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遇见,所以相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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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笙没多久又端着半杯热气腾腾的水上来了,袁植刚洗完澡出来,换了身睡袍,“吴婶有出来吗?”
“没,她在自己屋看电视,我声音很轻的。”她把杯子放到他手上,“趁热喝,但别烫着了。”
袁植坐进被窝里,靠着床头一口一口喝甜辣的糖水姜茶,何笙帮他掖了掖被角后像刚才那样往地上一坐,从书包里拿出本子准备做作业,房间里空调开的很足,这样一点都不会冷。
“坐地上干嘛?”袁植不乐意了,“坐床上来。”
何笙仰头看他一眼,“这样也没事。”
“地上多硬,哪有坐那做作业的?要么上床,要么回自己屋。”
袁植在发烧,不论情况好坏都得在这陪着,不然何笙不放心,尤其没有长辈知道的情况下,所以她本打算这么留下来看顾着,但对方来了这么一出,她为难了,坐床上像什么样子,他们两说小也不算小了。
何笙想了会,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自己屋,大不了隔段时间过来看一下,也没差。
“那你喝完早点休息,我回屋了。”
袁植脸色难看起来,见人拎着书包毫不犹豫的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扬手把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猫陶瓷杯打了下去,铺了地摊没摔碎,但不大的声响何笙还是听见了,忙转了身,见他黑着一张漂亮脸蛋顿时愣了下,又走回去,“怎么了?”
俯身捡起笑眯眯的小猫重新放好,看向他,“很不舒服吗?”
“你不是要回房吗?怎么又回来了?走啊!”袁植瞪着他吼了声,负气的转过头。
何笙愣愣的看着他的后脑勺,刚不是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着了?
书包很沉,拎的手有些痛,索性又放到地上,呆呆的站了几秒,最后慢吞吞的重新拿出本子和文具绕到床的另一头爬了上去。
看着瞪着她的袁植傻笑了下,“那我不走了,你喝了赶快睡。”
“我稀罕!”袁植嘟囔了句,好半晌才缓和了脸色把水小口小口喝完,杯子一放躺下钻进被窝,顿了顿,又往何笙那靠了靠。
何笙为了让他睡得舒服点,特意把灯光拧弱了些,袁植很快就睡沉了,他的睡相很好,很长时间才稍微动一□体,不磨牙也不讲梦话,安安稳稳乖的不得了。
何笙时不时帮他拉拉被子,摸摸他额头,等开始排汗时算真正松了口气。
快午夜的时候袁植醒了,满头大汗,连被口都是湿的,他迷迷糊糊的看了何笙一眼,起身跑去了卫生间,里面很快传来水声,等再出来的时候又换了身衣服,头发湿漉漉的,绯红的脸蛋已经没了刚才的病态。
伸展了下筋骨,“舒服多了。”
何笙爬下床看着他,“记得把头发擦干,免得又感冒。”
袁植视线扫过她脚边整理干净的书包,慵懒道:“懒得擦,麻烦。”随后往床上一扑,脸埋在被子里模糊道:“你帮我擦!”
何笙这个点也想睡了,但看看床上蠕动的跟毛毛虫似的袁植又起不了身,踌躇的站了会最后去卫生间拿毛巾出来认命的给他擦头发。
一个趴着,一个坐着,袁植闭眼舒服的享受她力道适中的服务,“小孩,累吗?”
何笙实话实说,“有点。”
袁植轻笑了声,随后侧身搂住她的腰将脸埋在人柔软的腹部,嘟囔着:“晚了,在这睡吧!”
在潮湿的黑发间穿梭的手指顿住,何笙惊愕的微微睁大眼,对于他突来的提议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有对方莫名的亲近让她有些局促和僵硬,连带手上的动作都缓了下来,良久才磕磕绊绊的说:“我……我认床。”
他头也没抬,“看你并不像会认床的人。”
何笙这时想往后退,对方双手更用了些力,不满道:“怎么回事?我靠一下也不行?”
“哎,这样挤得慌!”
