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第6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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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串笑声当然不是他发出的,而是来自坐在他脖子上的三女儿芷云郡主,乳名娇娇的三岁小女娃,还有个七八岁小女孩,一手牵一个五六岁的弟弟妹妹跟在秦雷身后,娃娃们望着高飞在天空中的燕子风筝,兴奋的又叫又跳。
再加上远处抱在乳娘怀里的四个小娃娃,这便是秦雷在这八年里的个人收获。
呃…是的,尽管他很忙,回家的机会不太多,但还是生了八年生了八个孩子,这就是老婆多的好处。八个孩子按照齿序依次是:大女儿千金郡主,乳名宝儿,四王妃若兰所出,生于天佑元年春。
二女儿如意郡主,乳名芝儿,大王妃诗韵所出,生于天佑二年夏。
大世子秦檀,三王妃云裳所出,生于天佑三年九月初三。二世子秦桂,大王妃诗韵所出,生于天佑三年,比秦檀仅小一个月。
三女儿芷云郡主,乳名娇娇,四王妃若兰所出,生于天佑四年秋。
四女儿明月郡主,乳名月儿,三王妃云裳所出,生于天佑六年春。
三世子秦枰。大王妃诗韵所出。生于天佑六年夏。
五女儿怜星公主。乳名小星。四王妃若兰所出。生于天佑六年冬。
虽然身为八个孩子地爹。但他陪伴家人地时间实在是太少了。从过了年到现在。都一直在运河上巡视。处理几个省间地纠纷。直到三月份才回京。深感未能尽到身为丈夫和父亲地责任。他硬是挤出了一天。带着老婆孩子出来郊游。
几个孩子也十分兴奋。缠着父王又是放风筝、又是捉蝴蝶。别看娃娃们年纪小。可一个个精力充沛、活蹦乱跳。稀奇古怪地念头层出不穷。把同样精力充沛地武成王。实在是累得够呛。一直玩到日头偏西。娃娃们才都困倦了。由奶妈带着去车里休憩。
秦雷这才得空休息一下。一屁股坐在云裳身边。枕着她地大腿躺下道:“哎呦我地乖乖。当个好爹真不容易啊。”
已经是孩子他妈地云裳。正处在女人一生中最好地时候。不仅风韵更胜从前。浑身还散发着**独有地迷人气质。她一边拿扇子给他遮阳。一边轻声笑道:“这才半天就受不了了?知道我们地不容易了吧?”
秦雷眯着眼,深吸一口芬芳,拖长音道:“三位娘子辛苦了。小生这厢有礼了…”引得三位王妃咯咯直笑,诗韵佯嗔道:“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么没正行。”
秦雷闻言表情纠结,低声问道:“你们看我还年轻吗?”
“当然了。”三人齐声笑道:“王爷算得上年青英俊了。”
“是啊,”秦雷恬不知耻道:“今天照镜子,我也觉着自己挺年轻的。”说着一脸难过道:“可怎么就成了八个娃娃的爹了呢?想想真地挺可怕。dao。net”
女人们一听都不乐意了,心道:我们把大好年景送你给生儿育女,就换来个可怕呀?
云裳脾气直,当即笑语殷殷的开腔道:“王爷说的是。当爹实在是太不好了,还是当风流公子时要强一些啊。”说着一脸陶醉道:“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真的很令人怀念啊…”其实她哪会为了一句感慨而娇嗔,真实原因是秦雷昨夜酒后失言,自曝十年前走马章台、眠花宿柳的风流往事,自然引的三位夫人心里不快,不吐不快了。
诗韵和若兰虽然没有帮腔,但都用目光支持云裳妹妹的行为…满面辛酸的看着自己的老公。仿佛他是抛妻弃子地陈世美…哦不。刘玄德一般。
秦雷顿时大喊冤枉道:“当时是为了麻痹那些大人物,让他们以为我是个不思进取的浪荡公子而已。要不被他们紧盯着,我什么都干不了。”
“谁知道有没有弄假成真…”若兰小心翼翼的嘟囔道,说完便赶紧转头去,一脸惶恐地摆手道:“贱妾胡说的,王爷不要当真啊。”
唯恐天下不乱的乔云裳,马上声援道:“假作真时真亦假,说不清呀说不清。”
“夫纲不振啊…”秦雷长叹一声,捂着脸道:“后天就要走了,你们就不能让让我?”
