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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动卿心-第37部分

小说: 动卿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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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盘里装了好几只瓷碟,每只碟子里都盛着一道菜肴,每一道的份量都不大,做工却尤为精致,色香味加在一起,就好像摆在眼前的是一个精美的艺术品。

素练很不客气最先动了筷子,挑了一块排骨来吃,先从选料来看,挑的肉质均匀,不是光有骨头只一丁点肉,也不是光是肉骨头小小一根。这每一块排骨的骨头都挑的差不多大,肉也差不多一样的厚度,鲜肉柔嫩的裹着粗细均匀的骨头,下到锅里炸得不生也不老。

她又夹了一块放到口中,轻轻咀嚼,鲜肉的芳香弥漫在唇齿间,带着一点肉质天然的香甜,口感特别柔嫩,而最她难以置信的是,菜肴里调味料下得准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虽然她的味觉还没有好到朔隐那样,于几粒盐巴都要斤斤计较的地步,但真心的好吃到想把舌头也吞下去。

想不到毒公子不但会做毒药,用做毒药的那双手做出来的菜竟也特别好吃。

素练几乎将方才的不愉快抛到了脑后,撒开肚子拼命的吃起来,太子殿下兼职毒公子做出来的东西,一辈子大概也只能吃到这么一次,其他的什么鬼都靠边,这一刻好吃才最大。

吃了一会,眼前便递过来一只酒碟,素练看都不看一眼,便接过来一饮而尽,吃着美食配着好酒,实在是人间一大享受。

每隔一会,朔隐都主动将美酒递过来,大概又下肚了二十多杯,她这才反应过来,推开了酒杯,眼睛里已有些醉意,脸颊通红向着朔隐说道:“不……不能再……喝了。”说完,她又打了一个响嗝。

虽然苍帝酿得紫竹酒度数并不怎么高,她于自己的酒量也有些自信,但再这么喝下去,度数再低也难保不会一头扎到地上醉过去。

再说她的酒品实在不怎么好,虽然不容易醉,但每一次喝醉了以后,都会干出一些荒唐的事儿。

素练刚把酒杯推得老远,不一会那只酒杯就跟长脚了一样又落到她手里,她觉得脑子迷迷糊糊,重得就好像灌了铅,眼睛也跟失去了焦距一样,看什么都白茫茫一片,迷迷糊糊里,她又喝下了不少酒。

喝得头重脚轻,她觉得浑身热得不舒服,解了外裳,顺势躺了下来,伸了伸懒腰,滚了一滚仰面向着天空。

夜幕深沉,天空里挂着好多闪闪亮亮的星星,一颗颗宛如金色的宝石,她漂亮的眼睛笑得弯弯,不知道前世的朋友是否也在不同的时空里,看着同一片天空。

接着她恍惚听到一个声音:“阿苍,你方才的提亲可不做数,先来后到,她的婚约是我先定下的。”

然后另一个声音开玩笑道:“那我自罚三杯,你可莫来向我寻仇,你那害人的手腕我见得多,大概要吃不消的。”

大约是梦。

今夜的星星特别耀眼,离地面也似乎特别近,素练伸手抓向天空,好像捞到了一颗不错的星星。

她幸福地笑起来,捡了个大便宜,将闪着光的星星举到怀里,摸一摸还暖软的,她又眯起眼睛,醉熏熏地笑了笑:“朔隐,你知道吗,我喜欢你。”

喜欢你,喜欢了好久。

喜欢。

你。

这话埋在心间已久,终于借着酒兴壮胆说了出来,不知道那个家伙能不能听到?

 41死亡的序幕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

素练清醒过来以后,伸手一摸发现自己是在床上;身下垫着薄薄的棉被。她记得好像抱着一个星星发神经地告白;那么告白了以后呢,发生了什么;详细的细节她几乎一点也不起不来。

紧跟着她注意到身旁的被子凸起一个小小的山包,被子上有几道褶皱;就好像有谁曾在里面睡过才会微微的拱起;这让本就宿醉的脑子更加发疼。

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披上外衣,素练脚踩在鞋子里往外走,猛然低下头发现她踩着的鞋子比她平日里穿的长了许多,不远处还散落几件衣裳,仔细辨认一下好像是……朔隐的。

她的头瞬间又大了几倍;努力回想着那缺失的记忆里,究竟是做了什么禽兽的事又或是被谁做什么禽兽的事。

走到屋外,门外立着一尊门神,英招黑着脸瞪着她,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从他的表情里,素练读懂了一个东西,昨晚一定有什么事发生,比如,酒后乱那什么。

面部抽搐了一下,素练还是问出来:“呃,朔隐去哪了?”

