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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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拿着名片哼了一声:“要不是我们还有急事,肯定要让交警重重的罚你!”
他老婆憋了半天,临走时还是问出来:“请问,你们是真的在谈恋爱吗?”
我点点头说:“等我结婚那天请你喝喜酒,不收红包!”
她表情瞬间就复杂了,甚至车子都扬长而去了,我还能感受到她扭头看着我们的那种八卦和鄙夷的神色。
舆论,总是有种可以指鹿为马的神奇力量。
纪铭臣的手攥得人生疼,我扭头看他,他熬得有些猩红的眼睛深邃而专注,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声音微哑:“你怎么来了?”
“路过。”我甩了甩手说:“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没说话,拢着我的手上却更用了力,疼的让人从心里生出一种快意来,从手一直蔓延到心里,真实又踏实。
我忍不住提醒他:“咱俩再这样执手相看泪眼下去,交警就该来了。”
纪铭臣拉着我手就要把我往副驾驶座里塞,我闪开身在他忽明忽暗的眼神里叹了一声:“你是想让咱俩同年同月同日死吗?大白天的这还不是高峰时段,不要说你不是因为疲劳驾驶才撞了人家车的,我来开。”
纪铭臣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抬手抵着唇咳了一声:“你开车也未必怎么样。”
“那你自己开吧,我先走……”我话没说完,胳膊就一痛,纪铭臣大手掐住我胳膊说:“你敢。”
我冲他挑了挑眉:“那是我开还是你开?”
刚刚听那个车主说纪铭臣闭着眼开车,我也就随口说他是疲劳驾驶,没想到他真的是疲劳驾驶。一路无话,纪铭臣坐在副驾驶位置偶尔瞟我几眼看,我专心开车,等再抽空扭头看他,才发现他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直到到了家门口,我平稳的停了车,他也还没醒过来。
从刚才出现在纪铭臣眼前,我一直就没敢仔细盯着他看。此刻离得近了,才看出他一脸的倦怠。指不定已经熬了多少天,不然哪有下午两点往家里跑的。
衣服干净整齐,洗发水淡淡的香味四窜。纪铭臣说不上有洁癖,但也很爱干净,大概实在忍不住,在公司里洗干净了才往家走,所以看着还是清清爽爽的英俊样子。
除了眼下那两抹青灰。
但他这么安安静静睡着,即使脸色不好、状态很糟,也仍然让人看的格外动心。
外面天冷,车子里闷闷的开着空调温度也不高。我解了安全带探过身去推了纪铭臣一下,他浓长的睫毛颤了颤才睁开眼,近在咫尺的距离,能让人清晰的看到他睁眼刹那的疲惫烦意,但很快又转为了漆黑晶亮,只一瞬间的愣怔,他抬手就扣住了我后脑勺,紧跟着唇就贴了过来。
疾风暴雨也就这样了吧。
摩挲,吮咬,缠绕,无论怎样让人有种要被拆入腹中的错觉,然而更贴近才能觉得更真实,他平日吻得急促时我都晕头转向的想要推开他呼吸点新鲜空气,今次他深吻的含住我舌尖时,我却忍不住勾紧他脖子想要他吻得更深。
更贴近就会更激烈,更激烈就会更渴求,渴求一起窒息到真的同年同月同日死。
车子里除了细微的空调工作声,只剩了我和纪铭臣唇贴唇的急促喘息声,他气息也有些乱,扑鼻的湿热气息里全是他清冽的味道,和我的交缠在一起,熟悉又熨帖。
我推了推他说:“进去睡,在这里容易感冒。”
他紧箍着我腰没动,半晌才沉声说:“你陪我睡。”
然后我真的被他搂着缩在被子里睡了一觉。
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来,暖的人浑身犯懒。纪铭臣很快睡过去,我被他搂的紧,又怕吵醒他,窝在他怀里动也不敢动,最后竟然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外面天都黑了,床头开了一小盏橘灯,纪铭臣正垂眸看我。
见我睁眼,他勾了下嘴角低头细碎的吻过来,难得的温柔轻缓,我任他啄着眼角眉梢问:“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我问完,他温热的唇瓣却迟迟没有再落下来,诧异的睁眼就见他已经变了眼神,深邃丰富的像是蕴了千万句话,我张嘴刚要说话,他已经抬手捂住我眼睛亲了过来……缱绻深沉的要人命。
