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我就别烦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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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用半个钟，我十五分钟就好。”
“你不用梳妆打扮，描眉敷粉？这可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啊！”
“你想得美你！小屁孩，快去给姐姐买早餐。”
肖云祁大笑着挂了电话。
十五分钟后，花翎准时出现在楼下，穿了一件水绿色的棉质衬衫，样式很休闲，下摆用一条窄窄的金属腰链松松地束着，下身是一条灰色的牛仔长裤，衬出她修长笔直的腿，脚上是一双矮跟的白凉鞋。
肖云祁走过来时，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看来我还是得到优待，你没有再穿运动服。”
“哼，少跟我来这套，我这是因为昨天用了几套运动服。早餐呢？”
他递过一个袋子，花翎接过，看见里面有几块蛋糕，几个面包，还有一袋鲜奶和一瓶矿泉水。
“你当我是猪啊？能吃得下那么多？”
“我是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样的早餐，甜的？咸的？所以我各样都买了一个，你吃不完也没关系，我们肯定要呆到中午才会出来，可以先拿剩下的垫垫饥。”
“那走吧。”花翎掏出一个小蛋糕一口吞了下去。
“我们还是在学校找个地方，你吃了早餐再动身吧。”
“好，就去那路边的长椅那里吧。”花翎指了指对面马路，将袋子放进刚才向同事借的自行车前篮里。
“老师不用坐我的宝马了吗？”他一副失望的表情。
花翎看他夸张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你的宝马总是超负荷运载，就快变老马了。”
等花翎草草吃完早餐，二人便一人一部自行车，踩去了植物园。植物园离G大并不远，半个小时就到了。
花翎站在树下，仰头看着凤凰树那红艳艳的花朵，似一团团燃烧着的火焰，吐露着一种不顾一切、轰轰烈烈的美。倾尽一生，只为一刻。这刹那光华，是它一年的忍耐积累后的爆发。
它有耀眼的花，细细的叶，秀气的枝，婷婷的干。在花翎眼里，凤凰树无处不美。相传凤凰是停在梧桐树上栖息的。但在她看来，梧桐树哪里比得上这凤凰树？这树的名字的含义是说它是书中的凤凰吧？
等花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却发现肖云祁手里拿着一台照相机对自己猛拍。
“你不是来画画的吗？为什么还带着相机？你们画画的，不是对相机反感的么？”
“谁说画画的就不搞摄影？它们本来就是一个领域的。”他递过相机给她，“你要不要四处拍拍？”
花翎接过，这是一台索尼牌的单反机。
“你还是帮我调到自动对焦的吧，这么专业的机，我不会用。”
“很容易的，我教你。”
“不了，下次吧。你快画你的画吧。你那么早来，不就是为了早上光线好一点吗？”
“嗯，你先自己四处看看吧。”他动手将画架架起来，打开颜料盒，开始画画。
花翎就带着他的相机四处溜达，看见有意思的东西就照上一张，好在相机是数码的，也不怕浪费胶卷，她便毫无顾忌地乱拍。拍完花花草草，转回原地。看见肖云祁还在草坪上全神贯注地画画，便也偷偷给他照了几张。
画画时的肖云祁有些严肃，和平时感觉很不一样。平时和他接触，总觉得他嬉皮笑脸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但现在远远地观察他，第一次见面的感觉又在她脑海里鲜活起来：俊逸儒雅，举手投足，都有一种优雅的感觉，年轻的面容隐隐透露着成熟稳重的气质。温软如云，润泽如玉。那略长的黑发，又为他带来了一些不羁的感觉。
花翎走累了，便悄悄地在他身后不远处坐下来，以免打断了他的灵感。画还有小半未完成，花翎便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电子书，静静地看起小说来。
两只爪子从背后轻轻搭上了她的肩，她唇角勾起，用力抓住其中一只，一拉，肖云祁便摔在了她面前。
“想偷袭姐姐，小弟弟你还是太嫩了些。”
他躺在地上装死：“我受伤了。”
“你哪里受伤了？”她才不信，这么低的高度滚过来能有什么事？
“这里。”他捂着腋下的位置。
