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爱到被窝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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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楠从座位上站起来把人搂进自己怀里说:「她只是太激动了。」
伏在她耳边轻轻呢喃道:「我爱你我爱你……爱到被窝里面都不够……」
她捶他的背嗔道:「谁要跟你进被窝里啊……混蛋。」
「是是是,我是混蛋,所以满脑子的混蛋想法。」用手背替她拭去眼泪表示让她先坐下来,他自己去拿检验结果。末了还抛下一句:「因为是混蛋才会喜欢你啊。」
「陈丶信丶楠!」席小牧瞬间把手中的手提包当做铅球一样朝他扔过去,可惜控制力不够,没有正中红心。
院落里面新种了一排栀子花,刚种下的,有些根没长好落了不少叶子,席小牧在一旁看着有些心疼地摸着末端的新芽。
「花农跟我说,等明年春天就会开花,照这规模,只要把窗子打开就能闻到香味。」陈信楠见小牧在看落叶:「正常现象,等过两天根长出来抽芽很快的。」
抬眼,小牧问他:「为什麽种那麽多的栀子花?」
「我记得你从前很喜欢。」他记得小学那会儿,放学後总要陪她去校长室门口看看那几盆栀子花,後来索性给拔了两棵回来。那晚小牧开门看到他手里提着的栀子花,眼里闪着点点星光。
「如果一辈子都可以不长大那该多好?」
「如果不长大,我又怎麽可以跟你登记结婚?」陈信楠想要解开她心里的结,难得小牧离开医院的时候同意回他们的新家吃个晚饭。如果心结能够被他抚顺,那可就不止一个晚饭那麽简单了。
他早发现了,小牧并不排斥跟他接触,只是排斥其他陌生异性的触碰,於是他弯起嘴角过去牵起她的手。
「今晚想吃什麽?回来时候还没买菜,我们一起去买菜好不好?」
席小牧仰视着他,带着莫名的情绪一样看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才问出一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说的什麽?」他说过的话不少,她指的是哪句?
她提醒他:「在马代的那个早晨,你跟我说的那一句。还有中午在医院走廊的时候。这些,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句,我想告诉你很多年,我爱你……
那句,无论你当年发生了什麽事,能不能让我弥补你……
等明白过来,陈信楠紧紧抱住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真的……都是真的……我或许骗过父母初中的考试成绩,骗过同事我的酒量有多麽好,但我跟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你不知道我为了当年那句话後悔了整整五年……想要去德国找你,但是大家不是说不知道你的地址就是不肯告诉我,阿姨她说『如果小牧想回来她早晚会回来的』的时候,我以为我也许要等你等上十年八年。」
怀里是捉着他衬衫嘤嘤哭不成声的小牧。用下巴顶着她的头,越发地收紧双手,生怕松开了又是一场漫长的空等。 「鲔鱼30公克,罗蔓20公克,绿卷须生菜10公克,紫生菜10公克,小黄瓜20公克,蒜末3公克,芥末子沙拉酱20公克,红酒醋5公克,绿芥末酱5公克……」席小牧看着菜单,默默念着,看着萧靖在配搭材料补充说道:「芥末子沙拉酱放多一点。」
「鲔鱼的气味你受得住吗?」萧靖有些担心她会不会有妊娠反应,都说孕妇不能碰荤腥的食物。
