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逢对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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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都是成年男女,又交往这么久,关系更进一步是很自然的。可是沈春晓却心虚得没道理,她不明白自己的心境,她也憧憬浪漫美好,不反对男欢女爱,骨子里虽然传统,也没传统到认为婚前就该克己守礼。
然而,面对如此谦谦君子般得章方佑眼中传递的热辣的爱意和明显的暗示,她心跳如鼓,却说不清是害怕是紧张还是从心底里生出的胆怯。
好在章方佑大半心思放在开车上,而且,音乐的声音恰到好处地缓解着她的紧张。她为这时生出的不安感觉惭愧,章方佑对她这样好,她要还是执着于以前受过的伤害,这于章方佑是不公平的。既然交往,她也需要同样的坦诚和投入。
过了一会儿,章方佑轻轻伸出手握住她的,沈春晓任由自己的手被这双温暖的手握住,刚开始是紧张的,连背脊也有点僵硬。章方佑手紧了紧,后视镜里看过来的目光满是微笑,他的手心很温暖,沈春晓在这份温暖的触感里,紧张慢慢消逝。他也微笑着迎视着他的目光。
章方佑在她的目光里受到鼓舞,他突然转了方向盘,在路边停下车来。沈春晓回过神来,愕然的感觉刚刚升起,就见到章方佑在面前放大的脸。
他哑声道:“春晓,你的笑容真美。我实在控制不住,为了不因为分神而出车祸,我想,我们等会儿再走……”他凑过来,呼吸轻轻喷在她的脸上,温热的,痒痒的,他要吻她。
他们不是没有接吻过,两个月来的天天相处,从牵手到接吻,本来是很自然的事,但章方佑这样的失控,在路边停下车来就吻她,却是从来没有。沈春晓在一种全新的感觉里闭上眼睛。
他的唇压上了她的,那个吻也由刚开始得轻柔慢慢变得狂热。沈春晓觉得自己的脑子不能思想了,那么真切的触感,那么温热的气息,呼吸相接,唇与齿的碰触,舌与舌的缠绵,让沈春晓在这样狂热的深吻中迷失了自己,不自禁地意乱情迷。
章方佑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睛里是一片迷乱,他的手已经颤抖着去解她的衣。
正陷在迷茫中被动地接受狂吻的沈春晓终于回过神来,她赶紧抓住他的手,挣扎地、哀求地道:“别……别,我还没准备好……给我点时间……”
章方佑看着她似迷蒙着一层雾气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害怕和瑟缩那么明显,挣扎和拒绝那么真切,他知道,她的的确确是没有准备好。动作停滞了三秒,他轻轻吻她,歉意地道:“对不起,我,我实在情不自禁。”然后坐正身子。
沈春晓松了口气,她掩起已经被他解开一半的衣,只觉脸上热如火烧,刚刚这样的激吻,差一点就烧掉了她的理智。可是,就是这样的激吻,这样的意乱情迷之下,为什么她还会这么理智?
沈春晓无法探查内心,是对面前这个人一种本能的坚守,还是她自己本身,真的还没办法完全放开?
车子又发动了,沈春晓带着歉意偷看了章方佑一眼,却见他脸上仍然是一片温和,她悄悄松了口气。
她无奈于自己的身体迟迟不肯“解禁”,幸好章方佑能够理解她,能够真的给她时间让她来适应,让她来接受。从这点上,她对章方佑的体贴是非常非常感激的。
自那天在车上被沈春晓拒绝后,章方佑似乎更加尊重沈春晓,两人即使热吻得难舍难分,只要沈春晓眼里有勉强,他就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而工作中也一切顺利,卢浩翔上下班都行色匆匆,也许是赶着回家陪老妈,工作中接触时,他也不像以前那样言辞尖刻。只是偶尔看到沈春晓不自禁露出的幸福微笑,和在见到章方佑时从眼底漾出的温情,他若有所思。
沈春晓已经完全忽略他了,她似乎忘了他曾经是她的死对头,忘了两人以前是怎么地不对盘,即使见面,她也能微笑以对。恋爱对她的改变很大,对谁她都笑容亲切。
她的幸福自然是要和好朋友分享的,对于这段感情,赵燕茗是撺掇者,无论是电话里还是平时见面,她都怂恿着沈春晓把章方佑拿下来。不过现在沈春晓被动居多,十有八九她会被章方佑拿下。
倒是安珠,对沈春晓之前一段感情知根知底,在看了她从邮箱传过去的章方佑的照片后,却并不乐观。
其实章方佑和贺广晨长得也不过七分像,但四年不见,何况贺广晨又是那个让沈春晓体会爱的甜蜜和爱的伤害的同一人,所以,七分像看成十分像完全有可能。
因此,安珠对沈春晓表现出来的甜蜜,持一种保留态度。她说:“春晓,我始终觉得你不是真的爱他呢,你们谈婚论嫁了吗?你心里充满甜蜜和期待吗?还是你觉得需要找个人结婚,而这个人可以承载你心中的甜蜜和痛苦?如果你心里还有一分不确定,就不要急着把自己嫁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
她又说:“春晓,我怎么对你这份感情一点也不乐观呢?我觉得,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感情,或者说,你还是没有学会爱呢!”