“这里啊？要不要姐姐给你揉揉？”
“不用了，你一声‘姐姐’，它就鲜血直流了。”他坐起身，“你怎么能在我面前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的呢？你知不知道，很伤我的自尊心啊？哪怕你真比我大，你也不用老在我面前强调这一点啊！难道我真的看来那么不成熟，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看他一脸郁闷的表情，她不玩他了：“好了，你不喜欢，我就不叫。但你也不准用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称呼来叫我，知道吗？”
“嗯，等价交换，花翎同学。”
花翎挑挑眉毛，瞪了他一眼。
他开心地笑着：“肚子饿了吧？要不要先吃点面包蛋糕填填肚子，等出了园，我请你吃好吃的？”
“嗯，是有些饿了。”
他们便将剩下的面包蛋糕分食了一些，收拾东西，骑车出园。
在肖云祁的带领下，他们在一家绿茵阁西餐厅前停了下来。
“我们今天不是要那么腐败吧？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吃吧。”这绿茵阁虽说不是很贵的西餐厅，但两人吃一顿，两百大洋是要的。如果是她给钱，当然没问题，但如果是肖云祁这样靠家里支援的，消费就太大了。
“你就安心地跟我进来吧。”他拉着她进门，“我不会让你留下来洗盘子的。相信我，这一餐我还请得起。”
“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富二代？失敬失敬。”她是名牌盲，买衣从不看牌子，只看感觉，所以她无法从肖云祁的衣着打扮上看出他的经济状况。
“你啊！”他笑着用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
她捂着额头叫起来：“哪有你这么没大没小的？”
“你想知道在别人看来谁大谁小吗？”他说。然后伸手招来了侍者。
服务小姐笑容甜美地问：“先生，小姐，请问你们想点什么？”
“先不忙着点菜。靓女你先回答我们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答对了，我们就在这里点菜用餐，但答错了，我们可就要走人去其他地方吃了。”
“啊？”服务小姐还从没有遇过这样的客人。
“嗯，问题很简单，那就是：你觉得我和她，谁看起来年龄大一点？好好思考，不要答错喔。”
服务小姐的目光在肖云祁和花翎身上来回地转动，看见肖云祁淡定地用手指在桌子上轻敲，而花翎摸摸还有些疼的额角，狠狠地瞪着肖云祁。
服务小姐笑起来：“当然是先生的年龄比小姐的大。”
肖云祁眼睛一亮：“你说‘当然’，为什么？”
“因为这位小姐的动作表情看来还有些孩子气啊！”
“哈哈……”肖云祁高兴地大笑起来，“你听到了吗？”
“靓女，你答错了，我二十似，他二十三，他才是那个年龄小的人。”花翎按住心里的恼怒，打击着服务小姐。
“没错！她答得没错！我问的是谁看起来年龄比较大，而没有问实际年龄是谁大。”肖云祁爽快地一挥手，“靓女，今天有什么特别好吃的，推荐两款来。”
服务小姐报了两个今天的特别推荐菜，两人都没有意见。服务小姐用奇怪的眼神望了望眼前的两人，迟疑地退场了。
菜肴的味道很不错。花翎一边吃一边和肖云祁闲聊。
“你今晚干什么？”他问。
“备备课吧，明天要上课了。”她随口答，“你呢？”
“回家吃饭。”
“原来你是本地人啊？”
“你以为我是外地人？我哪里看来像外地人了？”
“我也没有觉得你像外地人，你的本地话说得很标准，只是没有想到你就住市区，毕竟家在市区的学生并不是很多。”
“我可知道你家也是住市区的。”
“呃？你怎么知道的？”
“不告诉你！有心想知道的事自然会知道。”
吃完午餐，他们骑车回到学校门口分路扬镳，各回各的宿舍。
生日
花翎睡了一会儿午觉起来，听着一室的寂静，忽然觉得十分的寂寞。
在李碧华的小说《胭脂扣》改编的电影里，梅艳芳扮演的如花说：“寂寞不是因为一个人，而是因为多了一个人。”
那她现在的寂寞又是为了哪般？
她从不是悲春伤秋的人，摇摇头打散自己一脑子的胡思乱想。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打扫房间卫生。
流了一身汗后，她舒服地从冰箱拿出一罐椰汁，美美地喝着，心里感叹：空虚、寂寞、颓废、忧郁都是有闲阶级的特权，不属于俺们劳动人民啊。
电话响了，是老妈的夺命CALL。还以为老妈明白了策略的错误，不再逼着她相亲了呢。这次的对象吴俊英先生，是一家公司的经理，据说日理万机，今晚恰巧他可以抽出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和她吃顿晚餐。
