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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部分

权柄-第630部分

小说: 权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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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文举则完全是另一番模样。首先在这个年代,读书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束贵¢本贵、笔墨贵、白纸更贵。保守估计,一个学子从入蒙的《三字经》,千字文开始,直到把四书五经读下来,共需要十年时间,这十年里一个壮劳力完全搭进去不说,仅各项花费便达到二百两银子,这是普通人家也不敢想象的,更别提连饭都吃不上的贫苦人家。

    所以那些连饭都吃不上,还能考中状元郎地事迹多半属于励志故事,做不得真的。就算偶尔有之,也是破落料到的官宦子弟,本身就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因此一百个人里能有一个识字的就不错了。所以百姓对读书人有着天然的敬畏…别说你考上进士,就是个秀才都要让人肃然起敬的。

    所以当士族地主的子弟垮掉后,庶族地主在大秦各色人等中,绝对属于有文化的那一类。因此毋庸置疑,在秦雷主导地公平科举中,他们考中地几率要远远高于士族和平民。

    这就是秦雷对士大夫的倾斜…而不是士族。在他地构想中,庶族地主将成为新兴的士大夫,挤占掉原先士族的位置。

    至于那些被撵出权力***的士族,秦雷有第六条兴工商和第七条畅交通伺候。兴工商便是鼓励工商,这可能是全部变法中最叛逆的一个,因此历朝历代都把商人看成是乱国之人,认为他们囤积居奇,扰乱当地经济秩序,且唯利是图,与道义社会显得格格不入。

    但秦雷要说他们是放屁,没有商人的买卖转运,那荆州府的稻米就到不了洛阳城。巴蜀地中的井盐也到不了中都城。那全国各地的农民兄弟就只能自己生产了自己用,华夏经济也要倒退千年。

    至于如何对付囤积居奇、投机倒把这样的行为,秦雷早在第四条平物价上有了详细的阐述,在此不必赘述。

    虽然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但秦雷还是认为瑕不掩瑜,他觉着商人地地位应该更高。因为他们是社会生产生活的加速器。有了他们,生产者才能尽快的卖掉所产的货物,缩短生产循环周期,而消费者也能及时的获得所需的产品,大大刺激了消费。所以把商业搞上去了,其他地行当都会被注入一阵强心剂,获得更快的发展速度。

    秦雷十分清楚,国无农不立、无商不富,因此在确俩本地位的同时。他也不忘发展工商业。具体举措有三条:第一,取消全国州府及以下地方设卡收税的权力,一批货物在省内流转。仅需交一笔商业税即可,之后只要不出省,便不会再征税,体现税不重征的原则。第二,降低税率,把原先五征一的商业税降低为十五课一;第三,取消对商人的一切不合理限制,明确其私有财产不受侵犯。

    为了刺激工商,他又提出了第七条畅交通。有句俗话道:要想富先修路,有了宽敞平坦的马路,交通就会便利,就不愁生产出来东西运不出去,就不愁东奔西走,就会大大降低商人们的成本,可谓是如虎添翼。

    而且有了四通八达地宽敞道路,可以显著拉近城与城、府与府之间的距离,有利于朝廷对地方的控制。有利于国家安全,所以秦雷将通畅交通放在了如此重要地地位。

    但这些事情他当然不会亲自去做,而是将会采用复兴衙门的方式,在全国各省组建类似的机构,同样是皇室,官府、豪族三方合营,同样是豪族贡献巨额财富,官府大开方面之门,秦雷为其提供庇护的模式。将辖区内的工商业。交通业全部交与其打理,收益也按照既定的比例。皇家拿两成,朝廷拿四成,豪族拿四成。

    秦雷这样做是有底气的,且已经在南方进行了试点,其效果之好≌益之大,让其他省的士绅豪族眼红到睡不着觉…复兴衙门那高涨的价格便是明证。而且秦雷早就规定,复兴衙门地议事,及其近亲属,不得在南方两省官府任职,人为为其划分了一道界线。

    这样资产的拥有者不直接参与管理活动,但可以有效的监督、钳制、甚至是提请罢免相关的渎职官员,如此一来庶族地主执政,士族地主监督,一个相互牵制,相互监督的体系便建立起来了。

