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我就别烦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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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拾好东西怒气冲冲地走了。
看见她远去的背影,他不由得勾起了嘴角。每次将她逼入窘境,看她炸了毛的样子,像一只斗鸡,真是其乐无穷。小泓喜欢的就是和她在一起的这种感觉吗?
真话
又到周五。
花翎到这一天心里就有些发怵。这天肖云祁也不和班级女生调笑了,一直面无表情,视花翎若无物。花翎心里战战兢兢,总觉得对他有所亏欠。
终于挨完一节课。其他学生都胜利大逃亡了,肖云祁却朝她走来。
“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自我,从没考虑过你的感受。”
“没有,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们没有缘分而已。”
“没有缘分……”他黯然,“对了,我都没有问你,你是否有男朋友了。”
“没有。”花翎摇摇头,“你都知道那天我在相亲了。”
“相亲并不意味着没有男友,也许你只是不想公开而已。”
花翎犹豫了一下,说:“是真的没有。我是有喜欢的人,但他并不是我的男友。”
肖云祁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眉头紧锁。
“你喜欢的人就是那种看来成熟稳重的老男人吗?”
花翎失笑:“老男人?是吧,我也不年轻了,只能配老男人了。”
“你明明知道你不是只有这个选择。”
“但这是最好的选择了。现在也许年龄的问题并不明显,但我不想将来有这样一天,我和老公一起上街时,别人以为我是他姐或者是他妈。”
花翎非常现实地说,虽然她并不完全反对姐弟恋,但她不敢给肖云祁一点希望,只有他在她身上彻底放弃了希望,他才会有希望去爱他应该爱的人。这很残忍,她知道。但放任他在这份不会开花结果的感情里煎熬,那是更大的残忍。
“适合的伴侣不是以年龄来衡量的,看来成熟稳重的男人,并不意味着他值得依靠,不会伤害你,你要知道。”他面色凝重,似有所指的说。
“我知道,肖云祁。”自从那晚后,她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她正视着他,“我知道你的年龄比我小不了多少,可能心理年龄你会比我更成熟,我并没有将你当成是小孩子来看,但你的缘分不在我这里,你明白吗?”
“我的事情我自然明白,但你真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感情是怎样的吗?”
肖云祁转身离开了。
花翎却被他的问题问住了。
“你真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感情是怎样的吗?”
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重蹈以前的覆辙?怀着那份自己都不敢宣诸于口的飘渺期待?她还有多少青春可以这样被挥霍?
她拿起手机打给聂寒非。
“聂先生你好,我是花翎,请问你晚饭后有空吗?”
7点正,聂寒非准时出现在她面前。
“你不是说不加班的吗?”
“但校长不是说了聂先生你的时间宝贵,分分钟都是钱吗?我的时间自然比不上聂先生的值钱,我加加班也不算什么了。今天我们就先走走G大晚上比较热闹的地方吧。”
“好,你带路。”
于是,她带着聂寒非走了走晚间大学生们比较喜欢去消遣的地方,两个放映厅、校园小市场、网吧和游戏厅……边走边介绍了自己知道的相关情况。
她想起昨天胡校长还特意叫她去谈话,说她一定要好好招待聂总裁,配合他的需要,让他在G大投下重金,这关系到学校以后的发展,如果她能促成这个合作计划的顺利实施,他就让她在年度考核中评优。
花翎很是鄙视这个老狐狸,居然对她开张空头支票,因为据她所知,每一年考核评优各个系都是有名额限制的,并且要是工作三年以上才有基本评优的资格。
不过她还是让老狐狸要了一些学校发展的资料,好好地看了看,就当是为母校做贡献。此举赢得了老狐狸的大加赞赏。
就当它是一项很正常的工作,自己就是一个尽责的解说员,不加自己的喜怒哀乐,和他相处似乎也不是太难的事。转眼,他们要去的地方也去得差不多了,时间也已经九点多了。
“走了很久了,也累了,进去那家甜品店吃点东西吧!”聂寒非指着路边的一家小店说。
“好啊,这家店在我们学校的名气很大的。我们都喜欢来这里买宵夜吃。”想想里面爽滑清甜的双皮奶,花翎的口水直流。
店内很热闹,几乎没有空位,好不容易才在角落找到两个位置。他们坐下来,聂寒非拿起餐牌看了看。
花翎对服务生说:“给我一个双皮奶,要热的。”转头问聂寒非:“你要吃什么?”