沈春晓扪心自问过,但是,她完全不能辨别,她想,那应该就是爱了,她的心、她的感觉都已经接受了他,相信不久后,她的身体一样能接受他的。
这天和策划部的例行会议上,卢浩翔提出对新款式的构思,幻灯片打在洁白的墙上,他仔细地分析了新款式应市场需求所做的努力和改变,对细节方面尤其细致地做了一番介绍。他觉得这款推入市场,一定能得到时尚女子的欢迎。不过,市场部的权威是沈春晓,所以他想听听她的意见,于是问道:“沈经理,你觉得呢?”
没有回音。
卢浩翔意外,平时的会议,即使他不问,她也会谈自己的看法,因为不同的见解与他据理力争,或者因为相同的看法而热烈讨论,现在怎么回事?一侧头,只见沈春晓手里把玩着笔,一只手托腮,唇边含笑,满眼泛桃花。这心思根本不在会议上啊。
他忍住想白眼的冲动,提高声音道:“沈经理!”
沈春晓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顺口就应道:“你继续讲,我听着呢!”说着,又是一副梦般含笑的样子,继续做她的白日梦。
昨天,她和章方佑烛光晚餐之后,他送她回家,之后在她的公寓里度过,如果不是恰巧她身体不方便,也许,他们就完成最亲密之旅了。不过,这不影响两人的浪漫,他们在客厅里跳华尔兹,没想到章方佑舞跳得这么好,在他含情脉脉的注视中,旋转,旋转,再旋转,她觉得自己就像身在云端,说不出的舒畅,说不出的幸福,最后,两人相拥而眠。
现在,她还沉浸在昨晚的欢快中,回想着昨天章方佑的绵绵情话,回想着他的温柔眼神,他的温暖怀抱,他的温热呼吸,身体虽然没有契合,心灵却无比贴近。
突然,砰砰砰,几声闷响,一下子把她的思绪拉回来,下了她一大跳,她像只受惊的小鹿,抬起惊乱的眼眸,正看到卢浩翔居高临下近在咫尺的脸。
卢浩翔的眼里带着一缕嘲讽,见她目光的焦点终于回来了,哼了一声道:“沈春晓,拜托你,现在是在会议室,是在工作中,你能不能先别发花痴?”
沈春晓环顾四周,她当然知道在回忆中,但是,为什么会议室里只有他和她了?其他人呢?
看出她的疑问,卢浩翔冷冷解释道:“我看你这样子也没办法开会,就叫他们先散了。”瞥她一眼,尖刻而鄙夷地道,“我说沈大经理,不就谈个恋爱吗?就让你白天黑夜不分,工作生活不辨了?瞧你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你还有魂儿在身上吗?”
“你管我呢!”沈春晓意识到自己的确是走神走得太厉害了,连卢浩翔讲了什么,两个部门的几个相关人员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发觉。但是,卢浩翔这说的什么话?她脸上一红,就有点恼羞成怒,反击道,“我就花痴怎么着?我那叫幸福,你想花痴还没这机会呢!”
卢浩翔听她蛮不讲理,红着脸瞪着眼气鼓鼓的样子,倒被她气笑了,哼道:“谁管你呢?但现在是工作时间,你一个人花痴不要紧,浪费大家的时间你也能这么理直气壮,敢情你还真不知道惭愧两个字怎么写啊?”