“那就挤着!”说完又拿头撞了撞她的肚子。
何笙满脸尴尬,好一会才认命的放松下来,开始继续给他擦头发。
沉默中袁植自顾自把脑袋埋在人肚子上,就像睡着了似的。
等头发干的差不多了,何笙俏俏把人移开还是准备回自己屋,谁知袁植搂住她腰的手突然一紧往床里头一滚,瞬间把毫无防备的人带到了床上,制住何笙下意识扑棱的四肢,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安抚般的摸摸她的脸,笑呵呵的说:“乖,睡觉。”
何笙吓得心脏扑扑几乎要跳出来,被人抱着的身子僵硬的几乎不能动,脸上的热度随着他喷吐出来的呼吸蹭蹭蹭的往上升。
何笙挣了挣双手,没什么用,眨巴着眼看天花板,好一会才无奈的颓败下来,她想,再等等吧,等把袁植弄熟了再偷偷回房,这么一想心头舒坦下来,也因此疲惫的身体进入休眠的状态格外快,还没把袁植骗过去呢,自己先睡着了。
等她呼吸均匀缓和下来后,一旁装睡的袁植缓慢的睁开了眼,细长的睫毛轻轻刷过何笙的脖颈,手肘撑着床铺昂起身,目光掠过何笙的脸,靠过去贴着她的耳朵小小声的叫了声,“何笙。”
对方抓抓下巴,微张着嘴,头一歪,没反应。
袁植起身把人小心翼翼的往里挪了挪,然后帮她盖上被子,手抚过她的额头将碎发往后拨了拨,之后便坐旁边看人睡觉。
夜已经过半,他还不想睡,贴着何笙靠坐在床头,右手放在她的脑袋旁,时不时将往被子里钻的人往上提,以免闷坏了。
他向来不是个细心的,也就对何笙格外注意着些,从刚开始的水火不容到现在的和平相处,仔细回想一下还是觉得挺神奇,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人改观的?
过年那天下楼,看见她独自一人也可以过得很好的时候?
他寂寞太久了,这个一年中最该合家欢乐的日子,他永远都是一个人窝着过来的,可能已经习惯,因此这么多年过去也不曾有过期望,却也不曾放下芥蒂,只是得过且过,他没想过这个世界有人会在这样的日子里一个人还可以过的很好。
何笙,她是第一个,给了他最好的生活案例。
明明比他小了两岁,但那股坚忍劲却是谁都比不上。
后来就没心思再去整她,或者是整不下手,每次都摆出一副任打任骂的姿态,转个身就又抿着嘴笑了,明明笑的挺开心,却有种看不下去的感觉。
笑容是那么温暖的一个词,放在何笙脸上,却会让人想哭。
她不辛苦吗?辛苦的,最快乐的人,往往最痛苦,只是那份沉重的情绪不会轻易摆在外人面前罢了。
接着就是仓库被关,小姑娘居然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都没有哭,然后是帮他挨了那一棍子,瞬间白下去的脸蛋现在都清晰如昨,后来的后来就是现在,算起来大事件也不多,但已经忘不了,如果有人这时再敢碰她一下,袁植想,他肯定会跟人拼命的。
自家的姑娘,怎么能被别人欺负?
袁植低头拿手指碰了碰她热乎乎的脸,他自己都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的点击还没恢复?好烦躁!!评论收藏收益都有就是点击没有啊!!我好像看见老朋友了!PP?PS:我以为我的文不会被盗,就算被盗也不会这么快,结果好像泛滥了,所以我还是要采取防盗措施,防盗章没几个字,但如果大家不想提前买的话,订阅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一下,我会直接放在65章,以后会用番外代替,订阅过后再去看是免费的,所以就算买了也肯定不会让大家吃亏,正式防盗从下一章开始,今天只是申明,然后本文过程肯定是要虐的,一篇小说不虐我觉得就没意思了,但是结尾必定是和,看袁植那德行想不和也是个难事,你们说对吧?废话到这结束,祝大家看文愉快!^_^
chapter 26
何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居然是在袁植怀里,对方还睡得很沉;倾斜的脑袋借着窗外朦胧的光线镀上一层雾般的暖光;美好的犹如初生。
她的脑袋是枕在人胳膊弯里的;嘴巴是贴着人手背的,而她睡觉向来是要流口水的,何笙盯着那白嫩如藕般手背上的水渍眼中闪过浅显的尴尬和慌乱,随后连忙小动作的拿袖子在他手背上擦;何笙擦的很仔细;以至于袁植醒来都没发觉。
“毁尸灭迹呢你!”慵懒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嗓音在身后响起。
何笙一骨碌坐起身,低低的垂着头,“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袁植跟着坐起来,松散的睡袍肆无忌惮的敞开着,露出性感的锁骨和胸膛,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看向马尾散了一半的何笙,然后抬手去碰她嘴角。
何笙转头要躲,被他另一只手给固定住,“躲什么?这么大年纪还多动症呢?”
“脏!”