场中顿时一片安静,女人们一下子没了吃小醋的劲儿,仿佛被当头一棒一般,呆呆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良久,诗韵才低声道:“刚回来两天就要走啊…”
“是啊,”秦雷坐起身来,揽住诗韵柔软的腰肢,轻声道:“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多长时间呢?”云裳靠进秦雷的另一边臂膀,不问他去干什么,只问他何时归。“不好说,”秦雷皱皱眉头,低声道:“反正时间挺长的,一年半载总是要地。”说着朝一脸恍然的若兰招招手,温声道:“过来吧,小乖乖。”诗韵和云裳也道:“给你留着怀里呢。”若兰便像受伤的小兽一般,躲进了夫君宽阔的怀中。
夕阳西下,染红了满天的云霞。三位王妃紧紧靠着自己的丈夫,想要记住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怀抱…这在往常是不可能地事情,但现在面临着长久的别离,女人们也顾不得什么体面矜持之类的了。
第二天,秦雷没有出府,与三位王妃抵死缠绵一整天,时间仿佛漏了一般,很快便入夜天黑,很快又到了黎明。
虽然整夜没合眼,但他仍然没有一丝睡意,轻抚着诗韵如丝绸般顺滑的肌肤,他轻声吩咐道:“家里又要拜托你了。”
靠在他宽阔的怀里,诗韵微笑道:“这是臣妾应当做的。”
“还有永福那边,你要再帮着劝劝,”秦雷叹口气道:“虽说皇帝女儿不愁嫁,可都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怎么一说就急眼呢?”说着挠挠头,苦恼道:“去年挑的几个都挺不错的,我看这丫头心气太高,你得好好说说。”
诗韵心中苦笑一声,暗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冤家?微微摇头道:“永福地脾气王爷也不是不知道,逼急了她真能削发为尼啊。”
“所以让你劝劝,”秦雷挥舞着手掌道:“女人总要结了婚、生了娃才算完整地嘛!”急吼吼的样子,就是个为妹子着急地普通老兄。
“乐先生说…永福不能…有孩子了。”诗韵低声道。
“什么?”秦雷顿时急火攻心,一把扯起妻子,低声吼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为什么一点不知道?”
“就是怕王爷着急,才没告诉您的。”虽然被扯得有些痛,但诗韵还是强忍着道:“这事儿您也帮不上忙,知道也没用。”
秦雷这才发现弄痛妻子了,赶紧松开手,给她揉揉道:“乐布衣不是吹自己能活死人、肉白骨吗?也没有办法吗?”
“乐先生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永福的体质先天不足,若不放弃一些东西来补足的话,寿元便只能止于豆蔻。”诗韵小声解释道:“为了能延寿,永福这才不得不放弃了,一个女人生育下一代的能力。”
“哎呀…我还整天用生儿育女是女人的天职来教训她。”秦雷一下子跳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道:“怪不得她最近都不和我说话,叫她春游也不去,原来是生我气了!”
见他要往外跑,诗韵顾不得春光大泻,起身拉着他的衣袖道:“王爷不能去,这事儿您最好还是装糊涂吧。”
秦雷是何许人也,顿时明白她的意思,收脚寻思片刻,点点头、颓然坐在床边道:“怪不得妹妹不愿嫁人,原来是有难言之隐啊…”
全拧巴了…诗韵心中呻吟道,但鉴于效果都一样,她决定不再纠缠此事了。分割
第六四六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出现在房间里的人,有一张尖细的脸,一双眼睛不大但寒光闪闪,透露着这人的内在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普通。
这正是奉命赶来的侯辛,自从接任谍报司都司至今,已经五年了。五年时间足以让一个孩子变成青年,也足以让他从菜鸟变成一个阴气沉沉的情报头子。
“王爷容秉,就算胥耽城说的属实,卑职也绝不相信世家大族没有参与其中…狗是改不了屎的…”侯辛声音疲惫而沙哑,显然是星夜赶路的后遗症:“更何况这些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把我们的气焰都打下去、恢复往日荣光的家伙。”
“证据呢?”秦雷闭目道。
“王爷当日教导卑职,在侦破案件过程中,有一条很重要的原则是,谁因案件而受益,谁就有嫌疑;第一受益人,往往就是第一嫌疑人。”侯辛沉声道:“如果我们将与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势力反目成仇、你死我活的话,就算最终获胜,也会损失惨重,名声上还会大受影响。而唯一能从中得到好处的,便只有那些世家大族…他们将借机卷土重来、胁迫我们做出让步,以达到重新与王爷分**抗礼的目地。”
寻思半晌,秦雷才幽幽的点头道:“是啊,新政还是动摇了士族牢不可破的地位,就算孤王给再多的补偿,都不如原先一家独大来得舒服。”
“王爷英明。”侯辛面色微微激动道:“所以属下以为,我大秦的今日。已经没了士族存在地舞台,他们已经过时了,该谢幕了!”说到最后,竟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
“所以你就一直瞒着孤王?”秦雷紧盯着侯辛,一字一句道:“谍报司什么时候可以欺君罔上、擅自行事了?”