伸着鼻子闻了闻那些半生熟的鲔鱼片,她说:「还好。前两天你不在嘛,我胃口都不好了,这不,你一回来我什麽都吃得下。」
「少卖嘴乖了。」萧靖把需要搅拌的鲔鱼生菜沙拉递给席小牧,让她捧着到饭桌那边搅拌好了先吃一些垫肚子。自己则围上围裙,准备煎两块菲力牛排。
绑头发的橡皮有些松动,额边飘了几缕头发垂在脸颊旁边。
痒。萧靖伸手去把它绕到而後,却忽略手指上面还沾了酱,染白了一片。
席小牧极为不厚道地笑她变成花脸猫,萧靖啧啧两声也懒得抱怨她会变成这样是为了谁。调了中火热油,在流理台上面把洋葱切成长条片状,等准备好配料再从冰箱里面拿出牛排准备後加大火势。
牛排最好不要超过七成熟,不然就太老了。
全熟的牛排需要慢火,而半熟的牛排则需要比较高温的锅底,放下去,迅速的翻过来煎另外一面然後就放置在碟子上面淋上酱和摆放装饰。
小牧总是两眼放光地看着烹调食物的萧靖。多麽完美的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等午餐被准备好,席小牧拿着刀叉跟她说:「下辈子我是个男人一定要娶你。」
「用不着等下辈子,这辈子你要愿意我们可以去丹麦登记。」萧靖走到酒柜前抽出一瓶洋酒,回头看到小牧又把洋酒换成葡萄酒。
「这个度数不高,你喝点有助消化。」倒好酒,端着杯柱轻轻顺时针摇晃观看「挂杯」的情况。萧家老宅有专门的酒窖,但是这里没有,怕储存条件不好影响太多酒的品质。
一直吃到只剩下盛着沙拉的玻璃盘里面只剩紫生菜菜丝,席小牧问萧靖:「你怎麽都不问问我?」
抽出餐巾纸按在唇上吸去多馀的味汁,萧靖转头看着她说:「问你什麽?问你为什麽改变了主意?」
无论小牧的回答是什麽,萧靖都不想听:「下周我要飞欧洲,估计至少也有五六天。」她用手指卷着小牧耳边的长发说:「不管将来怎麽样,我希望你能开心幸福。」
「你怎麽说得……」好像要分手一样。但如果决定跟陈信楠在一起的话……席小牧忽然觉得无论怎样对萧靖都残忍。
「对不起……」
「瞧你,被抛弃受伤的应该是我,怎麽是你先哭了?」把人抱在怀里,萧靖告诉她:「如果他欺负你的话马上来找我,我带着你到他也找不到你的地方去让他後悔一辈子。」
「我以後还能做你朋友吗?」
萧靖笑得无奈,她不是从来只当是自己的朋友而已吗?但还是说:「这房子的钥匙你拿着,不用还我。我下半年的工作比较忙,可能都不在这里。不过,假如你想念我的话,我会马上飞回来……」
她越说,席小牧哭得就更凶。
她最见不得就是她哭,哭得让人心烦意乱,满心怜惜。
最初见她的第一次,她就恨不得把小牧永远纳入自己的羽翼下面细细地保护着。
捧起小牧那张小而精致的脸庞,萧靖低头轻轻地吻上去,吻得深了,不由得一手按在她後脑勺上面以便加重力道。她没哭,虽然心是苦涩的,嘴上吻到的咸味都是小牧的眼泪。
九月尾,中秋节。
席陈两家的长辈是最晚知道席小牧怀孕的消息。陈家妈妈破天荒地第一次责怪着小牧说:「这麽大的喜事居然瞒着藏着,孩子都快三个月了才告诉我们。」
陈信楠自然是护着自家的妻子。
「妈,我们这都是为你们好嘛。要是搞错了,你们岂不是要空欢喜一样?这怀没怀上落差可大了,我们到医院再三确认了才敢告诉你啊。」
陈家妈妈不厚道地鄙视她自家儿子说:「我看你是怕孩子妨碍你生活的幸福想不要孩子才对。」
特意在「幸福」二字加重语气,说得连小牧也脸红了。还是席父乾咳两声说:「难得两家人聚在一起,还是坐下来再慢慢说。」
「对对,小牧现在身怀六甲可不能站着累到。」陈家妈妈马上挽着席小牧的手走去沙发那边坐下来。
席小牧朝李香兰投去求救的目光说:「才三个月不要紧的。」真的不用这麽紧张啦,宝宝那麽乖。
谁知李香兰是站在陈家妈妈一条线上的:「我看你还是把工作辞了回家里来,我和亲家母都住得近,要照顾你多方便。」
「我妊娠反应又不大,这麽快就待在家里多难受。」说什麽也不想要待在家里。席小牧拉拉陈信楠的衣袖,希望他帮忙说句话。
他是最後的希望了!
