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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新妇当家-第4部分

小说: 新妇当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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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重聚


张秋萤的一句话让何少一心头一震。
笼子里有心,笼子里有心,笼子里有心!
他呢喃重复着这句话,惨然笑道:“秋萤犀利,直击我心。细细想来,自从莹莹去了后,我哪儿还有心?既然我已无心,却还要活着,又为了什么?”
他又转头看向柳长青道:“长青说的也在理,我没有与莹莹同去,自是挂念着父母兄弟,我既挂念着父母兄弟,又如何让他们这般为我操心?”
张秋萤知他遭当头棒喝,心中微现空隙,正是劝说的大好时机,立即趁热打铁道:“少一哥,其实何伯父并非急在一时之人,他只怕你一世都是这种态度,不得已才逼迫于你。我想只要你与他恳谈一番做个约定,言明或一年或两载,总之期限内如没遇到自己合意的,便一切听他安排绝无二话。如此,他必然不会再迫你了。”
何少一讶异道:“为何秋萤又说一年两载?”
柳长青此时啜了口热茶,插言道:“少一兄还没明白吗?秋萤并非是耍什么缓兵之计,而是觉得你已看开,笼子由心外转向了心内,虽然固守心内一角,但父母兄弟友人等皆能有所位置。既然心锁去了,就未尝不能遇到合意女子了。这岂非比单纯接受双亲安排更好?”
何少一低头沉思片刻,再抬头已笑的云淡风轻,他揭过话题道:“你们放心,此事我定当回事好好考虑。倒是你们两个,成亲已有段时日,还没有好消息么?我等着做干爹都等着急了!”
这话题敏感,张秋萤略感羞臊,却仍落落大方道:“正好少一哥你帮我说说长青哥,我娘亲与大姐二姐都催过我,就长青哥不着急,我知他是对我秋棠堂姐早孕早产的事儿心有余悸,但她那时才十四,我如今都十八了……”
何少一拊掌哈哈大笑起来,眼睛都有些湿了,冲柳长青道:“看了没?秋萤着急了,我说长青啊,避子汤什么的也不宜长用,药石自有三分毒性,你呢就加把劲儿,早点儿让她如愿吧!”
张秋萤再大方也受不住了,脸红似火,哼一声站起来道:“什么正经话到你嘴里转一圈就变了味儿,我去拿笔,回来封了你嘴。”
待秋萤走出闻香阁,何少一转头看向柳长青道:“这封口不都是用银子么?你家这是何典故?”
柳长青难得地脸也热了起来,咳嗽了几声正想转移话题,何少一继续道:“这惨遭封口之人,莫不就是长青你吧?哎?你倒与我说说,你说了些什么轻薄话得罪了秋萤?”
柳长青恨恨瞪他一眼道:“怎地从南边回来,越发油嘴滑舌起来?这也就是秋萤与我才这般让着你,换了宛如定骂你个狗血淋头!”
何少一耸耸眉毛道:“换了别人我还不说呢!”
柳长青又给他续了一杯茶,整了整神色说道:“这朝中党派争斗,何伯父深陷其中,你行事多加小心,莫要叫人捉了什么把柄痛脚,连累了他老人家。”
何少一也正色道:“这个我自然省的,少扬我也早嘱咐过。我爹他未迫我与少扬入仕,其实也是厌恶了这明争暗斗,不希望我们搅合进来。”
柳长青忽然叹道:“这便是人与人的差别。令尊如此为你兄弟着想,实在叫人感动。不像有些人,巴不得拉子下水,好多个帮手。”
何少一劝道:“人与人想的岂能一样?也许柳大人觉得那样才是对你好呢!”
正说到这里,闻香阁的门又开了,张秋萤探头进来喜道:“世进与冬儿姑娘到了!我要带他们两个去梅林走走,你们是跟着呢?还是要继续说话?”
柳长青起身道:“世进既然到了,我自当去迎一迎。这人不用管他,自便就好。”
何少一却也跟着起身了,笑嘻嘻道:“既如此,我就自便跟去。与世进也好久未见了,当去看看。”
郝世进与丁冬儿正站在一株宫粉梅下说话,柳长青当先招呼一句道:“世进,许久不见了。”
郝世进转过身来。
墨绿色锦袍上用暗金线绣着大朵的云纹,狐狸毛领的银色披风映着他面色如玉,黑眸如漆,正是一个即将到束冠之龄的翩翩少年。
郝世进唇角牵出一抹笑意,回道:“许久不见,长青。”眸子一转,又低声招呼了句,“秋萤。”
丁冬儿低低咳嗽了两声。
郝世进目光一转,继续道:“何大哥到的真早,我还以为我与冬儿会是最先到的呢!”