“卑职罪该万死,您要怎样处置我都心甘情愿。”侯辛直挺挺跪下,面色却依然如故道:“王爷常教导卑职,要放长线钓大鱼。那些世家大族老奸巨猾,将自己隐在事情的背后,仿佛与一切毫无关联。若不抓住其马脚。王爷是不会狠下心来处理他们的!”
秦雷自然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之意…侯辛一直认为,他对世家大族过于优容了…对于那些被撵出朝堂的家伙,应该痛打落水狗。^^^^使其永世不得翻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当成太上皇一样供奉着。
“没有人知足啊!”听完他的话。秦雷竟然没有发火,而是萧索的喟叹一声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古人诚不欺我。”这才看侯辛一眼,平静道:“你很聪明,知道孤王正是用人之时,不会轻易动你。是不是正看准了这一点,才敢逾越孤的底线?”
“卑职不敢心存侥幸。在决定这样做之前,便已经当自己是个死人了。”侯辛也平静道:“没有人可以触犯了天威而不死,卑职也不例外,但只要能为王爷的皇图霸业扫除最后地障碍,卑职死得其所。”
“你以为你能做到吗?”面对一个自始至终极为冷静的家伙。一切指责和愤怒都没有意义,秦雷只能就事论事道:“孤王是不可能将他们赶尽杀绝的,这些人在我大秦根深蒂固,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地触角伸到了哪里。但正因为他们在大秦枝繁叶茂,所以才顾虑重重,一直不敢与针锋相对。可一旦把他们逼上绝路,非得拼个鱼死网破不行。”
“王爷说的卑职明白,虽然我很想杀光这些蠹虫,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地。”侯辛沉声道:“卑职只想把他们打痛,让他们老实个十年八年。等新兴力量成长起来。相互间有了制衡,一切就都好了。”
“你们都下去。我有话要单独问他。”秦雷摆摆手,石敢便带着手下鱼贯而出,把房间空给两人。
“这似乎构不成瞒着我的原因吧。”房门还没有关上,秦雷便大声道:“其实你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想灭掉皇家密谍,对么?”
“什么都瞒不过王爷。”侯辛苦笑一声道:“这确实是卑职隐情不报的主因,因为卑职觉的…您似乎对河阳公主过于信任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耍心眼子。”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秦雷突然展颜一笑,说着便起身亲自把侯辛扶起来,满面欣慰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还是老兄弟们贴心啊。
侯辛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但口中还是坚持道:“卑职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好小子!”秦雷使灸拍他地肩膀,压低声音道:“难为你给我背这个黑锅了。”
“向来都是王爷为我们背。”侯辛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能为您背一次,是卑职的荣幸。”
“行动安排好了吗?”秦雷轻声问道。
“已经准备一年了,”侯辛自信道:“随时都可以发动。”
“好吧,就把脑袋暂且寄存在你的颈上。”秦雷突然提高嗓门道:“等到把事情办妥,我们再慢慢算账。”说着朝侯辛挤挤眼。
“属下谢王爷不杀之恩。”侯辛也挤挤眼,一切尽在不言中。有些话是无法说出口的,尤其是当你大话犹在耳边,却想要撕毁承诺地时候。
当改革进行到第三个年头。秦雷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不然他地新政会被旧势力那强大的惯性拖入深渊之中…虽然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