    秦雷的良苦用心,在这件事情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至于最后一条整军备,是关于大秦军力上的安排,诏书上语焉不详,我们只能知道,朝廷似乎觉着现在的兵力够用,没有再次征兵地打算,但军费拨付却悄悄上涨了一倍,显然是要走精兵路线了。

第六三四章 大清洗

    在一场大雨之后,李浑精心筹划多年的叛乱就这样被风吹雨打,成了一段可笑可悲的历史。

    实际上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在五六年前,李浑就已经丧失了对大秦军队的主导权;老头偏偏昏招迭出,先是任人唯亲、后是识人不明,把原本已经不多的优势,一点点葬送掉。

    尤其是昭武末年的那场大战,他看似高明的韬光隐晦,落在官兵眼里却与缩头乌龟无异。一时间人心向背彻底逆转,他已经分明落了下风!

    一直拿不定主意的李太尉,终于无可奈何的选择了造反——与其被秦家人慢慢勒死,还不如放手一搏,或可有翻盘的可能!

    但这时已经太晚了,即使单凭武力,秦雷也能不太费劲的摆平他,更何况还有个算计他李家几十年的老太后!以至于李太尉造反唯一的成效,就是拉了几万人和他一起共赴黄泉…

    天佑元年四月十五日,沉默数天的天佑皇帝终于明诏天下,太尉李浑一党阴谋篡国、武装夺宫、逼死太后,陷伤朕体,其罪行滔天,前无古人,恶贯满盈,后无来者,若无同党,焉能猖狂若斯?非严惩不贷,不能震慑宵小!

    今责令刑部、都察院、大理寺,自审之后再问李氏谋逆一案,纠其同党、明其恶行,告示天下、严惩不贷!以慰皇祖母在天之灵!以正我大秦立国之本!

    宛若阴霾满天后的一声惊雷,大秦朝有史以来最惨烈的腥风血雨开始了…

    四月底,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完成自查,共查处逆党成员一百七十九名,其中刑部尚书魏筝义以下全部官员赫然在列、大理寺卿周维公以下全部官员赫然在列!

    以至于两部最后剩下的官员,分别不足十人,最大的官也不过是个五品主事…

    看官要问,这自查怎么成了自杀呢?当然不是自杀!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乃是唯一巍然不动的都察院众御史。

    先说一下都察院这地方的特别之处,这地方最大地特点就是穷。别人当官越当越富、他们却越来越穷,跟他们的工作性质有关…都察院是干什么的?专门纠察不法、弹劾贪渎的,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权力了,所以没法以权谋私。

    那些地方向朝廷行贿地官员。更是对他们避之不及,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什么冰敬炭敬压根就没他们的份儿。

    既没法以权谋私。又没人敢于孝敬,御史们便只能靠那点干巴巴的俸禄过日子。在物价奇高地京都城里,生活状态可想而知。再加上都察院只有告状的本事,没有审案地权力,在大秦****世家林立、官官相护的情况下,不论多大的案件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衙门没有一点讨人喜欢的地方,所以素来为世家大族不喜。子弟皆避之不及。经年累月下来,除了左右都御使之外,竟然全是清一色的庶族出身,与其他部堂格格不入。

    日子久了,连着两位都御使大人,也被打上了异类地标签,孤立于主流之外。

    这样一个异类的衙门,会遭到多少白眼、鄙夷、嘲讽、戏弄,可谓是罄竹难书,说来话长啊…

    可以说。都察院心中这口恶气。已经憋了太久!

    为了改变局面,当年地二王大人选择了效忠弱势中的太子。希望冒险赌一赌前程。一旦决定,便是十年如一日的忠心追随,关键时刻的不离不弃,终于在经过漫长等待之后,等来了春天的脚步!

    想想刑部魏大人和大理寺周大人在虎牢关审判时的表现吧,你就会明白皇帝所谓三堂会审,不过是给都察院独揽审判大权,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天佑帝此举可谓高明之极,因为他知道多年媳妇熬成婆的都察院,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大出恶气的机会,而且他们本来就与士族有着天生的矛盾,很容易就会变得你死我活!