“随便吧,你介绍一个。”
“你爱吃甜食吗?”
“一般,但不能太甜。”
“那试试招牌的双皮奶吧。”
她叫服务生加多一份双皮奶,然后热情推介了一下自己的最爱:“这家店的老板是顺德人,所以他店里的双皮奶是最正宗的大良双皮奶,用新鲜的水牛奶加蛋清制作而成。据说他的水牛奶都是特别运输过来的。我曾经试过用超市里卖的鲜奶来做,但不成功,做成炖蛋了。”
“你还会做这些?”他问。
“为什么我不会做这些?”她奇怪了,“你哪里看见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等吃等喝派了?”
“看看你随便的外表,粗鲁的个性,火爆的脾气,都不像是贤妻良母的样子。”他舀了一口双皮奶进嘴。嗯,还真不错。
“哎,哎——你说什么呢?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不要败坏我的名声好不好?”花翎生气地将勺子插在碗里,瞪着他,“聂先生,今天我是很诚恳地和你相处,完成我的工作,如果你对我进行人身攻击的话,恕我不奉陪了。”
“我没有人身攻击你,我只是实话实说。”他淡然地说。他今晚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现在明白了,原来是她表现得太专业了,没有半点人气。现在终于像是她了。
花翎结实地翻了个白眼,无语问苍天。
然后按下性子说:“聂先生,你年纪大过我,应该知道社交场合有时不能说真话吧?哪怕你心里真是这么认为也不能说出来。”
“当然,我知道。”他点点头,“但面对你,我不必压抑自己,更加不必勉强自己说假话。”
原来是自己地位太低,不值得他委屈自己。花翎真是怒了。
“原来如此。那好,聂总,我也不想勉强自己,这双皮奶一碗四块钱。本来我想请你吃的,但现在我心里很不爽,所以你自己给吧。”
花翎快速地几勺吃完碗里剩下的双皮奶,招来服务生,从钱包里掏出四块钱来。
“AA制。”
服务生匪夷所思地盯着他们:这店里来吃东西的,不是朋友就是情侣,极少分开来买单的,尤其是只有这区区几元钱时,根本就不会有人吝啬到这种程度。
聂寒非不慌不忙地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粉红色的钞票来。花翎满脸鄙视。
果然,服务生嗫嚅道:“先生,你能不能给我零钞啊?你才4元钱,却拿一百块出来要我找,我们店里正缺零钱哪。”
聂寒非翻开钱包找了找,里面全是大钞。
“对不起,真是没有零钱。”
服务生捏着那张粉红色的钞票,犹犹豫豫地转身走了。花翎连忙叫住他:“小姐,还是我给吧!”她从钱包里掏出十元,拿回原来的四元。
服务生连忙将那100元还回聂寒非。
“你不用怕,我不会叫你还钱的,我会找胡校长报销餐费的,包括在食堂里的那顿。”
“这个当然,我本没有打算还你的钱,我来这里,你们尽地主之谊招待我是应该的。但我很好奇的是,当你们的胡校长知道你招待我用餐,居然是十元一顿的,请吃宵夜也只花了四块钱,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
花翎仿佛可以看见老狐狸又胖又短的手指头像根胡萝卜似的在自己面前颤抖:“你……你这是什么脑袋?居然请悦动的总裁吃10元一顿的快餐?这个合作计划可是牵涉到几百万的投资……你下学期不用来上课了!”
花翎心里颤抖了一下,回头瞪了聂寒非一眼:“算你狠!”
“我什么也没有做。”他极其无辜地说。
花翎本想再和他商量一下下次白天约个时间,但现在气炸了,不想和他再多说什么,只想快快将他打发走。
这里离东区的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如果要聂寒非自己走可能会迷路。但花翎真不想再送他去停车场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从这里走过去,走到路口右转,然后一直走,见到一棵很大的大王椰树时再左转,走几十米就到停车场了。”
“你确定那路很好找?”他一脸的怀疑。
“我确定!”
“如果我迷路了呢?”
“你一个大男人还会迷路,你好意思吗?”
“那肯定是指路人的错。”
“我有什么错?”花翎差点暴跳起来,“如果迷路了,你不会再去问人吗?”
