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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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说这种糊弄话,这种话,你扪心问问,你连自己都糊弄不住!”安安嗤了一声,“什么婚约不婚约的,宋家老人早就没了,纪家老爷子说什么订了娃娃亲,他就是看准了死无对证!亏得他还是个党员呢,该有多迂腐啊,弄个娃娃亲出来,他也好意思说!也就两家都想联姻,才顺杆爬说是有了婚约,有没有还不一定呢!别说这个理儿你想不明白?”
“我想明白了能怎么样?你也说了两家都愿意,我能一直缠着纪铭臣不放吗?我能帮他什么?万一他们确实有婚约,我既帮不上他又插足了他们两人,我算什么?”
安安摊手说:“你不能这样想啊!纪铭臣他现在不是没承认婚约呢吗?”
我叹了口气看她:“你刚刚不是分析的很有条理吗?怎么这么快就糊涂了?你问我为什么纪铭臣不答应婚事,不就是因为我吗?现在我走了,他俩不是正好发展感情,然后履行婚约,纪氏也就解了困。我一直插在里面,难道要拖累他一辈子?”
安安挑挑眉说:“你这就叫油盐不进了吧?难道老娘跟你说这些实情,是为了让你更死心?”
我抹了抹脸从床上爬起来,“我以为你是想夸我来着,你不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吗?这样我不会破坏人家的婚约,也不会搅得纪铭臣焦头烂额的面对公司危机,别的我帮不上忙,做一刀两断这种事,我还是很拿手的。”
“你要这样想,那就也只能这样了。反正这些圈子里,没几个的婚姻不掺杂利益,我们这些混娱乐圈的,更没几个能遂着自己心意嫁人的。纪铭臣这也不叫亏,在碰到你之前,我打赌他早就做好了为事业献身的准备,后来遇到你,才开始跑偏了,现在顶多是在你的帮助下回归正途。”
安安说完看了我半天,又幽幽说了句:“看不出来,你还有颗圣母心。”
我冲她扔过一个枕头:“你不会理解我想做撒旦的心情 楿 手打首。发!”
安安闪开身,一把扯开窗帘,转身冲我说:“你做撒旦做混蛋我都管不着,你只要别在老娘床上孵蛋就行!赶紧从床上滚起来!”
外面阳光正好,照到我这个三天没见过光的人身上,显得格外亮堂,我喊得撕心裂肺:“你拉窗帘干什么,我衣服还没穿呢啊!”
被安安套话的人果然没有说错,接下来几天,纪氏资金链出问题的消息越来越压不住了,买了纪氏股票的股民大片的清仓,股价大幅下跌。
安安看完报纸瞟我一眼,有意无意的叹了一句:“纪铭臣可真能扛啊!他得有多讨厌宋家姑娘啊!”
我知道安安的潜台词,但是个人总有扛不住的时候,等哪天他真的扛不住了,能帮到他的那个人必然不是我,需要待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也不是我。
安安见我不说话,扔了报纸说:“我们剧组前段时间有个同事受伤了,我要去看看,你去不去?”
我想起来好久没有去看薛绍了,于是跟着安安一起去了医院。
我可以料想杨若怡经常过来看他,但没想到她竟然能看哭了。
我去的时候,杨若怡正在会客间的窗前抹泪。她瘦高的个子显得有些单薄,脸上表情很冷淡,我进门的时候她正装着若无其事的抬手抹泪,但眼泪又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往下掉,抹半天也没抹干净。
她向着窗外,为了免得尴尬,我只当自己没看到她,快步进了里间病房,不想薛绍在里面也是一脸的烦躁,捏着根烟坐在床上猛吸。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刚要说话,见到是我又咽了回去,只说:“你来干什么?”
他脸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只有肋骨和脖子那里还没好全,他说话的语气轻易暴露了暴躁的心情。他额上和脸上都留了深刻狰狞的伤疤,倒是趁的他整个人粗犷了几分。
其实我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当初我和他提起转到幕后工作时,他也是一脸的轻快向往,但我们谁都清楚,不过是一时的憧憬罢了。
纵然薛绍这两年一直有意发展,也结识了不少大牌,但他一没经验二没背景,没有几个人愿意掏钱给他练手玩。如今他马上要出院了,前途却是茫然一片,烦躁也是必然的。
这样一想我大概明白了杨若怡为什么会那么神伤,大概是她愿意提供帮助,被薛绍一口回绝了。
有时候,同病相怜的人除了刺得对方更加疼痛,根本没法互相取暖,我除了口头安慰几句,也没办法开导薛绍。
出来的时候,杨若怡已经止了泪,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
我走过去刚要说话,她就开了口:“芦苇你发现了吗,有骨气有尊严有仁心的,永远是你们这些自嘲生活在底层的人。”
我说:“你不能因为生薛绍的气,就连带指责我吧?我还给你递了纸巾过来呢!”