    在他地授权甚至是授意下,久旱甘霖地御史大人们,顿时变成了正义的化身、邪恶地克星,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以消灭一切****势力为最高纲要!一上来就把另外两个主审的部门掀翻在地,抽筋扒皮,彻底废掉了武功!

    这只是一切的开始,彻底掌握抓捕、刑讯、审判、定罪一条龙的御史们,很快将审讯范围扩大到六部九卿,于是名留青史的李浑案拉开了序幕。事实证明,半道改行审案子的御史们虽然十分外行,却充满了**。自始至终他们都只认准一个理,那就是打

    既然认定了刑部和大理寺是李家的同党,那他们定然还有其他的同党。好吧,就把先下狱的死打一顿,打得老娘都认不出来再说。

    那些平日里得罪过都察院的官员更是倒了血霉,将大秦朝的十八般酷刑一一尝遍,不死也得落下永久残废…假公济私向来是国人的最爱。

    把输的打成横的、扁的打成圆的,御史们这才开始询问同党。那些细皮嫩肉的士族老爷们哪里禁得起打,虽然不知所谓的同党是什么,但为了不再挨打,便东扯西拉供出很多同党来,什么借过钱的、逼过债的,小时候抢过自己糖葫芦的。反正只要是自己认识的,稍微有点过节的,想到什么人就说什么人。

    审案的御史们自然大喜,屁颠屁颠的上奏天佑帝。他们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地牵扯勾连,应该说是给皇帝出了道难题。毕竟如此多的大臣都是一党,若是全部查处的话,朝政谁来理?事情谁来做?

    按道理讲,皇帝这时候应该绞尽脑汁,考虑如何分化瓦解这些人。如何在不伤元气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排除异己,而这又谈何容易?真让人伤神啊!

    然而看着那厚度超过两寸地名单。秦霆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便发令再去抓其他人!

    于是案件越来越大。从四月中旬开始审案,到六月中旬这两个月时间,被查处者超过千人,几乎席卷了中都城中所有的衙门、近半数官员。

    官员们这下受不了了,他们突然发现原先仰仗的一切全都失去了作用…因为中都城已经军管。所有人都成了嫌疑犯,所有部门都停止了运转。曾经无往不利地关系网,竟然再无用武之地。

    根据这时仅四岁的大史学家范文正回忆,他那时任鸿胪寺主事地父亲,每天在上朝以前,都要在家门口举行仪式,穿戴整齐,抱抱他娘,亲亲自己,再交待清楚万一不幸如何处置家中是是非非,这才便红颜眼圈诀别而去。他阿妈就抱着他在门口哭。完全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而到了黄昏下班的时候,他阿妈又会抱着他在家门口等着。看到父亲回来后,便会置酒制备酒席,大肆庆祝一番,也不知道到底庆祝什么。

    这有些荒谬的描述颇为离奇,若不是范先生向来治学严谨,反对夸张,后人一定会怀疑历史的真实性。

    然而从那个年代过来地人,都对那段日子记忆犹新,没有人会觉着荒诞。===在这种随时丢官、随时下狱、随时完蛋的恐怖压力下,官员们终于承受不住了!

    他们只好去找田悯农和麴延武两位德高望重地大学士。两人原本以为陛下只是发泄一下怒火,所以刻意闭门谢客、保持缄默,但眼见着着株连面越来越广÷情越来越不像话,两人终于坐不住了。

    终于通过田悯农的弟弟,礼部侍郎田爱农,向众人传达了接见之意。

    “几位大人里面请。”田爱农将几位尚书侍郎领进了田家的后舍之中,田悯农和麴延武早在里面等候。

    公输连、吕子疑、穆仁嵬、谢志严等十几个三品以上高官鱼贯而入。单看这些人的姓氏,便已将中都城的名门望族占了个全。

    甚至可以说,这个屋里就是文官集团的司令部,他们所做的一切决定,都将变成大秦文官的行为指令,从而拧成一股合力,对抗各种强大的敌人。

    对于这些文官来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地敌人,只有永远地利益!就像他们在过去百年间所做的一样,谁符合他们地利益便支持谁,谁背离他们的利益便****谁,绝对没有例外。

    眼下火烧眉毛,这些大人们也顾不上再摆架子、论尊卑,给两位宰辅行礼后,便迫不及待问道:“中都城现在这个样子,二位大人到底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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