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异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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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中痛处的单久几乎想仰天长啸:喵呜!喵嗷!喵嗷嗷嗷呜!
揪着雷诺的衣领,单久瞪,“你到底有没有我们正在……那啥的意识啊。”
“什么?”
“什么什么?”
“什么那啥?”
单久几乎想一脚丫子踹到雷诺那张正义凛然的面瘫脸上,“你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吗?你真当我是你的主人啊,大狗!阿汪?”
雷诺摸摸软绵绵的尖耳朵,“你炸毛了。”
“谁的错!”
“我的。”
单久抬头看向雷诺,干脆起身,跨坐在雷诺身上,特主动的撅起嘴巴,含含糊糊说,“亲一个,你主动。”
轰隆。
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再次响起,刺目的闪电,亮度透过薄薄的一层窗帘,投射在单久脸上,白森森照亮他那张表情略狰狞的脸。
毕竟……一边瞪人,一边讨要亲吻的表情,实在好看不到哪去。
雷诺目光深沉,看着骑在自己身上耀武扬威的单久,突然扬起嘴角,笑了。连带着低沉磁性的声音都带上一丝笑意,稍微撑起身体靠在床上,大手捏住单久下巴,“你就这么想和我接吻?”
单久挑挑眉毛,“装什么冷酷邪魅?耳朵都快红爆了。”
被狠狠拆穿的雷诺瞬间气势全无,唰,耳朵更红了。
单久好笑,看来自己欺负老实人的坏习惯,怎么样也改不掉了。
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窗帘外面又有什么影子一闪而过。
沙沙,沙沙。
有什么东西正被拖在地上,缓缓经过,临近窗户时,声响突然中断……一道无形的视线仿佛直接穿过窗帘,直接钉在两人身上。
单久立刻窜起一身鸡皮疙瘩,立刻扭头看向窗外。
轰隆,轰隆。
闪电划过,雷声继续。
终于,沙沙声渐行渐远。
僵硬的扭头过去看雷诺,却发现对方也是一脸沉重不解,吞吞口水,“你们这世界,不会真有鬼这种玩意吧?”
雷诺拍拍单久的侧腰,“你先起来。”
单久双腿紧紧夹住雷诺的腰,“你要干嘛?”
“过去看看。”
“别!”双手紧紧抓住雷诺的肩,“别看了。”
“别怕。”皱起眉头,轻轻拍拍对方大腿,“单久,你夹得太紧了……放松点。”
单久瞪,“少说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话。”
雷诺觉得自己挺无辜的。
从雷诺身上下来,钻进被窝,牢牢盖在两人身上,单久窝进雷诺怀里,低声说,“你还记得我们刚进村子时,大门石雕下面的那到分割线一样的痕迹吗?”
雷诺点头。
“我觉得……这是种警告。”单久无意识的凑近雷诺,“警告我们,不要过界。”
“嗯。”
单久嘴角一抽,“除了‘嗯’,你就没有别的什么的想说?”
“有。”
轻声道,“什么?”
“你好像比以前胖了一点。”盯着单久的脸,“下巴没有以前尖了。”
单久:“……”他恨不得用下巴戳死雷诺!
砰。
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窗户上。
砰咚!
紧接着,一身脆响,玻璃破碎,落了一地。夹着着湿润阴冷的寒风灌入屋内,窗帘被风掀起,胡乱的飞舞着。
呼呼。
夹杂着一丝血腥味的寒风,吹到雷诺和单久的脸上。
单久手指紧张的搅紧雷诺衣摆,喉结颤抖着,忍耐着惊叫出声的冲动。
雷诺抬手将他揽进怀里护着,沉着眸色望向窗外。
没有人……
“咕叽咕叽!”黄毛在外面使劲挠门,敲门声响了几下,门就被莫瑞娜推开。
她漂亮的大眼睛惊恐的看向被打破的窗户,以及被雨水模糊的,暗红流淌的一道血迹……闪电劈下,将她的脸蛋照得死人般苍白。
“刚才是怎么回事?什么声音?”