“嗯,我会!我会打电话给你们的胡校长,他肯定可以为我指路,说不定他还会亲自来为我带路。”
花翎喷血而亡!
“你有种!”
“那当然,你对此有什么好怀疑的吗?”他好整以暇地说。
花翎背着双肩包低着头往前冲,心里不断地咒骂着:TMD,原来这冰山的外表只是欺骗,实际上比流氓更流氓,比无赖更无赖。
她决定抄近路去停车场。和他在一起呆多一秒都有被他气死的危险。走过文化广场,穿过一个小树林,就可以很快到停车场了。路虽然偏僻了些,但能把这尊大佛快点送走就好。
鬼啊
文化广场昏暗的路灯投射在地面上,显得小径很幽暗。现在应该十点了,广场上那明亮的大灯已经熄灭了。今晚的月亮也不知去哪儿了,小树林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花翎哆嗦了一下,毕竟入秋了,一阵风吹过,还有些凉。
树林里很安静,花翎的眼睛还没有适应昏暗的光线,一时之间还找不到林中的那条小路。她以前从没有在晚上来过这片树林,想不到晚上里面感觉会这么恐怖。
“你带的是什么路啊?”聂寒非在后面低声咕哝。
花翎听到他的声音反而没有那么怕了。但她也不回答,只是凝神看着脚下的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突然,花翎听到树林里有个怪声。但仔细听时又没有了。走了几步又听到了,隐隐约约,似有似无。
花翎头皮发麻,两脚有些发抖。——这树林里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突然她想起做学生时,有个女生在宿舍跳楼了,听说后来那栋楼的女生经常碰到一些怪事,如深更半夜时楼道里的叹息声,窗外披着长发的女生的身影……她不会还在这校园里游荡吧?
妈呀——
花翎害怕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但又不敢向身后的聂寒非救助,否则会被他笑死的。
“唉——,嗯——,啊……”一声又一声的怪声不断地传来,声音不大,但可以肯定是个女人发出来的。
这回是听得真真切切的了!
花翎大惊失色,颤抖地问:“你……有没有听到一些声音?”
“嗯,怎么了?”他问。
听到他的声音,她心里踏实了些,怪声似乎也消失了。花翎便定定神,继续往前走。可没走几步,那怪声又出现了,而且听来比刚才的距离更近!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闪电一样,快速地蹿过花翎面前不见了。
“啊!”
花翎低呼一声,吓得往后跳了跳。脚绊倒一块石头,摔倒在地。走在她身后的聂寒非差点一脚踩中她。
他将正在摸索着爬起来的她一把拉起来,发现她的身体有些抖,便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向自己,低声问:“你怎么了?”
花翎感觉他的怀抱很温暖坚实,他的声音似乎也很温柔,正想出声回答他,但突然又听到非常清晰的怪声“嗯——”、“啊——”,似乎非常的痛苦。
花翎一听魂飞魄散,尖叫一声,拍掉聂寒非的手臂,发疯似地奔跑起来,好像背后有恶鬼在追。就这样,跌跌撞撞,一路尖叫,她跑出了树林。不顾背后聂寒非的呼喊。
花翎一直跑到灯光明亮的地方才敢停下来。一身冷汗,气喘如牛。
片刻,聂寒非也来到她跟前,看看她的狼狈样,不由得哑然失笑。
“你跑什么啊?难道树林里有鬼?”
花翎打了一个哆嗦。
“你刚才不是也听到怪声了么?”
“对啊,但那有什么可怕的?”
“不可怕吗?那声音不像是那些东西的声音?”
“哪些东西?”
“就是那些东西!你明知故问。”花翎的确吓得不轻,她都不敢提那个字了。
“你以为那声音是女鬼的声音?”他神色古怪地问。
花翎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不觉得那个声音很可怜,很痛苦,像是很多冤屈?”
聂寒非沉默了一会说:“可能是很痛苦的,也可能是可怜的,但应该不冤屈。”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花翎奇了,难道他是阴阳眼?
“嗯,怎么说呢?”他的神色古怪之极,“我觉得那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声音,而是另一种声音。”
“什么另一种声音?”花翎莫名其妙。
“来,我们去旁边看看,说不定可以找到答案。”
聂寒非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到树林出口边的灌木丛里隐藏起来。花翎看着树林仍觉得毛骨悚然,不满地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