袁植佯装怒道:“你嫌我手脏?”
“不是。”何笙急了,“是我。”
“我都不嫌你脏,你自己嫌什么?”说着用拇指在她嘴角轻轻抹了抹,“好了。”他放开何笙,似笑非笑,“你还真是个小孩啊,睡觉居然还流口水。”
何笙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腼腆的抓了抓后脑勺。
面对面坐了会,袁植踢踢她,“可以回屋了,等一下吴婶就该上来了。”
何笙看眼时间确实快到吴婶给袁植送早餐的时候了,连忙慌里慌张的跳下床,抱起自己的书包蹬蹬蹬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袁植好笑的看着她跑出门,紧接着往后一倒,又闭了眼。
何笙知道那个电话过后严柏必定会过来一趟,只是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且不止他一个。
偌大的小洋房,自何笙来后就没这么热闹过,黑亮气派的小轿车在外停了好几辆,客厅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袁重阳闲散的靠坐沙发上,对面是严柏,两人正细细交谈着什么,见两小孩进门才止了声音。
一伙人视线不约而同望向他们,何笙忍不住后退了步,脸微微有些发白,看着袁重阳的目光很是惊慌,她已经一年多没见过这个人了,但是对方给她的阴影还未消除,从大山旮旯被迫来到这,不能说是袁重阳的错,但是这人也是个源头,仿佛被烙下了不详的印记,何笙并不想见到他。
袁植的脸色对比何笙没好到哪去,面对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其他孩子该有的正常反应,相反似乎十分反感厌恶,甚至是仇恨。
袁重阳对此并无多大情绪,放下手中的纸张起身往楼上走,边平淡道:“上来。”
双手揣在口袋里,悠然自得的走了上去,宽阔挺直的背影丝毫没有年迈的痕迹。
严柏走到跟个木头人似得袁植面前,拍了拍他的肩,“上去吧,袁总有话和你说。”
袁植狠狠拂掉他的手,目光冷然。
好半晌,他把书包随手一扔,低头缓慢的走上去。
直到过转角看不见人影,严柏才看向犹自望着楼梯方向出神的何笙,道:“上次说要给我什么?”
何笙收回视线,跑到墙角装饰用的柜子前,从上面拿下一个铁盒,料想严柏会来,自那次电话过后她便把手套放在了这。
打开从里面拿出来,过去递给严柏,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我自己织的,可能不是很好。”
很简单的花样,单一的浅灰色,很是简洁大方,拿在手上的触感也很好,严柏从来没收到过这种极富心意的礼物,惊讶过后也挺欣慰,扬了扬手,笑道:“我很喜欢,何笙比我想象的能干很多。”
何笙咧了咧嘴。
“学习累吗?现在学校里过的怎么样?”严柏笑望着她问道,两手边把玩着那副手套,他试过了,有些小,但还能用,虽然他可能用到的次数很少。
“不累,挺好的。”
“学习成绩呢?”
何笙抿了抿嘴,小声道:“期中的时候前二十。”
严柏把手套放进口袋,赞赏道:“不错,比我预期的好,再努力就能到前十了。”
“我会努力的。”
有一搭没一搭的又说了几句,二楼传来闷闷的敲击声,是东西被砸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楼梯,又是几下后紧接着便是袁植愤怒的吼声:“我告诉你,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你不配做一个父亲。”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又道:“那女人就是个垃圾,叫我为个垃圾出面,你也说得出口?”
何笙愣愣的听着,可是下一秒被严柏捂住了耳朵,他道:“别听。”
可她还是听见了最后一句话,是袁重阳说的,似乎已经走到门外,格外清晰,“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就是个三陪卖给袁家的,你连个东西都不是。”
何笙一僵,仿佛被西北风兜头兜脑的吹了一记。
袁重阳很快走了下来,对着严柏道:“我先走,有事打电话。”
随后对着另外几个杵着的西装男扬了下下巴,一伙人风风火火的走了,门外很快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过后又趋于平静。
何笙抬头看向严柏,磕磕绊绊道:“为什么要那样说袁植?”
严柏捏捏她的耳朵,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何笙又道:“他不是袁植的爸爸吗?为什么要这么说他?”
“过完年你也不过十四岁,可能有些事我说了你也不一定能明白。”
“不说怎么知道呢?我能明白的。”顿了顿,又道:“袁植很好,不该这么说他,就算那个人是他父亲。”
何笙不明白,那句话针对的不是袁植,而是对方的母亲,那个生存于糜烂夹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