沈春晓是知道惭愧两个字怎么写的,而且现在心里的确就有些惭愧,但是,被卢浩翔这么一说,输理不能输气势,既然自己是理亏的这边,就不能讲理,她气愤地道:“我浪费谁时间了?卢浩翔,设计是你们部门的事儿,我来陪着开会已经浪费我够多时间了,谁规定我要全程陪同?再说了,我一个人不在状态那是我一个人的事,你讲你的设计,非得所有人都听吗?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卢浩翔这下真的翻白眼了,这女人恋爱起来智商等于零,还真是有事实依据的,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个堂堂市场部经理,一个精明强干的公司中层管理者,这会儿连胡搅蛮缠都使出来了。什么叫秀才遇见兵?什么叫鸡同鸭讲?如果他现在还要继续争执下去,和一个智商等于零的人来争辩什么叫浪费时间,什么叫部门协作,那才是污辱他的智商。
卢浩翔不争了,他笑了,他笑容满面亲切友好地道:“对,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这人脾气不好,我向你道歉。”
这是唱哪出啊?沈春晓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戒备地道:“不必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卢浩翔更加笑容可掬亲切友好地道:“沈春晓,我真的挺佩服你的!”
“佩服我什么?”沈春晓问。
“佩服你居然能白痴到这程度,不是所有女人听几句甜言蜜语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而你做到了,沈春晓,我要不佩服你,我还能佩服谁去?我就奇怪了,你就是不想被剩下都已经剩下了,想嫁也不用想成这样,逮着个烂柿子就以为是个香饽饽,你这智商都零下了吧?”
“卢浩翔!你才是烂柿子,你才是智商零下了呢!”沈春晓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张带着嘲讽的笑容的脸,真相一巴掌过去打得他满地找牙。就算章方佑比他英俊比他优秀比他温柔比他体贴比他有礼貌,他也不用嫉妒成这样。说别人是烂柿子,背后说人长短的小人太可耻了。
看她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卢浩翔很淡定,他冷淡瞥了她一眼,走出了会议室,留给她一个傲慢的背影。
沈春晓独自咬牙切齿了一会儿,觉得卢浩翔这是典型的眼红别人幸福,自己没吃到葡萄,就说别人吃的葡萄酸。对于这种人,她是在没有必要去在意他的言辞。
可是,他那么轻易就把自己打击下去,难道风水又轮流转了?现在换卢浩翔占上风的时候?
她悻悻地收拾桌面的记事本离开,脚步匆匆地回自己的办公室。
刚推开门,她还当自己走神走错了办公室,卢浩翔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伏身在桌上认真地写着什么,连眼角也没瞟她一下。她略退了一步,左右看了看,打量一下,这的确是自己的办公室没错,卢浩翔又吃错什么药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鸠占鹊巢了。
她走进去,敲着桌子道:“拜托你看清楚,你色盲呢还是老年痴呆?连办公室也会走错?还一错再错?”
卢浩翔用铅笔在一张A4纸上沙沙地画着什么,被她打扰,挑挑眉,不耐烦地道:“怎么一谈恋爱,就像只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你安静会儿不行吗?”
这还真是反客为主了,沈春晓再拍桌子,绷着脸非常正式地提醒:“卢浩翔先生,你一向习惯在别人的办公室里耀武扬威也就算了,凭什么叫别人配合你的心情?请你离开!”
卢浩翔手腕动得飞快,他在画一张草图,涂了几笔完成最后的完善,抬起头来看着她,带着嘲谑的微笑,淡淡地道:“这个办公室采光效果真好,在这里连灵感也来得特别猛。你发花痴的时间,我都完成了一款设计。沈春晓,照你目前的状况,我觉得这办公室很快就不是你的了。我先找找感觉,有什么不可以?”
欺人太甚,在会议室里羞辱她还不够,还跑来她的办公室大放阙词,她冷声道:“你在暗示什么?”
卢浩翔扔下铅笔,笑微微地道:“我没有暗示,我在明示!我想以你现在的智商,我这几句话意思肯定是高深了。你难以理解是吧?需要我仔细解释一下吗?”
还有比这更明显的蔑视吗?还有比这更尖刻的鄙薄吗?还有比这更难忍的不屑吗?卢浩翔就那样轻蔑地、鄙夷地、不不屑地看着她,好像面前不是一个堂堂的市场部经理,而是一个智障。
沈春晓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正拍在他画好的那张A4纸上,她只要五指收拢,他画好的图就会报废。她咬牙切齿地道:“卢浩翔,你才智障,你才白痴呢,你才不懂呢!跑到我这里来画鬼符,当我好欺负呀?”
卢浩翔瞪大眼睛,目光聚焦,看着她白生生的手张开,手指缝中还能见到自己画图的一角。那些灰色的线条和她的指那么贴近,衬得她的手越发显得白皙,连上面细微的血管也清晰可见。
如果她要毁了这张图纸,还真是容易。而且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