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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部分

权柄-第598部分

小说: 权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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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浑瞠目结舌,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算命?早管着干什么了?可看着他都把金钱掏出来了,李浑也只能由他去了。

    只见阴无异恭恭敬敬地向东方势力。然后叽叽咕咕默念一段。便将手中地金钱洒在地上。

    院子里***通明。亮如白昼。李浑清晰看到。那是个上巽下乾地卦象。不由问道:“怎么讲?”

    “上巽下乾。小畜卦。”阴无异沉声道:“天上起凤。满天风云。德积载法。不利妇女。男人专权。克妇。”

    李浑顿时喜形于色道:“妇女当然是文庄老太婆了。男人应该指地是我吧!”

    阴无异嘴巴张了张。停顿了一会儿。终是点头道:“不错。既然天意如此。东翁还有什么好担心地?放手去干吧!”

    李浑果然如打了鸡血一般。面上地犹疑之色顿去。昂首阔步地向前院走去!

    这时候人就是这样有趣,你给他分析上千条万句,往往还不如一句天意如此来的实惠。

    望着太尉大人离去的背影。一丝讥讽浮现在脸上,阴无异心中不屑道:望文生义,自以为是…

    几乎是与此同时,慈宁宫中的文庄太后也在算卦,她身着太皇太后地朝服,手中轻捻着几枚铜钱道:“老仇啊,你说咱们算个什么好?”今夜的文庄太后面色红润,腰杆挺直,竟然病容全扫。仿佛年轻了几十岁一般。

    “当然是算算今天晚上了。”仇太监擦擦眼泪,强笑道:“看看这事儿到底是凶还是吉。”

    老太后摇头笑道:“徒惹心乱,不算不算,”

    “那您说算什么吧?”仇太监咧嘴笑道:“都是您说了算。”

    “还是算算那个小家伙和那个老东西吧。”说完文庄扔出手中的铜钱,手法与那阴先生完全相同。

    同样是上巽下乾!

    “第三十四卦天风小畜,”微一沉吟,老太后笑道:“此卦名曰密云不雨。有卦诗云:苗逢旱天尽焦稍,谁想云浓雨不浇。农人仰面长叹气,事从缓来莫心焦。

    浓云密排下雨难。盼望行人不见还。机关算尽空费力,只是到头也枉然。”

    吟完咯咯笑起来道:“这卦有意思,有意思啊!”

    “老奴太笨听不懂,您能给我讲讲吗?”仇太监红着眼珠子笑道。

    “无妨,过了今晚就知道了。”文庄太后摇摇头,突然抬头望向老太监道:“小仇,你跟了六十二年了吧。”

    “回娘娘的话,再过七十三天,就整整六十三年了。”仇太监恭声道。

    “超过一个甲子了。若是寻常人。都没有这么长的寿元。”文庄太后不胜唏嘘道:“年前蒋相公去了,前些天嘉亲王也去了。当年的老伙计中,居然只有你陪我走完这最后一程。”

    “那是老奴福气好,沾了千岁娘娘的光,这才能多活了几年。”仇太监禁不住又流下泪来,赶紧抹泪道:“但愿老奴能比娘娘多活一息,让您一直有伴。”

    “不要哭了,你肯定比我活得长。”文庄淡然笑道。

    “奴婢…”听太皇太后这样说,老仇面上的戚容更盛,泣不成声道:“奴婢知道了。”

    “不要再自称奴婢了。”文庄轻声笑道:“今儿你叫我姐姐吧,其实这几十年来,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弟弟。叫一声姐姐听听。”说完也觉着自己这话不慎端庄,不由扑哧一笑这一笑仿若穿越了时空,让仇太监看见六十年前,那位豆蔻少女,俏丽在花丛中嫣然而笑,不由呆了。

    “叫啊。”文庄笑道:“再不叫就不许叫了。”

    “是…”老太监回过神来,望着那满面皱纹地老太后,终于轻声叫道:“姐…”

    “唉。”文庄开心笑道:“好弟弟,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弟弟了。”仇太监满心激动的点头道:“奴婢…哦,老弟知道了。”

    文庄微微颔首道:“弟弟,去把那个匣子拿来。”虽然没指明,但仇太监还是轻易从暗格中找出一个梨花木匣子,奉到老太后地面前。

    “打开。把里面的东西贴身藏好。”文庄微笑着摇头道:“我就不看了。”

    仇太监把盒子打开,却见里面是三封信,还有一把钥匙。按照太后的要求,把这四样东西塞进了怀里。

    “三封信上有人名,你按图索骥就可以,至于那把钥匙…是给雨田的。”见他弄好了。文庄微笑道:“现在去密室躲起来吧,等里面的沙漏漏完了再出来。”

    仇太监面色一变道:“娘娘,您这是不让我陪您最后一段了?”