杨若怡微微勾了下嘴角,看我一眼说:“我说的不对?这里面不包括你?”
我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说:“你要是给我资助,我会接受的。”
杨若怡出声笑了一下,“你忘了我们和纪家走的还算近了,你们的事,我多少知道点。”她顿了顿又说,“昨天我还碰到了纪铭臣。”
她扭头看着我说:“你猜他在干什么?”
我摇摇头,她就又弯了下嘴角:“在陪酒。”
“纪氏的太子爷,什么时候那么谦卑的给人陪过笑脸?我去饭店的时候,他就已经喝了不少,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助理搀着他往车里走,浑身酒气烂醉如泥,我记得他一直是自己住,你说他大半夜的回去,谁照顾他?”
我没说话,杨若怡伸手拍了拍我脸:“都僵了。”
我冲她扯了下嘴角,半天也才说出一句:“……我不能书/楿冂第尐腐購買。”
“不能什么?”杨若怡说:“我以前是真的羡慕过纪铭臣,你当时那么勇敢的待在他身边……现在看来他跟我差不多的惨,你和薛绍都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唯独我和纪铭臣没有,我们就跟软骨头一样,你们的脊梁往哪个方向长,我们就该跟着一块儿往哪边伸,你说这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
“芦苇,你当初多坚韧,现在怎么又这么自私?”
杨若怡声音淡而凉,如水一样的冲到人心里,却击得人一片凉疼。我张嘴才发现自己哑了声音,咳了一声说:“我跟在他身边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我帮不到他。”
杨若怡笑了一声,“我早就知道,你们所谓的骨气和原则,不过是你们卑微不自信的另一种诠释,只是说起来更冠冕堂皇、更坦荡虚荣一些罢了。纪铭臣什么时候需要你帮过他?他求的是什么,你不知道?”
她说着握了握我的手说:“既然你自私的擅自替他做决定,让他用幸福来换事业,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方式自私?反正都是自私,为什么不能成全他的幸福,待在他身边,让他去争取事业?心里的慰藉远大于对物质的掌控,我相信他更希望你能成全他的幸福。”
“芦苇,有的时候我会很累,累的不愿意去想跟他有关的任何事。纵然提到割舍放弃我会很难过,但说不定哪天,我会忍着痛彻底放手。我想纪铭臣应该也会有这种想法。”
杨若怡说完,没再进去看薛绍,就拎着包离开了。我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直到安安打过电话来才回过神下楼去找她。
她又买了份报纸,头也不抬的指挥我开车,自己拿着报纸在一边细细浏览,看了半晌又叹了一声,侧着身眼神一转不转的看我。
我被她盯的浑身发毛,扫她一眼,她才说:“芦苇,你真的想着彻底跟纪铭臣断了?”
我握了握方向盘说:“我以为你刚才在看娱乐版块。”
安安怪腔怪调的说:“娱乐版块有什么好看的?经济市场里的血雨腥风比那个有意思多了!尤其是操劳过度的萎靡帅哥照什么的,比男明星好看多了……哎哎,芦苇你给老娘开稳点!”
后面那辆车擦身而过后,安安歪在座位上叹:“幸好没给你看,你还没看见就心疼成了这样,要真看见了,咱俩今天是不是该去见上帝了呀?”
她叹完直了直身子,扔了报纸说:“我来给你分析分析吧芦苇!”
“像你这样的情况,你知道跟什么一样吗?就跟你早年过平原的时候蹚到了颗地雷一样,你当时差点在上面丧了命,从此以后,你有了阴影,心里谨记着不能踏入雷区一步,但其实很长时间过去,雷区是什么样,你早就忘了。你心里唯一铭记的也只是,‘不能进雷区’这几个字。后来有人突然告诉你,你已经进入雷区了,你瞬间就炸毛了,进雷区这就代表了痛啊!你怎么能进雷区呢!”
