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不能阻挡-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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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放挂下电话,浑身冒火从椅子上弹起来:“怎么搞的!失败了吗!”
杜清清安慰他:“不会的,飞哥是我干爹最得力的兄弟,这种事情做了二十年了,从没出过差错。”
楚放在屋子里着急地走来走去:“那怎么不接我电话!妈的,要是失败了就闹大发了!那小贱人……”
杜清清慢吞吞地抽了一口烟:“急什么,恶人有恶报,谁让那小贱人污蔑你抄袭的,想把你从我身边抢回去?哼,活该去死。”
楚放还是不放心,又打了几个电话,他手上的纱布已经拆了,虽然整个手还是肿着,不过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可电话依旧没有人接,中央空调的冷气中,他的整个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等了将近一个月,终于找到机会干掉她,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失败啊!”
杜清清有点好笑地看着他:“你到底是个书生啊,慌什么,我干爹的黑道上,这种事情是家常便饭,说起来,我听说在我拍戏的那段时间,你经常带一个女人回家来?嗯?”
她居然安排了眼哨?楚放顿时脸色一变:“那只是我新招的一个助手,挺能干的,我就让她来家里帮我看合同,你不要想多。”
杜清清:“叫什么名字,我去查查。”
楚放:“周蔚蓝。”
杜清清:“哎呦,名字挺好听啊,既然你这么看重她,不如把她让给我吧?正好我的经纪人请产假了,你明天就把她叫过来。”
楚放:“没……没问题。”
周蔚蓝收到楚放短信的时候,正在食堂桌上和厨娘们打麻将,杜清清要见她?她不知道楚放他老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去就去呗,她刚要翘班出去,楚放又一条短信发过来。
先把王神木的印章偷到手?
抢救室的灯亮着。
门外,椅子上坐着一个人,窗前站在一个人。
笔记本放在王神木的膝盖上,视频播放着出事路口摄像头的监控记录,这是刚刚燕归来发给他的,王神木反反复复地看着,他整个人都在发抖,那辆车,就那么对着他家丫头的后背,那么撞过去了,碾过去了,虽然最后明显是撞偏了,可是现场依旧一地的血,她的血啊,飞溅的,刺目的,像匕首割在他心上,这漫长的一生,他终于尝到了痛的滋味,曾经他连死都没有怕过啊,他现在却害怕得发抖,是的,他一开始只是怒,随着徐今进去抢救室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怒渐渐的变成了怕。
下午,他接到电话赶来医院的时候,徐今已经进去了,陈雨笙递给他的,只是一个沾满了血的手机,“肇事车主呢?”王神木第一时间找人,交通肇事向来都是轻判,最多赔钱,可王神木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所谓的冷静在这个时候都是被烧掉的,他大不了以命换命。
谁料陈雨笙拦住了他,然后轻飘飘一句:“大概已经死了吧。”
王神木:“……你杀的?”
陈雨笙:“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王神木:“……”
隔了一会,陈雨笙才说:“我不是神仙,我当时离得远,只有一种办法能救她我原本不打算叫你来的,不过今今昏迷后,手里还使劲握着手机,她整条左腿连带腰部的骨头都粉碎了,差点死掉,要不是我一直跟着她,后果真不堪设想。”
王神木声音嘶哑:“你一直跟着她?”
陈雨笙:“是啊,我刚回来,打算去你公司找她,碰巧看到她出来,可惜我这副样子,只敢远远跟着她,当时如果可以,我宁愿那车撞的是我。”
脸色苍白的少年站在天光昏暗的窗口,他那副金丝边眼镜已经不见了,原本精致秀气脸上,是坑坑洼洼的抓痕和血痂,特别严重的是眼睛上一条竖的长达近十公分长的伤痕——明显是一场恶斗后留下的,要不是他惯穿的白衣服和身上那股异香,还真认不出这张模样可怖的脸的主人就是陈雨笙。
不过这时候王神木已经不可能再去考虑这货会不会毁容不治的问题,他关心的是躺在抢救室里的丫头。
陈雨笙指着他手中的手机说:“我翻了翻,通讯录里你的名字排在第一个,手机桌面也是你的照片,大概……她真的很喜欢你吧,虽然我看不到你身上有任何比我好的地方。”
王神木一双手攥紧的骨节发白,陈雨笙最后对他说,不要告诉她他来过。
然后两人在抢救室门外一直等,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空气里是沉默的消毒水味,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医生出来换班,被王神木拦住,医生摇头说:“情况不是很好,等下还要接骨钉和钢板,后脑也有撞到的痕迹,看她能不能醒过来,要是有后遗症……你们是她家属吗?”
