕揭开了苏寅正的伤疤。
那天她想,如果苏天澜是苏寅正心里的一道口子,苏寅正若是选择把伤口捂起来不让人知道,她就帮他捂;若是哪天苏寅正能面对了,她会用最好的药将苏寅正治好。
苏寅正找她后的第二天,苏天澜的事就衬底被公布出来,事情比周商商比糟糕的料想还要糟糕,苏寅正的爷爷苏廉当天发出声明:“苏家绝不会插手这事,苏天澜会为他犯下的错误受到法律的制裁,而我就当没有生这个儿子。”
而跟苏天澜交好的官场中人,全都想着自保,自顾不暇。
苏天澜的事情被爆出来后,民众就格外关心法律对他的最终判决,那天她回到宿舍,有两个室友在讨论这事,其中有个愤愤道:“对这样的贪官,枪毙一万次都不为过。”
见她进来,有人咳嗽一声,然后大家各回各位,低头做起了自己的事。
苏天澜后来真的被判了死刑,枪毙的那天她陪着苏寅正去了刑场,苏天澜火葬,她也陪着苏寅正一起,苏天澜入土的那天她也陪着,她还没有成为苏寅正的妻子,却已扮演了妻子的角色
。其实那时候的周商商毕竟还年轻,不太会处理事情,考虑事情也不周到,但是年纪小啊,而且她是真的认为那时候的苏寅正是需要她的,她很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所以对待苏天澜的事情,就格外小心翼翼。
苏寅正放弃了保研,周商商支持,苏寅正想去其他城市发展,周商商也支持,其实那个时候,只要苏寅正不去死,不管他做什么决定,周商商都会支持他。
苏寅正选择去北方城市,周商商说:“北方好啊,冬天可以天天看到雪呢。”
苏寅正摸摸她的头说对不起,周商商亲亲苏寅正的嘴巴:“老公,毕业后我就去找你。”
苏寅正点头说好。
苏寅正毕业后就去了北京,领走前几个晚上,周商商满大街去买羽绒服和羊绒衫,她说:“北方冷,寅正你要多穿点啊,可别冻了,如果冻了要多吃药。”
“我又不是小孩子。”苏寅正笑了起来,目光如水,“还有,哪有让人多吃药的。”
“对哦。”周商商拍拍自己的脑袋,“是多喝水多喝水。”
苏寅正是真的去了北方,六级成绩出来,周商商真的没过,她给苏寅正打电话告诉他这事,苏寅正在电话里说她可真笨。
周商商咧嘴笑,白色的热气不断从嘴里冒出来,为了不影响室友们的休息她是在外面给苏寅正打电话,南方已经是零下的天气,她一边跺脚取暖,一边问苏寅正:“寅正,你那边是不是很冷,一定要多穿衣服啊,还有北方姑娘盘靓条顺的,你别多看啊。”
苏寅正在电话里面闷闷地笑,然后催促她赶紧上楼睡觉。
周商商吃吃的笑,挂上手机之前又不放心嘱咐了句:“一定要多穿衣服。”
瞧瞧,那时候的关心是多简单,冷了嘱咐对方多穿衣服,饿了赶紧让让对方去吃饭,明明刚吃过饭,又开始担心对方有没有吃饱。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解释了,其实我很心疼小苏童鞋的;多么好的一根苗子~~叹气叹气
、第十三章
苏寅正告诉周商商他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不过不是从事本专业,他转行做了IT,在中关村做技术。那时周商商只觉得她的寅正真是厉害,轻轻松松就可以转行,却没有深入想苏寅正为什么要转行。
苏寅正每个月都会给周商商邮寄礼物,常常是一些特产零食,有次还给她寄了一条裙子,周商商看了眼裙子上的牌子,价值不菲。
苏寅正跟她说,他在北京挺好的,那时周商商是真信了。
苏天澜事发后,宋林生就不让她跟苏寅正在一块,为了这事还专门找她谈了话,甚至还让沈冰给她安排了一场相亲宴。
宋林生说苏天澜这事在S市闹得太凶,如果她跟苏天澜的儿子在一起,会让宋家蒙羞。
周商商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我知道该怎么做。”
第二天,周商商就从宋家搬出了自己所有的衣物,沈冰拦住她:“商商,你这是做什么?”