何少一深呼吸一口,笑道:“如此美景,我自然是着急来赏了。世进来的也不迟啊。”
张秋萤上前一步道:“少一哥,世进,长青哥,你们是阁内叙话还是在外赏景?我想带冬儿姑娘先去阁内暖和暖和。刚听她有点咳嗽,我叫人炖几盅冰糖雪梨给她喝喝。”
郝世进道:“我倒是想在园内走走,冬儿你与秋萤去吧。”
丁冬儿却犹豫了下道:“这梅花开的正好,我也想在外走走。”说完对秋萤笑道,“前两日忽然落雪,我有点着凉,现下已无碍了,秋萤不必忙了。原本世进就怕我再反复不想带我出来,眼下好容易来了,我可不想错过这般美景。”
郝世进看着她道:“刚才你不还说身上冷么?”
丁冬儿神色间有些扭捏,也不说话,只抬眼似嗔似怨地飞快瞟了郝世进一眼。
郝世进有些莫名,秋萤却笑了起来道:“世进真是傻瓜,抱抱就不冷了。”
丁冬儿晕生双颊,立刻不依了,跺脚道:“秋萤你又消遣我!”说罢便来追她。秋萤早就防着呢,立刻绕着梅树跑起来了,嘴里继续玩笑道,“冬儿姑娘,要想不冷还有个办法哦,跑跑就行了。来,你捉到我我就给你赔罪。”
丁冬儿追得更紧,嘴里道:“好啊秋萤,这是你说的。为你最后一句话,我可拼了!”
郝世进愣了半晌,回过神来道:“秋萤还是那般脾气。”
柳长青笑应道:“是呢。”说完转头向着何少一道,“早前你还劝我早点生子,看吧,这丫头玩心犹重,可有当母亲的样子?”
何少一看了柳长青一眼,笑的颇有些意味深长。柳长青迎向他的目光,并不言语。何少一最终笑着摇了摇头,看向郝世进道:“世进就快束冠了吧?”
郝世进转回目光,回道:“就在明年。”
何少一笑道:“那与冬儿姑娘的好事也近了吧?”
郝世进沉了一会儿,抬头缓缓道:“就快了。到时候一定请何大哥来吃酒。”
何少一摸摸下巴道:“一定一定。”
柳长青见秋萤与丁冬儿跑得远了些,便道:“我们也别呆站着了,边走边看吧。我还藏了好东西给你们。”
说完自怀中摸出三个半掌大的扁质银酒壶,递过去道:“尝尝?这里装的乃是江南来的贡酒,邱状元登科那载得了赏赐,分了我一坛,我埋在梅林三年了,昨日才挖出来。”
何少一与郝世进都接了过去,几人边行边赏梅边饮酒,好不恣意。
郝世进凑近一株绿萼梅细赏:“这绿萼梅花,花瓣润白中透着丝丝浅碧,竟像是冰玉琢成的一般,花香似乎也较别个更清冽些。”
柳长青闻言道:“秋萤新配的梅香熏粉与这个味道极为相似,少一兄刚赞过了的。我叫人包一些你带回去,给冬儿姑娘用,她定喜欢。”
郝世进低声道:“她必不喜欢。”
柳长青没听清楚:“什么?”
郝世进笑笑,提高声音道:“没什么,我说给她必要糟蹋了。”
何少一忽然纳闷道:“刚才还听得前面笑闹声,怎地现在这么静了?”
柳长青与郝世进立刻往前看去,竟没见着两人身影。
几人此次游园并未叫仆婢跟随,心下担忧,不由自主都加快了脚步。
待沿着青石甬路转了个小弯,忽然见到丁冬儿正木木地站在梅林边上,望着池塘的方向,一动不动。
郝世进见她有点失魂落魄,快步上前走去,心下不免担忧,喊道:“冬儿,你怎么了!”
丁冬儿听到人声,这才缓过劲儿来,哇一声哭了,喊道:“秋萤!”说完,就沿着土坡往池塘中滑去。
后面的柳长青与何少一正四下张望寻找秋萤,此刻听她一哭,登时心头巨震。柳长青脸色立时惨白起来,脚下忽地一软,何少一连忙伸手过去一扶,然后喝道:“长青莫慌!且去看看秋萤!”
郝世进离得近些,早已冲了下去。待柳长青与何少一赶到池塘边,他已经在一丛枯草里扶起了秋萤。
柳长青几步冲了下去,伸出双臂握住秋萤双肩,看向她眼睛:“秋萤摔着没?哪里疼?”