英招面无表情地道:“殿下走了,他让我送你回去。”接着他向前弓起,四足着地,背后绽开两只洁白的翅膀,化为猛虎的兽身,用酷厉的兽眼盯着素练,冷冷说道:“骑上来。”

骑?她素练嘴角一抽,在这个节骨眼下用这样敏感的词汇,真心的想歪了,昨晚……她好像的确骑了什么。

素练的脸青白交接,想了一下:“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与苍帝辞行。”即便离开,也要先与主人家知会一声,这是个基本礼节。

英招张口血盆大口将她一叼一甩,直接将她甩到背上:“不必,苍帝浪迹四海,若不是与你有约,也少回到这里,眼下他已经离开。”

素练想了想唔了一声,双手抓在英招兽身的鬃发上,闭上眼,立刻便被带着腾空而起,直向上贯入云中,再小心翼翼睁开眼向下看,缭绕的云海下苍帝的院落小的变成一个点。

素练俯身趴在他脸旁边,用手背扣了扣英招的后背,非常不确定地小声道:“那个……你知道昨晚我和朔隐是不是有……有什么?”

“没有。”英招非常肯定的回答,这让素练稍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该发生的事一件也没有发生。

接着她又听到英招说道:“你只是推倒了殿下。”

素练背脊一僵,愣了片刻:“那……那推倒了以后呢?”不会什么都不做吧。

英招漠然道:“姑姑当着苍帝的面,剥光了殿下的衣服,最后还骑到他的身上。”

这时候素练的脸色已经白得像一张纸,嘴唇不断地颤动:“还,还有吗?”她竟然借着酒劲把朔隐给侮辱了,这,这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后来姑姑把殿下拉到屋里,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殿下对着姑姑一直在笑,却什么也没说,就这样。”这些与姑姑从前各色花样的玩法比起来,真不算什么。

朔隐他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难道……她睡梦里抱着的那颗星星,是朔隐……

难道……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都是她的告白?

难道……他还全都听懂了。

******

回到咸阳,走在大街上,素练就听闻了一件事,一件大事。

秦始皇第五次巡游的队伍已经回来了,皇家车队驶过干道时,所有人都闻到车里散发着一股恶臭。官方给出的解释是,其中一辆车里装着途中买来的咸鱼,臭味就是咸鱼散发出来的。

素练的历史其实学得并不好,但肚子里为数不多历史事件里,偏巧就这一段记得尤为清晰。

那根本就不是鱼臭味,而是尸臭。而尸体不是别人,正是被后世称为千古一帝的秦始皇嬴政。

这一年,已经四十九岁的秦始皇死于巡游途中,他在死前将皇位传给了他的长子扶苏。但是这份遗诏还没来得及落入扶苏手中,就被嬴政的幼子胡亥拦下。

这个时候以胡亥和赵高为首的阴谋和野心暴露了出来,为了夺权,他们伪造传位诏书,将秦始皇的死秘不发丧,日夜兼程地赶回咸阳,为了欺骗过臣民,又从途中买来臭咸鱼,以掩盖尸臭的味道。

素练之所以将这段历史记得很牢,因为她觉得不值,古往今来的帝王死的时候何曾不是风风光光的大葬,可这位雄才伟略的王者死去的躯体却与一堆臭咸鱼弃于一辆马车里送入王城,这真是一种变相的侮辱。

她隐约望见咸阳宫殿的琉璃瓦檐,被日光照得金碧辉煌,那座旷古烁今的深宫大院里,谁也不知道将有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到来。

秦始皇的死不久就会公之于众,胡亥假造遗诏夺权称帝,赐死一干权臣以及他的兄弟姐妹。

扶苏会死,蒙恬会死,瑛凰也会死。

这些人的死,在史书上不过留下寥寥几笔,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但在遇见了他们的血肉之躯后,谁也不忍心看着历史的车辙从他们身上碾过,将他们轧得体无完肤。

假如能够预知死亡将降临到认识的人身上,只要这个人不是太冷血,都会或多或少地做一点努力。

而素练想要做的就是,改变历史。这个想法也许很大胆,但她的做法严格来说并不算真正意义上触动历史大格局。

打一个比方,史书里明确记载这个人死于某年某月某日,以当时的人来看这个人的确死了,但他却是以另一重身份活下来。就算是她私心也好,其实这对整条历史洪流的流向并不会产生多大影响。就算真的翻滚起几朵浪花,终会被奔流到海的长河压平,自古水自东向西流,而历史的大方向也是一个道理,永远不会改变。

人改变不了自己的死期,可是仙人呢,她可以做的到吗?