老妇人的声音也响起,她满是皱纹的脸绷得死紧,拖着步子来到房门前,沧桑的眼眸瞬间透出一抹惨然,她抬手,狠狠扇了莫瑞娜一巴掌,“我警告过你不要随便放任陌生人进来!现在好了,终于……”老妇人身影一颤,“终于轮到我们了。”
莫瑞娜浑身都在发抖,低垂着脑袋不说话。
雷诺呡紧嘴唇,抓紧单久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说话。
啪哒,啪嗒。
幽蓝的光短暂迅速照亮整个小屋子,以及,沾染上血迹的破碎玻璃窗。
雨越下越大,由点连成线,密密麻麻的砸落在地面。闪电裂成几道狰狞的分叉,无限延伸到天际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泪奔,某绿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了,有点怕怕的囧……目测又要神展了,同学们做好准备,,,趁着某绿还没开始写,问问,你们是想要开虐?还是想要逗比式抽风?(揍!)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窗外瓢泼大雨雷声轰鸣;屋内却仿佛被死寂层层包裹,压抑而焦灼。
单久无声等待良久,侧头看向雷诺,“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刚才在窗户外面的东西已经离开了吗?”说道‘东西’两个字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雷诺视线从毁坏的玻璃窗上收回来,良久,他望向老妇人,“很晚了;我们要睡了。”
众人:“……”
雷诺默然承受着一道道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又问,“怎么了?”
“无知的蠢货;这种时候你就只想着睡觉!”老妇人一颤一颤的走到雷诺面前,手指就快要戳到他的额头上;“你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代表什么吗?”蜡黄的牙齿从她干瘪的嘴皮下露出来,“我们会死。”
“今晚?”
“一星期后的此刻。”说到这,老妇人的眼眶泛红,干枯的手指胡乱抹了抹脸。回身走向门口,抓住莫瑞娜的手臂把她拖出房间,对着两人说,“如果你们不想提前死得太难看,就不要试图逃出村子,跨过了村门的那条线,没人救得了你们。”
砰,门被狠狠砸上。
雷诺侧头看向单久,发现对方也正望着他。想了想,说,“还早。”
“什么还早?”
“还有一星期。”
“……”单久恨不得撕掉雷诺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皮,“这一点也不令人感到安慰。”
没有人会在得到死亡预告时还如此淡定,当然,雷诺除外。
雷诺揉揉单久因恼怒而颤抖不已的尖耳朵,下床,走到窗边,鞋底踩过带血的玻璃碎片,咔嚓咔嚓频频作响。
呼。
又是一阵狂风刮过,窗框微微发颤,雷诺推开窗子望远方看去,暗金的眸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低头,从窗户下面的墙壁,延伸到地上,是一滩被雨水冲刷成淡红的血迹。
抹掉飘在脸上的雨珠,雷诺合好窗户,将窗帘关上,窗帘下半截叠起,用窗台上的花盆压在窗台上,借此勉强挡住疯狂往屋里涌入的冷风。。
“外面有什么?”
“没什么?”
单久眯起眼睛看他,“别骗我,你脸上分明就写着‘外面的场景好残暴千万不能告诉单久’!”
雷诺下意识板起脸,“真的什么都没有。”
下床胡乱把脚塞进鞋子里,耷拉着窜到窗前,撩起一个角看了看……单久面无表情的合上窗帘,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木乃伊。
雷诺走到床边,把被子拉开,单久顺着滚开,要死不活瘫在床中央,可怜兮兮的瞅雷诺:“你相信吗?“
“相信什么?“雷诺跟着躺平在他旁边,把被子铺平盖好在两人身上。
“那个老太婆说的,我们只能活一星期。”
“不信。”
单久沉默片刻,又说,“雷诺。”
“嗯?”
单久猛的转身,抓住雷诺的衣领使劲摇,“我好害怕啊啊啊啊啊啊!”
雷诺配合的随着单久的力道左摇右晃,认真道,“单久,我觉得,比起害怕,你的兴奋似乎更多点。”
“咦?”单久一愣,手一松,微微低头只露出尖耳朵,低声,“居,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雷诺突然发现,偶尔,单久有点神经兮兮。
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雷诺的金眸,单久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雷诺,想到搞不好一星期后我们就没命了,不如趁着这月黑风高夜……咱们?”
雷诺不解。
单久对他挤挤眼睛。
“眼睛不舒服?”
单久瞪视。
雷诺很无辜,“怎么了?”
“木头!”
木头雷诺继续木头着。
月黑风高夜,能干嘛?
抬手,把被子给单久盖好,“晚上冷,睡觉别乱动。”
没救了。
单久叹气,伸手默默雷诺*的短发,“睡吧,木头。”
眯着眼睛的单久耳尖抖了抖,望向雷诺,“其实,我从刚开始,就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
雷诺低头看向老实缩在怀里的单久,“什么声音?”
“小爪子挠东西的声音,还有特别熟悉的叫声。”
雷诺视线飘向被关上的卧室门,没说话。
眼睛睁开,“好像是我们家萌货?”