说完顾不得有人在,立刻自行摸索检视起来。
张秋萤的样子颇有些狼狈,头发上粘了几根干草,手上也滑了几道血痕,胳膊与腰隐隐作痛,却不敢叫柳长青看出来,她赶忙道:“长青哥,没事,我没事。”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郝世进面上一片阴沉,他强自控制着怒气,先向秋萤道:“你先活动一下,看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千万别忍着。”
然后转脸对丁冬儿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刚才不还好好的么!”
丁冬儿看着郝世进可怕的脸色,立时感觉到了他的怒气。郝世进紧绷着脸,双拳紧握,直盯着丁冬儿等着回话。
张秋萤顾不得活动自己,赶紧出声唤道:“世进,世进,你先别生气……”
郝世进在听到秋萤唤他后,整个人的冰冷压人的气势忽地散了,丁冬儿却并不感到轻松,忽地,她苦笑着淌下眼泪来。
张秋萤见丁冬儿哭了,赶紧道:“世进,你不要责怪冬儿,是我自己不好。”
丁冬儿却仰起满是泪痕的脸,恨恨插话道:“郝世进!你不想知道怎么回事吗?好,我告诉你!”
丁冬儿已经止住了眼泪,但整个人却弥漫出比流泪更沉重的悲伤,她一字一顿地道:“是、我、推、的!”

故人重聚


丁冬儿不顾人前失仪,只觉得一颗心酸痛难当。她想不明白,郝世进与张秋萤是发小又怎么样,从一开始秋萤就与柳长青是一对,自小定亲感情深笃,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郝世进这算是什么?
为什么他就想不通透呢?在柳长青离开张秋萤的那段时间,他都没能趁虚而入,这足以证明他二人之间水泼不进、针插不透。为何他的心里仍要装着她?他想要装到什么时候?他能够装出什么结果?
其实丁冬儿只是太在乎。郝世进于秋萤的执着,就好比她于郝世进的执着,都是情之所系,虽苦痛难撇舍。而郝世进也早就放弃了要什么结果,只是那个人曾经长久地进驻过自己的心,一见面自然扯动万千思绪,虽极力遮掩而不得自然。
郝世进想起刚才柳长青说的话,秋萤已经准备做母亲了。他不由自主地闭了下眼睛,掩饰内心的情绪。他已经尽力将秋萤放到心的深处,但此刻却发觉外头有两股力量非要将她生生扯离。
一阵汹涌的痛意自心头划过,郝世进再睁开眼睛后,已经全没了刚才的怒气与慌乱。他看了丁冬儿一眼道:“你不会的。”然后便转回头来看秋萤的情况。
那边柳长青已然给秋萤检视完毕,正托着她被枯草划伤的双手心痛不已。张秋萤生怕他怪罪到丁冬儿头上将气氛闹僵,用力想缩回双手,嘴里说着:“这都是我自己弄的,下落有冲劲儿,我怕滚落到池塘中,不晓得眼下冰层还有多结实,万一落水就糟糕了。我使劲去抓草丛,就划伤了。”
柳长青瞪她一眼,不让她将手抽回,就这么托在掌中道:“我先带秋萤回阁中上药,少一、世进你们自便,我稍后便回。”
郝世进脚下一动就想跟着过去,话出口前便被何少一拦住了:“世进,还是莫要跟去了,我知道你担忧秋萤伤势,现下看着应该没伤筋动骨的,不过身上应该有些青紫瘀伤,你我跟着不便,就交给长青吧。”
郝世进尴尬停下脚步,回道:“何大哥说的是。”他转头看向丁冬儿道,“你从坡上直冲下来,没扭伤哪儿吧?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丁冬儿此刻已然平稳了情绪,她左脚踝有点崴到,不过不严重,便回道:“我没事。刚才我与秋萤追闹,她跑累了就停了,来到池塘边那棵梅树下,仰着脸挑花说要给我簪。”
“我已追了大半晌,不想就要追到了又放弃,便不肯依她仍旧伸手抓她。当时我已经离她很近了,她吓了一跳立刻往后退了一步,那里就是坡沿,她立足不稳踩到披风就这么滚下去了。我也吓傻了,我以为……”
丁冬儿鼻子有点酸涩,顿了下又道,“我以为她掉进水里去了。”
郝世进温言劝诫道:“她若不是抓了草停住,可不就是掉进水里去了。玩闹也要有度,她既讨饶你何苦还要捉她?这下出事儿了吧?我们是来做客,却伤了主人家,待会儿秋萤出来,你好好赔个不是。”
丁冬儿闻言又要动怒。何少一见情况不妙,先一步开口道:“世进,丁姑娘,你们先说着,我去阁外候着,看秋萤如何了,你们谈完了也过去吧。待会儿见。”说完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丁冬儿见无外人在场,园内又人迹寥寥,出言再无顾忌:“她先来招惹我,出言消遣我,如今你倒要我给她赔不是。你的心也太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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