“你急吼吼的四处转悠着、疯狂想要跑出去,但是你不知道,事实上,你根本就没在雷区里。这么多年,你早就忘了雷区究竟长什么样,别人一说你就信,你就急,你哪还有神智去分辨自己处的是不是雷区。”
“媒体一说你插足纪铭臣和宋以凝的婚约,你就急的跟咬人的兔子一样,但你有没有仔细分辨过,你和纪铭臣的情况,究竟算不算你以为的那种婚外情?其实根本就不算。你平时其他方面都很好,但惟独这方面,一触碰就跟蹚了地雷一样,从心理学来讲,你这就是神经官能症的一种,思维敏感又薄弱,稍稍沾上点事,就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你明明清楚自己其实不在这个范围里,但你就是不能说服你自己。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看了她一眼:“不要告诉我……你最近又勾搭上了个心理医生?”
安安的半眯着的眼睛瞬间迷离了起来,微翘的嘴角露出一丝回味:“我们前段时间拍一部惊悚片,专门请了一位心理医生跟组调节演员的情绪,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俊……你说他这么会看人心理活动的人,在床上的时候该多会照顾对方的情绪啊?我每次看见他都忍不住想,跟他做起来,一定会很舒心很棒!”
我咳了一声提醒她:“那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么会看人心思,你的这个想法,早就被他看出来了?”
安安美艳的脸先是一样,又很快扭曲起来:“靠!不会吧?!”
我收回心思专心开车,安安还在扭着头懊恼,突然她伸手推了我一把:“你看路边车旁的那几个人里,是不是有纪铭臣?”
我刚才也看见路边歪歪扭扭的停了两辆蹭在一起的车,当下心里一个哆嗦,踩着刹车就扭头看。
我们车子挺的猛,还是在路中间,引了后面一连串的急刹车声,吓得安安直催我:“你停也停边上啊!找骂呢吗这不是!”
我边动车子边说:“我看一下就走,很快。”
安安叹了一声,“算了,还是我来开车吧,再让你开,估计永远都回不了家了。”
说着,她让我把车停在一边,率先下了车转到我这边给我开门,我从车上下来换她上去,还没来得及坐上副驾驶位,安安就把车落了锁。
她开着车窗说:“芦苇,我说了半天,你总该有点触动吧?不然真该去看心理医生了。你不能为了自己安心就自以为是的把纪铭臣推开,这样不好。”
“我希望晚点你再到我那儿去的时候,是去收拾东西的。”
、44包养
纪铭臣开的宾利和一辆凯美瑞蹭到了一起;从两辆车的位置看,明显是纪铭臣窜道撞上了人家。好在车虽然撞变形了,但人还好好的。
我离得几步远就看见被撞的车主一脸怒容的指着纪铭臣,他背对着我;也看不清他什么表情,离近了才听见他略带歉意说:“抱歉,我可以立刻联系我的助理,他会负责一应赔偿你的损失。”
他难得这么好脾气,那个车主却指着他说:“你有什么破助理了不起啊?开宾利就可以随便撞人吗?我开的好好的你突然就撞过来,你闭着眼开车的啊?别整什么助理不助理的,你现在就马上给我处理;你看看把我车撞的!你赶紧拿点诚意出来,不然就等着交警过来罚款吧!”
“要是交警过来秉公处理;罚的款可没有他助理给您的多。”我走过去对着那个车主说,看了看他横向发展的身材,我衡量了半天也不能违心把那声“大哥”叫出来,只好冲他笑了笑,指着纪铭臣对他说:“您看他身上这暴发户的气质,我肯定没骗您。”
那个车主昂着下巴说:“你谁啊?”
站他身边的一个女人“噢”了一声,指着纪铭臣和我说:“难怪我看他这么眼熟,你们俩……你是个明星吧?叫什么……芦苇对不对?!原来报纸上说的是真的,你们俩……”
可见,不管好名还是坏名,我终归是出名了。
那个男人愣了下,立刻又梗着脖子说:“明星怎么了?明星就能这么欺负人啊?”
他女人拉了他一把,我说:“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很快就叫人过来,不然您说吧,是让他助理过来,还是让交警过来?”
他不说话了。
纪铭臣从我站到他身边起,他就有些愣怔,我拽了他袖子一下,他抿了抿唇一把攥住我没说话,我又拽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递过名片说:“这上面有我助理的联系方式,你可以随时找他,今天的事情非常抱歉。”
那个男人拿着名片哼了一声:“要不是我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