    “废话,”文庄太后佯怒道:“老婆子还要你陪葬吗?”说着一指他的前胸道:“这四样东西哪一样都比你地命重要,自己掂量着办吧。”

    仇太监呆立许久,知道自己没法拗过娘娘,只好点头道:“我去…”说着泪水便顺着沟壑纵横的老脸流下来了。

    他缓缓跪下,向老太后庄重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这才起身走到墙角。把个花盆移开,再将地毯掀开一角,叩出了了其下地一方青砖。

    一个不易察觉的按钮。出现在砖下。仇太监按动按钮之后,随着一阵轻微的喀拉声,一个四尺高地大洞,出现在左侧的墙壁上。

    仇太监并不急于下去,而是将所有东西复位之后,再给文庄太后磕个头,泪雨滂沱的低声道:“姐姐再见不远。””声音虽低,但文庄能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她挥挥手,也红了眼圈道:“好弟弟。地府再见吧。”说完便回过身去,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即使是朝夕相处六十多年也不行。

    等她再回过头来,那墙壁已经完好如初,任谁也看不出有丝毫的变化。

    仇太监一走,望着空荡荡地宫殿,文庄太后突然感到一阵锥心的寂寞,这感觉转眼弥漫全身,让她艰于呼吸。

    老太后缓缓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睛。过往近八十年的是是非非便在心头划过,一切活灵活现,就像她多灾多难,又波澜壮阔地一生,重新来过一般:她记起自己那苦难的童年,似乎是在无休止的责打中度过地。她记得自己常与那忧郁的母亲,一起被父亲责打。家里也没有同情她们母女的,反倒是嗤之以鼻道:破鞋,仿佛连正眼看她们娘俩一眼。都会污了那高贵地双眼。

    但在这童年也不是完全灰暗地。至少娘亲十分疼她,经常给她轻声唱歌、为她梳理小辫。还用不多的零钱给她买些绢花、头绳之类,总是把她打扮地漂漂亮亮,让她至今想起来还不禁嘴角微微上翘。

    在母爱的艰难呵护下,她终究没有夭折,一天天长大**,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居然比家中所有女子加起来,都要漂亮许多。

    然而没有自卫能力地美丽,是灾难性的。转瞬间,老太后的面色变得一片铁青。她想起自己十五岁那个夜晚,那禽兽般的父亲,借着酒劲冲进了自己的闺房,竟然意图不轨!她拼命反抗,但在暴徒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的。

    就在她浑身衣衫尽碎,要被暴徒得逞时,她那软弱的母亲出现了,将一跟滚烫的通条插入了那人的脊背,救下了自己地女儿…

    想到这里,文庄太后也不禁潸然泪下,即使多少年过去,那种彻骨的痛恨,却仍然没有淡去,而是仍然宛如昨日,痛彻骨髓!

    那家人自然不会放过她们母女,若不是因为母亲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可能直接就动私刑折磨死他们母女了。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那家人将她们母女扭送官府,告她们杀父杀夫,要京都府尹将她们五马分尸了。

    但那府尹不知何故,竟然处处偏袒她们母女,给她们最好的牢房、也从不刑讯逼供…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母亲未嫁时的追求者之一。

    可那家人势力太强,以至于府尹的力量也无足轻重,最后刑部直接压下来,判了母女俩的绞刑…留个全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在等待死刑地日子里,有一天她突然昏迷过去,等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大牢。在一处民居之中,一个面容清矍地中年人告诉她,她的真实身份是文家地女儿,那个暴徒不过是她的继父罢了。

    这中年人就是她的亲生父亲,文家的大公子,他的长孙叫文彦博。

    是那位府尹冒着天大的干系向他暗中传递消息,这才用李代桃僵将她换了出来。

    哦,那府尹叫秦志朴,他最小的儿子叫秦守拙。

第六一九章 反复

    换上便装,乘上马车,不停蹄的到了东南城交界处的玉带河边,已经是入夜时分了。但见两岸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往来如梭。