“你听错了,不是它。”
看这幅表情,单久就知道肯定是了。而且,估计雷诺早就发现萌货在附近,只是没有告诉他而已。
莫名,在屋子里四处打量,没有看见小家伙的身影。记得刚才它明明跟着莫瑞娜一起出去了啊。
突然,单久视线一顿,借着微弱的光亮……看见了夹在门缝里的半截轻飘飘毛绒绒的呆毛。
噗。
顶着猫科耳朵的某只,不厚道的笑了。
黄毛之前本想跟着漂亮又温和的莫瑞娜一起离开,没想到那个凶巴巴的老妇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它,一个用力就合上的卧室门。
差点被夹成两半的黄毛,拼命迈着短腿往外跑,结果身上出来了,呆毛却被门夹住了。
咕叽咕叽惨叫半天,没有人理会他。
莫瑞娜被老妇人叫进了的房间,一直没有出来。而单久和雷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不见了。
黄毛红通通的大眼睛水灵灵的,毛绒绒的身子靠坐在地,小爪子搅着肚皮上的绒毛,哭得一抽一抽的。
突然,身后的门被拉开。
咕叽!
失去重心的黄毛毫无防备向后倒去。脑袋朝上是,看见一只手指布满茧子的大手伸向它。黄毛第一次觉得,被雷诺抓起呆毛是件如此幸福的事情。
见到自家萌货,单久总算安分下来。不管是惊恐还是兴奋,折腾到大半夜,他终究是累了。
钻进被子,把黄毛放在自己和雷诺中间。见对方脸色不太好看,考虑片刻,老老实实把黄毛放在床角,任由它孤零零缩成一团。
总而言之,单久以为自己今晚经历了这种诡异事件,注定会失眠。
结果,雷诺带给他的安全感实在太过强烈,以至于……单久趴在雷诺宽厚而温暖的胸口,睡得口水横流。
相比起雷诺和单久的悠闲,莫瑞娜和老妇人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对了,老妇人名叫阿芙拉,阿芙拉莫瑞娜。她把自己的姓氏作为名字,给了自己的小女儿。
阿芙拉呆滞的坐在床头,粗糙的手指摩擦着一个破旧的小相框,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有五个人,她的丈夫,大儿子二儿子,以及小女儿莫瑞娜。
现在,家里就只剩下她们孤零零的母女两个人。
结果……
干枯的手指遮挡在脸上,枯瘦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莫瑞娜站在一旁,漂亮的大眼睛失去了原本的光泽,黯淡的望着阿芙拉混杂着银色的发丝,轻轻叹口气,伸手握住她的肩,从后面抱住阿芙拉,用脸蛋蹭了蹭她那张粗糙的脸。
突然,她们的房门被敲响。
不轻不重,极有节奏。
莫瑞娜愣了愣,手背摸了摸发红的眼角,走了过去。
门外。
是挺直站立气势肃然的雷诺,只可惜他胸口上方有一片可疑的水渍,破坏了整体协调感……那是单久的口水。
莫瑞娜抬头看看他,又回头看看阿芙拉,犹豫片刻,侧开身子,让雷诺走进了屋里。
阿芙拉没有给他好脸色,“你来这干嘛?”
“有问题要问。”雷诺低头看向这个瘦弱的老妇人,“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究竟在惧怕何物,还有您所说的‘活不过一周’,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芙拉低着头,手指一下又一下摩擦着相框。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怪存在。”雷诺盯盯看向阿芙拉,“如果您愿意告诉我事情的经过,我会力所能及去保护您的安全。”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阿芙拉冷笑,“两个身份不明的家伙。”
雷诺语气认真而坚定,“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能力,但是请相信,为了隔壁屋子里,那个睡得天昏地暗的傻家伙,我会拼尽全力去保护他的安危。”
“就凭你?”阿芙拉将相册放到小桌子上,视线锐利的上下打量雷诺,“我凭什么相信你?”
雷诺看了一眼照片,收回视线。
“您有两个儿子。”顿了顿,“现在他们应该和我差不多一样大了,他们现在在哪?”
阿芙拉一愣,继而怒道,“这不关你的事!”
雷诺将视线投向莫瑞娜。
莫瑞娜站在阿芙拉身后,偷偷比了几个手势。
雷诺继续,“他们都参军了?这是件……”顿了顿,“为国家效命,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雷诺蹲在身子,平时坐在沙床沿的阿芙拉,“我想您肯定一直在这,等着他们凯旋而归,如果您不希望所谓的‘一周后会死亡’这种事情发生的话,就请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芙拉摇摇头,“没有用的。”她把头埋进手里,肩膀微微抽动起来,“他们都死了,村里……很多人,都死了,我们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