陈雨笙揪住医生的衣领:“多少医疗费我们都出得起,请务必要治好她。”
医生擦汗:“这个,这个,其实还是要看她的生存意志了,说实话,原本小姑娘大出血的,我们紧急联系血库后,才发现她被送过来之前已经输了一次血,不知道是……”
陈雨笙:“你可以走了。”
医生走后,王神木看了陈雨笙一眼:“你做的?”
“既然你猜到了……”陈雨笙哼了一声,“我希望你信得过我的医术。”
王神木:“你和她一样的血型?”
陈雨笙:“需要吗?”
王神木:“……”
然后王神木抄起电话,给燕归来砸过去,“帮我调XX路口的监控录像出来。”他语气很不善地把事情在电话里描述了一遍。
这种事故,如果走正规渠道去要录像,将是一个漫长的申请和取证流程,只要对方有一点关系,结果还很可能要不到,王神木当然不能等,前任黑客会站长出身的燕归来,偷这玩意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半个小时后,燕归来派人把笔记本送过来了,王神木把录像看了几遍,心中的疑点越来越深,这撞人的手法,看着就像几千万次演练过似的,除去最后撞偏那一段,前面的目的性很强,简直就是奔着徐今去的,这真是无意肇事那么简单吗?王神木把电脑吃下去他都不会相信。
是楚放么?王神木忽然就想起上回炸塌地道,想把他们关死的地下的徐今的前男友。
中午的时候,小姑娘被推出来了,又送进手术室,王神木看到那张惨白的小脸时,他的身体又开始发抖,打钢钉,接断骨,手术又是半天时间,监护病房里,她一直在昏睡,不知什么时候,陈雨笙已经不声不响地走了,王神木一个人守着她,他原本想通知她的父母过来,可是她手机通讯录上都是实名,姓徐的好几个,他不确定哪个是她父亲,他只能守着她醒过来。
周蔚蓝借着送饭的机会,摸到主策划师办公室,门没锁,真是天助我也啊周蔚蓝心想,她一听同事八卦说王神木家里好像出事了这次请了很长的假,她就摸过来了,看得出,王神木昨天走得匆忙,连电脑都还开着,周蔚蓝对他电脑里的东西不感兴趣,拉开工作台下的抽屉,抽屉也没来得及锁,王神木素来洁癖,东西放得整整齐齐,周蔚蓝很容易就找到了印章,往口袋里一揣,大摇大摆出门去了。
徐今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半夜,天花板是白花花的灯光,她睁开眼睛,可是看不清楚,而她整个下半身一边麻一边痛,被什么东西高高垫着,她试着动了动,也动不了,她的脑袋比石膏打着的后腰更痛,思维转了一圈,昏迷前的景象历历在目,还好没失忆啊她想,她还记得他,那就比什么都好,她的……手机呢?
徐今的右手动了动,手中没有手机,反而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握着,她艰难地把脑袋转过去,才看到她日思夜想的人就守在病床前,“喂……”她轻轻唤了声,两天没睡的王神木刚合眼睡了会就被唤醒了,看到她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中不减的神采时,他常年孤寂黯淡的眼神中居然也闪过了一丝欣喜的光亮。
“要喝水吗?”王神木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然后发现没有勺子,不知道该肿么搞。
小丫头的脸上是一个苍白却灿烂的笑容:“喂我,用嘴。”
王神木:“……”
徐今:“你不是承认我了吗,骗我的?”
医生说不要惹病人生气那样对恢复不好,王神木说:“没有骗你。”
徐今:“那你当我男朋友咯?”
