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第6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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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得吃!”
小伙计吐吐舌头,轻声嘟囔道:每回被问住了,都来这一套…不待老板再次发威,便快步走过去,招呼这浑身水淋淋的客官道:“这位公子,淋坏了吧,快到后面换身衣裳,再来壶姜茶暖暖身子,可别着了凉…”
正说着,却见一群面相不善的黑衣跟着进来,还有一个戎装将军、一个身材火辣的蒙面女子。*****这些人把个小店塞得满满当当。除了那女子外,其余人都浑身湿透,却都站在那一动不动,任凭身上的雨水噼里啪啦砸在地上。
“几位淋坏了吧,快到后面换身衣裳,再一人来壶姜茶暖暖身子,可别着了凉…”小伙计犹在小嘴巴巴的说着,却被掌柜的从后面捂住嘴巴,把他硬生生的拖到身后。
“几位爷有何吩咐,小店照做就是。”老板开店数十年,已是阅人无数,自然不会像小伙计那样不长死活眼。
“就照那小子说的办吧。”那美艳妇人坐在最先进来那人的对面,轻启朱唇道。
老板又望向唯一坐着的男子,他明白这个才是老大,其余人都是跟着进来的。
秦雷点点头。老板这才请公子等人去后面烤火取暖。
他和黑衣卫地装备极其精良,甲胄上都有相应的防水设计。其实并没有湿透,很快便收拾停当,重新走了出来。倒是赵承嗣从里透到外。正在那抱着个暖壶打哆嗦。
秦雷回到前厅,那女子已经取下面纱。正端坐在茶几旁,端着个精致地竹杯,小口小口的轻啜着。
秦雷在她对面坐下,那女子便搁下茶杯,为他也倒一杯道:“想不到你对皇祖母有几分真感情。”
望着杯中悠然变幻的白气。秦雷轻声道:“她是真心对我好地。”
“不见得,”女子摇头笑道:“你才见过她几面?我可是她从小一把手教出来的。”这女子正是皇家密谍地掌门人。长公主河阳,她凤目一片缅怀之色,但说出的话却绝不温存:“以我的所见所闻来看,慈祥只是她的表象,其实她是无比自私的。”
“你说地我都知道。”秦雷面色平静道:“但她自始至终对我好。”
“也许是装的呢?”河阳公主十分热衷于挑拨离间,已经到了连死人也不放过地地步。
“就算她是装的,”秦雷定定望着河阳,待她面露喜色后,才缓缓道:“如果能始终如一,那就不是装。”
河阳面上的喜色一闪即逝。又想找法子挑唆。但秦雷粗暴的打断她的话。目光如两柄锐利的长剑,直刺长公主的双眼。用带着冰碴子的声音道:“你想挑战我吗?”
河阳公主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掩嘴轻笑道:“奴家可不敢,谁不知道武成王已经是势倾天下的定国王,那还会把我这个可怜的姐姐放在眼里?”
“我向来对事不对人。”秦雷沉声道:“如果冒犯我,就是亲爹也没用。”
“弟弟这话忒伤人心了。”河阳公主顿时叫起了撞天屈,满面幽怨道:“奴家来问你,姐姐可曾坏过你地好事?”
秦雷缓缓摇头道:“未曾。”
“何止是没有呢?”河阳公主满面幽怨道:“姐姐还帮你成过好事呢,若没有我暗中相助,你能轻易抱得美人归?还一点麻烦都没有?”
秦雷知道她说地是诗韵那档子事,有些不好意思道:“诗韵说了,有时间请你去一趟京山城,她…我们要好好谢谢你呢。”
“这还有点良心,”河阳咯咯笑道:“放心吧,叨扰是一定的,只要到时你不嫌烦就成。”说着正色道:“这次帮你们把李氏一族一网打尽,算是我地投名状了。”
见惯她不正经的样子,秦雷对她这个样子还颇有些不习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道:“你要入伙?”
“不是我,而是我们,”河阳点头笑道:“这入伙和找男人一个道理,都是下手要趁早啊。等你唯我独尊了,姐姐我就是入伙也卖不上个好价了。”
不听她的胡说八道,秦雷沉声问道:“你们是指你和赵承嗣吗?”
河阳又点点头道:“我已经决定了,招他为驸马,你这个未来主子不会不同意吧?”