很多时候,安安在跟我提及性事时,多数是在回味带给彼此的快感和她看中的男人的娴熟技巧,我也就以为床事更多的是在体味那种欲死欲仙、大脑放空的冲击和颤栗,直到今天才真正能明白她的无奈。
之所以只回味快感,是因为她无法论及情感,于是只能把关注点放到技巧与体验中去。
这种事,我只和纪铭臣做过,从第一次到后来的很多次。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在我这个菜鸟的认知里,他技术很棒,床品也很好,跟他做这么多次,除了初次疼痛,我一直都能深感安安所说的似喜似涕的快感。
但除了快感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我以前完全不能分辨。因为都是和他做,做起来他又花样百出的各种调戏和诱哄,即使渐渐每次做下来都有种恍惚的满足充实和粘腻的亲近相依,也会以为是厮磨出来的契合。
可今天纪铭臣用着最普通的姿势,一手撑在我耳侧,一手托着我腰沉而缓的深入时,我抱住他精实的背,仰着头弓身承受间,却能真切的感受到那些呼之欲出的情感的弥漫。
不是快感,不是宣泄,究竟是什么,我能从他看着我的浓深眸子里轻易读出来。
他不紧不慢的一下下挺身进来,酸胀麻疼,每每都抵到那个点上厮磨逗留,快感蹿遍四肢百骸间,满满的都是充实和亲密,让人颤抖的忍不住抱的更紧、贴的更近一些。
从身到心,都想更贴近更充实。
我抱紧他迎合的抬着下巴去亲他,纪铭臣顺势低头精准的含住我嘴唇,细密的亲吻吮吸,身下动的更加深入沉缓,激的人不得不细碎出声。
他一句逗弄也没有,不讲技巧和花样,我贴紧他应着他的节奏,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两个人就这么双双反常的迎来了最后的颤栗和白光片片的失神。
我半天才平复过来,猛然想起件事,推他胸膛:“你、你弄里面了?!”
纪铭臣抱着我抬手把我额上汗湿的头发拂到耳后,懒洋洋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真的留在里面了!
我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纪铭臣勾着唇角啄了我脑门一下,“你瞪什么,如果真有消息,你只管生就是了,我会不认?”
我更说不出话来,纪铭臣叹着笑了下,低声说:“你别又想歪了,认孩子在其次,我说的是认孩子他妈。有消息之前我会把事情都处理好,嗯?”
我盯着他有些泛青的下巴,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讨不讨厌我?”
纪铭臣答得很溜:“讨厌。”
我点点头,“我也觉得自己很讨厌。”
“安安和杨若怡都说我很自私,但那是我十几年最痛苦最深刻的认知,我没想把你让给谁,可我没办法说服我自己。婚姻除了义务更是一种责任,我爸却因为别的女人想要摆脱自己的责任。”
“小的时候对情爱不了解,大一些才发现我妈所谓的爱情,它并不纯粹,里面夹杂了对得不到的一种执念。这种执念毁了她一辈子,也毁了我对家庭生活的依赖。但责任不全在她,我爸就跟条导火索一样,早些年的所作所为,直接导致了我妈后来的脆弱。”
“纵然在他提出离婚前,他就很少对这段婚姻负责,但那个时候,他只要抽出一点点时间,就能满足我妈的那点小心思。如果一直都是这样,我顶多觉得他这个丈夫不合格,但生活上还有我妈给的温暖。可其他女人的出现,让他连敷衍都不想了。”
“袁腾腾的身上满满都是我的影子,我身边这种事情实在太多,多的让人连质疑的机会都没有,我没办法不自私。我想让我的世界干净点。”
纪铭臣揽着我的胳膊紧了紧,垂眸看我说:“你这哪是讨厌?你这是傻,我当初就跟你说我们跟他们不一样,你听了么?什么也不听就胡思乱想,你是真让人讨厌!”
我热着脸忍不住辩驳:“我哪知道有那么多内部原因!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光说没用的空话,谁听了能安心信你啊?再说你本来就是在瞒着我!”
纪铭臣低低咳了一声,我想起安安说的话来,“你和宋以凝,你们俩到底是不是订了什么娃娃亲,有什么婚约在先?”
“不清楚,”纪铭臣支吾了一声,“有没有都是老爷子说了算,真正怎么样,我问过我妈,她也不知道。”
“所以,你们结婚,百分之□十是因为你公司里出了问题,要宋家救急?你早点为什么不说?”
