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我就别烦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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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吓到了?”原泓有些担忧的望着她。
“你的小舅舅可谓是神通广大啊,对你的影响这么大。”
“是啊,不过他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我从小在他的带领下也学了不少东西,例如跳舞,这个!”
原泓突然放开她的一只手,牵着她的另一只手,让她转圈。然后又用力将花翎推了出去,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旋转着回到他身边。如是反复。两个人像两个顽皮的小孩,玩着喜欢的游戏。花翎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还轻笑出声。
最后一次,他将她拉回,她笑得身体发软,靠在他身上久久都没力站直身子。他就两手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今天晚上,我很开心。”
花翎心里一惊,迅速站直身体,但原泓固执地握住她的肩,不让她离得更远,他的眼睛如同一口深潭,幽幽地望着她,似乎要倾尽心中的千言万语。
见此时此景,花翎心里更加不安,这样的进展是否太快?
恰巧歌曲正好完结,花翎急忙推开原泓,弯腰行了个礼,快速地跑下了舞池。
回到卡座,聂寒非一手执酒杯,一边抬头冷冷地看着她。
“花老师的舞跳得很不错啊,不知花老师是教什么专业的?难道是舞蹈?”他不无讽刺地问。
“不是教舞蹈,但也有些关系。我是体育专业的,现在主要教武术。”她笑。
“武术?”苏美人花容失色,“你一个女的教武术?不是男人看见你都怕了?”
“这样你不是能将许多男人打趴下?”他在短暂的惊愕后,又出言嘲笑。
“也不是很能打,花拳绣腿居多,但起码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欺负,尤其是某些粗暴的臭男人。”花翎直视着他的眼睛。
“好啊,有机会我也去学几招防身术,我孤身一身走在街上时,总有些莫名其妙的陌生男子前来搭讪,骚扰我。”苏美人看似讨厌实际上很得意地说。
“谁敢骚扰我们的苏小姐啊?”刚刚坐下的原泓问。
“一些街上的臭男人啰!”苏美人娇声说,“我们刚才在讨论花老师教什么专业,没有想到是教武术。原先生,你可真有勇气啊,敢和花老师在一起,不怕哪天惹怒她,她给你一顿好打?你打得过她吗?”
“哦?你现在居然是教武术的,不是教游泳吗?”原泓也惊异了,但接着他说,“我认识她这么久,可从没有见过她动手打人,不过如果她打我了,我也绝不还手的,打是情骂是爱嘛!”
“没出息的小子!”聂寒非啐道。
“小舅舅,你不要说你没有经受过那些女友的花拳绣腿,你当时不是也乐在其中?”原泓望了一眼聂寒非,又笑意盈盈地望着花翎,她心里不由得一哆嗦,而聂寒非的面色似乎更阴沉了。
一支探戈响起,聂寒非站起身,在花翎面前轻轻一鞠躬,优雅地伸手邀请:“花老师,请赐教。”
他的面上甚至没有礼貌性的微笑,冰霜似的容颜在变幻的灯光里俊美非凡,但在花翎看来他是地狱里出来的恶魔,俊美而邪恶。
要挑战吗?who怕who?
“赐教不敢,还请聂先生多多带领。”
花翎优雅地站起来,拉好裙角,跟在了他后面。
原泓看着斗牛似的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的小舅舅表面一向性情冷淡,对外人一般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表露,但这回怎么和花翎杠上了?他虽然希望花翎和小舅舅能多一点接触,他和她在一起能够得到小舅舅的首肯,但不是现在这种状况啊!
两人在舞池站定,花翎方惊觉自己还穿着一双运动布鞋,实在是和探戈很不搭调。但事已至此,唯有豁出去了。
行礼,握手,揽腰。
花翎顿时觉得自己的后腰好像被一个铁钳钳住了,她抬头愤怒地瞪向他,他却勾起嘴角,带领着她开始舞动。
双手环套三连步,背翻三连步,孔雀开屏,双手背拉三连步,V字造型……交谊舞的确是男士主导的舞蹈,花翎被他带着做着一套又一套的动作,一旦她身体往后靠一些,他就手掌猛地一用力,使她的下半身紧贴自己的身体,一旦察觉她有想提前动作夺主控权的苗头,便迅速加大动作幅度,使她来不及反应。花翎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地,于是两人你争我夺,几乎将探戈跳成了斗牛。
对望,凝视,转头。
转得太快,太彻底,几乎扭伤了花翎的脖子,但她真不想看着他嚣张的嘴脸多一秒。
似退实进,欲迎还拒,激情洋溢,火花四射……他们很好地诠释了探戈飘忽不定、神秘莫测的特点,加之两人的外形突出,舞池中的其他人都停下来,留出空地,方便他们表演。他们边看边赞叹,却不知这两人表现的不是爱侣间的激情碰撞,而是仇者间的强烈对抗。
最后一个节拍,聂寒非狠狠地朝花翎一推,力量之大使花翎强烈怀疑他有谋杀的嫌疑。但他也未免小瞧她了,学体育专业的平衡感会那么差吗?