“我可还没答应你入伙呢。”秦雷微微皱眉道。
“算了吧,谁不知道谁啊。”河阳咯咯笑道:“五弟你可是干大事的,能舍得京都兵马寺?能舍得皇家密谍?”
“能。”秦雷斩钉截铁道:“如果没有忠诚,这些我都能舍去。”说着看一眼河阳公主,淡淡道:“而这一点,你和你未来夫婿,都是个大问题。”
“你有这个担心是正常的。”河阳颔首笑道:“可我要告诉你,自始至终,我河阳和他赵承嗣,都是太后的人,从来没有改换过门庭,也没有背叛过她。”
“我要证据。”秦雷微笑道:“其实对一般人要求没这么高,但你们二位的位置太敏感,我不得不谨慎。”
河阳公主没想到自己热脸贴了个冷**,无奈的望向门外的雨帘,突然见一队黑衣卫护着个人走了进来。
“仇老?”看清来人的面貌,秦雷不由起身道:“你还活着?”说完讪讪笑道:“别介意,我就是有点惊讶。”便让石敢扶着仇太监上桌。
仇太监看起来十分萎靡,连喝三杯热茶,才缓过劲来,从怀里哆哆嗦嗦掏出三个信封和一把钥匙道:“临出事之前,娘娘让我带着这四样东西躲在密室里,等沙漏光了之后,便出来把这三封信交给该给的人,把钥匙交给五爷。”
秦雷看那三个信封上,分别写着他、河阳和秦霆的名字,便把自己那封拿起来,当场撕开阅读。
老太后那特别的字体又一次映入眼帘:乖孙雨田,看到这封信,奶奶估计已经死透了。你难过不难过?若是难过,奶奶就劝你不要悲伤;若是你说不难过,那奶奶就骂死你个小兔崽子,白疼你二十年了!
是的二十年,从你还没出生,我就密切关注着你,为了能让你得到该得的一切,奶奶真是废了吃奶的劲。可以说这辈子除了报仇之外,奶奶我还没下过那么多功夫做一件事呢。
说这些不是为了表功,而是要告诉你,报仇才是奶奶人生的头等大事,比把你小子扶上龙椅还重要。好了不要难过,现在就算没我扶着,你也一样能坐上龙椅了,所以我可以安心报仇了!
仇恨涉及长辈,奶奶就不跟你明说了,反正你只要享受所带来的成果就是。如果你还是死伤惨重的话,那就别往下看了,直接收拾收拾进宫当皇帝,享几年清福就得了。
当然,奶奶相信你不会那么蠢,因为我选定的继承人怎么会蠢呢?你一定兵不血刃的把皇宫拿下、把李浑捉到了吧?好吧,杀了他!还有他全家!
然后你别急着做那个宝座,现在不是时候,你肯定要问原因,好吧我告诉你,因为我给了你二哥一份清洗名单,大概要把大秦杀掉一半,得罪人的事情还是让他干吧。反正早晚是你的,别急啊。
然后那钥匙是先帝爷内帑的库房钥匙,地点河阳知道,另外河阳是个好孩子,你还是用她吧。
奶奶自己琢磨着,以我这辈子造的孽,不如地狱谁入地狱?你要是还记着***好,你就多给奶奶做几场法事、日后再多做点好事,帮奶奶化解化解,好让我早日超脱苦海,重新做人。再就是千万别忘了,把我跟你五伯合葬,不要去烦你皇爷爷…不怕你个小娃娃笑话,奶奶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没脸见他了。…
第六二七章 跟王爷走有肉吃……
“武成亲王、大元帅王驾到!”只听黑衣卫大吼一声,身着标志性黑色衣甲的武成王爷便出现在对峙双方的阵前。
“拜见王爷…”京山军马上一边大礼参拜,一边山呼海啸道。
秦雷洒然一笑,却望向破虏鹰扬二军,好容易才找到车胤国的身影,朝他哈哈大笑道:“胤国老兄,别来无恙啊!”
听到王爷叫自己,车胤国面上一阵激动,马上翻身下马,朝秦雷跪拜道:“末将车胤国,叩见武成王千岁殿下!”将军大人这一跪,三万破虏军将士也只好跟着统统跪下,齐声道:“我等叩见王爷。”托太尉大人的福,破虏鹰扬二军一回到中都后,便充分补充了兵员装备,重新恢复了齐装满员的状态。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秦雷却还不知足,又望向还呆立在场中的鹰扬军道:“罗将军也…别来无恙啊。”说完他自己都禁不住害臊…老子的词汇量咋这么匮乏呢?