王神木看着她惨兮兮的模样,很不适应地说:“好。”
徐今:“那你害羞神马,快喂我。”
王神木一个头有两个大,没人还可以,可现在……一个护士外加一个护工,就在那边看着,这要他……肿么下得去口。
矮油,如果不是身体动不了,徐今好想捶床板笑啊,看他尴尬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最后她指了指床边的帘子:“你可以拉上嘛。”
王神木俯身,双臂揽着她肩膀,清凉的矿泉水送入她口中,小丫头趁机抱住他脖子,万幸啊,她的一双手都没事,她不让他离开,“亲我。”她说,“我下面好疼。”
王神木咳了一声:“等你好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乖。”
徐今:“我说我大腿好疼。”
六颗钢钉,两块钢板,打进去,麻药退后,哪能不疼,王神木心里那个滴血啊,他宁愿钢钉都钉在他自己身上啊。
王神木摸摸她的小脸:“睡一觉吧,止疼药有副作用,医生说最好不要吃。”
徐今:“睡不着,我要拉shi。”
王神木:“……”
王神木把护工唤过来,自己钻到帘子外面去了,艰难地进行新陈代谢后,小丫头把某人喊进来:“要是撞偏一点,撞得我大小便失禁了,你会嫌弃我吗?”
王神木:“不会。”
徐今:“我被撞的时候救我的人是雨笙哥吗?他回来了?”
王神木点点头:“你不要担心了,他活得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太好了……”小丫头咬咬嘴唇,忍着大腿上传来的刺骨疼痛,只要陈雨笙没事,那她被撞其实也不算什么吧,她是这么想的,“那他怎么走了呢?我很想他啊。”
王神木拿纸巾给她擦眼泪:“你家里电话多少,我通知一下你父母。”
“不要。”一口拒绝,“才不要他们担心。”
王神木叹了口气:“医生说你起码三四个月才能好。”
徐今一听差点蹦起来,不就骨个折吗,三四个月才好,她要饿死了啊!——“那你会陪我吗?”她弱弱地问。王神木这种工作起来天昏地暗的人,恐怕其实也没什么时间陪她吧。
“如果……”王神木别别扭扭地说,“你希望我陪你……”
“工作不能落下啊,你还要赚钱娶我的。”虽然很舍不得他回去但是某些方面来说,徐今还是很“懂事”的。
王神木纵然有一万个天才脑袋也想不明白啊这话题肿么这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上去?
他尴尬地说:“我已经申请了把办公地点搬到你这里来。”
徐今笑了,挖哈哈哈,老湿你不要这么可爱啊老湿,她又抱着王神木的脖子亲亲搂搂半天,忽然眼前一黑。
“停电了?”她问。
王神木看了看天花板,灯光依旧白花花的亮着,“没有啊。”他说。
徐今“噢”了一声,“困了。”她说,“我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然后被子一拉两眼一闭,不理他了,王神木纳闷,前一秒钟还如狼似虎的恨不得把他吃下去的样子啊。
天亮后,王神木回公司搬东西,燕归来正在他办公室里,翻他书柜上的书看。
“什么时候你的脑子也被废纸塞满了?”王神木心情不好时,张开狗嘴就会咬人,无论出现在他面前的是谁。
燕归来原本是想来劝他把躺椅也带走的,一看王神木脸色不善,他就决定先不招惹他了,“情况还好么?”他问。
王神木:“很惨。”
纵然燕归来这么铁石心肠三十年的人也不忍心,试想车祸要是发生在他家徒弟的身上,估计他比王神木还要痛苦了吧,“放你长假。”他说,“公司的事你先不要管了,好好照顾你老婆,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
某个词,王神木懒得争辩,于是默认:“我总觉得是这事故有蹊跷,你在警局有点关系吧,我想去见见司机。”
燕归来摇头:“不用了,我刚去问过,司机在录口供的时候忽然昏迷,然后抢救无效,死了。”
王神木皱眉:“怎么会这样?”
燕归来:“而且死因很奇怪,不是事故后遗症,而是气管断裂,窒息身亡。”
王神木:“……”
沉思一会,王神木说:“你帮我查一个人的通话记录。”
周蔚蓝在小洋楼里见到楚放的时候,后者正大汗淋漓趴在杜清清身上,他也刚得到消息说司机死了,虽然贱人没撞死,不过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好歹还算治愈了,一次不成功,他可以再来第二次,第三次,之前他最担心的,就是司机逃跑不成,被抓进去把他这个主谋供出来,现在司机死了,也不知道是自杀还是谁搭的帮手,楚放总算可以送一口气了。
门铃响起,楚放穿好衣服去开门,周蔚蓝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