首先去了蒙府,她得知蒙恬早在十日前就已离开,问了府里的下人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哪。准确来说,这座大院虽然叫蒙府,主人却不是蒙恬,而是他的弟弟蒙毅。

蒙恬擅武,统领三十万大军,蒙毅好文,位居权臣,兄弟两人一文一武,乃是嬴政的左膀右臂,从前蒙氏一族占尽了多少风光。但如今风云变色,上位易主,从前有多少风光,而今就有多少灾难。

而且是灭顶之灾。

假如素练推测的不错,这个时候蒙毅已经死了,接下来要死的就是扶苏。

她马不停蹄地往晓晴楼赶,方才英招将她带至城外偏僻的丛林内就离开了,现在她唯一靠得住的速度就是来自于两条腿。

推门入屋,单手撑在腰上,好不容易顺过来一口气,素练几乎憋着一张脸吼道:“修武,查下蒙恬在哪,要快。”

修武抬头见是素练,疑惑了一下,从房梁上跃下,几乎不怎么使用意念便说出了一个地名。

阳周。

阳周是秦朝时设置的一个郡县,位于蒙恬修出来的秦直道上,距离咸阳有四百多公里。这条秦直道就类似于现代的高速公路,要是驾车去的话,至少需要六个小时。

这么远的路程就算是神兽,煽动两只翅膀全速飞过去,大概也要一个小时,但是一分钟她也等不及。

素练瞥了一眼内室,鸢洵仍然一言不发地席于案前抚琴,俊美的容颜上封了一层霜冷,然而那层霜冷在见到素练平安归来后,稍稍的有了一丝动容。

这个女人也十足古怪,几日前与他争吵起来,接着就动手朝他砸东西,泼辣得很,然后气冲冲地出门后,几日都不见回来,他虽然表面上看似安静地在抚琴,但是正如天君所言,他的心已经乱了。

可他的理智战胜了情感,他不可能对她有何妄想,因为他跟她并不是一路人。

素练眼珠子一转,走到他面前,坐下唇角嘲讽地一勾:“我是叫你司乐大人好呢,还是该叫你储君大人?”

天君的太子堕入六道轮回,永世不得再列仙班,虽然有一个说法,接下来的储君之位将从四庭太子里甄选,但是假如储君之位早有了一个内定的人选,还是天君指名钦点的,那么谁还会冒大不韪去推举四庭太子呢。

鸢洵冷冷一笑:“你出去了这么多日,回来就是与我说这些的?”

“自然不是,”素练也是一笑,卖了个关子:“储君大人不是有一个监视平行空间的特权,而且可以在各个空间里来去自由。”

“我想让你送我去阳周,”素练霍得站起来,一把抓起凤凰琴:“假如你不愿意,我就砸了它,一了百了,你也不用再日日提防我,顺走这把琴。”

鸢洵掀了掀唇,笑意里竟有了一丝寒冷:“你大可不必每次都这么强硬,我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你想去的话,我便送你去。”

他的笑容是冰冷的,但他的眼睛里却是透着从来不曾有过的东西,就好像刚直的冰被摧折断发出的脆响,像心碎的声音。

鸢洵从她手里接过琴,从白色宽袖下取了一只蜡烛点上,接着他右手拨动了一根弦,左手同时也按了下去,一直将琴弦按到了底,抵在了梧桐琴面上,但奇怪的是,却听不到任何振动发出的声响,他又连续快拨了几下,古琴依然没有发出声音。

素练满脸狐疑地凑过去看,却听到鸢洵严厉说道:“你坐下,修武你也去,一个时辰后我接你们回来。”

仿佛白昼被吞噬,她陷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不到眨眼的时间,眼前又是一亮,这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到处都是连绵起伏的大漠黄沙。

胃里突然翻涌起一阵恶心,她伏在路边吐了起来,大约是穿越空间的速度太快,让身体有一种在超速行驶在颠簸路上的错觉,就好像晕车了一样。

修武的手滑到她肩头一握,素练回过头发现他也跟来了,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又趴着继续吐了一会,稍微好过了一点,才擦了嘴角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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