纪铭臣看我一眼:“说了你管什么用?我说了你又该操乱七八糟的心了。”
我忍不住掐了他一把,“公司资金链出问题不是因为袁氏?你收购袁氏不关我的事吗?你报喜不报忧,有事情自己担着,还说我傻?我要是真的不知道实情,再也不回来找你了,你是打算自己一直扛下去还是和宋以凝结婚?”
“你要真这样想,那就自己看着办吧,我也不陪你了……”我作势要起身,纪铭臣拽着我胳膊把我抓回怀里,“你给我回来!”
我看着等他说出个结果,他叹了一声:“你不回来,我找到稳妥的解决办法还不会去找你吗?”
说着他又拧了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实情了?这个事报纸已经报道好几遍,你怎么今天才想起过来找我?你知道怎么回事了,还不主动回来,装蒜呢你!”
我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我今天才被安安说开窍了……”
纪铭臣伸手戳我脑门,“你有能耐一直傻到老!等你七老八十了我再回头去找你!你这样的不招别人讨厌才怪!”
他骂完我,自己总算出了点气,抱着我没再说话,我往他怀里拱了拱,仰头看他说:“其实是杨若怡把我说醒的,她说如果我一直这么狠心不理你,早晚有一天你会放手,我有点儿害怕……”
纪铭臣合着眼半晌没说话,我正打算起身去做饭,他低沉着声音说:“也许有一天她撑不住了会放手,但是我跟她不一样。”
我起了一半的身子顿了顿终于躺了回去,埋在他颈窝里半晌,才眨褪了眼里的湿意,低声说:“我没有宋以凝那么强硬的背景,你那么复杂的公司危机我一点儿忙也帮不上,但是你要愿意,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即使你最后撑不下去了,只要你不嫌我累赘,我就也不会嫌你变成穷光蛋。”
我说完,纪铭臣猛地睁了眼,不等我看清他神色,他已经捧着我脸吻了过来……
、45包养
当一个集团太过庞大或者一个人的形象太过高大的时候;我们能看到的、关于他们的认知,还不如一颗骰子的一面多。
尤其像纪铭臣这样,被外面人称为未来纪氏的继承人的,在人们眼里,他们就是有钱有势、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代表;尤其是在寻常女人眼里。
因为这些男人出现在女人视线里的时候;场合不外乎是饭桌、会所、酒会;还有床上。
大多情况下;男与女的情感发展中;工作是很次要的组成部分;并常常被女同志忽略在外。
我就是代表人物之一。
我不懂、也很少关注纪铭臣的工作究竟有多庞杂多繁琐,在认识他之前,我一度认为像他这种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只要拿着皮鞭挥舞呵斥着让我们底层的劳动人民加快节奏干活就可以了。
甚至后来被他包养之初,鉴于他出现在我面前不是为了吃饭就是为了扑倒我,我也始终坚信,像纪铭臣这样的世家子弟,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压榨一下贫苦百姓,满足一下漂亮女人的物质追求,顶多再添上一项数钱数到手抽筋。
至少在很多偶像故事里,他们都是挥一挥衣袖就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
如今才发现,纪铭臣他还跟其他社会精英一样,大把的时间都花在了工作上,有时候,这些工作还是徒劳。公司实力再雄厚,也会存在问题,他们需要解决状况层出不穷的项目。
他平时工作就很多,因为最近公司出问题,整个人更是扑在了上面。
整个H市里,曾经和纪氏关系很亲密的企业,除了宋家就没有再站出来愿意给他融资的。而吴氏一直都在捣乱,抢项目、争工程,甚至是阴招连连。
纪铭臣现在的状况,就像是被猛虎追着往悬崖边上跑,边跑边竭力的向四周的人求助一把猎刀,然而观众都在冷眼旁观,都在等着他力气耗尽、被猛虎吃掉的那一刻。
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只能空口白话的给他喊加油。
*
纪铭臣已经连着好几天晚归,或者说从我回来后,他一直都没正常时间下过班,而且最近两天全是大半夜的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喝得特别高的时候,沾到枕头就能睡死过去,喝得半清醒半迷糊的时候,就耍着酒疯要看电视、要吃零食。
其实他耍酒疯很含蓄,昨天晚上凌晨他才被助理送回来,身上混杂了红、白、啤的酒气以及呛人的烟味,熏得方圆五米都不敢有生物靠近。
他自己是一点自觉也没有,助理把他送进门就走了,我还没过去扶他,他已经踉跄着扑了过来,搂住我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