花翎顺势悠悠地转了四圈才停住,泛白的牛仔布裙旋成一朵大团花,最后优雅地站定,举手弯腰向舞池边鼓掌的观众示意。抬头看看聂寒非,他表情平静,连大气都没有喘一下。花翎扬眉,得意地望了他一眼,接着大口喘着气,男女天生体力上相差悬殊,这家伙故意整她,专挑难度大的动作来折腾她。
两人回到卡座,原泓和苏美人双双惊呼:“原来你们跳交谊舞跳得那么好!”
“相信我,如果你们能早几年出生,你们也会跳得很好的。”花翎说,“你们不会跳,是因为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跳街舞了,我会跳是因为我们在大学里有交谊舞这门课程。”
花翎的话明显是在嘲笑聂寒非老,原泓这次确信花翎和小舅舅时杠上了,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也不是啊,像聂大哥这样年龄的,好多是舞盲。”苏美人力撑聂寒非。
“男人三十才风华正盛,而女人二十五已经是昨日黄花了。”聂寒非毫不留情地踩着花翎,明明知道她和原泓是同学。
“哎,什么事都要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原泓连忙打圆场。
花翎和聂寒非对视一眼,都不再言语。
之后,四人又坐了一会儿,天南地北地聊着,但花翎和聂寒非再也没有直接说过话。
小花
假期一晃就结束了。花翎极不愿意地开始了上课。一方面是因为要上班,另一方面是害怕面对肖云祁。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星期五如期而至。
在花翎以为他又要旷课时,他一声“报告”跑到了她面前,面色因为运动而有些泛红,面上还带着些微笑,似乎花翎就是他一个平常的老师。
花翎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时代青年啊!复原力超强的。倒是自己这个老家伙心里感到尴尬。
在上课时,花翎甚至有几次望着他的时候就大脑空白忘词了。之后,她讲话时再也不敢望着他。
棍法的练习告一段落,花翎便让学生去操场跑一圈,这是他们例行的体能锻炼。跑完回来集队,说说下一节课要学的内容及要准备的东西,就可以下课了。
肖云祁跑回来了,大颗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流下来,他抹了一把,一串汗珠子就甩在跑道上。这样的他看来十足是一个阳光男孩。
有女同学递给他一块洁白的手巾,他接过擦了擦满脸的汗,说了声“谢谢”。那个女生满脸红晕、兴奋得尖叫一声跑开了。又有女生递上一瓶矿泉水,他也来者不拒地接过,扭开瓶盖,喝了一大口,露出洁白的牙齿说:“喝了真舒服,谢谢了,等会儿我请你去食堂吃饭?”
那个幸运的女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又转向身边的同学:“他刚才说请我去食堂吃饭,你听到了吗?”