看来他对自己没有什么期待，自己对他更没有期望。名俊杰，姓吴，那不是“无俊杰”吗？不是俊英啊。
在餐厅等了一会儿，吴俊英先生踏着秒针走动的频率，准点来到。
“花小姐？”他放下手中的公文包看着她，样貌十分平庸，但那头用了半瓶摩丝的头发让花翎印象深刻。
“是，吴先生请坐。你真准时啊。”
“准时是职场必备的好习惯。我也不希望看见花小姐迟到。”
“嗯，那是，那是。”
“来两个简餐吧，我有些赶时间。”吴俊英先生询问，“就点两个牛扒吧？你要蒜蓉汁、黑椒汁，还是番茄汁？”
真是为人着想啊！
花翎说：“蒜蓉汁吧。”
“好，小姐，给我们两份牛扒，八成熟，一份蒜蓉汁，一份黑椒汁。要快，我们赶时间。”他合上菜牌吩咐道。
“对不起，我的蒜蓉汁那份要九成熟。”大部分西餐八成的熟的牛扒还带血丝，她看着就恶心。
用餐时，吴先生快言快语，问了她一些个人情况，她也相应地问了他几句。在这过程中，他看了七次手表，接了三次电话。
不用半个小时，吴先生已经解决了自己的牛扒。而花翎还在慢慢锯。他连打了几个电话后说：“不好意思，花小姐，我对你的印象很好，但现在我得提前一些走了。我工作上有些问题急待我去处理。要不，你我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我们再详谈？”
“啊，不用了，你那么忙，以后再约吧？”
“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吴先生放下一叠钞票，风一样地卷出了了餐厅。
花翎看看那叠钞票，还好有些绅士风度，够付两份牛扒的钱。再看看时间，距离他们会面的时间，刚刚过了一个小时。
花翎打了一个电话给母亲大人汇报情况：“老妈，下次你叫我去相亲，一定要打听清楚了，不要已婚人士也介绍来。”
“你说的是什么话？难道那吴俊英是结了婚的吗？”
“对啊，他的老婆名字叫工作！”
“这是咋了？”
“你看看时间，他来和我吃饭，现在已经吃完离场了，因为工作上还有事。像这样的男人，嫁给他，还不如一个人过。”
母亲大人在电话那头唠叨，说介绍人是怎么说他好，有房有车……
花翎敷衍了两句收了线，然后慢慢地锯着自己的牛扒，他早走也好，自己可以安安静静享受这顿晚餐。
电话又响了。拿起一看，是肖云祁。
“你现在在哪里啊？听声音不像在宿舍啊。”
“嗯，在一家餐厅。奉母亲大人的谕旨正在相亲呢！”
“相亲？你要相亲？”他叫道。
“你奇怪什么？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很老的了。是你不相信。”
“那你感觉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
“你们几时相亲完啊？”
“已经完了。”
“那我来找你，你在哪里？”
“我在中山路的××餐厅。你不是回家吃饭了吗？”
“对，吃完饭了，正准备回学校。”
“那你也不用来找我啊，你坐公共汽车多不方便。我吃完就回去了。”
“不怕，我顺路。你等我半个小时，我就到。”
挂了电话不到半个小时，肖云祁就出现了。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玩。”他换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穿着黑色西裤和皮鞋。看来十分俊雅，也多了一份成熟稳重。
“去哪儿啊？”花翎因为刚才的相亲情绪有些压抑，也想放松一下。
“去银座。我的一帮朋友在那儿。”
“那我不去了。你们玩吧，那样的地方不适合我这样的老家伙。”准确地说是她的身份和年龄不适合和他的朋友们呆在一起。
“今晚你是非去不可。”他在一辆奥迪前停了下来，打开车门，将她推上了副驾驶座。
“这车是谁的？”花翎好奇地问。
“我一个亲戚的。今晚我借来用。”他发动车子。
“你先送我回学校。”她嘱咐。
“你以为上了车还能由你说了算吗？”
“你这是绑架。”
“我不仅想绑架，还想抢亲，绑个压寨夫人回山寨。”
“小朋友，你消化能力差，老牛的肉质坚硬，只怕你咬不动，消化不了。”
他转头朝她露出白森森的牙：“自小我的牙口特别好，所以我特好难咬的东西，如硬骨头、老牛肉之类……”
“你这是找虐。”
“我就喜欢向难度挑战。”
花翎败给他了：“算你狠。”
肖云祁一边开车，一边伸拍拍她的头顶，像给小狗顺毛一样抚抚她的发丝。她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