    到了河边,便有人指点他上了一艘不起眼的画舫上,见到了传说中的阴先生,两人进了舱内。

    船上没有歌姬舞女、没有雕梁画栋,只有一张点着蜡烛的方桌,以及桌边的几把靠椅。

    双方俺主宾落座,周维公就开口问道,敢问先生有何指教…

    “学生给大人送富贵来了。”幽暗的烛光中,阴先生那张苍白干瘦的面孔,显得那样阴森可怕,声音更是如夜枭般的难听,让周维公不寒而栗。

    他不由敷衍陪笑道:“先生说笑了,下官德行浅薄,担不得什么富贵。”

    “不费吹灰之力,不冒刀戟之险,”阴先生阴阴一笑道:“便可得救驾辅国之功,成宰辅柱国之臣,这样的功劳你也不想要吗?”

    一听救驾这俩字,周维公顿时汗入浆下,竟然张皇无措的起身道:“下官最近病了,耳聋的厉害,你刚才说的我一句都没听到。”

    一语未了,只听那阴先生桀桀怪笑道:“大人害的好病!是惩奸除霸、忧国忧民的症候吧!哈哈哈…”

    让他一语说中了心事,周维公仿佛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竟然重新瘫坐在椅子上。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何求。”见他如此不经事,阴先生桀桀笑道:“学生略通医道,愿以金匮秘方。为大人祛此病魔!”

    周维公如同受到惊吓地孩子,好半晌才回神来,掏出手帕擦擦汗,掩饰笑道:“最近春夏交接。正是换季的时令。身上确实不好。既然先生精通医道,就请为下官看看吧。”

    阴先生乃是神机高徒,虽然不一定精通医道,但糊弄人是绰绰有余了。他拖着椅子挨近了周维公,真格的为他诊了脉象,又煞有介事的沉吟良久,才睁眼笑道:“大人脉象滑浮,脾有些问题,内经说脾藏意,是主忧思难解。正是越思越忧。越忧越虑,以致脾气郁结、茶饭不想。清阳之气不能上升,生化之源乏竭,则心神失养而见心脾两伤。”

    这还没完,又阴先生幽幽说道:“大人似乎受了些惊吓,有道是惊则气乱,恐则气下。久之恐伤肾气,以至于忧思难忘,坐卧不安,惶惶不可终日啊…”

    周维公算是听明白了,这阴先生又是惊又是思地诈唬一气。****无非就是点明他现在的心境而已。

    看来他们一早就盯上我了。想到这。他不由惨笑一声道:“那敢问先生,我这个病因何而起?又该当如何医治是好啊?”

    “皆因大人将自个置身于万劫不复的险地尔。”阴先生阴测测道:“此症非葯可医。总之静养为宜,淡泊处之,自然就痊愈了。”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吗?”周维公何等聪明,对此聊聊数语,岂不通晓?他不得不承认,阴无异这法子,最合自己的胃口。他本来就不想为了功名丢了脑袋,早些时候受命乃是出于无奈,一出宫便五内翻腾、惊惧莫名,早已是心声退意了。

    现在阴先生不阴不阳地报出这病来,显然是要把他拉到太尉一伙中…可跟着李浑就是一条坦荡路吗?不见得吧,他虽然是文官,却也知道当今大秦军中,早已不是李家一家地天下了,京山城那位冉冉升起的武成亲王殿下,挟着两胜百胜公的威势,已经势不可挡的成为了大秦军队的新偶像和新领袖!

    与那最耀眼的明星相比,白发苍苍的李太尉就显得光辉暗淡,总给人以英雄迟暮,明日黄花的感觉。^^^^

    试问要你下注,你会选哪一个?

    反正周维公认为武成亲王胜算更大一些,再想想秦雷那些彪悍的往事,无论是抄丞相家、还是烧太尉府,一样样、一桩桩,都可以轻易得出一个结论…秦雷,猛于虎也!

    周维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捋五殿下的虎须啊…

    但眼前这关又不能不过,心里一边飞快地想着对策,口中却敷衍笑道:“依先生之见,下官当如何淡泊宁静呢?”

    没有马上答话,阴无异从袖里拿出个红色的瓷瓶,又变戏法似得拿出两个镶嵌着,祖母绿宝石地精致黄金杯,桀桀笑道:“古来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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