花翎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皱了皱眉。以前肖云祁对这班同学虽然也是温文有礼,但总给人一种生疏客气的距离感,对于班上爱慕自己的那些女孩的举动常是假装不知,而今天却坦然接受了,真是有些反常。
花翎一抬头,就见肖云祁正朝自己望过来,面容严肃,飘过来的眼神露出一丝痛心。
原来自己终究还是伤了他。
按照老习惯,花翎照样是沐浴完了再去吃饭。食堂里有些空荡荡,里面没有肖云祁,——当然是没有的,他要请那个女生吃饭。不知道为什么,花翎心里突然有些失落,她认为这是女人惯有的虚荣心在作祟,于是自我检讨了一番,专心吃饭。
当一种爱好变成一份工作,这爱好就开始带来痛苦。
电梯前,花翎紧捏着手中数据分析报告,心里感叹。这些数据就是这一段时间来,她每次上课时都要统计的一些学生运动时的数据,她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理出头绪,写出报告书,现在要送去主任办公室给方主任过目。
电梯到了,她低头走进去,看见15层已经有人按了,便安心地站在右前方的角落里。电梯里有些挤,一群学生不知要去哪里,在嘻嘻哈哈地说笑。
“谁摸我屁股?”一个男生突然叫道。
“谁会摸你屁股啊?这里还有女生呢!”有男生说。
“是啊!要摸也是我们女生啊!摸你干什么?如果是女生摸了你,你还赚了呢!”一个女生说,说完其他的学生都笑起来。花翎也忍不住微笑着。
“叮当——”,9层到了。
那群学生嘻嘻哈哈地一窝蜂地涌了出去。电梯里一下子安静了。花翎想着刚才他们的玩笑,不由得又笑起来,但一转身就看见一个决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建议一换个表情会好一点,时时刻刻都在笑别人会以为你是傻子。”他说,一身正装,十分之潇洒,但说出的话十分之恶毒。
花翎怒极反而笑得更甜:“能时时刻刻露出笑容,说明我心里阳光灿烂,不像有些人整天摆着一张扑克脸,那是他内心阴暗的写照,你说是吗,聂总?”
“虚伪的人在给自己贴金时脸上的笑容最让人作呕。”
“说虚伪,这个世界上有谁比得上奸商呢?一边摆出迷死人的微笑,说着甜言蜜语,一边偷偷地将别人口袋里的钱往自己口袋里掏。是吗,聂~总~?”花翎再次叫出他的名字,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别人对他的这个称呼时怪怪的:聂总,孽种,他还真是个妖孽啊!
“哼,”他看她笑得那么灿烂,心里有些发毛,“你不是我公司的人,为什么叫总称呼我为聂总?”
“因为我觉得这个称呼比较适合你,多有霸气啊!”她笑意盈盈,心情大好,“聂总,你说呢?”
他终于听出了她那介于翘舌音和平舌音之间的“总”字的玄机,面色一变,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电梯壁上,一手捏住她的下颚:“你连话都说不清楚,我来教教你!”
花翎用力想挣脱,但他的手仿佛铁钳,钳制得更紧。
“再叫一次,我相信你一定叫得正确。”
两人正在僵持间,电梯门打开了,门外的几人看见电梯里的情景,跌眼镜的跌眼镜,掉下巴的掉下巴。
两人急忙分开,面上讪讪地走出电梯。
“胡校长,方主任!”花翎急忙打招呼。
“请问这位是悦动公司的聂总裁吗?”胡校长毕竟是老江湖,那语气、那表情,仿佛之前没有看见任何异常的情况。
“是的,我是聂寒非。”聂寒非伸手和校长握手,“胡校长您好,麻烦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花翎悄悄地走到旁边,轻轻地叫了声:“方主任,你要的数据分析报告。”
方主任飞快地瞪了她一眼,快步走上前去和聂寒非握手:“聂总裁,我是校长办公室主任,鄙姓方。”
于是,校长和主任以及其他几人簇拥着聂寒非浩浩荡荡地去会议室共商大事去了,留下花翎看着手中的报告书发呆。
临走,聂寒非朝她瞥了一眼,那一眼的含义让花翎心里发颤,但不管校长他们要多么巴结他,那也与她无关吧,他财大气粗,应该也管不着学校的内部事务。
她忐忑不安地将报告书交到方主任的办公室,下楼去准备今天上午的课程了。
上完课,发现电话里已经有几个未接电话了。她将电话调回正常状态。
“喂,你好!”
花翎刚拨回电话,对方马上叫起来:“花老师啊,我是方主任,怎么打了几个电话你都不接听?”
“对不起,我在上课啊,电话调成震动状态了,听不到。”
“那你赶快打的来粤华酒店,胡校长他们也在这里。”
花翎一听头皮发麻,她极少接触这些领导,偶尔应酬一次,也觉得消化不良。而且,这顿饭极可能是为了招待聂寒非的。否则干嘛叫上她一个小老师?这是绝对是一场鸿门宴。
去到酒店,聂寒非果然在座,看见她走进来,他表情不变,冷峻依然。但花翎却感觉到他目光中的一丝得意。
“花翎老师,你和聂总裁认识,怎么不早告诉我们呢?”胡校长居然起身亲自迎接她,她心里暗叫这回肯定惨了。
“我和聂总裁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还称不上认识啊!”花翎说。
“怎么会不认识呢?你不是聂总裁外甥的高中同学吗?”胡校长笑呵呵地说,将她塞在了聂寒非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