「我看她好得很,真不用太担心来着。再说,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们就放心好了。」
临走前,李香兰多个心眼吩咐他们两个说:「家里铺层地毯吧,防滑。」
晚上的风还是有点凉,带着秋天的先头部队前来跟人们打招呼。
陈信楠环着她肩膀帮她打开车门。
方向自然是往他们的新家驶去。但是他们分开太久,席小牧住了一日一夜後觉得还是跟萧靖一起住比较自在。
起码不会从房间出来就看见带着适当肌肉赤LUO的上半身,害她脸红心跳;也不会觉得不穿内衣走出房门会引人犯罪,虽然跟她同住的是她合法同居法律上面的丈夫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她爸。
陈信楠也察觉出她的不自在,坐在餐桌旁边吃饭倒没什麽,但是坐在沙发上面两个人一起看看电视看看电影,时间一长他想要去亲近一下小牧,她总是当即浑身僵硬。
不过她看累了会倒在他肩膀上睡觉,嘴巴还是半张的,露出一点点门牙。
时间多得是,不急。
但是……
早上睁眼看到旁边被放大到占据视线五分之四的陈信楠侧脸,席小牧惊讶地把他摇醒问:「你怎麽睡在这里?」
半眯着眼瞄了一记床头柜上面的钟,陈信楠又把眼睛闭上说:「这是我房间,我不睡这里睡哪里。」
席小牧坐在床上大脑当机了两秒钟後,终於回想起昨晚好像看着看着电视就睡着了。
「那你怎麽不把我抱回我房间?」
陈信楠一个翻身把穿着睡裙的她抱回到被子里面,用清晨特有的沙哑声音说:「放任你一个人睡你会容易得感冒。」而最重点的是:「抱着睡比较暖和。」
南方的夏末还是闷热的,倘若清晨推开房间玻璃门走到阳台,迎面扑来的依旧是热浪。晚上不开空调是睡不着的,席小牧觉得房间空调好像被人调得有些地,被子外面的脚都是冰冰的,连忙抽回到被窝里面来。
「把空调调高点好不好?」偎依在暖和的怀抱里面她说。
某只闭着眼却弯起嘴角的恶魔回答说:「盖着被子就刚刚好了。」
陈信楠内心语:不冷点你不会贴我贴得那麽近啦。
幸好席小牧不会读心术,而且她也还带着几分没睡醒的迷糊,也就只好盖好被子寻找一个最为舒服的角度继续睡。
午夜梦回,陈信楠惊醒。
他梦见席小牧跟他一起去野外探险玩蹦极,结果绑在她身上的安全绳在中途跟铁扣断开,她就像快千斤重的时候瞬间往万丈深渊坠落下去……
而床上的席小牧还在吧唧吧唧着嘴,眼角带着笑意嘴微张。似是梦见什麽美食一样,就差没流口水,一条腿搁他肚皮上,腰间还有只小手轻轻抱着他的腰。
陈信楠额角黑线地在想,从未见过萧靖跟小牧同睡一床的缘故说不准就是因为她睡相太差的缘故。
还有下半辈子几十年呢……
这算不算是他的自作孽?不可活?【喵:活该!读者都叫我虐你来着!】
不过早晨席小牧总是醒得很早,因为要上厕所。自从怀孕以後她上厕所的次数就增加了数倍,就算喝的水不多,但是尿意还是有的。
又怕自家的宝贝老婆睡得迷迷糊糊上厕所摔倒了怎麽办,陈信楠也不敢睡太深,感觉身边有动静了也陪着一起起来去洗手间。
「你站在我面前我尿不出。」
「你明明连眼皮都没撑开,怎麽看得见我。」
「感觉到。」
「灯都没开呢,我什麽都没看见,你快点上完扶你回去。」
「你在旁边听着我也尿不出。」
「我就是走出洗手间也一样听得见。」
「……」
席小牧只好学着周星星那套,默默催眠自己「陈信楠不存在陈信楠不存在,我旁边什麽人都没有,都是浮云和空气!」Eris获知席小牧怀孕後表示可以给她多批两个月产假,常规的产假是九十天。
面对不好意思的席小牧,Eris只是交叉着双手坐在位置上面温柔地微笑着对她说:「能做母亲是女人的荣幸。」
「那个……萧靖她还好吗?」席小牧已经跟萧靖有一周没有联系,也不知道她现在在欧洲哪里。
Eris摊手说:「显然我不会比你更清楚她的动向。」
之前有拷贝项目备件的U盘放在萧靖的公寓里头,陈信楠下午来接她的时候她要求先过去那边拿趟东西。
素白色壁柜空格里还放着几个玻璃瓶,里面装着Maldives和RadangIsland的珊瑚。还有她们两个从德国带回来的一对Venice的水晶玻璃杯。
幸好她们没养什麽小动物,但她们在德国时候偏爱周末到附近旅游慢步一些类似於恋物志里面常介绍的那种小店。
恬静又美好。
席小牧思考再三,拿起咖啡壶旁边的边条本随手写了几张纸贴在冰箱上面。
回家时候席小牧问陈信楠:「你晚上不用加班吗?」
车内开着音乐,想不起名字,但带着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陈信楠没有立刻回答,席小牧以为他没听到,提高了音量重复问多一遍。听父亲说,他好像也是经理级的,照理说应酬事务应该不少,何以能够像阿靖那麽空闲天天送她上下班。
「我晚上加的班还不够多?」陈信楠数给她听