对面的罗将军可不是被炸死在十八盘的罗将军,而是曾经跟着小太尉攻击过京山营的那个罗校尉。托那一炸的福,把原来的罗将军送去西天享福,这将军的大帽子也一下扣在了罗校尉的头上。
新罗将军心里苦笑,看看身边的车副将道:“咱们也跪吧。”便率众噼里啪啦的跪了下来,也齐声高叫道:“我等拜见王爷。”
见所有人都跪下了,秦雷这才淡淡一笑道:“都起来吧。”听那语气,就好像给了别人多大面子似的。
“谢王爷。”众人齐声高叫,这才纷纷爬起来,却再也找不到方才剑拔弩张的紧张劲儿。既然都跪了同一个人,那就说明大家是有共同领导的,好像是这个理儿吧…
跪一跪更健康之外,似乎还可以世界更和谐。这也是秦雷执意让众人跪一下的原因。
在众人还云里雾里、稀里糊涂的时候,秦雷先开了口。他也不问别人,单单朝着车胤国问道:“老车啊,你们到底搞得什么鬼名堂?怎么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开晚会啊?”
“回禀王爷。”车胤国一本正经道:“我等接到太尉府地命令。说让我们在这一带布防。在新地命令道来之前。不许放任何人进京。”
“知道李浑为什么要下这样地命令吗?”秦雷沉声道。
“具体情况末将也不清楚。”车胤国一脸迷糊地回答道:“王爷您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秦雷地声调一下提高八度。厉声喝道:“因为他想造反!想自己当皇帝!”这话有些冤枉李浑了。其实他老人家只是准备当曹操而已。至于改朝换代那种高难动作。暂时想都没想…我们说过。要想彻底放倒一个王朝。实在是一个异常复杂地计划。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放着六万破虏鹰扬军不用。只带自己地铁杆部队去进攻皇城地!
就是怕这些士兵一时接受不了。以至于不受控制、甚至引起哗变就太糟糕了。
事实证明太尉大人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一听到王爷如是说,两军士兵地脸上便露出犹疑的神色。纷纷交头接耳,回望中都,竟然转眼间就有失控的迹象。
仿佛为了配合秦雷的话,远处中都城的烽火台上亮起了告急的火光,显然是京都有事!所言非虚!
“看吧,这些乱臣贼子已经开始攻打皇宫了!”秦雷的表情变得极为严峻,高声暴喝道:“你们准备继续挡住孤王的去路,沦为叛逆的帮凶吗?”
两军将士虽然一直跟着太尉大人混生活,却没有做好跟他老人家造反地心理建设。闻言更是六神无主,纷纷望向自己的上官。
看到军心微妙,车胤国知道自己多年潜伏,就为了这一刻,马上站出来,高喝一声道:“我们是大秦的子民,生生世世都效忠于我大秦皇帝陛下,怎能跟着乱臣贼子造反呢?”
他营中自然有不少李太尉地人,登时就有个校尉出来顶嘴道:“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儿。将军大人就诬蔑太尉大人,这一手似乎有些不妥吧?”
“一目了然了!”车胤国瞪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晚上天策军入城,然后就点着了烽火,难道他们是…”想不起什么词儿来,他只好拾人牙慧道:“开晚会吗?”
“…”那人顿时语塞。
“破虏军将士听令,为王爷让开去路!”车胤国高声下令道。
“谁敢不遵太尉大人的命令?”李浑安插在破虏军中的人手,马上迫不及待的跳出,高声阻拦道。这些人都是军官。高中低层都有存在。若是让他们发挥出影响力,车将军的如意算盘可就打不起来了。
但车胤国先生从昭武十八年调任破虏将军以来。就坚定不移的以颠覆破虏军的所有权为己任,早把这些太尉党人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以有心算无心,有心者必胜!
“将这些叛逆拿下!”车胤国冷笑一声道:“谁动谁就是叛逆!”前一句是命令,后一句是威胁。命令下给他这些年发展的心腹;威胁则是给予那些太尉党人地部下。
话音未落,破虏军中便是一阵鸡飞狗跳,方才跳出来叫嚣的官兵悉数被拿下了。而他们的部属仍然震惊于太尉造反的消息,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