周商商对沈冰鞠了个躬:“沈阿姨,我很感激这些年你们家对我的照顾,现在我有能力养活自己了,就不再给你们家添麻烦了,以后我有时间我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沈冰还不让她走,说要走也要等她毕业后再说。
“妈,让她走。”宋茜从二楼房间出来,指着周商商说,“咱们家养了那么多年,也就养出了只白眼狼。”
周商商没说话,对着沈冰弯了弯腰,提着行李离开了。她走得如此干净利索,无他原因,只因为宋家跟苏寅正这两道选择题,实在太容易选择。
走的时候,周商商在心里还稍稍对比了下周长安和宋林生,她想如果周长安还在,他肯定会喜欢苏寅正的,苏寅正也会是周长安非常满意的女婿。
周商商穿着线衫站在早春的街头有些冷意。买了一杯奶茶,她狠狠吸了口热奶茶,心里更是思念苏寅正。
周商商坐在公园里给苏寅正打电话,苏寅正在电话里告诉她北京昨晚刚刚还下了一场雪,又因为傍晚,满天红霞的,所以整个城市是白雪红霞,真是漂亮极了。
周商商静静地听着,然后想象了下,的确是美翻了。
苏寅正那边传来长长的哈气声,然后问她:“商商,S市呢,我看了你那边的天气预报,最近又有冷空气,你千万别为了漂亮就少穿了,尽管把自己包成一个球吧,老公我不嫌弃的。”
周商商笑呵呵:“你才包成一个球呢。”顿了下,她开口说,“寅正,我大三暑假来找你好不好。”
苏寅正在电话里默了下,然后说好:“说真的,老婆,我想你。”
周商商裹了裹线衫,打了个喷嚏,笑哈哈道:“还真灵验呢,你一想我,我鼻子就有反应了。”
周商商大三暑假真收拾了行李买了北上的火车票,她本是想坐飞机,不过算了算自己仅剩不多的小金库,北上的交通工具从飞机改成火车。为了省钱,还买了硬座。
为了不让苏寅正知道,她提前一天出发,第二天到的时候全身酸疼,挺了挺僵直的腰板,周商商又速速打的到首都机场,然后在机场附近的肯德基给苏寅正打电话:“老公,我到了,速速前来迎接。”
苏寅正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7月热夏,穿着简单的暗纹衬衫,周商商看见苏寅正立马眼前一亮,快一年没见了,她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苏寅正身上。
“寅正,你真是越来越帅了,不过……”周商商捏捏苏寅正的腰,“没有好好吃饭哦。”
苏寅正笑着把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然后也是笑着看她这看看她那,看了好久一会,伸手摸了摸她有些乱糟糟的头发,略心疼地说:“怎么弄成这样?”
周商商连忙用手理了理头发,挽上苏寅正的手:“新发型,刚整的。”
周商商跟着苏寅正去了他租的公寓,四十平方的小套间,一厨一室一卫,干净又整齐,周商商大致瞧了瞧,又参观起了苏寅正的房间,然后看见苏寅正的单人床时,整个人立马倒了上去,被子一扯,开始补眠。
苏寅正上去拍拍她:“先洗把脸吧。”
周商商说不要,翻了个身。
苏寅正笑着走开,然后将房间窗帘拉好,轻声关上了房间门出去。
周商商醒来时已经闻到饭菜香了,她爬起来洗澡换衣,然后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坐等开饭,苏寅正从厨房里端出两碗饭,看了眼周商商的湿发,眉头一皱:“房间衣橱下方有吹风机。”
“夏天,披着凉快。”周商商夹了块红烧肉,啧啧表扬道,“不错不错,就比饭店差一点点。”
“吹干头发再吃。”苏寅正明显听不进她的赞美,拉着她去吹头发。
周商商坐在苏寅正的腿上由他给她吹干头发,然后捧着苏寅正的脸亲了亲:“老公真好。”
苏寅正眼神暗了暗,然后按住她的脑袋死咬她嘴巴,半天后才克制地松开她,调整微微絮乱的呼吸声,下达命令:“吃饭去。”
吃饱喝足,周商商自觉地收拾起来桌上的碗盘,苏寅正让她不要弄,周商商非要去洗碗,说在家务劳动问题必须进行合理分配,决不能纵容家庭另一方成员贪吃懒做的惰性。
“想不到老婆觉悟如此之高。”苏寅正舒心地扬扬眉:“那你洗碗,我去铺床。”
周商商洗好碗筷去找房间苏寅正,苏寅正趴在地板上铺床,周商商弯着腰看苏寅正,笑问:“你这是让我睡地板吗?”
苏寅正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别挑三拣四,有个地板睡很不错了。”
晚上躺在床上的周商商跟睡在地板的苏寅正说话:“寅正,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今天就像那些过日子的小夫妻一样。”
“是吗?”苏寅正低低笑,声音低缓而有磁性,“难怪有人说婚姻是爱情坟墓。”
周商商哼了声,因为之前睡过一觉,晚上是毫无困意的,她从床上爬到苏寅正睡的地板,然后像一条章鱼一样缠在苏寅正的身上,贴着他的耳朵问了句:“寅正,你明天要上班吗?”
如此明显的暗示,苏寅正不可能不懂,他伪君子地推了下周商商:“别闹。”
周商商的眼睛亮亮的:“那你还把手放在我身上不拿开。”
苏寅正正要收回自己的手,周商商突然爬起来,从包里翻出一盒东西,虽然早做好准备,但是真把这东西递给苏寅正的时候,周商商还是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红着脖子说:“不知道是不是买大了。”
顿了下,云淡风轻地加了句:“你试试看吧,如果大了,我就拿回去换。”
有些事,一旦开了荤,就食髓知味,有些一发不可收拾,苏寅正的单人铁床虽然还算牢固,但有时候运动激烈,不能避免发出“吱吱”声。
有次周商商在卫生间洗床单时,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周商商不敢直接开门,跑到门口小声问了句:“是谁啊?”
结果门外边传来一道没好气的女声:“你隔壁的,就是过来提醒你们一句,大晚上能不能消停些。”
周商商当时那个脸红的啊,苏寅正又上班不在家,她本来还要出门买个菜做个饭,结果被这样一说,哪有脸出门,索性坐在沙发上等苏寅正下班带菜回来。
晚上,周商商趴在苏寅正的肩上说了这事,苏寅正听后满眼抱歉,吻吻她的唇,许诺说:“下个月我就涨工资了,租个好些地方。”
周商商捏了下苏寅正的手臂:“真傻,我们把床换个方向不久好了。”
苏寅正不说话,过了会,紧紧抱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